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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90章 傷痛
  第90章 傷痛
  幼君看著這一幕在細雨的黃昏裡顯得那麽的觸目驚心,可能是同為母親的關系,幼君心裡一陣刺痛。旁邊的寶娟說道:“福晉,我們是該進去還是該回去?”

  幼君愣了好一晌,最後轉過身子,邊走邊念叨:“杭兒,我的杭兒。”如果她的淑杭有個什麽好歹,還讓她怎麽活呢。杭兒可是她和胤祥唯一的骨血啊,杭兒也是她的全部。

  佩珍半臥在床上,臉上眼淚從未乾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給佩珍的生活帶來了多麽大的波折,當她以為命運之神在向她招手的時候卻又無情的硬生生的將一切都帶走。

  “主子,吃點東西吧。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小憐捧著一碗粥來到了佩珍的床前。

  佩珍頭一偏,意識很是消沉,哽咽的說著:“拿下去吧。你說我現在還吃得下什麽,我一點胃口也沒有,你也不用費心了。”

  小憐道:“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再說人死不能複生,主子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麽用。”

  “沒有用,沒有用。”佩珍從她的枕下拿出了一雙虎頭鞋,她呆呆的看著鞋子哦,一語不發。小鷗甚至還來不及穿它就這樣匆匆的走了。他躺在那個黑暗冰涼的地方,佩珍多麽希望能將孩子留下,哪怕是將自己帶走。

  佩珍看著看著,隻覺得心窩一陣陣的刺痛,她下床來想要將小鞋子絞碎。小憐忙過來奪了去:“主子這又是何苦,讓奴才收了起來,主子看不見也就不會心痛了。”於是又趕著去藏鞋子。

  佩珍呆呆的跌坐在椅子裡,她望著跟前的燈火,火苗跳躍不定。佩珍隻好看著自己的影子發愣。

  小憐藏好了東西忙來安慰佩珍:“石主子累了一天了,奴才給主子打水來洗洗腳。”

  佩珍搖搖頭和小憐說:“妹妹,你說我現在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乾淨,小鷗他要是找額娘了我也好去陪伴他。”

  小憐忙道:“主子,主子還年輕怎麽說這樣懈怠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小阿哥小格格呢。主子應該寬慰一些。”

  佩珍道:“他在裡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我哪裡來的孩子。再說就算他出來了我又能怎樣,小憐你在這府裡時間也不短了難道還不明白麽。他的眼裡除了福晉哪裡還會有別人。小憐你不知道,我心裡到底有多少的傷痛,小鷗是我生命的全部啊。我滿心的喜歡他的到來。可他這一走將我所有的希冀都帶走了,什麽都不剩下。你也不用安慰我,本來我就是一個薄命之人,這個孩子也是我偷來的,所以上天要將他從我身邊奪去。不會有別的了,永遠也不會。”

  小憐聽著也跟著拭淚,她的主子是個苦命的女人。主子從來沒有去要求過什麽,可是命運偏偏這樣的不濟。

  佩珍在經歷了如此大的打擊之下便病下了,小小的院子裡依舊是醫藥不斷,佩珍整天躺在床上整天懷念她那才幾月大卻早夭的孩子。

  淑冰承蒙佩珍的教導在璧瑤的帶領下倒來看過佩珍幾回。

  淑冰說:“佩姨快快好起來,冰兒還要佩姨教冰兒寫字呢。”

  佩珍伸出冰冷的手拉著淑冰道:“好格格只怕佩姨教不了你了。再說格格聰明用不著我教自己也能學的。”

  璧瑤皺了皺眉忙道:“冰兒,你佩姨是個病人別讓你佩姨辛勞。”

  外面人說:“福晉來了。”

  屋裡人忙迎了出去,佩珍也要掙扎著下地來。幼君在大家的簇擁下已經進了屋。見佩珍正在穿鞋子,幼君忙和小憐說:“快扶你們主子上床躺著。”

  佩珍道:“不知福晉降臨請恕失禮。”

  幼君道:“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這一套有的,沒有的虛情假意麽。”又見佩珍臉色不好,看上去很憔悴,幾日下來模樣已經大改,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頭。幼君心中閃過一絲惻隱之心,於是說道:“好生養著吧,等爺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我虐待了你。如今你是他心頭人,他在裡面還忘不了你,我們算什麽。”

  佩珍先是一愣,後來知道這話福晉是真心關心她的,只是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和刻薄。不過佩珍已經不去計較那些了,再說她從來也沒計較過。自從兒子走後生命不過只剩下了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半點波瀾。

  幼君看見了顯得有些拘謹的璧瑤母女,幼君冷笑道:“姐姐倒是好閑情。”

  璧瑤道:“聽說妹妹病了我帶淑冰過來看看,原本都是一府的人,裝作兩耳不聞也不像話。再說福晉是個忙人宮裡宮外,還有娘家四哥家都要跑。家裡這些事倒也難顧及。”

  幼君道:“辛苦姐姐了。”她又去看淑冰,淑冰正緊緊拉著璧瑤的手驚恐的睜著一雙大眼睛,就像要將她最心愛的東西搶去一樣。

  佩珍看著眼前的局面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小憐忙端了水,佩珍喝了兩口便說道:“福晉、側福晉別太為難大格格了,她還是個孩子。”

  幼君冷笑道:“我為難她做什麽,她不為難我就是好事了。”因此便也不坐了,她走前說了一句:“佩珍,我還等著你教我們杭兒寫字了。”

  璧瑤也忙跟著幼君出來了。

  小憐忙去相送,一直送到了院門口。這才折回來照顧佩珍。小憐見沒有旁人於是和佩珍說道:“為什麽福晉每次過來都板著臉,說的話也磕磣。也不知道是好話還是歹話。”

  “你胡說些什麽,福晉她是外冷內熱。”佩珍心細如發,誰對她怎樣,她當然心裡有數。福晉有福晉的驕傲和身段,若自己處在那個位置說不定比她還狠心絕情。

  小憐笑道:“那麽這樣說側福晉就是外熱內冷了。”

  佩珍忙喝止住了小憐。

  佩珍看著帳頂她又想起了那個晚上胤祥在這邊的屋裡與她說笑,後來福晉闖了進來,當著他們倆人說了些氣話。佩珍心想那個時候的福晉一定認為是胤祥背叛了她,可是福晉錯了,胤祥的心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放在自己身上過。她無法忘記胤祥口中的那個名字,那個名字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佩珍。對於胤祥曾經的短暫垂憐石佩珍心裡總覺得那是從福晉那裡悄悄偷來的一樣。盡管這一切並不是自己的所願。她曾經也夢想能得到更多,只是上天的安排卻讓她感到這般的無奈。

  正在石佩珍憂傷感懷的時候小憐進來說道:“主子,石爺來了。”

  “是鬱楨麽?”佩珍此時很想見見家裡人,如今她的父母已經調到了南邊去,在京裡她就只剩下石中玉這個堂弟了。

  佩珍匆匆披了一件衣裳。

  石中玉已經進屋來卻只在外間並不到裡屋:“中玉來給姐姐請安了。”

  佩珍道:“鬱楨,你怎麽來呢?”

  石中玉答道:“弟弟聽伴雲說起一些姐姐的事所以過來看看姐姐,姐姐還好嗎?”

  佩珍披好了衣裳,穿了鞋子走到了外間。石中玉見堂姐大瘦了,哪裡還有一絲往日的神采,心中有些不忍忙道:“姐姐該好好保重,怎麽瘦得這樣厲害?”

  佩珍歎道:“鬱楨,你真不知道我目前的境況比以前更遭更遭,簡直不知該如何給你說。”

  石中玉說:“姐姐好好養著,需要什麽外面的東西讓人帶個話來,中玉給姐姐弄去。”

  “我什麽也不需要,我只要我的小鷗能夠回來。別的什麽也不求。”佩珍喃喃。

  只有這個石中玉無法辦到,石中玉愣了一會兒便說:“姐姐知道姐夫什麽時候能回來嗎?”

  佩珍忙阻止著石中玉,急切道:“鬱楨,他不是你姐夫,我們這樣出生的人家也攀不上。再說這朝堂上的事我怎麽清楚,我想就是福晉也未必清楚。”

  “可是我每次這樣稱呼姐夫,姐夫沒有什麽不樂意的。”

  佩珍道:“你不明白。你這些話若是讓那有心的人聽了去,然後再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別人還以為我又要鬧出什麽新聞來。我隻想過安靜的日子。小鷗連他阿瑪一眼也沒見著就走了,我依舊什麽都不是。就算他從來都不承認我,我也沒什麽好強求的。”

  石中玉知道堂姐喜歡清靜,她生性使然也不好再說什麽,聽著堂姐泄氣的話卻找不到安慰的語言。

  等石中玉回去以後小院裡重新恢復了寧靜,只有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鳥鳴。孩子的哭聲沒了,小小的院子沉寂著,如死灰一般。

  一院子的梧桐葉已經快要全部變黃。石佩珍倚著門板看了一回,她想起古詩中有說“梧桐相待老”的典故,連草木也知情,何況人乎?

  石佩珍順口念著一首詞:“春風凝翠,煙雨人初醉,乳燕嬌啼綠柳垂。昨夜雨聲難睡。花前新月如鉤,殘紅委地堪收。問君留情何處?強與人道離愁。”吟完以後,她發出一聲幽歎。

  佩珍的心情沒有一點的好轉,她再次陷入到對兒子的思念中。兒子走得太匆忙了,甚至沒有等到一個可以載入到玉牒一個正式的名字。可憐他才那麽小,他要是想母親了該怎麽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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