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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267章 相思與君絕
  第267章 相思與君絕
  又幾日,弘暾聽聞蕙蓉在景陽宮熹妃娘娘處歇了共四日,熹妃娘娘十分的中意她。

  當這些消息傳到弘暾耳朵裡時,他表面上很平靜裝作若無其事。可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泛疼,他望著那隻赤金扁簪,默默不得語。

  當初他與蕙蓉說過自己的心是一並交給她的,如今他的心也不知遺落在哪個角落裡,正是一腔癡情無處可訴。

  又一日,弘暾收到了一封蕙蓉的信。他急急的拆開來看,不曾想從裡面抖落出一串玉佩來,弘暾又顧著去看上信紙上的內容。隻寥寥的數語:“從此以往,勿複相思,相思與君絕。”弘暾見蕙蓉說得如此的決絕,心中不免悵然若失。他看著自己當初交出去的玉佩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又看看蕙蓉的信,如今當真成了一紙空言。

  弘暾看完信後,將那張薄薄的信紙疊了又疊。只聽得屋外幾隻鳥雀傳來的嘰嘰喳喳的叫聲。弘暾心裡自是難過,又見窗下紙筆俱在。於是提筆略一沉吟便寫下了一首無題的七律。詩剛寫好,允祥便進來了。

  弘暾垂首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允祥一眼看見了那首才寫好的詩,於是拿來一看,只見寫的是:“瀟瀟暮雲掩黃昏,手卷珠簾秋有痕。

  驚碎樓頭梅花曲,敲醒館榭牡丹魂。

  寒霜不解西風緊,重露猶憐桐雨繁。

  獨坐閑窗半輪月,奈何不使兩團圓?”

  允祥看後又將它放下,淡淡的說道:“也未見好。”

  弘暾忙道:“是兒子胡亂寫的,讓阿瑪見笑了。”

  允祥皺眉說:“一股脂粉味,生挪硬湊。”又瞧了一回兒子方說:“準備一下,晚上圓明園有個宴會。”

  弘暾吞吞吐吐的說道:“阿瑪,兒子可不可以不去?”

  允祥的語氣堅決:“不可以。”說完便出去了。

  回到這邊的時候見幼君正和丫鬟打點東西。允祥獨坐在一把圈椅裡,手裡捧著隻細瓷杯,默默的發愣。幼君也沒怎麽在意,一直到打點好手中的事才過來。

  “暾兒他怎樣呢?”

  允祥搖搖頭:“他心思太敏弱了些。看來得等好一段日子能不能平複一些。”

  幼君聽後心裡自然也不怎麽好受,於是開了妝奩便動手妝飾起來。允祥在身後看了一會兒說道:“你還在為我前兩天的話生氣呢?”

  幼君正拿著梳子梳頭,手停了一下很快又繼續去梳頭。允祥走了過來將幼君手上的梳子拿了過來要替她,幼君卻一手奪了過來又狠狠的梳了幾下,允祥攬著她的肩膀,臉埋在幼君的背脊上似乎正在極力的忍受著某種情緒。

  “讓我好好的梳一下吧。”幼君說道。

  允祥抬頭看著鏡中的兩個人,儼然不再青春,歲月留下來的滄桑在自己的臉上刻畫得更甚,允祥溫柔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那晚上我不該對你發火。”

  幼君也緊緊的盯著鏡中的自己說道:“不說了。”便又繼續梳著自己的頭髮,寶娟走了進來說道:“讓奴才來替福晉梳吧。”允祥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到了酉初,允祥帶著妻兒老小的便進圓明園去了。當中弘暾是極沒什麽心情的,一家子到雍正處行了禮,幼君便與內眷們閑話去。允祥自然留下來與雍正商議別事,弘暾默默的退了出來。不曾想迎面遇上了弘歷。

  “暾哥,我得了個好東西。走一起去看看。”弘歷看上去一臉的得意。

  於是不由分說弘暾就被弘歷拉去了。

  幼君在皇后處得知弘歷即將被指婚的事,而女主角正是自家兒子一心想著的富察蕙蓉,幼君表面上向熹妃說著恭喜的話,暗地裡卻又為弘暾委屈。只是她又能怎樣,人家是內定的太子,娶的媳婦自然就是內定的太子妃。暾兒沒有這個福分。

  熹妃說道:“我記得福晉家的老二比我們四阿哥還大幾個月呢,可有什麽人家呢?”

  皇后也說:“可是這話,這次選秀進來了好些八旗貴女。不如我替妹妹留意一下。妹妹放心,我定要選個品貌雙全的來配你們家老二。”

  幼君淡然道:“費心了,暾兒他已經定下了。”

  “喲,真定下了。那真是好事,只是還沒指婚吧,不然我怎麽沒聽說過。”

  幼君道:“也快了,只要他阿瑪一請旨就好了。”

  等到開宴時自然嬪妃並各家福晉命婦等與前面的皇子皇孫朝臣是分開坐的,幼君在人群中看見了淑棠的身影她也沒上前去打招呼,一來是怕又招得她心裡不好過。

  弘暾看著席上觥籌交錯,耳邊聽著宮樂心裡依舊提不起勁來,因此沒有坐多久便就離了席自己去別處散心了,別人也不在意。

  弘暾到了一水邊,他斜坐在旁邊的一山石上。此處離宴席處已經很遠了,那邊的熱鬧聲只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他看看天空掛著半輪明月,水中映著半輪,便想到了自己寫的那句“奈何不使兩團圓”思及自此弘暾摸到了身上帶的那隻竹笛,便在月夜之下,水之畔靜靜的吹奏起來,依然還是那支《梅花落》等到他吹完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歎息。

  弘暾忙問:“是誰,誰在哪裡?”

  於是從樹影下便閃出一個女子,弘暾忙上前看時正是他一心想著的蕙蓉。

  弘暾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裡?”

  蕙蓉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聽得她說:“誰讓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你來,後來聽見這笛聲便知道你是在此處了。”說著便在弘暾剛坐的山石上坐了,弘暾站在旁邊,兩人同看著這半輪明月。

  “你不該再找過來的。”弘暾的語氣聽來猶如這月色一樣的清冷。

  蕙蓉卻回答得有些幽怨:“那裡的熱鬧原本就不屬於我們。”

  弘暾拉住了蕙蓉的手,感覺異常的冰涼。蕙蓉忙忙的抽了回來,說道:“我們不該這樣,讓人看見成什麽呢。”

  弘暾轉過了身子,他再也說不出娶你之類的話。隻好背對著蕙蓉說:“希望你以後都好好的。”

  蕙蓉道:“我也希望你能好。”

  弘暾說:“四阿哥是個心熱之人,比我又強了好些倍。你和他自然也是一對佳偶,我隻好祝福你們了。”

  蕙蓉卻鼻子發酸,看著水中的那半輪明月靜靜的流著眼淚。

  弘暾便要走了,蕙蓉起身急忙說道:“你能將那支簪子還給我嗎?”

  弘暾說:“沒帶出來,本該當面還給你的。只是我們也沒什麽再見面的可能了,我明一早便讓人給你送去。”

  蕙蓉也不再言語,弘暾和她面對面的站著,弘暾看見蕙蓉臉上掛著晶瑩的東西,又不忍再看。

  蕙蓉說道:“勿複相思,相思與君絕。”

  弘暾狠下心來,轉身便走向了月色裡,很快身影便模糊起來,直到消失殆盡。

  等回到這邊宴席上時,只見弘歷正在他皇父跟前奉承,自然引得他皇父滿心的喜歡,底下群臣也跟著附和。弘暾端起跟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可能是因為喝得太猛烈的關系,嗆得直咳嗽,胸口也連帶著作痛。他也不和別人說話,只在那裡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

  弘晈走了來忙拉了拉弘暾的衣裳:“二哥,少喝點,額娘可囑咐過。”

  弘暾儼然已經有了幾分酒意將兄弟推開說道:“走,別來管我。”

  弘晈便又不敢再勸了。弘暾灌了許多酒下去,後來醉得人事不省。幼君見了這番模樣又急又氣,讓人將他抬回去。自己也不等宴席結束便匆匆而別了。

  碧鶯等在弘暾房裡已經服侍多年了,可從沒見過弘暾如此情景。於是忙吩咐下面的人去做醒酒湯來,幼君守在兒子跟前寸步不離。

  醉酒中的弘暾口中翻來覆去的只有一句話:“相思與君絕,相思與君絕。”

  等醒酒湯來了,幼君親自喂弘暾喝下。沒過多久弘暾便吐出許多汙穢之物,碧鶯等趕著收拾了,弘暾又要水喝,又歇了一陣,他也清醒了些,見母親守在跟前,忙探起身子說道:“讓額娘費心了,請額娘回去吧。”

  幼君道:“我這就回去。你自己多多保重。”

  弘暾又重新睡下,幼君走出了弘暾的睡房卻見允祥正站在院中,幼君上來問他:“既然來了你怎麽不進屋去看他?”

  允祥道:“都安靜下來了吧?”

  幼君點點頭便與允祥一道出了弘暾所住的明暉堂。

  幼君說:“看來在他心裡很難放下,下面又該怎麽辦。”

  允祥道:“慢慢的就好了。他是個男子漢,自然拿得起就放得下。若就因為此事便一蹶不振,那麽我也高看他了。”

  “聽你說得這樣冷酷,兒子是個癡情種子總比他見一個就喜歡一個的強。”幼君有些不大樂意。

  “癡情也罷,絕情也罷。暾兒要勇敢的邁過這個坎才好。”這是允祥心裡最迫切的願望。他還要將整個家完完整整的交到兒子手中呢。

  幼君歎道:“有些事人是不能其左右的。”

  允祥長歎一聲,吟道:“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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