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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淑秀 :錯嫁權臣》第89章 ,不是對手
  第89章 ,不是對手

  面對事實,文天不得不承認自己挑錯女婿。無憂的下一個良人,不慎重地翻來覆去多看幾回怎麽能行。

  顧氏離京之前,萬安長公主曾說過“親事可以成真”,顧氏轉給文天,夫妻都當是一般的安慰。在今天聽一聽,依然不曾動心。

  在雲浩然身上失意,為他遵從母命。對面這位三爺出言諷刺,因他遵從母命。

  文天委婉的口吻也不想,直截了當地道:“長公主殿下,夫妻二字,天長地久煎熬而成。先有情意固然好,三、五年後也許大變化。沒有情意固然好,三、五年後也許沒變化。恕我夫妻難以從命。”

  明三爺啞了嗓子。有心再給文天幾句聽聽,沒有情意就成親的多了去,我遵從母命倒成了不好?鑒於三爺一慣在名公子手底下吃敗仗,最後一次才成功,他老實的沒打嘴仗。

  萬安長公主聽過,眸光在兒子身上打個轉兒,又在文無憂身上打個轉兒,也不再堅持就此許親。隻道:“我剛才說過,男孩子晚幾年成親沒有關系。不管先生和夫人今天不答應,還是以後會答應,小三請先生進京,致使有這件事兒,又因此賜婚,我家理當擔起責任。先生,小三等令愛到十五歲,十五歲以後,各自婚嫁兩不相乾。”

  文天沉吟著,又和顧氏交換了眼神。明家這個條件相當的優厚,明三爺的相貌擺在這裡,才學擺在和他對峙幾年的文天心裡,就是擔當上……文天在心頭長歎,他小小年紀就出京尋賢士為社稷不說,只求來第二道聖旨,擔當上就比雲浩然要強。

  在文天心裡,沒有忠貞一文不值。雲浩然不管拿出天大的緣由,哪怕他母親尋死求他也好,他也不應該有短暫的斷絕無憂心頭希望——這是從做父親的角度,想的如果偏頗情有可原。

  而明三爺明逸呢,他對承諾——護好文無憂這件,至始至終沒有後退過。可以說,明逸對於擔當忠心不二。

  至於他對文無憂還沒有感情?

  他們認識三個月不到——文家二月進的京,這是三月裡。要有了感情倒是件詫異事情。

  萬安長公主的承諾至少誠懇,文天和顧氏沒有拒絕,也有應該的禮節。起身拜倒:“多謝殿下。”

  長公主含笑請他們起來,明逸也重打笑容。

  黃金有價玉無價,無價之玉拿到市場上,再無價也有價。文天一家隱居深林,傲視日月和星辰都行。但身處世事之中,尊卑理當有度,他的為人雖傲,行禮卻正是他的不驕傲之處。

  尋來文天,明逸從來是得意的。

  重新坐下,氣氛重新有了融洽。文天把見郭村的話一一說出來。

  萬安長公主顰起眉頭:“南城的城防圖給了他?”

  “公主,您都肯答應三爺等我女兒四年,您心裡沒有數嗎?這已經不是一天或兩天能解決,或者殺了郭村能解決。郭公公敢把您的人從宮裡踢出來,敢對皇子皇孫們下手,他勾結的有外人。”

  萬安長公主面色陰晴不定:“可您這一招兒叫什麽?請君入甕?不管他勾結誰,那個人巴不得入主京中。南城是太師防的最好的一道城池。別成了引狼入室。”

  明逸沒參與討論,眼神不住瞥向文無憂。

  文天見到神色一冷:“三爺,以前瞞著我女兒,是不想她有太多的擔憂。現在把她牽扯進來,她就能聽。”

  明逸抬手示意咱們不爭,不到沒有辦法,他不願意再和這位動嘴皮子。

  文無憂這才注意明逸又小看自己,暗暗嘀咕聲,拿自己當孩子看嗎?清清嗓子問道:“為什麽以前沒防他,直等到今天他坐大?”

  明逸啼笑皆非,她索性討論起來,你當這是過家家,做胭脂,讓嗣哥兒追後面討錢?
  文天一道可以殺人的眼光望過去,明逸假裝摸摸鼻子尖,把竊笑收起。

  顧氏聲援女兒:“我也有這樣的疑問,為什麽不派個人直接暗殺?”

  萬安長公主又讓文無憂好感一回,她從沒有覺得文無憂不應該在這裡聽,說話前的躊躇針對的是文天。

  從文天面上收回眼光,長公主滿面黯然:“早沒有防備郭村這話,要從你家太師說起。”

  明逸情不自禁地又對文無憂一瞅,文無憂早有防備,狠狠的回了他一記。

  兩個人瞪瞪眼,各自分開。

  “文先生應該知道,十幾年前,朝中是太師的天下。”

  文天苦笑。

  “太師除去不是閹人,沒有造反的心以外,獨霸朝堂、勾結外官,不比郭村差。”

  顧氏鄙夷地點頭,仿佛她能作證。

  “太師的野心,差點把郭村置於死地。”

  文無憂和顧氏有了微微的驚呼,文天繼續苦笑。

  萬安長公主不疾不徐:“是以,文先生你原也應該進京鋤奸,不管你為太師解憂,還是彌補太師成就出郭村,你身為太師家的子弟,多少有些責任。”

  文天自問也沒有反駁的余地,應道:“是。”

  顧氏和文無憂更覺得奇怪,眼睫微閃,盼著萬安長公主說下文。

  顧氏和文天夫妻無話不談,但他們夫妻十數年前出京,還沒有郭公公這一號名人,太師收拾的人多了去,不是房闈好話題,也犯不著說到郭村。

  回想以前的舊事,萬安長公主也有懊惱也有後悔,當年的她也是一樣沒有看出來。

  權臣起於天時地利人和,奸臣也是一樣。

  “先生還應記得吧,皇上沒有登基的時候,要娶的人是令堂妹,太師之女宇文緗。先帝諸子之中,太師早有慧眼相中皇上能登基。自我母后去世以後,先帝思念日深,竟然漸漸瘋癲,”

  萬安長公主眸光浮現一層水光。

  “先帝信任太師,他不能主政,大權盡在太師之手。太師相中皇上,皇上感激涕零。身為皇家之人,難求父母手足之愛,太師加之青眼,皇上視他如父如師。”

  文無憂聽得聚精會神,顧氏又有了不屑。

  萬安長公主沒有看到,她從說到父母的時候,就身在回憶之中。

  “人非草木,都要有一個相伴的知己。”

  聞言,文天不自覺的對妻子一笑,顧氏也有了嫣然。

  “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最寵愛的人就是郭村。當時郭村剛到他身邊,心思玲瓏,能投皇上所好,皇上只要他侍候,與他形影不離。太師對此早有不滿,剛成翁婿,就干涉皇上府中諸務,皇上對於別的件件都可以答應,唯恐讓他把郭村攆走苦惱萬分。太師知道後,愈發認為郭村小人邀寵,又認為皇上玩物喪志。太師有權,幾回要對郭村下殺手,皇上沒有辦法,把郭村遠遠的打發到皇陵,保下他的性命。”

  苦笑,也到了長公主的面上。她是皇長女,那年她已年長,她認為太師繼續獨霸不好,皇帝沒登基時就先左右他更不好,皇帝向她哭泣求助,郭村在皇陵沒讓宇文靖追殺,保他的得力人就是長公主本人。

  當年不是死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太監,而是遏製太師膨脹的野心。

  早知有今日,長公主想過多少回,讓郭村死了倒也省事。至少從今天看太師沒有造反的心。但回到當年,又怎麽知道太師野心到一定的地步,他沒有造反的心?

  其實後悔也是白後悔,再回到那一年,只怕長公主還是護下來郭村。

  “皇帝和郭村,不知道是哪世裡的緣分。想來,我也有過心腹使喚人,離開她一天也不行,就是這個滋味吧。”

  哪世裡的緣分,讓文天夫妻又悄悄的眼神兒纏綿。文無憂卻是急著聽,見長公主流連舊事說話慢下來,忍不住追問:“後來呢?”

  “後來皇上登基,宇文緗為弟發瘋,清陵趙家來朝,真是莫明其妙,他家什麽也不要,倒把宇文緗要了去。”

  這一段公案的具細,萬安長公主也不知道。說到這裡,對文天面上看看,自然看不出什麽。

  明逸看的卻是文無憂,無憂有了興奮,姑姑真厲害。這會兒不是打聽的鍾點,明逸把目光垂下。

  “皇上另娶孫氏皇后,自古以來,安分的外戚有,但不借勢上去的外戚有幾個?孫國丈先在皇上面前進太師的讒言,皇上借著孫國丈舉薦把郭村弄回宮中,從此以後,太師就一年不如一年。”

  文天冷漠:“這個結果,殿下你是愛看的。”

  “我隻愛看兩年。兩年以後,郭村崢嶸露出,太師雖還沒有讓他完全壓製,我也覺得不安。這莫不是又一個宇文太師?孫家接回郭村,卻讓郭村壓得不能抬頭,皇上臨幸哪裡都由郭村調度,孫皇后幾回倒在郭村面前吃癟,因這些事鬱鬱而終。臨終前,把這些話才對我說,不然我在宮外哪裡看得出來?”

  文天冷笑:“好手段。您又怎麽對策,又是怎麽敗下來?”

  “我一聽這還了得,當即去見皇帝,對他陳述宮內宮外事的厲害,皇帝對我說了實話,他說早有不滿宇文太師之意,借郭村之手,他下了不少密旨,把文武官員重收朝堂之上。我這才知道郭村猖狂,背後原來是皇上。”

  “當時就應該殺了他!”文天氣上來。

  萬安長公主嚅囁著嘴唇,明逸代為回了話:“我母親是先帝之女,我明家世代忠心輔佐,不敢有逆君之心。”

  這房裡的人都聽得明白,換而言之,當時忌憚皇帝不答應。

  “不!是我身為女子優柔寡斷,當時要是殺了郭村,也就沒有這些事情。”萬安長公主狠狠打斷兒子。

  壓了她十年的怒火,在陳年舊事的盡吐之下噴湧而出。

  “多少回恨的我一宿一宿睡不著,當時見事不明,竊以為皇上這計也不錯,郭村總是皇上的人,太師才是獨攬獨辦。我隻把郭村叫來,當著皇上的面狠狠教訓一頓,郭村認了罪,皇上為他求情,也沒有把他怎麽樣。郭村懷恨在心,我卻還不知道。我想著,給皇上重派幾個侍候人就是。卻沒有想到,沒過多久,讓郭村借皇上的手殺了一個乾淨。”萬安長公主咬了咬牙:“我知道這個人留不得了,他並不僅僅想當個權監那麽簡單。我暗中尋覓能人準備把他暗殺,哪怕皇上降罪與我呢。不想郭村早有防備,他身邊也有能人,一擊不中,他跑到皇上面前哭訴,說他為皇上才得罪這些人,皇上為他甚至打殺了幾個京都護衛的將軍。但郭村仍不罷休,沒過多久,皇上重病幾近病危……”

  “他報復的是我,我知道,他也知道。皇上母妃牽扯到我母后年年翻查的案子裡死去,我對他也好,對榮王也好,對妹妹們也好都有內疚,先帝在時,時常懷疑他們,都是我護下來。皇上相當我的孩子,郭村不在乎他的性命,我卻不能不在乎。此後,我和郭村在宮裡鬥法好些年,直到他把我的人全擠出宮。皇上徹底在他手裡,我越來越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還有一個,孫皇后所出的三殿下已大了,我屢次勸皇上立嗣,事先寫下詔書,都讓郭村阻攔,”

  文天不耐煩上來:“投鼠忌器,鼠越長越大,公主,先開始你說怨太師,我承認。後面這些年都怪你。”

  明逸乾咳一聲:“我母親又不長前後眼,郭村實在狡猾,你家太師麽……也有可恨之處,”

  “好了,小三別同文先生爭,確實怪我不夠決斷。一拖,就拖到現在,皇上依然不肯寫詔書,我們看出郭村勾結的有藩王,一不小心,傳位詔書上寫的就不是三殿下,將來得了皇位也有個不正之名……”萬安長公主憂愁的不行。

  文無憂轉轉眼眸,爹爹不是把南城防圖送了出去?

  明逸靜靜道:“母親不用難過了,現在已沒有選擇,文先生已把南城防圖送出去。”

  “真的要到這一步嗎?郭村幾回想讓藩王來京朝拜,都讓我攔下來。我怕的就是在京裡血流成河,皇陵若是受損,我沒有面目去見先帝。”

  文天暗想這件可不用我多話,怎麽收拾這局面,你們自己拿主意。倒了一碗茶在手上喝了,又取過女兒茶碗,給她倒了,看著她喝下去,父女相視一笑。

  把明逸提醒,也給萬安長公主奉了一碗。在她喝水的時候,懇請道:“請母親早拿主意,以我來看,郭村接下來會讓文先生把別的進京路一起打通。咱們不是早就發現,他背後沒有支撐的人,怎麽敢把持宮中。”

  萬安長公主還是猶豫不決,塗炭京都她一個人決定不了,她為難地道:“這事情要請三殿下定奪才行,說到底,他是嫡出皇子,這天下以後是他的。”

  往外面看,夜入深沉。這個地方又是文無憂的住處。明逸道:“天晚了,明兒再對三表哥說不遲,這會兒請三表哥來,打擾文姑娘。”

  文無憂沒辦法領情,這個人認為自己沒資格聽罷了。而事實上呢,國家大事,無憂自認也沒有資格聽。但還是一哂。

  文天又和長公主說了他要求退婚的話,正說要走,明逸著重請他看一看為無憂姑娘準備的房間、擺設等等。

  這是邀功的意思,文天一眼看穿。文天知道他回京不是明三爺說服,但是呢,有約在前,明三爺應該對女兒好。

  又有長公主說定親的話在前面,更不願意助長明三爺的驕傲,文天一個好字也沒有說,隻對他點一點頭完事。

  他們夫妻進來的路在哪裡?
  先開始對著房裡走,把文無憂嚇一跳。她的衣櫃讓發現了?她還想和小郡主繼續閑逛去。

  但見到父母停下的地方不是衣櫃,徑直在窗下。明三爺手按了什麽,窗戶下半人高的牆,緩緩的打開。

  文天面如寒霜:“這房裡還有什麽古怪,都對我女兒說說。”

  明三爺發了個誓:“再沒有了。”文無憂松了一口氣,小郡主了不得!
  文天又來安慰女兒:“這暗道只能從外面打開,爹爹母親走來時已查看過。”

  所以要讓小郡主回家去,所以文天沒有接著就女兒房裡有地道,和明三爺過不去。

  送走父母,送走長公主母子,春草也呼一口長氣:“小郡主厲害,明兒她來,我好好誇誇她。”

  ……

  還有三天大朝會,三天裡,京中所有應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一個遍,刑部尚書已回京,對著郭公公發了一頓脾氣,準備大朝會上對萬安長公主發難。

  南關侯世子吳書舟重燃希望,每天在家最重要的事就是會裁縫、換衣裳……換衣裳……換衣裳……

  赤橙紅綠青藍紫中,到底哪一件亮了相,會讓文尚書喜歡自己?吳世子手中也有一道賜婚聖旨,雖然已經讓第二道聖旨作廢。

  第三天的晚上,文天徹底對雲浩然沒了期望。

  別說短短時間內,文無憂不可能忘記雲浩然,就是文天夫妻也做不到。總是好幾年的準女婿,又是鄰居常來常往。小夫妻曾經有過的和諧畫面,文天夫妻腦海裡也一時無法刪去。

  但,郭村給他的房子門庭不算冷清,卻始終沒有雲浩然的身影出現。

  雲浩然為什麽不來?他還不知道文天回來。

  有限的知道尚書下一步“公開意圖”的人,沒有雲家在內。也沒有人知道尚書“公開意圖”後,會在大街上宣揚。雲家為了“具結”團團轉,快自己姓啥都不知道。稍有幾個消息靈通,算在雲家大手面的人,早讓順天府抓走,算明逸給雲家的一點兒顏色中的加重色彩。

  嚴氏讓郭村蒙騙,這位女眷把公公也恨上,近來已不往郭公公面前奉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雲家,沒有得力的消息渠道。

  以文天的頭腦想得到雲浩然的耳目閉塞,但這恰恰讓他又一回心寒。

  浩然你不知道嶽父哪天回京,你屈從於明家不敢對無憂說什麽,也可以有得到理解之處。但是你家受郭公公籠絡,往來的也是郭公公的人,你可以打聽啊。

  受公公籠絡的人不見得什麽都聽得到,但你家受郭公公籠絡,在郭公公這隊裡有一定的自由,你可以往宮門乾坐著,苦等嶽父回京不是?你守著也行啊。

  宮門有好些,但你有個姿態也行啊。

  春月姣如玉壁,看在文天眼裡卻烏黑不見天日。

  耳邊聽得更鼓響兩聲,二更已到,街上就要宵禁更加難行。文天拂了袖子:“太平年月果然只出太平人。”

  “別再想了,該慶幸這事情出來的早。你是女兒的主心骨兒,你難過,她豈不跟著?”顧氏走來,把一件衣裳披到丈夫身上,嗔怪道:“你也是我的主心骨兒,春夜雖暖,也要留神夜風。”

  文天握住妻子的手,內疚如宣紙著墨,在他面上層層而無限制的鋪開:

  “這事情怪我,你和無憂放心,咱們再挑個好女婿。”

  他的眉頭緊鎖,顧氏心疼女兒也心疼丈夫,竭力想讓他舒展些。故作一笑道:“橫豎有三爺墊底,你別急,慢慢的挑。”

  明逸含笑殷殷的面容出現眼前,如實的說不比窗底的春花差。但文天眉頭更緊:“他?”

  嘴角一撇:“這位嘴上來得,心裡來得,出身又有得,無憂不是他的對手。”

   麽麽噠。

    仔說冬天貌似還不太冷,早冷早結束不是。結果今天一看日歷,還沒有交九呢。等著吧。一月、二月、三月,四月就可以很舒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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