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從來都充滿了巧合,冥冥之中似乎都是天注定。曹操率軍回到許昌,荀彧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文若,你再說一遍,劉辯沒死,還來了許昌?”
曹操激動地看著荀彧,一把抓住荀彧的手問道。
“是的,主公。三天前,有人懷揣宮廷之物到當鋪去當,當鋪掌櫃見所當之物乃是宮廷之物,不敢大意,於是將其扣下,報給了官府,某得知後,心中起疑,於是前去查看,卻不想此人正是廢帝劉辯。”荀彧說道。
曹操聞言說道:“此乃天助我也。”隨後衝著荀彧說道,“你立刻起草文書,廣發四海,就說,當今天子乃是逆臣董卓所立,得位不正,今番曹操尋得昔日天子,願輔佐天子劉辯重登帝位,匡扶大漢,掃清亂臣賊子。”
荀彧當下領命而去。
五日後,經過一番籌備,劉辯時隔十二年後,再次登上帝位,此時的劉辯已經快三十歲了,命運卻再次讓他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一個背負著家國天下的傀儡。
劉辯目光呆滯的完成了登基儀式,即日起,定都許昌,將許昌更名為許都。
“曹操護駕有功,封曹操為魏王,兼領丞相一職,欽此。”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曹操趕忙行大禮,隨後說道:“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俱皆跪拜行大禮。
劉辯愣了好一會,才說道:“眾位愛卿平身。”
“謝陛下。”
再說,遠在長安的劉協得知兄長劉辯在許昌登基了,心中有喜有悲,喜的是劉辯還活著,悲的是劉辯和自己一樣,都只不過是諸侯們手中隨意玩弄的傀儡。
再說,李應得知曹操擁立劉辯登基為帝,於是召集手下眾人商議。
賈詡對李應說道:“主公,劉辯已經在許昌登基,如今這天下有了兩個皇帝,那麽誰是正統就尤為重要。曹操命荀彧起草文書,以當今天子劉協乃是董卓所立,得位不正為由來證明廢帝劉辯的合法性。主公必須讓天下人,都認為主公手中的天子才是唯一合法的正統皇帝。”
張文向前說道:“主公,曹操已經稱王了,此時主公不但要向天下人證明劉協是正統,而且主公也要晉升王位。”
李應聞言,說道:“你等之意如何是好?”
賈詡拱手說道:“主公應當請奏天子,封主公為晉王,才可與曹操平起平坐。不但如此,還要封孫權為吳王。當今天下,能有實力一爭天下的,恐怕就只有主公和曹操了,曹操與主公實力相當,因此誰得孫權相助,誰就能一統天下。”
法正說道:“文和所言甚是,以天子名義冊封天下諸侯,只要各地諸侯接受敕封,就意味著他們承認主公手中的天子才是天下正統。因此,主公不僅要冊封孫權為吳王,還要封劉表為楚王,封劉璋為蜀王。天下已經多了一個魏王,諸侯稱王都是遲早的事,倒不如隨了他們心意,只要主公手中的天子還是天下共主,那麽主公就還是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
李應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此事就這麽定了,明日某就請奏天子。”
第二日,長安皇宮之內,劉協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應,結結巴巴的說道:“李愛卿,你要冊封那些亂臣賊子為王?你可知大漢祖製:非劉姓不能封王。”
李應拱手說道:“陛下,曹操已經在許昌稱魏王了,若是不冊封各地諸侯,那麽天下之人都會認為曹操擁立的才是真正的天子,陛下屆時如何自處?”
劉協聞言,低頭不語。群臣見此,紛紛向劉協請命,劉協無奈,應允了李應請奏。
且說劉協的聖旨傳到九州四海,孫權、劉表、劉璋得知天子封王,俱皆欣喜若狂,紛紛領命,拜謝皇恩。
消息傳到許都,曹操破口大罵:“李應匹夫,某稱魏王,他竟然將天下諸侯封了個遍,當真氣煞我也。”
荀彧說道:“主公,如今天下有了兩個皇帝,卻有了五個王,李應手中的天子,早已不複從前那般威望了,這不正好削弱了李應的實力嗎。”
曹操聞言,冷靜了下來,隨後說道:“劉表、劉璋、孫權之流也配與某一同稱王。算了,是時候騰出手來收拾劉表了。傳令曹仁命他駐防南陽,好生操練水軍,不日後,某就要南下荊州,先掃平南方,屆時也好全力對付李應的關中軍。”
再說,長安太尉府內,李應召集手下文武說道:“與曹操對戰弘農之時,某曾經說過,此戰過後要論功行賞,還要給爾等番號。”
石寬、李傕、郭汜、馬超等武將都異常興奮。
李應環視了眾人一眼,隨後說道:“三日後,某將親自在藍田大營為爾等頒功行賞,你等下去準備吧。”
“諾。”
三日後的早晨,李應早早的起床,見時辰還早,隨後在院子中打起了拳腳,不一會就滿頭大汗,倒是心情舒爽了很多。隨後洗漱完畢,吃過早飯,身著玄甲,帶上佩劍,與早早等候在門外的眾將一同騎馬直奔藍田大營而去。
來到藍田大營,將士們早就列隊站立在校場之上,李應隨後率領眾將來到點將台前,登上點將台。
李應看著黑壓壓一片的將士們,瞬間覺得一股肅殺的氣勢襲來,壓的自己有些喘不上起來,努力平靜了一下呼吸,李應才大聲喊道:“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何其壯哉!昔日某曾答應過你們,打敗了曹操,我等論功行賞,今日就是論功行賞的日子。你們的功勞全都在某手中的功勞簿上,答應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
“虎,虎,虎”
李應雙手虛按,然後說道:“某還答應給你們番號,今日也在此兌現。關東諸侯習慣稱我等為“關中軍”,某說過,敵人贈與的就是你們最好的番號,故此,你等之後的番號就是“關中軍”,即日起,所有鐵騎編為一營,名曰:“玄甲鐵騎”。另外選出八百名精銳騎兵,組成一支尖刀,名曰:“玄甲精騎”,做某的親兵衛隊。”
“虎,虎,虎”
騎兵聞言大聲歡呼,一個個憧憬著能當上李應的親兵衛隊,那是何等的榮耀。騎兵歡呼,步兵卻是默然不語,心中自抱不平。
李應隨後接著說道:“即日起,挑選精銳步兵補充到“陷陣營”中,同樣擔當某的親兵衛隊。”
“虎,虎,虎”
步兵聞言,急聲呼喊。
李應接著說道:“李衷將軍麾下斥候營,自今日起,賜名:“飛鷹探”。另外,梁興、侯選、程銀、李堪、馬玩、楊秋、楊柏、馬岱八位將軍俱皆官升三級,封其八人為“八虎將”。”
八人出列,大聲喊道:“謝主公,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李應揮手讓他們起身,然後說道:“其余封賞,點將完畢後,到營中執法官處認領,但有克扣士卒封賞者,軍法從事。某會在藍田大營停留三日,所有人對封賞不滿意者,都可直接到軍中大帳來找某。”
“虎,虎,虎”
第二日中午時分,李應正在大帳中查看地圖,門外親兵來報:“主公,門衛有一名小校求見。”
李應聞言說道:“讓他進來。”
“諾。”
不一會,一名八尺多高的男子走進大帳,李應看見來人,問道:“你有何事見某?”
小校說道:“回主公,某叫張繡,乃是馬超將軍麾下一名小校,某特為封賞不公之事而來。”
李應聞言,起身問道:“哦,怎麽回事,細細說來。”
張繡說道:“諾。今日上午,某到營中執法官處認領獎賞,執法官卻隻給了某一吊錢,某與他理論說,主公說過秦關一戰三倍獎賞,他為何不執行,他卻說某胡攪蠻纏,某就將他打了。”
李應好笑的看著張繡說道:“某是說過三倍獎賞,可是那是作戰勇猛者,你可立有大功?”
張繡聞言急聲說道:“當然,當時馬超將軍與曹軍大將典韋大戰,是某率麾下三百名士卒突入曹軍,斬殺曹軍弓弩手的,難道不是大功。”
李應聞言,大聲說道:“原來那日突入曹軍的副將是你啊,當然當得起,若不是當時你率軍衝殺曹軍弓弩手,某險些死在陣前,你不但有大功,而且還對某有救命之恩。”
張繡聞言大喜,問道:“那某可以領三倍獎賞了?”
李應聞言說道:“當然。來人將張繡營中執法官帶來見某。”
門外親兵說道:“諾。”
不一會,那名執法官帶到,李應見他面部青一塊,紫一塊,隨後對張繡問道:“這是你打的?”
張繡說道:“嗯,某打的。”
李應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後看向執法官問道:“某問你,張繡秦關一戰有功,為何不按某命令三倍賞賜發放?”
執法官拱手對李應說道:“主公,此人實在蠻橫,進門就要三倍獎賞,某問他可有大功,他說率軍大破曹操弓弩手,某就說要仔細查驗之後,再給他封賞,先給他一份獎賞,日後查清再將剩余賞賜發放給他,哪知道這廝上來就是一拳,實在可惡。”
李應看向張繡問道:“他說的可是實情?”
張繡說道:“昂,他說的都對。”
李應聞言厲聲說道:“張繡,既然如此你竟敢當眾毆打執法官,已經觸犯軍法,你可知罪?”
張繡聞言說道:“主公剛才不是說給某三倍獎賞了嗎,如何出爾反爾。”
李應嚴肅的說道:“執法官,張繡率軍突入曹軍,某可以作證,你現在可以將剩余獎賞發放給張繡。”
李應接著看向張繡說道:“張繡,你無端毆打執法官,按照軍令仗打五十,但是獎賞依舊足額發放,你可有異議?”
張繡聞言說:“打就打唄!錢不能少某的。”
李應說道:“那是自然。來人將張繡拖出去仗打五十。”
“諾。”
不一會,親兵回來說,軍法執行完畢。李應隨後命人將張繡抬到大帳之內,揮退手下親兵,自己來到張繡身邊,說道:“張繡,為了區區三倍獎賞,你就把人打了,挨板子也要賞錢,為了什麽?”
張繡卻是不理會李應。
李應見此,取出金創藥來,為張繡敷藥,張繡見此,想要起身,李應卻是將他按住,對他說道:“別動,這是金創藥,敷上好的快,不然傷口感染,你小命可就不保了。”
張繡聞言趴在地上,許久才說道:“主公執法毫不手軟,卻又有仁義之心,某心裡佩服。不瞞主公,某的叔父乃是張濟,只是某不想接著叔父的威望升官發財,某想憑著自己的本事爭一個軍功。”
李應此時已經將藥敷好,隨後將手中的金瘡藥塞到張繡手中,然後說道:“這些某早就知道了,某還知道你善於用槍,而且槍法精湛,人稱“北地槍王”,是也不是?”
張繡聞言,急忙忍者痛起身,說道:“主公怎會知道?”
李應卻是笑了笑說道:“軍中之事沒有某不知道的,某身邊尚缺一名親兵隊率,你可願意擔任?”
張繡聞言說道:“多大的官?”
李應苦笑的說道:“官不大,但是上戰場立功的機會多。”
張繡聞言說道:“那行,某願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