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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124章 訓斥
  第124章 訓斥
  康熙回京,胤祥身上本沒什麽差事,但因皇父回來少不得要時常進宮問候。一來也想讓這個父親還記得曾有過這樣一個讓他驕傲的兒子。

  胤祥從寧壽宮出來的時候遇見了太子胤礽。胤祥禮節性的上前行禮問安。

  胤礽看上去一臉的怒氣,又見是這個曾經讓自己吃了苦頭的弟弟,自然沒有什麽好話:“是十三弟呀,皇父讓十三弟在家思過又說你腿不好,怎麽又進宮來呢?”

  胤祥不卑不亢的答道:“托太子殿下的福,臣弟無大恙,進宮來各處請安。”

  胤礽冷笑一聲,指著他的鼻子說:“四十七年的時候你可沒讓本宮安穩,呵呵。怎樣,這幾年的日子可好過,那宗人府的牢房可好過。你也別假惺惺的了,當年還在本宮手下討過差事,本宮那時怎麽就沒瞧出你虛情假意的一套。”

  胤祥也不說話辯駁。

  這兩年的變故已經讓他的脾性變得隱忍和謹慎起來,這要是換做當年他可是不管是誰在跟前,有不如意的話立馬抬腳走人。

  胤礽又接著奚落了一陣便揚長而去了。

  等到胤礽走遠後,胤祥身邊的伴雲才說:“這也太傷人了,爺怎麽忍得了。”

  胤祥苦笑道:“忍字頭上一把刀,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去驕傲,去志在必得,不看任何人的臉色任意而為呢?”

  他想自己該到乾清宮去問候一下皇父的,這迎面的風吹來有些刺冷。不防讓胤祥猛烈的咳嗽了幾聲。伴雲立刻上前攙扶著,他的主子爺才不多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麽突然覺得像是一個快要步入暮年的老人,這讓從小便跟在胤祥身邊的伴雲覺得有些心酸。

  這些屹立了幾百年的宮殿顯得有些空蕩蕩,竟聽得那刮來的北風一陣陣的呼嘯著,偶爾還卷起些塵沙不小心就要被迷了眼。

  康熙正在小憩,太監報胤祥過來問候。康熙有些厭煩,隻略披了件皮襖坐了起來,皺眉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太監領著胤祥便到康熙跟前了,胤祥跪拜完畢。康熙眼皮也沒怎麽抬一下,只是分外冷淡的說著:“在家想清楚自己的罪責沒有?”

  胤祥答道:“兒臣知道了。”

  “哦,說來聽聽,你以前到底都幹了哪些糊塗事?”康熙唇角扯出一絲冷意,帶著幾分嘲弄。

  胤祥黯然說著:“兒臣辜負了皇父的期望。”

  “辜負?”康熙冷笑道,接著又提高了音調朝胤祥斥責著:“做臣的沒個臣樣,做兒子的沒個兒子樣。在你的眼裡哪裡還有朕,哪裡還有父親兄弟。以前的你可真是處處竄跳。又和你大哥那個孽子勾結在一起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無法無天。朕要不是想著你死去的娘一生可憐,朕就是關你一輩子,你還能怎樣?”

  胤祥自然一聲都不敢吭,他知道父親的話比兄長的話更讓人刺心,也讓他無力反駁。只是聽康熙提到他先去的母妃胤祥再沒有繼續沉默了:“皇父還會念及母妃的好麽?母妃生病的那兩年,皇父可曾真心問候過幾句,但凡用一點心,母妃也不至於那麽早早就去了。”

  果然胤祥的話讓康熙勃然大怒,吼著:“無知的逆子,你還敢教訓起老子來,可真是反了。看來朕不該將你那麽早的就放出來。是不是還想進去呆上一輩子才安心。別以為朕會心軟!”

  被康熙的一吼,胤祥也清醒了不少,他明明告訴自己不要惹怒這個驕傲的父親。他可不是一般的父親,是萬民之主啊。自己吃的苦頭難道還不夠多嗎。可能是多日來自己的腿病的關系多少讓他的性子變得有些急躁,更何況少年失母的傷痛一直都伴隨著他。胤祥多少有些為剛才說出的那番話後悔了,但話已出已經無法收回。他也在等待著那個父親的判決。如果真因為無禮頂撞自己再次被關進那個籠子裡,胤祥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如果此時幼君在身邊一定會勸著他的。

  康熙見他耷拉著腦袋,沒有一點的氣勢。屋裡沉默了一陣子,這對父子誰也沒再開口說話。跟前的李德全見狀,心裡卻暗暗的為胤祥捏把汗,心想還真是個莽撞的兒子,仿佛沒有多大的改變。李德全便轉移了話題:“萬歲爺消消氣,十三阿哥頂撞了萬歲爺固然不當,但他也是為先去的娘娘,看在他的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別動怒了。”

  “孝心?”康熙譏諷道:“他還知道這兩字怎寫?”

  胤祥當真沉默了,跪在那裡垂著頭不再言語。

  康熙也不再去跟前這個讓人生厭的兒子,便起身出了屋子出去了。胤祥一直跪在那裡,等康熙遠去,這才起來。由於膝蓋處並未痊愈,早上出來的時候才敷的藥,又在這堅硬的地板跪了如許時間不用說一定又破皮了,因此患處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胤祥掙扎著咬牙起來,他不能就這樣倒下了,後來竭盡全力借助著小太監的攙扶這才能勉強站起來,額上沁出了一層冰涼的汗。

  出了乾清宮後,伴雲迎了上來:“爺我們回去吧,天變冷了。”

  “一年年的過去了,卻總覺得冬天沒有盡頭。”胤祥沒有回頭去看那座巍峨的宮殿。他深深的體會到自己不再是這裡的一員,或許過個幾個月不出現,人們也將他忘記了。

  回到山莊以後幼君見他一直不說話便猜想定是這一趟又受了什麽委屈,於是放下了孩子過來慰問他:“這天說變就突然變了。有沒有受涼?”又去握他的手,掌心很溫暖,應該沒多大的問題。

  見胤祥不接話,於是又笑問:“宮裡的幾位主可好?”

  “好。”胤祥坐回椅子上自己動手卷著褲腿,等一直卷到膝蓋處。幼君湊上來一看,卻見白色的紗布上沁出斑斑的血跡來。當時眼中一片濕潤,她知道胤祥的傷口又裂開了。忙讓人端了熱水來,這裡又動手解著紗布。等完全拆散開來,只見一片的血肉模糊。

  “怎麽會弄成這樣,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本來已經結了痂,冬天更難痊愈了,我讓人將祁太醫請來。”幼君很是焦急。

  胤祥卻說:“你也用不著管我,該怎樣就怎樣吧。”

  “怎麽又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今天進宮定是受了不快回來。可何苦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自己都不愛惜的話,難道還真的打算單憑藥物就能痊愈麽?”幼君不顧丈夫的想法。輕輕的替他洗盡了患處,重新上了藥膏,又結結實實的包扎了幾遍,看上去膝蓋處隆起了一團。

  她也知道丈夫心情不好,自己也不敢多加打擾,因此隻留下了胤祥,自己下樓去了。淑杭正趴在炕上翻著一本不只從什麽地方翻出來的小畫冊。見母親來了忙滾到了母親懷裡撒著嬌:“額娘抱抱,杭兒冷。”

  幼君便將女兒緊緊的抱在懷裡,她和淑杭說著:“杭兒,你說現在你阿瑪你額娘到底該怎麽辦?”

  淑杭不太明白幼君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著:“額娘,杭兒今天一直都很乖,上午的時候還替額娘帶弟弟。額娘給杭兒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此時幼君哪還有講故事的心情,抱著女兒卻流下來了兩行熱淚。

  “額娘,不哭,不哭。”淑杭以為自己惹母親生氣了,忙揚起小手給她拭著淚,又連聲說著:“杭兒會聽話的,額娘不哭。”

  幼君挨了挨女兒的臉,她心中的這些苦處幼小的女兒怎麽會明白。寶娟見此情景忙來勸慰:“福晉別難過了,若是讓爺知道豈不更加憂愁,再說有什麽邁不過的坎呢。如今人在身邊,多少相互有個依靠,總比以前無邊的等待好得多。”

  幼君擦擦淚水說:“寶娟的話很對。只是我掉眼淚的事你們誰也別和他說,我不想他操心。這個家很需要他。”

  淑杭雖然小聽不懂母親的話,但她給幼君擦眼淚的舉動還是感動了幼君,幼君拉著她的小手說:“我們的杭兒什麽時候才能快快長大,什麽時候才能替額娘解這些煩心事呢。”

  幼君回到屋裡的時候卻見胤祥雙手枕在腦後,半臥在榻上。陰鬱著一張臉,任誰在跟前也不說話。

  幼君讓淑杭過去安慰他。

  淑杭到父親跟前搖了搖他的身子說:“阿瑪,杭兒想阿瑪了,阿瑪陪杭兒玩玩好不好?”

  胤祥看了看女兒說道:“要阿瑪陪你玩什麽呢?”

  淑杭笑道:“阿瑪給杭兒講個故事聽好不好。每次都是額娘給杭兒講,杭兒想要聽阿瑪講。”

  幼君笑了笑,忙說:“她一大早就開始盼你。你和她玩會兒吧。”因此又過去看弘暾了。她想讓胤祥和孩子們親近親近,或許多少能讓他陰鬱的心情得到些慰藉。

  胤祥拉著女兒說:“可阿瑪不會講故事。阿瑪給你說說當年在江南的那些所見所聞好不好?”

  淑杭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期盼。自己搬了一張小凳子在身旁乖乖的坐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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