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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71章 廢宮
  第71章 廢宮
  胤禛和胤祥離開了看管太子的地方。此時的太子幾乎瘋了一樣。對於這樣的收場或許兩兄弟都不願意看到。

  胤祥苦笑道:“上午在朝房裡的情景四哥也看見了,難道也甘心麽?”

  胤禛頗無奈的說:“不甘心又能怎樣。只怕他們太迫不及待讓老人家不高興。說來還有一事你是不知道的。當初你們剛離京的時候老八竟然給我送了兩粒藥來。”

  胤祥忙問:“他送藥給四哥做什麽?”

  “做什麽,他們四個家裡都偷偷藏下了,說預備若是老八遭遇不測然後選擇同歸於盡。”胤禛的笑意變得有些冷了。

  “那為何還要拉上四哥?”胤祥不解。

  “他們想讓我也不得安寧,好和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抽不了身。這一招倒夠狠的。”胤禛以為自己能夠冷眼旁觀一切,可似乎遠不得又近不得。

  “四哥,當弟弟的真心勸四哥一句,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如今正是時機,難道還要選擇退縮麽?”

  “你還太年輕。關於這些權利紛爭還看得不太明白。我勸你還是靜靜心。實在靜不下來我那裡還有幾本經書你拿去看看,休養生息。”胤禛不是不向往,只是覺得目前自己還沒有能力去與他們抗衡,唯一能做好的不過是在康熙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誠孝,讓他歡心。

  這日早朝,康熙下了詔書昭告天下。

  “康熙十四年設立太子,到如今已經三十有三年。太子行為不端,有悖禮法,不配為人君。今特昭告太子五大罪狀大白天下。

  一,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恣行捶打;
  二,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馬匹,任意攘取;
  三,對親兄弟,無情無義,有將諸皇子不遺噍類之勢

  四,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竊視

  五,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

  由此廢除太子告於天下臣民及祖宗。”

  明眼人算是看了出來,康熙列出的幾大罪狀,康熙最在於的是第四點,直接威脅到存在,試想作為一個將集權於一身的帝王而言怎麽會容許這樣的情況存在。

  胤礽最後被廢,是各方勢力糅合的結果,也可以說成是胤礽的咎由自取。幼君知道此事後顯得比誰都平靜淡定。或許早早就知道了結局當真可以坦然面對。此刻她也忘了南巡途中在江寧曹家所遭受的那些事。

  幼君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陰沉。似乎有些變冷了,幼君對身邊的芸芝說:“你去找兩件小毛的衣裳出來,包了讓伴雲給送進去。這天說變就變了。”

  芸芝答應了一聲便去了。

  “額娘,額娘。”淑杭一張小嘴已經很會說了。幼君聽見孩子的呼喚忙從奶媽手裡將孩子抱了過來,一顆心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走,額娘帶你看花花去。”後面園子裡的菊花早已經開了。只是胤祥回來以後每次都是那麽的匆忙,從來沒有機會陪她賞過園子裡的菊花。

  淑杭的口中一直喊著“花花。”

  幼君抱著孩子來到園子的時候看見了開得滿園的菊花,各式各樣,清香益遠。菊花叢中坐著一個美麗的婦人正在教一個女孩背詩。

  女孩稚嫩的聲音傳進了幼君的耳朵:“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舊摘人頻異,輕香酒暫隨。”

  女孩看見了幼君突然出現在園子裡硬生生將後面“暫隨”兩個字給收了回去。

  石佩珍站了起來走到幼君身邊,含笑著說:“實不知福晉降臨,又失遠迎。請福晉恕罪。”說著屈著身子行禮。

  幼君忙道:“別拜吧,你沉甸甸的身子我也當不起。”說完看了看站在佩珍跟前的淑冰。佩珍低聲和淑冰說道:“格格怎麽呢?”

  淑冰這才規規矩矩的和幼君行禮。淑杭眼巴巴的望著這個姐姐,不吵不鬧。

  幼君走進了一個亭子,倚欄坐下,一手攬著孩子。佩珍拉著淑冰到了跟前。

  幼君道:“坐吧,站著怪累的。”

  佩珍便在一石凳上坐了。

  幼君看了佩珍一回,服飾淡雅,人也淡雅。若拿菊花相比大概也比得過。幼君冷笑著說:“剛才見你教淑冰教得怪好的。以後我們淑杭大了也讓你來教她,可好?”

  石佩珍含笑道;“小的不敢,只怕才學微淺。教不了小格格。”

  幼君一笑,也不去看佩珍了,望著遠處的花海說:“你和我謙虛做什麽。當初不是你會說會寫讓他高興,他也不至於和我鬧那麽多的別扭。多麽厲害的人物,我卻是甘拜下風。”她仿佛不給佩珍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這些寫菊花的詩太多,而我喜歡那一首。”接著又不緩不急的吟道:“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開花為底遲?
  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 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這是紅樓中林黛玉在海棠詩社寫下的《問菊》,相比起《詠菊》《菊夢》而幼君唯獨喜歡這一首。

  石佩珍聽後面有慚愧:“福晉這詩好,小的就不知道如此精妙的句子。”

  幼君一笑:“到底我比你大幾歲。這詩雖好,也不是我寫的,實在沒什麽好驕傲的。”此時一個婆子走來說:“稟福晉,地裡人送來幾筐螃蟹。側福晉過來請福晉的示下,問這螃蟹怎麽吃呢?”

  幼君笑道:“莫非我們也能來一個賞花螃蟹宴。對了,你去挑十個極大肥美的,好好的包裝了給四貝勒府上送去。剩下的拿去蒸了預備些上好的薑汁毛醋。剩著多的話府裡辦事的下人們都有賞。”

  婆子笑道:“還是福晉大方,奴才們也能跟著沾光了。”

  幼君道:“不過順手的人情有什麽做不得的。再說這螃蟹雖好,但太寒了,吃多了也無益。也不知爺今天什麽時候回來,這個園子就好。你傳話下去,就說我的意思讓人將那邊的兩間小小的鬥室打掃清理出來,今天晚飯就擺在此處吧。”

  婆子便下去了。石佩珍旁邊看著幼君行事風度自歎不如。

  小淑杭打了一個噴嚏,幼君立刻緊張起來,抱著淑杭就要離去:“對了,今晚你也過來吧。”

  佩珍面有難色:“只怕肚裡的孩子不能讓小的吃。”

  幼君道:“那隨意。”她從不勉強任何人。

  胤祥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

  “雅事啊,雅事。只有你想得出來了。”胤祥坐在幼君的身邊又見左右沒有別人。轉頭問她:“怎麽就我們兩人?”

  “你的佩珍妹妹說吃不得,你的璧瑤姐姐說怕風吹。再說弘昌有些風寒離不得,我已經讓人送了幾盤過去了。”幼君也不看他。

  “哦,是這樣。”胤祥也不讓別人動手就自個兒給面前的杯子裡斟滿了酒。剛要喝的時候,聞見一股沁人的香氣,忙問道:“這是什麽酒、”

  “當然是桂花浸出來的,難道你沒聞出來麽?”

  胤祥飲了一口,的確有桂花的味道,甜絲絲的。他看見了面前的白瓷瓶裡插著幾支色彩不一的菊花,笑道:“我都忘了是菊花開的時節了。”

  “你天天那麽忙,能記起什麽呢。”幼君的語言中帶著抱怨。

  胤祥道:“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朝裡事情太多。我脫不開身。不過一切都算塵埃落定了,詔書已下,我身上沒有什麽重任,或許能向皇父告一兩日的假在家好好陪陪你。”

  幼君卻語重心長的說:“你以為都結束了嗎?”她搖了搖頭:“不,你錯了,序幕才拉開。戲才開始上演。不過你要聽我一句,隻許做看戲的,不許你去演戲。”

  胤祥笑道:“好像你什麽都知道似地。不過或許你說得不錯,這只是個開頭,鬥倒了他。還會有更多的人起來湊熱鬧,還有旁人想著那個位置。”

  “不過我知道,你的那些兄弟們中,除了你們四哥,只怕別人還沒這個能耐。”幼君說得極為雲淡風輕。

  胤祥拉著她的手說:“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幼君偏著頭說:“那是因為女人也有自己的洞察力和一定的政治見解。”

  胤祥笑說:“哎,你若是個男人就好了。”

  幼君立刻叫道:“怎麽要是個男人,我才不玩斷臂耽美之類的。”說著拉開了胤祥的手。

  胤祥接著一杯酒又下肚了,對於跟前的螃蟹仿佛他沒多大的興趣。幼君嚷道:“就知道暴殄天物。果然是錦衣玉食出生,不管什麽東西都入不了你的眼。”

  胤祥沉吟道:“我是在想剛才你的話。是啊,我也覺得除了四哥,胸中也沒那個丘壑。八哥雖然在大臣們中贏得好賢名卻並不適合。”

  幼君卻淡淡的說了一句:“好賢名有時候卻是一把桎梏的枷鎖。”

  胤祥一凜,他仿佛明白的了幼君話裡的含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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