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番外:36
“每一次你閉眼,我都想親你。”——出自《時清的暗戀手劄》
除夕那晚,許輕、時清還有薑來盤著腿,在大堂守歲。
薑來本來還挺有興致的,結果九點剛到,瞌睡就來了,硬撐著到十點給睡過去了。
許輕看著笑了:“還說要一起守整晚的呢!”
時清跟她捏按著腿,免得時間久了會僵。他攬過許輕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他低頭看她,“靠我身上,我陪你守。”
許輕仰著頭看他,燈光的照射下,那張清俊的臉上像鍍了一層光。
她嘴角揚了揚,環抱住他,“好。”
夜晚是漫長的,連夜的鞭炮聲,都好像催眠曲似的,許輕的眼皮漸漸變重。
她撐著濃濃的睡意,一手勾著時清的脖子,一手撐在下巴上,抬頭喊他。
“時清。”
時清眼神輕閃,他應了一聲:“嗯。”
許輕已經屬於不太清醒狀態了,她眨了眨眼,手指在時清臉上做亂。
“你皮膚怎麽這麽好啊?”許輕眯著眼朝他笑,一副不大聰明的樣。
時清低眸看她,女生半閉著眼,眼尾微微翹起,優雅又迷人,唇微張,好看的唇形勾著。
他目光從上往下,落在她緋紅的唇上,眼神漸深,跟著了迷似的,朝她靠近。
氣息交纏,他可以清晰的聽到,許輕細小均勻的呼吸聲。
他跟許輕僅一拳之隔,時清右手落在她後頸處,只要稍稍用力,他就可以親到她。
時清手指尖不斷輕點著,眼神也越來越暗。
他有些卑劣的想——
親一下,不要緊吧。許輕是他女朋友,名正言順的。
他手指輕輕扣著她後頸,微微顫抖。
“時清……”
時清瞬間清明,眼神有些慌亂,還帶了幾分不知所措。
他收回手,背在身後。當看到她迷迷糊糊的眼神時,才知道,原來只是隨口一叫。
他松了一口氣,問她:“困嗎?”
許輕揉了揉眼,硬撐著說:“不困。”
時清輕聲哄著:“要不,我們去睡覺?”
許輕的睡眠一向不好,守歲他不懂,他也從沒守過歲。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他更希望許輕安好。
許輕哼唧唧:“不要!”
她雙手抱著時清的胳膊,搖了幾下,聲音有點軟,還帶著點央求:“說好了的,你要跟我一起守歲的。”
時清心弦一顫,他垂眼看許輕,除了眼底不清醒,說話什麽的,都很有條理。
他低聲問:“許輕,你是在向我撒嬌嗎?”聲音略微顫抖。
許輕哼著聲,沒有睜開眼睛,她靠他懷裡,問:“向你撒嬌你就陪我嗎?”
她朝時清懷裡拱了拱,聲音發嗲:“時清……哥哥~”
時清瞬間渾身僵硬,連手指尖都是僵的。腦子裡跟放煙花似的,一陣一陣的,炸開了花。
“嗯……”許輕仰頭看他,一雙鳳眸微微勾著,好看的眉眼含著笑,滿眼都是風情。
時清喉嚨有些乾,喉結上下滾動。
眼裡墨色翻騰,他沉默了幾秒,捂住了許輕的眼睛。
許輕忘性大,睡過去了。
時清抵著她發頂,心跳一點點加快,跟振動似的。
他緩了好久,才低頭看許輕。
她眉眼舒展,睡得倒踏實。時清食指劃過她眉眼、鼻尖、嘴角、下巴、脖頸。他沒有再往下,只是貪婪的望著她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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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醫師早早起來,吆喝著薑來扶著梯子,他拿刷子蘸著漿糊把春聯給貼了。
這個年,過得很熱鬧。
雖然只有四個人,但團年飯也超級豐盛。
期間,許輕的手機一直在響,她皺了皺眉,看都懶得看,直接把它關機了。
時清看了她一眼,手指輕點著。
江淮的電話打到他這裡來了。
“時清,這個魚挺好吃的,你嘗嘗。”許輕跟他夾了一塊魚肉。
時清頓了頓,吃了。
老醫師笑得滿臉堆著皺紋,“來,都吃魚哈,得把這鰱魚吃乾淨了,連年有余啊!”
薑來也笑著,夾了幾筷子,跟著說:“連年有余。”
許輕拉著時清的手指,捏了捏,兩人對視一笑:“連年有余。”
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許輕晚上看著路邊的小孩,一手一根仙女棒,大人給他們點燃了,拿在手上劃圈,笑的可開心了。
時清撓了撓她的手心,問:“想不想玩?”
許輕愣了幾秒,笑了:“我又不是小孩,起碼都成年了,玩這個幹嘛。”
像是自言自語:“況且,這些飛濺的火星很危險,一點遇到易燃物品,就很可能引起火災。”
政府也下了命令,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只是有些鄉鎮尚未普及到。
時清捏了捏她手心,低聲問她:“想不想玩?”
“啊?”
時清掏出一根粉紅色的仙女棒,五顏六色的光一閃一閃的。
許輕愣了。
這是真正的仙女棒!
時清把它塞到許輕手上,揉了揉她發絲,問:“喜不喜歡?”
許輕咬著唇想笑:“哪兒來的?”
時清手指頓了頓,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問:“許輕,喜不喜歡?”
許輕搖晃了幾下,還會唱歌。
“如果我有仙女棒,變大變小變漂亮。”
“還要變個都是漫畫,巧克力和玩具的家。”
……
許輕跟著它的調子,邊搖邊哼,玩得不亦樂乎。
時清靜靜的看著她,眼底一片溫柔。
剛開始許輕還覺得不好意思來著,後來拉著時清和薑來,又唱又蹦。
薑來帶了幾瓶RIO雞尾酒,三個人盤腿坐在草地上,嚷嚷著喝酒慶祝。
把酒杯倒滿,許輕才想起來,她問時清:“你喝酒是不是會醉啊?”
她記得時清酒量不行。
時清手頓了頓,“其實還好。”
許輕不讓他喝,“這裡荒郊野外的,到時候喝高了,要是出了個什麽事,怎辦?”
時清抿了抿嘴,眼巴巴看著她,一雙杏眸楚楚可憐,食指尖撓了撓她手心。
“學姐~”
許輕被喊得耳根發軟,但還是不松口。
時清哼唧了聲:“好吧。”垂著頭,可憐兮兮的模樣。
許輕心軟了半邊,又好氣又好笑。
不就不讓喝個酒嗎,怎麽跟著像她虐待他似的?
薑來打著圓場:“這裡雖然沒什麽人,但還不至於處於危險級別。”
說實在話,她不認為時清酒量差。
前幾日,她還看見時清跟她爺爺喝酒下棋了的。
那酒,可是白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