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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173章 審芳鬱
  第173章 審芳鬱

  “她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換酒?”

  “因為……因為……”芳嬌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忙道,“因為她今晚贖身了,高興,又是得阮爺他們相助,所以便拿出來想答謝答謝他們!”

  “哼!”寶梳冷哼了一聲道,“我怎麽聽剛才芳鬱那口氣,好像是她故意把阮曲塵弄醉過去的,那酒當真只是果酒,並無其他?你若是有半句不實,回頭我可沒這會兒這麽客氣了!阮曲塵無事便罷,他若有事……”

  “我說我說!”芳嬌是個軟和性子,禁不住嚇的,忙道,“其實……其實是那酒是芳鬱故意換的。阮爺不是不待見她了嗎?她就想再跟阮爺親近親近。也不知道她打哪兒弄到個方子,釀一壺酒,說喝這酒容易讓人沉醉。只要把阮爺弄醉了,再跟她好一晚上,她就能跟著阮爺了……”

  “就這麽簡單?跟阮曲塵好一晚上,就能跟著他了?我怎麽聽那個芳鬱說,她想把頭夜給阮曲塵呢?”

  “啊?”芳嬌和齊媽媽都驚叫了一聲。齊媽媽連忙擺手道:“她哪兒還有什麽頭夜啊!她的頭夜早給了阮爺……不不不,我說錯話了,她的頭夜給了……給了……給了……”

  “別編了!”寶梳打斷齊媽媽的話,叉腰道,“我剛剛在窗戶外頭親耳聽見芳鬱跟阮曲塵說,她的頭夜是阮曲塵買下的,可阮曲塵一直不肯碰她,她又不想被別的男人沾染了,所以才想跟阮曲塵好上一夜的。對了,你剛才說她今晚贖了身,是吧?”

  芳嬌臉色有些難看了,敷衍地點了點頭道:“是……”

  “這麽巧?今晚她又換酒又贖身又想跟阮曲塵歡好,是不是太巧了點?或者照她說的那樣,她贖了身成了良家女子,被阮曲塵沾染了,阮曲塵就不會不管她,這才是她為什麽這麽信心十足,認為跟阮曲塵好一晚就能跟定了的緣故吧?”寶梳指著芳嬌道,“我猜你們這裡頭絕對是有玄機的!你不說,我找到芳鬱慢慢問,若是這裡頭有你和另外一個陪酒的事兒,可別怪我靳寶梳翻臉了!”

  “靳……靳寶梳?您是阮爺鄉下的媳婦?”芳嬌臉色慌張地問道。

  “是原配!原配,聽清楚了嗎?怎麽了?你還聽過我的大名兒?”寶梳走近她兩步,瞄著她的小臉道,“那你聽過我的潑名兒,渾名兒沒有?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坦白從寬寬大處理,若是知情不報,那絕對沒好臉色給你看的,你想清楚了,姑娘!”

  “我……”

  “我你個頭啊!”齊媽媽抬起袖子打了芳嬌腦袋一下罵道,“你們幾個是不是背地裡鬧了什麽鬼?趕緊老實說啊!阮爺都躺在那兒了,萬一有個山高水長的,我們一館子的人都別想好過!死丫頭,你趕緊說啊!”

  芳嬌抱著頭吃痛了幾聲後,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都是……都是芳鬱的主意……”

  “什麽主意?”寶梳問道。

  “贖身……還有換酒的事兒……都是她的主意……”

  “說清楚點!”

  “是她讓我和芳菲配合她演出一戲,替她贖了身,又欠下三位爺的人情和銀子,然後借著答謝的名義布置一桌酒菜,後面的事兒你們都清楚的……”

  “什麽?演戲?”齊媽媽擰著芳嬌的耳朵罵道,“你們幾個死丫頭在跟我演戲?那個什麽侯大官人也是在演戲咯?誰找來的?芳鬱找來的?”

  芳嬌疼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忙掙開齊媽媽的手道:“我就知道這麽多,我也不知道那侯大官人是誰找來的!我也是半道兒給她們拉入夥的。我原本也不想的,可芳鬱說大家姐妹一場,好歹幫幫她。她要是跟了阮爺,往後也會照拂我們的。”

  “她們?還有誰?”寶梳問道。

  “還有芳菲。最開始是她和芳菲在我屋子裡說,後來我接了夏爺回來,她們才跟我說起這演戲的事兒,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阮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害阮爺的,都是芳鬱的主意啊!要知道那酒阮爺不能喝,我打死也不會給他喝呀!”芳嬌連連求饒道。

  “去,”寶梳揮揮手道,“把那芳菲叫來!”

  齊媽媽立刻把正在房裡陪林爺睡覺的芳菲拉了起來,拖到了寶梳跟前。當芳菲知道了曲塵可能因為換酒而中毒時,嚇得臉色全變了。齊媽媽抽了她一巴掌,喝問道:“死丫頭,你到底跟芳鬱背地裡搗鼓了些什麽?要不說,別等阮夫人收拾你,我先拔了一層皮兒!”

  芳菲站穩了身子,捂著臉失色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哪兒知道那酒會出事兒呢?都是芳鬱姐叫我這麽乾的。”

  “你也陪她演戲了?”

  “傍晚的時候,林爺跟阮爺來了,用了我的房間。我就到芳嬌姐屋裡坐坐,沒過多久她就來找我了。”

  芳菲回憶說,自己在芳嬌屋裡坐了沒多久,芳鬱就來了。當時芳鬱拉著芳菲的手,眼閃淚光道,“說到底,這火坑裡頭就我們倆姐妹最投契,別人都比不上,是不是?”

  “芳鬱姐,你有話就直說吧!要是有什麽能幫你的,我一準幫。”芳菲是個很念舊,也很仗義的姑娘。雖說她排行老小,但她比芳鬱要早來勝芳館一兩年。只因為芳鬱年齡比芳菲大些,所以來時給起了芳老三的號,其實芳鬱來勝芳館也不過半年而已。

  “你知道為什麽我這些日子總跟齊媽媽擰,不肯接過夜的客人嗎?”

  “那不是因為阮爺嗎?”

  “不單單是因為他,還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我……我其實還沒被梳攏過……”

  “什麽?”芳菲大吃了一驚,忙問道,“你還……還沒梳攏過?怎麽會啊?你頭夜不是賣給了阮爺嗎?”

  “賣是賣了,可是……”

  “阮爺沒跟你睡過?”芳菲倒吸了一口冷氣。芳鬱輕輕地點了點頭,鬱悶道:“說出來你也不信吧?而且這事兒我怎麽好跟別人說?伺候了好幾個月的男人,居然碰都沒碰我,這叫什麽話呢?”

  芳菲好不納悶地問道:“那你跟阮爺怎麽處的啊?”

  “其實當初阮爺包下我,是想從我這兒買些消息,並非當真想跟我好。當時我剛剛被賣到館裡,一心想離了這火坑,便答應了他。每回他來,不過是跟我說說話,喝喝茶,聽我彈兩首曲子,再沒其他的了。我最初也隻想從他那兒掙些銀子,好盡快湊齊贖身錢,從這兒出去,誰能想到後來……”

  “後來你竟喜歡上他了?”

  芳鬱點點頭道:“他來過一個月後,我就覺著自己有點喜歡他了,總盼著他來。就算不能伺候他,也能瞧見不是?慢慢的,越看越喜歡,喜歡到想嫁給他了。我當時想,等手裡的銀子夠了,就贖身跟著他……”

  “你想得也太天真了!”芳鬱搖頭道,“他若對你有半點喜歡,豈會連碰都不碰你?他也不是個金剛彌羅佛!姐姐,你入行太短了,又偏偏先遇著個喜歡的,這才會迷了心竅。你想想,做我們這行的,有幾個男人會真心對你的?無論給錢上,還是給錢買消息,說來說去就是一樁買賣而已,當不得真的!”

  芳鬱輕歎了一口氣道:“不當真都已經當真了,你叫我怎麽辦?”

  “那你想我怎麽幫你?”

  “我沒別的念想,知道阮爺不喜歡我,我也強求不得。只是……我不願意把頭夜給了別的男人,芳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要叫齊媽媽知道我還未梳攏,她絕對會再把我賣一回的!既然當初阮爺出了銀子,那我的頭夜就該給了他才是。只要給了他,我也沒什麽好埋怨的了。”

  “這個……我也不好辦呐!”芳菲為難道,“阮爺也不可能聽我的吧?”

  芳鬱忽然起身下跪道:“若是妹妹肯幫忙,往後我必定結草銜環,助妹妹出了這火坑子!”

  芳菲連忙扶起她道:“快別這樣!但凡能有法子出這火坑,我定當幫你,你且說說,如何個幫法!”

  說到這兒時,芳菲揉了揉臉委屈道:“她就跟我說,早請了個人冒充什麽侯大官人,假借侯大官人打她的事兒,跟媽媽提贖身,再讓我去林爺跟前求個情面,假說銀鈔不夠要問林爺阮爺夏爺湊,欠下這樁人情,好擺謝恩酒。她那酒果然容易醉,眼下林爺還醉在那兒不省人事呢!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我也只是想幫幫她,到了這兒的姑娘,誰不想早點出去?誰願意待在這兒給人糟蹋呢?”

  “幫個屁!這下幫出大亂子來了吧!你們兩個,真真氣死老娘了!”齊媽媽指著她和芳嬌罵道,“若是阮爺沒事兒便罷,若是有事兒,老娘親自綁了你送到衙門去!你們瞧著吧,你們這麽坑阮爺,回頭等林爺和夏爺醒了,看怎麽收拾你們!”

  “行了,齊媽媽,”寶梳插話道,“事情我差不多已經清楚了,領著她們倆下去吧!好好看著,別像芳鬱似的跑了,回頭我可找你要人的。”

  “您放心,阮夫人,我給您看得好好的,絕對跑不掉!”

  “去吧!”

  齊媽媽正要帶著這兩人出去時,侯安拽著芳鬱回來了。原來剛才芳鬱趁眾人忙著救曲塵時,胡亂將衣裳套上,偷偷跑回了自己房間裡,簡單地收拾了些東西從後門溜了。侯安費了一番工夫,追了五條街,這才把她給追了回來。

  齊媽媽一見著她,真是什麽肝火都冒上來了!上去就狠狠地抽了兩巴掌,再抓著她的頭髮使勁地扯了兩下,掀在地上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王八婊子,敢跟老娘玩起心眼兒了!你想男人想瘋了,你自個倒騰去,在我這地盤上興什麽風浪!就你這小賤蹄子的模樣,難怪阮爺瞧不上你,碰也不碰你,活該!”

  說罷,她又上前踹了芳鬱幾腳。寶梳招呼道:“先別踹死了,我有話要問呢!”她忙退後兩步,殷勤道:“阮夫人,您隻管問,她要不肯說,我幫你收拾她!”

  寶梳瞟了一眼被打得嘴角出血的芳鬱,問道:“你那酒裡都放了些什麽東西?”

  “什……什麽酒?”芳鬱還故作不知地問道。

  “還跟老娘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齊媽媽一把抓住她的亂發搖了了兩眼,指著她喝道,“趕緊說!那酒裡到底有什麽東西?瞧把阮爺喝成什麽樣兒了,幸好緩過氣兒來了,要不然你這條小命都不夠賠!快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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