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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寵》第39章 疑惑
  第39章 疑惑
  “謝……謝道長……”葉薇結結巴巴道,“不是,我是說……天一道長,不知您大駕在此,衝撞了。”

  謝懷今日沒有穿那身仙氣飄飄的鶴氅,而是著銀灰色道袍,神情有些高深莫測。葉薇強自鎮定,腦袋轉得飛快。

  天啦,他剛才一直在裡面嗎?那豈不是她和憫枝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他會多想嗎?

  冷靜冷靜,千萬冷靜!就算他聽到了也沒什麽,折梅花栽到雪堆裡又不是多罕見的事情,難道就許宋楚惜一個人有這經歷不成?

  況且只要謝懷腦子沒問題,都不會隨隨便便往借屍還魂這方面想的!
  女子神情糾結,謝懷看著看著忽地一笑,讓她瞬間寒毛倒豎,“貧道姓謝,葉娘子喚我謝道長並沒有錯,不用如此緊張。”

  “呵……呵呵。”葉薇乾笑,“我這不是怕冒犯了道長嘛。”

  他是德高望重的道家宗師,旁人自然得喚他的道號以示尊重,如葉薇適才那樣稱呼姓氏確實不妥。

  這個念頭剛轉完,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兒。他喚她“葉娘子”,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他怎麽知道的!
  這人……難不成還去打聽了她?

  “貧道有件事想請教葉娘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葉薇瞪大眼睛,“我們……有什麽話不能在這兒說麽?”

  謝懷微笑,“貧道也是為娘子您考慮,還是別讓旁人聽到比較好。”

  葉薇與他對視片刻,“憫枝,你和這位鄒道長去那邊看看,若是有宮人經過就叫住他們,也好借把傘。”

  鄒遠早在謝懷開口時便沉默退開,而憫枝聽了葉薇的話猶猶豫豫地點了下頭,也跟著走開了。

  外面大雨還在嘩啦啦地下,葉薇聽著清晰的雨聲,終於找回了沉著,“人也支開了,天一道長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麽?”

  女子語氣是層層包裹的防備,如臨大敵地看著他。謝懷心情有點複雜,“那位被發落到無極閣抄經的沈容華,娘子與她是什麽關系?”

  “沈容華與我有活命之恩,我們情同姐妹。”葉薇道,“說起來我還沒謝過道長,那晚在毓秀殿若非您出言相幫,沈容華恐怕已被處置。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她說著便福了福身子,謝懷道:“該是貧道感謝娘子才對。沈容華是貧道的故交,我救她理所應當,倒是您,不顧自身安慰為她辯護,此等義氣著實令人欽佩。”

  “道長過獎了。”

  蘊初是他的故交?是了,蘊初曾經說過,宋楚惜死後他們見過幾面,想來便是那時候認識的。所以那天晚上謝懷之所以來毓秀殿,目的就是救她?

  “道長想問的就是這個麽?若問完了,請恕我告退。”她往後走了一步,從容道。

  “還有一樁。”謝懷道,“有個疑問最近總掛在我心頭,今日既然遇見了,就找娘子解惑。”

  葉薇沒來由地緊張,“何事?”

  “不知娘子還記得嗎?正月初六那晚,你我在太液池邊偶遇,當時娘子稱貧道為謝道長,您說,是宮人告訴您我的姓名。”

  “是……是啊。”

  謝懷點頭,“娘子記得就好。讓貧道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您當時雖喚出了我的名字,卻以為我是天一道長身邊的人。貧道想不通,這宮裡怎麽會有人清楚地知道我的名甚至我的字,卻不知道……我就是天一道長。”

  仿佛被天雷劈中,葉薇呆呆地站在那裡,僵硬成石像。

  謝懷目光銳利,如鋼針般直接刺入她心裡,溫和的語氣下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千鈞壓力,“貧道的這個疑惑,不知娘子能否解答?”

  皇帝晚上到披香殿的時候,葉薇正裹著被子睡覺。他在榻邊坐下,“這是怎麽了?”

  憫枝道:“今天娘子出去折杏花,回來的路上淋了雨,所以著涼了。”

  皇帝蹙眉,“你們明知道她身子不好,當差也不知仔細些,見到人沒回來為何不出去找?”

  他語氣有點冷,宮人們嚇得跪下,妙蕊辯解,“奴婢們出去找了,可是見到人時已經、已經淋到了……”

  她們是在太液池邊的一個回廊找到小姐的。當時憫枝正站在回廊的盡頭張望,見到她時激動地揮了揮手,而她撐著傘快步走近,驚訝地發現小姐居然和天一道長站在一起。

  小姐的面色很不好,怔怔地看著對面的天一道長,幾次張口欲言都失敗了。而天一道長平靜地看著她,唯有眼眸犀利如刀,讓人害怕得緊。

  她本能地覺得小姐需要人幫忙,所以提著裙子便跑了上去,“奴婢來遲了,娘子恕罪。您沒有淋到吧?”

  小姐明顯松了口氣,搶過她手裡的傘,“你來了就好。我衣服都濕了,得趕緊回去換下來,咱們快些走吧。”

  撐起那把四十八骨的紫竹傘,她轉身便走下台階,步入大雨之中。妙蕊愣了下立刻跟上,走了十來步後忽然回頭,朝回廊下望去。

  天一道長還站在那裡,大雨阻隔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模模糊糊地覺得,那個銀灰色的身影雖然挺拔又筆直,卻帶著說不出的寂寥。

  仿佛這蒼茫大地,他永遠是孑然獨行。

  “陛下……”葉薇細弱的聲音傳來,皇帝順著望去,卻見伊人面色蒼白、虛弱一笑,“你別怪他們了。是我自己出門得不巧,誰能料到會下雨呢?他們已經來得很及時了。”

  若不是妙蕊那會兒趕到,她真不知要如何應對後面的事情。

  皇帝摸摸她額頭,“還好,不怎麽燙。喝了藥沒有?”

  “喝了。”

  皇帝歎息,“看你這個樣子,上次不答應教你冰雕是對的。那冰室你都不用待幾天,一個下午就得臥床了。”

  那晚他和葉薇開玩笑,說她喚聲師父就教她冰雕。當時她支支吾吾不肯叫,他便順勢拒絕,只因心裡還是覺得那麽折騰的事情不適合她。

  “怎麽就這麽愛生病呢?”男人捧住她的臉,恨鐵不成鋼般念道,“朕養著你,真是比養一個孩子還費神啊!”

  葉薇可憐巴巴地拽住他袖子,沒有說話。這具身體就有這麽弱她能怎麽辦?想當年她栽到雪堆裡也沒有著涼,如今淋點雨就成起不了身了,真是淒慘。

  又想起下午的事情,她咬唇。

  可能,還有受驚過度的緣故吧……

  “不成,不能任由你這個樣子下去。你得學點東西來打熬筋骨。”

  “打熬筋骨?”這不是那些習武之人才會做的事情麽?
  “你這個年紀再習武藝已經晚了,換點別的吧。會騎馬麽?”

  “會……”

  “那好,等這次病好了就跟朕去馬球場。朕教你擊球。”

  馬球?那可是又危險又激烈的運動啊,他就不怕她掉下來摔死?
  察覺到她的擔憂,男人氣定神閑地笑了,語氣是葉薇熟悉的自負,“放心,有朕在,一定摔不到你。”

  “當真?”她眨眨眼睛,“這麽有自信,莫非您以前教過別人擊球?”

  “沒有。”他哪有那功夫!
  “這麽說臣妾又是頭一個了?”她神情嚴肅,“按說作為您收的第一個徒弟,臣妾應該感到榮幸,可想到您之前都沒經驗,我這心裡怎麽那麽虛呢?”

  她把他曾經的話盡數奉還,皇帝忍不住輕笑。摸摸她冰涼的臉頰,他與她四目相對,語氣變得溫柔,“在朕身邊,你大可放心。朕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說得認真,而她在瞬間的驚訝後垂下眼眸,像是害羞,也像是……困惑。

  謝懷的居處在建章宮南端,氣派寬敞的兩儀殿,除了太上皇無人可隨意進入。

  他下午一直在三清殿和上皇論道,等回到兩儀殿時天色已晚,鄒遠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迎他,欲言又止,“師尊……”

  謝懷不用他多說便猜出了緣由,“知道了,你先出去。”

  鄒遠如釋重負,立刻退出正殿,還體貼地替他關上了門。等到殿內再無旁人,便有個粉白的身影從屏風後出來,慢條斯理走到他面前。

  “天一道長,本宮可算等到您了。”

  “原來是宣和夫人。”謝懷神情淡淡,“再過幾日就是您的冊封典禮,怎麽有空來貧道這裡?”

  宣和夫人道:“自然是因為本宮想見道長,有問題想問道長。”

  她語氣暗藏深意,謝懷垂眸,“夫人有什麽話,大可直言。”

  “您倒是爽快,那這些日子為何一直對我避而不見?還非得我親自找上門來。”宣和夫人冷笑,“你是怕我問你,那天晚上為何要幫著沈氏,為何要破壞我的計劃吧?”

  謝懷不語。

  “事前我已經說了,你不肯幫我便罷,我自能找到願意幫我的道人。可你既然要置身事外,為何不乾淨利落些?半路殺出來講了那番話,你知不知道我的辛苦謀劃全被你毀了!”

  “此事是貧道對不住夫人,您要責怪貧道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宣和夫人怒極反笑,“你怎麽會無話可說?我現在問你,你為何要救沈氏!”

  謝懷的語氣還是很平靜,“夫人,這與你無關。”

  “你壞了我的事就與我有關!”宣和夫人厲聲道,“不說話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因為她是那個女人的表妹嘛!你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人,你怎麽舍得讓她的妹妹死呢?”

  她嘲弄地看著謝懷,話說得無比刻薄,“堂堂天一道長,上皇身邊的得道高人,誰能想到內裡居然是如此眷戀凡塵?我看你也不用修道了,早點去給那個女人陪葬不是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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