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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愛情(重生演藝圈寵文)》第59章
  第59章

  那一瞬,我隻覺得腦袋空了,不知哪來的力氣,我幾近瘋狂地拖著傅君顏往村莊裡跌跌撞撞地跑去。比死亡還可怕的恐懼籠罩著我,不知為什麽,我的腦海裡竟然在一片空白之後,反覆回憶起我們初見時的情景。他朝我伸出手,他對我好看地笑,他用全世界最溫柔的聲音對我說:“夠沉的,我幫你抱著吧……”然後,他竟就這樣接過了我所有的悲傷和痛苦,直到現在,又這樣狼狽地倒在我的面前。我好怕,怕再沒有這一種聲音,來直接且溫柔地顛覆我的世界……

  當終於看見閃著車燈的警車和被救護車攔住的村口,我不顧一切地就拖著傅君顏往前跑。然後,表哥熟悉的桃花眼出現在了我面前,他眼底慌張而欣喜,衣服皺巴巴的就那麽朝我狂奔而來,嘴裡焦急而大聲地喊:“寶貝!寶貝!”

  而爹地從一旁的救護車裡跳了下來,推開身邊跟著他的幾名醫護人員,崴著腳就奔襲著趕到我身邊,他死死地盯著我,卻在見到我的第一時間重重地在我背上捶了兩下,老淚縱橫地罵:“你這燥心孩子!怎麽會遇見這樣的事情!別人都遇不到這樣的事情,怎麽你就遇到了!怎麽你這孩子就這麽倒霉?”

  我聽著卻笑了,望著爹地身後抬著擔架朝我們跑來的醫護人員,心裡緊繃的弦斷開,我松了一口氣,抱著傅君顏就那麽撲通一聲摔坐在了地上。而我手中始終握著的那個軍用水壺,也從我手中掉落在地上,嘭的一聲敲擊地面,緩緩地又再次流瀉出黃沙。我就摟著傅君顏,看著他蒼白的臉,又看向腳邊的一切,再次清晰地意識到了什麽,心底卻不知道是暖是疼了……

  在救護車上我第一次親眼看清了自己的邋遢模樣,這時的我全身上下黑得一塌糊塗,只有一雙眼睛是藍色的。因為沙塵暴天氣,直升機無法起飛,車隊進沙漠救援效果也不顯著。爹地和表哥隻好在沙漠邊緣的各個村莊都請了人守著,而他們就這樣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每天換著守。而今天他們剛轉到這裡,就遇見了狼狽不堪的我和傅君顏。爹地的腿,也因為前幾天太心急,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傷了。我看他那麽深沉地望著我,一條腿懸著站著,額邊也在幾天之間染上了許多白發,心底,就忍不住心酸難過。

  我啞著嗓子說:“對不起。”爹地卻搖搖頭,摸摸我的發,又看看還處在昏迷中,正在輸液的傅君顏,他說,又仿佛對自己說:“你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爹地讓我躺下好好休息,我卻怎麽也不肯只是搖頭。顧不了那麽多的,再三請護士讓一讓卻不被理睬後,我直接不禮貌地推開了守在傅君顏擔架旁邊的那位,自己湊了上去。

  我不敢睡,再累也不想睡,我隻想守在傅君顏身邊,確定他是好好的,等著他醒來。我就這麽激進執拗地握著他掛著點滴的冰涼手掌,用棉簽一遍一遍地給他喂水,濕潤他乾澀的唇角。然後,又用濕毛巾給他細細地擦臉。心裡有太多不知名的酸澀痛苦,卻都說不出口。表哥這時只是沉著一張臉,端著保溫杯裡的稀粥坐在旁邊一口一口喂我,也不阻止我的動作。我默默地張口吃著,只是看著傅君顏擔心得說不出話來。

  爹地上了救護車一會後,就神色嚴肅坐在角落裡打電話,救護車裡本來就窄小。他說了什麽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問直升機什麽時候可以起飛?醫生請來了沒有?還有,警察那邊怎麽說……

  然後他皺了皺眉頭,拿著手機轉過臉伸手搭在我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問我:“寶貝,你們副導演呢?”

  我聽了搖搖頭,無言地閉了閉眼睛。爹地會意,只是極重地歎了一聲,極深的眼越過我落在傅君顏身上,是我從沒見過的溫暖眼神。一會後,爹地收了電話對我說:“你先去醫院檢查,離開這裡之前,我們要去警局一趟做筆錄。”

  我點點頭,撫摸著傅君顏緊閉著的眼睛,望著連接他脈搏的那根透明滴管,細聲問爹地:“安安呢?”

  爹地安慰地拍拍我的背答:“我臨時請了可靠的阿姨去家裡照顧安安,出了這樣的事情,孩子不方便來。”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爹地也沒有再和我多說,只是轉過身又和表哥輕聲地耳語了幾句。救護車到達縣醫院,他就另外坐了一輛小車離開。

  也許是世界太小,當我在那老舊的醫院走廊,眼睜睜地看著傅君顏被抬進病房,自己又被表哥強製拖去接受身體檢查的時候,一個娃娃臉表情嚴肅但神情可愛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和我們擦肩而過。我下意識地回頭,看著他和身後一群拿著文件夾的醫護人員朝走廊那頭走去。突然就想起我是見過這個男人的,他應該就是那天在町越哥房裡,那個一口一個‘老子’穿著藍格襯衣的娃娃臉,而我清晰地記得町越哥說過,他的醫術很好。

  雖然表哥說,先暫時讓縣醫院最好的主治醫生給傅君顏做檢查,等直升機來了我們就回去,接受更好的治療。可我一分鍾也不想耽誤傅君顏,既然現在有好醫生為什麽不找呢?我沒有多想,不顧自己亂七八糟的樣子,推開表哥扶著我的手,就急切地跑上前去攔他,不知道娃娃臉的名字,我隻好喊:“麻煩你等等!藍格襯衣,你是房町越的朋友對不對?上次在町越哥房間裡,你穿著藍格襯衣!”

  娃娃臉被我強行拉住,眼底的疏離隱忍的不耐因為我的話愣住,對上我蔚藍的眼睛開始從上到下仔細打量。半晌才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幾近失態地顫著指頭問我:“靠!你是那個小愛?那個人魚公主?”

  我連忙點頭,顧不得禮貌緊緊拉著娃娃臉的衣袖,我急切地說:“町越哥說你醫術很好!那你能不能幫幫我,幫我看看傅君顏?幫我看看他好不好?他昏迷了,不知道到底怎麽樣了……”

  娃娃臉僵了僵,看看我又看看周圍,很不耐地俯下身小聲說:“老子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玩的!你們演員跑到這窮鄉僻裡拍什麽隱形攝像機也不要耽誤老子工作!看町越的面子老子不囉嗦你,美人魚你要走詭異路線演乞丐,也找別人去!”

  我面色僵了僵卻沒有收回手,想起自己髒兮兮的樣子,尷尬地看著他說:“我們是真的被困在沙漠裡剛剛才獲救,不是和你鬧著玩的……”

  娃娃臉聽了張口要說的話滯住,望著我頓了頓,又看了眼跟在我身後的表哥,狐疑地盯了我一會。才恢復了原先平靜而沉穩的神色,和身後的醫護人員打了幾聲招呼,對我點點頭,揚了揚手有幾分抱澀地說:“在哪個病房,我和你們去。”

  他沒有廢話,一邊快步走一邊認真地問我:“怎麽回事?你是說那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君顏公子出了狀況?”

  我點頭,正要回答,表哥卻從身後走過來,安撫地拉了拉我,接過話說:“您好,我叫莫諾雲,是小愛的表哥。大概的情況我來說吧,我妹妹太累了。”然後,表哥扶著我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知道的事實簡單陳述了一遍。

  娃娃臉垂眸點了點頭,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歉意。到了病房,他看著正昏迷在床的傅君顏,又看看站在他身後的我,眼底不可見的有了波瀾。他和正在檢查的醫護人員交代了幾句,接過聽診器,一邊著手替傅君顏做基礎檢查,一邊背對著我和表哥說:“你們都出去,不要影響了病人檢查。莫董,你也帶她去做一些基礎檢查,千萬不要疏忽。”

  我雖然不舍,但還是乖乖地點頭跟著表哥退開。臨出門的時候,我想了想又停下來,對著娃娃臉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我說:“麻煩你了,謝謝。”

  表哥帶我接受了一系列的基礎檢查,我始終乖乖的,隻想早點回去照顧傅君顏。可是,在等檢查結果的空當,表哥卻帶著我到了縣醫院後面的一間臨時借來的教工宿舍,他讓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去。我卻搖頭,連忙說我要馬上回去看傅君顏。

  表哥聽了不快地蹙起眉頭,他漂亮的桃花眼不高興地瞪著我,雙手搭在胸前痞痞地問:“寶貝,你要發倔嗎?你要讓傅君顏為你擔心嗎?他一路護你毫發無傷,難道你不願意他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你好好的嗎?不是哥哥說你!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新戲演丐幫弟子呢!也怪不得那醫生剛剛以為你蒙他!”

  我滯了滯,心裡知道表哥說的是對的。終於,我默默地垂下臉,伸手拉了拉自己纏在一起臭烘烘的頭髮,忍不住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這才在表哥的輕笑聲中,極快地伸手接過他手裡那一袋提前準備好,拿給我換洗的衣服,逃命一樣地小跑進了浴室。

  洗完澡,我對著浴室裡因為熱氣而迷蒙的鏡子,就那麽看著光裸的自己,心中千回百轉……在沙漠裡整整九天,傅君顏把我保護的那麽好,我只是瘦了一些,腿因為長期行走有些疼,可我沒有暈倒,沒有更多的疼痛,就連皮膚也沒有曬黑多少。可……可現在還在昏迷中的傅君顏卻那麽的頹唐,那麽美好的君顏公子,在看的見的地方,他瘦了,黑了。在看不見的地方,當護士脫下他的鞋,我清楚的看見,他的腳底,因為受凍而紅腫,又因為炎熱而流出膿血,結著分明的傷痂……

  表哥去替我拿檢查結果的時候,我就站在空空的病房等著傅君顏照完CT回來。我的心始終被莫明的惶恐撕扯著,不疼,悶悶的,卻不好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藍格襯衣和護士一起推傅君顏回病房的時候,傅君顏的脖子有些異常的泛紅。他的手上掛著點滴,腳上包著白色的紗布,身上的髒衣服也已經換下了。

  他還是那麽的乾淨好看,因為消瘦,五官更加的立體。素白的唇,讓他的面色多了幾分冷凝,隻顯得更加卓然,飄然若仙。可他還沒有醒,沒有看著我,沒有對我溫暖地笑,沒有來拉我的手,只是像睡著了一樣,那麽的蒼白而乾淨。可我知道,真的知道,如果他醒來,第一句話一定會問我好不好……

  我伸手去探傅君顏發紅的頸脖,有些燙,他正在發低燒,我不可自製地歎息,轉頭擔憂地問藍格襯衣,我說:“請問,他怎麽樣了?”

  藍格襯衣轉頭,確認了一下點滴,示意護士離開,關上門。才回過身隨意地坐在傅君顏的病床角上駕著腿看著我,他手指輕浮地敲了敲手中的病歷,只是探究地來回在我和傅君顏之間打量,表情卻嚴肅地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不開口我的心就更慌張的厲害,隻好再次主動問:“我想知道,乾渴對傅君顏有沒有影響?他什麽時候會醒?他後來為了哄我不放棄,往明明已經喝光的水壺裡裝了沙子…我不知道他多久沒有喝水,他的身體怎麽樣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藍格襯衣聽了我的話愣了愣,轉頭望了望窗外,半晌,才把病歷扔在一邊,隻一隻手撐著大腿,指著自己說:“我和町越聯系了,他命令老子我一定要幫你們倆。那麽美人魚你記住了,老子不叫藍格襯衣,老子叫蕭逸晨。”他本就長著一張娃娃臉,那麽斯文可愛的樣子,配上這樣粗俗不堪的語言實在好笑,但我卻笑不太出來。只是點點頭執拗地又一次問:“那蕭醫生,請問傅君顏怎麽樣了?”

  他聳聳肩,聽我不再喊他藍格襯衣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頓了頓,臉色又變得嚴肅地問我:“美人魚你和他上過床嗎?”

  我無奈,不知道他為什麽問這樣尷尬的問題,只是抬眼望著蕭逸晨不說話,眼底滿是疑惑。

  他見了我的態度也不可置否,隻突然拍了拍褲腿站起身,上前幾步就指著傅君顏的胸口,直截了當地問我:“你知道他胸前有槍傷嗎?”

  “什麽?”對上他探究的眼,我愣了愣,近乎遲鈍地抬眼問。

  “子彈經左背部穿入,由左胸穿出,位置在右心房二厘米處,幾乎致命。傷口有兩次以上裂開的痕跡。”蕭逸晨說完望著我,滿臉是疑惑地問:“全世界都知道你和傅君顏訂婚了,你們親密成這樣,你卻什麽都不知道?”

  我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隱忍地望著傅君顏的胸膛發呆。

  耳邊卻聽蕭逸晨繼續說道:“老子剛才就在想,男人成這樣,女的卻沒事。不是你手段高明,就是他愛你太深。不過老子看你也不是裝的,索性和你明說算了。說到水,他君顏公子應該不止一兩天沒喝。你表哥說你們困在塔克拉瑪乾沙漠九天,那麽以傅君顏胃損傷的程度,我猜測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喝水,後來又食用了不好消化的食物,所以給胃帶來了很大的負擔。”

  “不對!一開始他壺裡有水,我們的水壺幾乎是一樣重的……”我喃喃道,腦裡敏感地抓著胃損傷三個字不放。

  “你是有心計還是真傻啊?美人魚。”蕭逸晨攤攤手譏笑著開口,卻在下一秒近乎憐憫地看著我說:“如果你是真傻,那麽我告訴你,也許一開始他手裡拿的就是個空水壺,就是用來騙你的。以現在我可以了解到的他傅君顏的胃損傷程度,僅僅是你說的幾天不吃不喝,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呢?”我癡癡地抬起臉問蕭逸晨,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了下來,怎麽也停不住。

  “所以我佩服他真漢子,君顏公子,公子這兩個字放在他身上名副其實。就是町越不說我也幫他傅君顏到底。槍傷的事情老子也沒有寫進病歷,你就注意不要讓外人脫他的上衣,檢查的時候我會來。”他說著,對我聳了聳肩。

  我聽了短暫的沉默,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腦裡晃過許多,終於,我伸手撫上傅君顏的胸膛,真實地感受到他因呼吸而身體微弱的震動,我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半晌,我才仰起臉望向蕭逸晨,挺直脊背近乎平靜地開口,我說:“所有人都知道傅君顏前段時間去了索馬裡拍戲,那裡戰亂連年,他不小心被流彈打中了,才有了這樣的傷。但是,蕭醫生我相信你也應該可以理解,作為一個用心演戲的演員,是絕對不會希望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混交視聽,拿來炒作自己用心努力的作品的。所以,真的謝謝你,蕭醫生。你能為我們這麽做,真的替我們減少了太多的麻煩。”說著,我才咬著唇小心翼翼地問:“那麽蕭醫生,你說胃損傷,那,傅君顏他嚴重嗎?”

  蕭逸晨垂著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是否會信我的措辭。但是我知道,聰明人永遠都不會去撕破表面的那層說法。果然他想了想,抬眼對我說:“要看具體情況。肖董說,天氣一轉好直升機就可以起飛,到了大醫院,確定了傅君顏胃損傷的具體程度,我才能夠明確地告訴你,他的傷到底是應該對他采取穿孔修補術,還是胃大部分切除吻合術。不過你放心,這種手術的成功率較高,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切除嗎?”我不可自製地重複,死死地掐住顫抖的手心問:“那他疼不疼?他為什麽還沒有醒?”

  “一般情況下,胃損傷會有腹痛、腹脹、腹膜炎,氣腹等症狀。至於傅君顏什麽時候醒,要看他自己的身體素質,一方面他現在血糖很低,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比較虛弱。另一方面人的精神一直處於警醒的狀態的話,突然放松下來,疲憊會越發明顯。所以,他昏睡上一個星期也是有可能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嗯。”我點點頭,人還撐著,但心裡已經虛脫了,我說:“蕭醫生,謝謝你。可不可以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想靜一靜。”蕭逸晨聞言沒多說什麽,只是問了句:“美人魚你還好吧?”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當病房裡只剩下我和傅君顏的時候,我抬起臉望著他的胸膛許久,才終於鼓足勇氣顫抖著拉開他的上衣。當看清他傷口的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就仿佛有人用刀在一下一下戳我的心口。因為,我是那麽清楚地看見,他如玉的胸膛上,離心口兩厘米的位置,真的有一小塊粉紅色的新肉,那麽突兀,那麽猙獰……槍傷!真的是槍傷!離心臟兩厘米?致命的距離?到底是誰那麽狠毒要殺害這樣好的人?

  我再也無法忍住自己洶湧的淚水,整個人頹然地趴在他身上就開始捂住唇痛哭。

  我想起那天夜裡我做的噩夢。想起那天傅君顏半夜給我打電話,他哄我說:‘夢都是反的。’他說:‘我很好,這裡也很安全。’想起他那時破例的日日接受記者的采訪。想起他在面試搭戲的時候喊的那一聲疼。還有,他每個夜裡一次次誘導著我,拉著我的手環住他的脖子。一次次拉下我伸進他衣服裡作亂的手。還有他睡覺的時候,始終都穿著的t恤……

  又想起他在車裡拿起水壺的那一瞬停頓。想起我因為慌張失措而沒有看清,他是怎麽撿回的水壺。想起他那麽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你看,軍用水壺裡的水幾乎是一樣多的,我們一人拿好一瓶,這很公平對不對?”

  想起在我幾乎要放棄求生的時候,他搖著水壺哄我說:“我的水壺裡還有水。就當望梅止渴,我們一起走出去,那時候,我們再一起把壺裡剩下的水喝乾靜,當作我們的交杯酒,好不好?”

  想起他一遍一遍地告訴我:“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可是他騙我,傅君顏騙我,他身上有槍傷,他從頭到尾水壺裡都沒有水。可是我不知道,我像個傻子一樣什麽也不知道。傅君顏騙我,他騙我,他明明那麽不好,還硬說自己好好的………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抱著昏迷中的他,滔滔大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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