第30章 縣城遇故人

  “啥？跟你和天揚去縣城？不行，不行，我哪行啊！那到了縣城不是給你添亂嗎？你帶著天揚已是夠苦夠累了，屆時還得顧著我。不行不行。”奶娘聽聞穆玲瓏的邀約，連道不行。雖然奶娘很想去。可她實在是怕穆玲瓏兩頭兼顧，顧不過來。

  “怎不行了。天揚在縣城表現可好了。要不是有他，我還賺不了這麽多銀子，給家裡買東西呢。”

  穆玲瓏道出句大實話，把奶娘驚得眼睛瞪得溜圓。奶娘萬萬想不到天揚腦子雖壞了，竟還能幫家裡賺錢，穆玲瓏還說多虧有天揚在，她才能給家裡賺了這多銀子，買這些個東西。

  “那天揚去是幫你賺錢，我去？”

  “奶娘您也可以幫我賺錢啊。”

  “玲瓏你莫不是也想讓我學天揚那樣來回走柳給人瞧吧？我可不行。”不是奶娘不信自己的實力，看童天揚走柳，那可以稱之為養眼，誰讓童天揚腦子雖不好，可相貌一等一。且只要童天揚不吭聲，絕對標準男模范。

  而奶娘，徐娘半老。穿得再漂亮，時尚，走街上，也未必能有人看奶娘一眼。

  “不用您走柳，您就穿幾套衣裳，做衣裳架子，屆時讓人看看就行。”

  “不行，不行！就我這模樣，再嚇著來買衣裳。你們還不得把生意做賠了。”

  “看您說的。不怕，賠不了，有天揚在，包賺。”穆玲瓏捧出童天揚來打包票，這話穆玲瓏倒真沒說錯，有童天揚在保證生意有得賺，且是穩賺不賠。

  “可……”

  “奶娘您就跟揚揚和媳婦一起去縣城吧？揚揚今個兒晌午都沒人給做飯吃。”

  “是啊，奶娘您就跟我和天揚進城吧，哪怕您屆時不肯做衣裳架子給人把眼試衣服也沒事，您不還可以給我和天揚燒午飯嗎？總不能今天就讓我跟天揚餓肚子乾活，明天再讓我倆餓肚子做生意吧？”

  童天揚也勸，穆玲瓏也說，奶娘想不同意都難，隻得點頭應下明天跟著童天揚與穆玲瓏一同去縣城幫忙。

  “玲瓏，給。”吃完飯，奶娘收拾桌子時，將一直揣在懷裡的口袋給掏了出來，推給了穆玲瓏。

  “什麽啊，這是？”穆玲瓏聽見噠的一聲脆響，覺得口袋裡裝得許是銀子。是奶娘與傻小子兩人省吃儉用辛苦攢下的全部繼續。

  結果真讓穆玲瓏給猜著了。穆玲瓏撈起口袋，打開口袋看時就聽聞奶娘道：“這裡面共有近一兩的銀子吧。是我把舊衣裳都給補完了。人家今兒個給的整年錢。再加上你昨個兒退我的。錢雖是不多，定比不上你給我和天揚這兩天買東西的花銷，不過頂點是點。”

  “奶娘您……”穆玲瓏不由哽咽，萬沒想到奶娘竟將這兩天她買東西的花銷，都偷偷地做了帳目，還給一筆筆地記在了心裡，正打算攢錢一點點地還她呢。

  “奶娘您再跟我算這些，我可要生氣了，走了。不管您與天揚了。我現在吃家裡的，住家裡，您沒問我要過一文錢。我給家裡買點吃的用的怎了？難道我就不吃不用啊？再者村人皆知道我是天揚媳婦，我給天揚給您買些吃的用的東西，還問您和天揚要錢，那我這媳婦要這樣做，傳出去，定會被村人笑掉大牙不可。”

  “可穆姑娘你不是……”奶娘似想說穆玲瓏並非童天揚的媳婦的話。卻被穆玲瓏嘴快，搶先接話，糊住了嘴。

  “噓，奶娘，這事您知，我知就行了！不然傳出去對我名聲不好，對天揚和您更不好，那衙差拿人的事才過幾天，您怎忘了，若衙差聽聞我是扯謊，屆時許抓天揚不算，還得把我一並抓走。”

  “對，對，還有這事。”穆玲瓏不說，奶娘幾乎忘了早前還有發生過這樣一幕。“那這銀子……”

  “家裡您年長，您管帳，我放心！”穆玲瓏將自己賺來的沒有花完的銀子也一並大方地掏給了奶娘代為保管。

  “玲瓏你？”這次輪到奶娘驚恐不已了。

  “我除了在縣城做生意賺錢，就是在家裡吃喝拉撒睡，身上總揣著銀子，滴裡嘟嚕的很不方便，往後銀子越賺越多，我總不能把賺的銀子全帶身上吧？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屆時丟銀子是小，被歹人盯上，劫財害命就是大了！”

  穆玲瓏想得清楚明白，古代沒有銀行很不方便，且她下海經商定會銀子越賺越多。古代人用金銀銅板做流通貨幣，更不抵現代的紙幣便於隨身攜帶。

  穆玲瓏把銀子交予奶娘保管，一來是她剛才說過的兩條緣由。二嘛，則是她相信奶娘與傻小子兩人的人品。奶娘既肯將辛苦所得的所有接續交予自己，來頂近兩日的花銷，便絕對不是那種貪圖小營小利之人。

  “好吧。”奶娘也是禁不住穆玲瓏的再三勸慰，終於答應暫時替穆玲瓏保管賺來的銀兩，當然奶娘也不瞞穆玲瓏，將她在家藏銀子的地方，告予了穆玲瓏。

  奶娘也不擔心穆玲瓏會攜款潛逃，家裡就這麽點銀子，還不抵穆玲瓏兩天來，給家裡的花銷多，若穆玲瓏真偷家裡的錢跑了，只能說明穆玲瓏傻。腦子還不抵童天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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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奶娘上好了兩個房門鎖，說是上鎖，其實跟沒鎖沒太大區別，反正天揚與奶娘窮，在村裡都是出了名的，村人就算再窮得吃不上飯，也不會偷盜傻小子家裡。且奶娘早已將家裡的全部積蓄收好了。也不怕家裡來賊偷。

  就這樣，奶娘裹著一個揣滿了要縫補的衣服的小包，跟隨穆玲瓏與童天揚進城經商去了。

  奶娘怕是已有整整兩年余未曾進過縣城了，進縣城後，奶娘左顧右盼一副土老帽進城的樣子引得路人不由發笑。雖說兩年來縣城的樣子，跟奶娘記憶中兩年前的樣子幾乎沒變樣。可奶娘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對不住啊玲瓏，讓你跟著一並受人恥笑了！”奶娘跟穆玲瓏與童天揚走在一起，人們在笑奶娘的同時，自也會笑話穆玲瓏與童天揚。

  “沒事。”穆玲瓏表示壓力不大。童天揚亦是，反正童天揚腦子不好，對這些根本不在乎。

  “就這了。我就在這幫賣衣服。”穆玲瓏跟奶娘道出此話時，就見奶娘盯著那喜迎穆玲瓏出門的衣裳鋪掌櫃老莫，眼都直了。

  “如初？”

  “楊玉？真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