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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122章 夢裡人
  第122章 夢裡人

  胤禛冒著風雪回到了圓明園,正好四福晉從王府裡過來了。

  烏拉那拉氏道:“又刮風又下雪的怎麽也出門呢?”

  “沒事,隨便走走。你怎麽來了,家裡有事嗎?”胤禛解下了鬥篷後,烏拉那拉氏順便就接了過去。

  “這不突然變冷了,想你在這邊住著怕受凍,所以包了幾件大毛的衣服送來。”

  “你天生怕冷,還趕著送來。不拘讓誰送來不也一樣,何必跑這一趟。”胤禛的語氣十分的冷淡。

  烏拉那拉氏聽了有些不高興,這是關心的話嗎。在家好好的不住偏偏要往園子裡鑽,兒子女兒也不管。天天就去念佛參禪,還真的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和尚道士呢。她倒了一碗茶來捧給了胤禛,說道:“萍兒的日子近了,你當阿瑪的也不過問一句,跟前就這樣一個女兒,虧你也忍心。”

  胤禛沉吟道:“這些事不是你在管麽?”

  烏拉那拉氏有些埋怨:“難道你當阿瑪的就不該過問一下。萍兒這幾天在家裡有些不自在,你若心疼她就回去安慰安慰兩句。”

  “她有什麽不自在的,那個女婿我看也好,再說不是太后和皇父欽點的麽。”胤禛的話語總是顯得如此的冷淡,仿佛這些塵俗早已經看透,不管什麽也激不起他的半點興致了。

  烏拉那拉氏真的不知還能說些什麽,結縭十幾載了,只是胤禛的性子倒讓自己真的有些受不住。她想胤禛很多時候不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妻子來看待,而只是一個可以敬重的親人的而已。一直不冷不熱,就像溫吞水一樣。她低著頭坐在那張海棠花樣式描金洋漆的矮椅上,撥弄著手中的一串珠子。

  “收拾收拾,回府吧。”胤禛留了簡單的幾個字,便抬腳出去了。

  烏拉那拉氏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總算還沒有完全忘記那個家。

  因此胤禛和四福晉便各乘一抬小轎回王府去了。

  聽說胤禛回府,當下各房忙到正房院子裡等待著前來請安行禮。淑萍如今是待嫁的姑娘。她和每一個準新娘一樣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有些恐懼也有些期待。

  淑萍和弘時胤禛幾乎沒怎麽看過幾眼,只是瞧了一回包裹得好好的弘歷,說了句:“天冷,就不要將孩子抱出來了。小心別受了涼,孩子小可不好醫治。”

  鈕祜祿氏忙笑說:“怕王爺想他了,所以抱來王爺看看。”

  胤禛的臉上依舊淡淡的:“都下去吧。”

  當下各房各自回去。胤禛叫住了淑萍,瞧了瞧女兒,這是他唯一的女兒了,才不久被封為的和碩格格,如今婚期在際。胤禛對待兒女也一向很平淡,除去早夭的孩子,如今跟前的幾個,胤禛除了偶爾過問一下弘時的功課以外,其他的也很少關心。他覺得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不該為家裡這點芝麻瑣事給絆住了腳步。

  “淑萍你也長大了,在家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多陪陪你母親。”胤禛又從身後拿出一個匣子,裡面裝著的是一份送給女兒的禮物,他遞給了淑萍:“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一直將它帶在身邊。”

  淑萍雙手接過,屈了屈身子:“萍兒謝阿瑪賞賜。”她不知道父親能給她送什麽禮物,但必定是好東西,因為父親是不輕易送人東西。

  胤禛揮揮手讓淑萍下去了。胤禛隱隱的覺得有些頭暈,想找個地兒歇歇。烏拉那拉氏在別的屋裡和丫鬟們安排帶回來的東西

  胤禛這裡已經出了門,他想著書房安靜,找個地方略歇歇也好。等烏拉那拉氏過來請胤禛休息時卻沒見了人影。烏拉那拉氏便賭氣的說:“這回來和沒回來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福晉何必生氣,王爺或許去別的房裡呢。”丫鬟忙替她開解著。

  胤禛坐在書案前,順手拿了一本書來翻,可是卻看不進一個字。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上午胤祥書房裡那堆高高的醫書,胤禛皺了皺眉,看來作為兄長是應該好好的替他找個神醫,年紀輕輕不算個事,萬不能就這樣毀了。

  後來看得好好的書,不知怎麽就睡著了。胤禛覺得恍恍惚惚的進入了夢中,還是在圓明園的樣子。園子裡牡丹花開了,姚黃魏紫,開得正是芳華絕色。胤禛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滿園子的春光,心情大好正想賦詩的時候突然在花海中看見一個年輕曼妙的女子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女子穿著一身白色的漢家衣裙,她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胤禛的存在。

  白衣女子始終背著他,他很想看清那個女子長什麽樣。可女子似乎只在自己的世界裡起舞,只見她踮起腳尖,不停的旋轉,一點也不感到眩暈,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天鵝。那支舞蹈很長,胤禛從沒看過如此奇特的舞蹈,總是不停的重複著幾個簡單的動作,但卻讓人覺得高雅,直到天空突然飄起紅雨來。胤禛忙大聲喊著:“姑娘別跳了,快去躲雨。”

  白衣女子聽見了胤禛的喊話忙回過身來,胤禛當時就愣在了原地。女子淺淺一笑,雨漸漸的越下越大,直到眼前成了一片紅色,等到他能看清眼前的景物時已經換成了在寬闊的紫禁城,頭頂的太陽很曬人。偌大的紫禁城似乎只有自己一人,那麽的寂靜,直到他看見了剛才的那個白衣女子正站在宮牆下向他點頭微笑,朝他走來。胤禛便站在原地,等著她,後來白衣女子腳下沒踩穩就要滑到了,胤禛忙上前要去扶她。沒想到卻撲了一場空,他沒能捉住白衣女子的身子,手中隻留下了一塊手絹。等他扭身四處尋找時卻總也找不著女子的身影。

  頭頂上依舊是白花花的太陽,無情的炙烤著這一座座巍峨的宮殿。琉璃瓦還泛著璀璨耀眼的光芒,不過眼前的景象卻壓抑得讓人想大聲喊叫。胤禛害怕這強烈的陽光,他閉上了眼睛。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看見了跟前跳躍的燭火。

  胤禛揉揉眼睛,他還以為自己還在夢裡。扭頭去看時只見高勿庸站在不遠的地方。他身上已經多了一件披著的大襖。

  胤禛覺得胸口跳得厲害,看了看燭光知道自己沒在夢裡了。又看看外面原來已經黑下來了。冬天總是黑得早,特別是下雪的天氣。

  胤禛沒有和高勿庸有任何的交流,他想起了在醒來時手中握的那塊絹子。他連忙起身,披在身上的大襖便順著滑落了下來。不過胤禛仿佛絲毫不在意,他找到了自己放在高處的那個許久沒有打開過的匣子。重新坐回案前,鄭重的打開了匣子,裡面放著一塊素雅的絹子。上面淡雅的蘭花依舊,芬芳似乎也依舊。

  為什麽她會走進自己的夢來,胤禛暗罵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隻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弟弟,這是件不道德的事。他害怕這樣的夢境。自己怔怔的望著那絹子好半天。剛才的夢境還有曾經的那個雨夜,那個在禦書房前冒著大太陽走過的一段長長的路。夢境和現實都相互交織著呈現在他的面前,讓胤禛有些困惑,有些害怕。

  胤禛顫抖著將那絹子拿了起來,他再次看了看。一旁的高勿庸不敢去打擾胤禛,直到胤禛的下一個動作時,高勿庸忙阻止了他。因為他看見胤禛將絹子拿到燭火上去點。

  “王爺這是做什麽,好好的東西燒它做什麽?”高勿庸忙將燭台移開了。

  胤禛苦痛的說著:“退還不了,留也留不得。讓它呆在這個屋子裡做什麽,燒了才乾淨。”

  高勿庸道:“王爺平時最厭別人作踐綾羅,糟蹋東西,為何今天要燒一塊上等的絲帕?”

  “這不是一塊帕子,它是一個惡魔。”胤禛深深的將絹子揉在了手心裡。主仆正在僵持的時候,四福晉卻冒著風雪走進來了。

  見此場景有些不明白,說了句:“做好了飯請王爺過去吃飯呢。”

  胤禛看在牆壁上自己有些晃動著的身影,也不回頭去看結發妻子。他也不知自己此時臉上到底是什麽表情,好一陣子才說了句:“我不餓,你們吃吧。”

  高勿庸忙接了一句:“王爺保重啊。”

  烏拉那拉氏弄不明白胤禛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麽。她聽說胤禛不吃飯便就出去了。胤禛攥著的手絹也沒讓四福晉看出些什麽端倪來。後來他像是和誰賭氣似地將那塊絹子丟進了案上的那個木匣子,於是背著手便走了出去。

  屋裡剩下了高勿庸,他放下了燭台,將匣子的蓋子合上。他許久以前就是胤禛的貼身太監,從小太監做起如今已經三十多年了。主子的性情他也早就摸透,他也從沒見過主子為了一個身外之物如此牽動他的情緒,心想這必定是件極其重要之物。高勿庸小心的替胤禛收了起來,心想若是主子哪天記起要看一眼呢,也好方便拿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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