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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佛牌那幾年》第318章 苦修僧
  第318章 苦修僧

  石頭砌成的拱門下面有八九階石階,走上去以後才發現裡面是一片小型的廣場,地上全是一塊一塊的青石,不過青石不平整,稍不留意可能就會被絆倒。

  在這片廣場的右側是一塊光禿禿的山壁,山壁好像被開鑿過,竟然有一排的木門,看樣子好像是在山壁裡挖出了一間又一間屋子。而左側則有八九間木屋,看起來是用來居住的地方。

  這地方格外的荒涼,截止目前除了我們四個以及外面的那位高人之外就再也沒見過活人。但沈智卻笑著告訴我們說:“這裡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苦修寺了。”

  “就在這地方苦修嗎?怎麽一個活人都沒有?”鄭先生看了看周圍很奇怪的問。

  我也感覺奇怪,心想本以為苦修寺怎麽著也得有幾間寺廟,誰知道這鬼地方別說寺廟,就連人影都沒有幾個。

  沈智讓我們別著急,招手示意我們跟上他,還說要帶我們見識見識真正的苦修僧。鄭先生和耀哥對視了一眼,都跟了上去。

  自打見到寺外的那位高人後我心一直懸著,很想知道除了枯坐之外還有什麽‘奇特’的苦修方式,也連忙跟在沈智身後。

  沈智帶我們走向右側的山壁,邊走邊解釋:“這家寺廟只有十幾位常駐的苦修僧,他們都以各種苦修的方式在這裡修行。雖然寺廟的人少,但這家寺廟在泰北卻很有名氣,每年都會有很多善信慕名而來再此苦修。”

  我和鄭先生以及耀哥就像是遊客,邊走邊聽著沈智沈導遊的講解,期間還會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

  這時走到了山壁前的第一間房,房子的木門緊鎖著,但是卻有一扇窗戶。說是窗戶還不如說是在山壁上開了洞,能讓陽光照進去。

  沈智指了指窗戶示意我們可以往裡看一看,我們三個人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趴在窗戶上朝裡望去。

  這間房本來就開鑿於山壁,裡面格外的潮濕、昏暗,但幸好有這扇窗可以滲進光亮。我們就依靠著這點光亮看清了房間裡的模樣。

  整間房只有一張石床,除此之外再也沒了其他家具。而在石床上卻有一位男人盤腿坐著,這人和外面枯坐的高人一樣,無論是頭髮還是胡子都是又亂又長,奇怪的是這人竟然沒有雙臂。

  我們都有些疑惑,收回目光見沈智已經點了支煙正在抽。見我們看向他,他嘿嘿笑著指著裡面的人悄聲說:“這人更厲害,幾年前在清邁做生意家纏萬貫,可惜後來迷上了賭博,把家產輸了個精光。老婆和孩子氣的離家出走,父母更是被他活生生的氣死。後來不知道怎麽想通的,竟然自己砍斷了雙臂在這裡做了苦修僧,已經修了五六年。這五六年從來沒出過房間。”

  “那他平時怎麽吃飯?”我很驚訝的問。

  沈智笑著說:“寺廟住持的徒弟負責燒飯,每天都會用水壺裝米粥進來,再讓他用吸管吸食。”

  “賭博輸個精光的多的是,但是像他這樣能想通悔過的還真不多。但是這種自贖的方式,簡直比死更他娘的嚇人。”耀哥搖著頭歎息道。

  “前面還有。”沈智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前方,繼續朝前走。

  我有些失神的再次透過窗戶朝裡看了一眼,心中別提多驚訝,心想這得多大勇氣才能自己把雙臂給砍斷?

  走到第二間房外透過窗戶朝裡看時,我們發現裡面的苦修僧同樣盤腿坐在石床上,但姿勢卻格外的奇怪。他把雙腿全部擰到了身後,將雙腳架在了脖頸後面,一隻手高高的舉起。

  “這是在幹什麽?”我有些看不懂。

  沈智解釋說:“這人也很厲害。他幾年來一直保持著這一個姿勢,像是做瑜伽一樣把雙腿架在脖子上不能放下,左臂也一直高舉過頭頂。他的左臂現在已經肌肉壞死,這輩子都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就算是想放下來也不行。”

  “這、這些人到底圖個什麽?”鄭先生已經徹底看傻了。

  沈智一本正經的說:“苦修的人最忌諱的就是享樂。在我們普通人眼裡吃喝玩樂是享受,但是在他們眼裡吃最大的苦、受盡慘無人道的折磨,這才是享受。”

  我蠕動著喉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真的特別難以理解這群人的作為。

  繼續往前走,走到第三間房前往裡看時,我們見到房中有一人跪在石床上,雙手保持著合十的姿勢。這麽一看倒是沒發現什麽奇特之處,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人的嘴巴上竟然插著一根細長的鋼針。鋼針從此人的左腮穿透又從右腮穿出,模樣格外的嚇人。

  不等我們問,沈智就解釋說:“這位高人認為食人世間的美味就是在貪圖享受,所以就用鋼針插過嘴巴,並且從來不張嘴說話。”

  “那他怎麽吃飯?該不會隻喝水吧?就算隻喝水也會出事啊!”我問。

  沈智說:“當然不能不吃飯,誰不吃飯都會死,更何況是他?他身後有一根鼻胃管,管子直接從他鼻孔中插入,三天內隻喂水,每三天會有流食讓他用胃管的方式由鼻孔吸入經過咽喉通過食道進入胃部。”

  “這他娘也太遭罪了吧!老子以為我受的那點罪就已經夠苦的了,這麽一看我那才哪到哪?”就連耀哥聽了沈智的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停的搖著頭表示著自己無法接受和理解。

  我已經徹底無語了,心裡既感覺震驚和難以理解,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心想,這到底是在修行還是在折磨人?
  再次往前走,還沒到第四間房前就聽到了‘踏踏’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走路。走近透過窗戶往裡一看,果然是一位人在房子裡來回遊走。

  這人全裸著身體,頭髮已經下垂到了腰間,胡子長的遮住了他半張臉,而且他雙手的指甲好似從來沒有剪過,已經長到了彎曲。但這人嘴巴上既沒有插鋼針,也沒有斷臂或者是斷腿,就這麽無止境的在房間裡走動。等走到牆邊就轉過身再走向另一邊,來來回回又重重複複。

  “這麽來回走也算是苦修?”鄭先生詢問。

  的確。在見識到前面那幾位高人之後,這位苦修僧的行動看起來還真有些平常。

  沈智嘿嘿笑著說:“你們看看他穿的鞋子。”

  經沈智這麽一提醒,我們連忙把目光放到此人腳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哪裡是鞋子啊,分明是鐵釘!

  這人腳上穿著一雙木質拖鞋,但拖鞋上面卻訂滿了密密麻麻的鐵釘。鐵釘從鞋底穿透,最尖銳的一面在鞋面上。不知道這人穿著這雙釘鞋已經多久,鐵釘已經全部穿透他的腳底,兩隻腳早已經血肉模糊。即便這樣他還在來來回回行走,好像已經完全沒了痛覺。

  我看的渾身發冷,口乾舌燥,嘴巴張了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沈智說:“我兩年前來到這家苦修寺的時候這人才剛來沒幾天,每天都能聽到他的慘叫聲,現在已經修行到不發出任何聲音,看樣子苦修已經起到了效果。”

  “大哥,咱們快走吧!別再繼續往下看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實在是沒膽量再看下去,更難以想象要是這種‘酷刑’放在我身上,我能支撐多久?
  “這才哪到哪!”沈智哼了一聲,說:“印度的苦行僧才最變態,在印度有一種苦行僧叫食屍僧,他們認為肮髒與惡臭才是真正的乾淨與美好,喜歡從死人的身體上攝取能量,常常把死人的骨灰抹在自己身上,更甚者會直接生吃死人的屍體,甚至還會吃自己的排泄物。”

  “快、快別說了。”我腦子裡立馬有了沈智描繪出的畫面,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耀哥和鄭先生也是一臉的鐵青,估計怎麽想都沒想到會有這種人存在。

  沈智估計是怕再看下去會嚇到耀哥,萬一這大哥突然反悔我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想到這,沈智就嘿嘿笑著說:“那好吧,我帶你們去找寺廟的住持,讓他幫耀哥準備苦修計劃。一般剛開始苦修的人不會接受太嚴厲的苦修方式,只會循循漸進。”

  耀哥恐怕也會擔心自己再看下去會打退堂鼓,連忙點頭同意了。

  這時寺廟左側的木屋走出兩位衣著襤褸的僧侶,大聲的用泰語詢問我們在幹什麽。我們幾人走上前,僧侶對我們雙手合十行禮,我們還禮後沈智才表達來意。

  僧侶得知我們的來意後,對我們說:“前兩天南邦來了幾位苦修的人,師父在後面的山裡教導他們苦修,我可以帶你們去。”

  我們連忙謝過僧侶,又跟著他從後面蜿蜒的小路走向山裡。

  期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低聲問:“這間寺廟的苦修僧都這麽嚇人,那住持修行的方法是不是更可怕?”

  “住持可以說是沒有在苦修,也可以說是一直在苦修。”沈智回答道。

  我被他的話繞的有點懵,問是什麽意思。沈智嘿嘿笑著說,等到地方看到住持就知道了。

  我很無奈,不知道這老哥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但他沒細說我也不好再問,只能走過去看看。

  我們一行人跟著僧侶離開寺廟又走向寺廟後面一條蜿蜒的小路進了山,走了約有四五分鍾後我們隱約間聽到了不遠處有陣陣慘叫聲傳來。再往前走看到不遠有一條潺潺而流的小溪,而慘叫聲更大,就是從小溪旁傳來的。

  等走近一看才發現小溪旁的一顆大樹上倒吊著四五個中年男子,這些人全都赤裸著上身頭朝下把雙腿掛在粗壯的樹枝上,雙手還得保持雙手合十的姿勢。不光如此,旁邊還有幾位僧侶手裡拿著編織好的荊條,不停的在這些人身上抽打。這四五位中年男子看起來又白又胖,根本沒遭過這罪,被抽打的鬼哭狼嚎。這還不算完,每過兩三分鍾抽打他們的僧侶都會用木盆舀一盆溪水,盡數的全潑在這些人身上。被涼水一激,這些人的慘叫聲更大。上身滿滿的都是被筋條抽出的血痕。

  帶我們來的僧侶告訴我們說:“這幾位就是前幾天從南邦來的善信,他們已經跟著住持修行了三天,還要修行三天才能離開。”

  “耀哥,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這也太遭罪了啊!”鄭先生連忙拉著耀哥勸阻道。

  沈智嘿嘿的笑著:“苦修就是體驗痛苦從此領悟生活的真諦,同時也在消除身上的業債。耀哥身上的業債太重,苦修能幫他消災。最好還是留下來體驗兩天,如果實在受不了再喊停也不遲嘛。”

  “沈先生說的對。這點罪才哪到哪,和那些住在山洞裡的人比起來差他娘遠了。老子要連這點罪也受不了,還怎麽出來混?”耀哥眼睛一瞪,不等鄭先生繼續勸,就表示他已經決定了,先留在這苦修幾天試試看。

  見耀哥堅持鄭先生也不好再多說,只能歎著氣。

  這時我看到有位老僧盤腿坐在那棵樹下,他穿著的衣服又破又爛,留著光頭,但胡子卻很長,已經快垂到胸前。這老僧眼睛上懵了一塊黑布,坐在樹下雙手合十誦念著經咒。

  沈智指著那老僧告訴我說:“那位就是這家苦修寺廟的住持。走吧,過去看看。”

  我盯著那老僧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什麽奇特之處,朝樹下走去時我低聲問沈智住持為什麽用黑布把眼睛給蒙起來。

  “和那位將鋼針插入嘴巴的苦修僧一樣。住持認為眼睛可以看清世間的任何美好與罪惡,於是就在幾年前把眼睛刺瞎,從此只能用黑布蒙著眼睛。他平時不會有特別極端的修行方式,但是卻會教導來這裡的善信如何苦修。所以既算沒苦修,也算是一直在苦修。”沈智笑著解釋。

  我長大嘴巴很驚訝,搖著頭說:“這群人是不是都有自殘傾向啊,動不動就插嘴刺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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