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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51章 用刑也無妨
  第251章 用刑也無妨

  第253章用刑也無妨
  齊娘聽了他這話,當下便神色一凜。

  維護?

  她無心維護任何人。

  在這種時候,她一個奴才,能維護什麽人呢?
  忍冬和忍雲……兩個小丫頭跟著一路到府衙來,已然是瑟瑟發抖,她只不過是於心不忍而已。

  出了事之後,她和王川是在家裡頭調查過的,其實魏業也知道這事兒,只不過是郭閔安不知道罷了。

  可是這會兒郭閔安陰陽怪氣的說這話……

  齊娘肅容看過去,寶座上的男人可以說是滿面春光,她覺得這男人叫人看來真是惡心。

  她吸了吸鼻子:“奴婢沒有要維護任何人,這府衙大堂之上,當著知府大人您的面兒,奴婢能維護什麽人呢?”

  她一面回了話,一面又噙著笑去搖頭,看起來無害極了:“只是奴婢心裡明白,忍冬和忍雲兩個人是無辜的,同郡主娘娘的玉佩丟失,並沒有任何關系。”

  “哦?”郭閔安一揚聲,顯然是叫齊娘的話勾起了興趣來,“無辜?官府尚未過問,你就敢說她兩個是無辜的?這話聽來倒是有趣。本官在官場這麽些年,刑名也幹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犯人也見的多了……”

  犯人兩個人叫齊娘登時蹙眉,明顯是不悅了。

  郭閔安嘴角上揚,卻心下冷笑,不動聲色的又開口:“倒不是說你就是個犯人,我隨口那樣一說,你別忘心裡去——”

  他拖長了尾音,又笑吟吟的:“你瞧,說著說著就打岔了。原本我也見得多了,你這樣的,真是頭一次。”

  齊娘知道他說什麽,也知道他這會兒都只是偽善而已,索性冷下眼:“大人這樣說,奴婢覺得面上真是掛不住。只是大人,在出事兒之後,奴婢和王川調查過,忍冬和忍雲壓根兒就沒跟府外接觸過,更幾乎就沒出過清樂院的門,所以今日奴婢才會說,這兩個丫頭是無辜的。”

  她歪了歪頭,又嗤笑一聲:“大人您瞧,丫頭們真是沒乾過這事兒,難道到了公堂上,奴婢要同您扯謊嗎?您方才說了,既然那兩日奴婢病倒了,就總歸有別的人去看著那玉佩,奴婢既然把差事交代給了忍冬和忍雲,現如今出了事兒,自然是她們兩個嫌疑最大,可奴婢明知道與她們無關,就自然知道什麽說什麽,也談不上維護不維護的,您說是不是呢?”

  真是伶牙俐齒。

  郭閔安認認真真的打量起齊娘,這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又跟著魏家從京城到齊州的,場面上的人見得不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她一定有。

  眼下這番話說的不動聲色,卻真是為忍冬和忍雲開脫了罪名。

  郭閔安嘖聲咂舌:“調查過?你和王川在內宅裡頭查過,這兩個丫頭沒跟外頭的人接觸過,那——祺玉呢?”

  齊娘臉色變了變,一旁的祺玉小臉兒煞白,她扭頭去看齊娘,卻見齊娘幾不可見的衝她搖了搖頭。

  祺玉勉力定了定心神,叫了聲大人:“奴婢是大姑娘身邊兒服侍的,自從二姑娘出城到湖州去,我們姑娘就沒到清樂院去過,奴婢自然也沒去過,您便是不問齊娘,到府中隨便去問一問底下的小丫頭,也都能為奴婢證明的。要說郡主娘娘的玉佩丟了,真跟奴婢沒有關系。”

  “得,一個呢是在出事前後,壓根兒就沒進過清樂院,另外兩個呢,是出事前後沒跟外頭的人接觸過,更幾乎沒走出清樂院半步,至於齊娘嘛——”郭閔安手肘撐在官帽椅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瞧著齊娘,“你那幾日又正巧病倒了,這麽說來,你們都是無辜的,都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可這玉佩在你們魏家,在魏二姑娘的閨閣中,除了你們,就只有魏大姑娘知道,你們要都是無辜的,也都有人能為你們證明,那說來說去,只有大姑娘有嫌疑了。”

  他面色一沉,再沒了先前打趣調笑的模樣,一側目,揚聲叫曹祿:“你去魏家走一趟,請大姑娘移步吧。”

  祺玉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不,齊娘的心也一個勁兒的往下沉了沉。

  她不信郭閔安敢動魏鳶,不然等姑娘回來,不會與他善罷甘休,郭閔安要是有這個膽子,今兒就該一起帶了大姑娘到府衙來,不至於隻拿了她們幾個做奴婢的開刀。

  這會子公堂上三五句話沒問完,話鋒一轉,要人到魏家去提了大姑娘來……

  到底是乾刑名的出身,擺明了拿大姑娘嚇唬祺玉的。

  齊娘側目去看祺玉,她面上果然寫滿了驚慌二字。

  偏曹祿那頭眼下又十分配合,聽了郭閔安的話,竟真的站起了身,拱手做個禮,就要提步出門。

  祺玉忙去磕頭:“大人,我們姑娘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沒到過清樂院,我們姑娘一樣沒去過呀,您既信了奴婢是無辜的,怎麽卻要拿了我們姑娘到衙門來問話。”

  她是真心維護魏鳶的,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

  齊娘就跪在她身旁,她每一下磕頭,額頭碰在青灰色的地磚上,都能發出聲音。

  這丫頭真是……

  齊娘想上手攔的,郭閔安先她一步開口攔了祺玉的舉動,等到祺玉紅著眼睛直起身,額頭上果然已經見了紅腫。

  郭閔安下意識的擰眉:“你還真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頭,為了你主子,把頭磕成這樣子……”

  祺玉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淚,其實那一包眼淚沒掉下來,只是浸濕了眼眶而已:“大人要拿了我們姑娘到大堂來,奴婢怎麽能不著急,我們做丫頭的不打緊,可姑娘的名譽比什麽都重要,姑娘既沒做過……”

  “你怎麽就曉得,大姑娘一定沒做過呢?”郭閔安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不肯再聽她的求情,“其實方才齊娘說,忍冬和忍雲沒出過清樂院,也沒跟外頭的人接觸,我就懶得搭理她。後來你又說,從魏二姑娘離開齊州,你就再沒到過二姑娘的清樂院,我仍舊懶得搭理你。這會兒你們都說自己無辜,那我只能去請大姑娘移步,到府衙來問幾句話,你卻又要說,大姑娘也是無辜的——”

  他驀然拍案,那驚堂木未動,是郭閔安攤開了手掌,重重的拍在紅木的長案上:“你們個個兒都無辜,那郡主殿下的玉佩是自個兒會飛,趁著無人注意時,不翼而飛了嗎?”

  祺玉支支吾吾,解釋不出別的話來。

  齊娘眯著眼:“大人說懶得理會我們,奴婢不懂。”

  “你不懂?”郭閔安哼了聲,是從鼻子裡擠出的音兒,“齊娘,你這麽伶俐的一張嘴,腦子會轉不過這個彎兒?忍冬和忍雲也好,祺玉也好,甚至是魏大姑娘也罷,真要偷盜這玉佩出府,需要自己動手嗎?你們魏家家大業大規矩大,能在主子面前得臉的丫頭,底下的小廝丫頭誰不高看兩眼,她們真要偷玉佩,交代給別的什麽人也就死是了,自然了,還有你——本官可聽說過,你在魏家地位不同,為著奶大二姑娘,連魏業都願意抬舉你,乃至於你頂撞了當家主母,魏業都不拿你怎麽樣。齊娘,你要想動一動那玉佩,自己裝病,叫外頭人隻以為你與此事無關,可背地裡卻指使了別的什麽人去偷東西,又怎麽說?”

  齊娘後背一僵。

  她今日所見這位齊州知府,本以為他吊兒郎當也沒個正形,先前她們三言兩語,他又好似全然信了,她那會兒還在心中不屑,這樣的人,竟也配做一方的知府。

  可是郭閔安突然正經起來,她才知道,原來他一個字都沒有信,只是當個趣兒一樣的聽她們幾個在這裡辯白。

  “怎麽?還不願意說點兒什麽?”

  郭閔安的神情愈發得意起來,忍冬和忍雲早不敢抬頭看,連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肩頭瑟瑟發抖,一味的縮著脖子。

  只有祺玉抿緊了唇角掃過齊娘一眼,可也只是一眼而已,便又匆匆收回了目光。

  其實那一眼齊娘看見了,她面上強撐著,心下已然掀起波瀾。

  郭閔安有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眼,加之他為此案心力交瘁,今日同魏業做了這麽個交易,才能名正言順的把人帶回府衙來審問一番,自然一絲一毫的細節處都不肯輕易放過,故而祺玉的那一眼,便入了他的眼中。

  曹祿是在看見了郭閔安把驚堂木握在手中時,回過身來拜了個禮。

  從方才他起身要出門,便沒有再落座下去,這會兒他站的比眾人所跪之處稍稍靠前些,自然也是把祺玉的目光看在了眼裡,心中有了計較,才願意開口叫住郭閔安。

  郭閔安一愣,也是沒想到曹祿突然開口。

  他攏了攏眉心:“怎麽了?”

  曹祿弓著身子,抬眼看上去,眼神明亮,閃爍著光芒:“大人移步內堂,下官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大人談一談。”

  “現在?”

  曹祿說是,仍舊做著禮未收。

  郭閔安覺得這時候趁熱打鐵才最好,祺玉顯然是有了松動的,這丫頭一心都只有魏鳶,她怕魏鳶名聲受損,絕不可能叫衙門裡的人到魏家去拿了魏鳶到堂上。

  可是曹祿……曹祿是知道事兒的人,平日又不輕易開口,眼下他突然說有話要私下裡說……

  郭閔安再三的想了,隨後站起身來:“跟我來吧。”

  二人一前一後的閃身入了內堂去,隻留下齊娘她們仍舊跪在那裡,兩個小一些的還是不敢抬頭亂看,可齊娘卻橫過去一眼掃過祺玉。

  衙門的師爺和主薄還在,她又不敢開口,只是拿眼神警告了祺玉一番。

  然則祺於也只是愣了須臾而已,便別開眼,索性不再看她。

  齊娘知道,郭閔安得逞了,他利用大姑娘拿住了祺玉的心,殺人誅心,這位知府大人真是個中好手。

  卻說郭閔安那裡帶著曹祿入了內堂中,他也顧不上坐,等收住了腳步,一回身:“你是看見了祺玉的目光了的吧?”

  曹祿說是。

  可他越說是,郭閔安反倒越來氣:“曹祿,你也在衙門裡當了幾年的差,雖說是閑散人,平日也不管事,可你總見過斷案時的情形,這府衙中的卷宗,你也沒少看!祺玉分明有所松動,你卻這時候……”

  “正是因為祺玉已經有所松動,下官才要請大人移步。”曹祿不慌不忙的,“大人拿了她們回衙門,不就是想撬開她們的嘴,好早日找到玉佩的下落嗎?”

  郭閔安點了點頭沒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曹祿比了個請的手勢,引著郭閔安往一旁坐過去,站在他身邊兒,略彎一彎腰:“大人敢用刑嗎?”

  郭閔安險些拍案而起:“胡說什麽!”

  “下官是不是胡說,大人心裡最清楚不過了。”曹祿嘴角是上揚的,眼底卻全都是不懷好意,“即便祺玉松了口,說出什麽同齊娘有關的話,倘或齊娘矢口否認,兩個人一時又僵持不下,大人,您敢用刑嗎?”

  他說的不錯。

  祺玉下意識看向齊娘的那一眼,一定不是在求助,而是她分明知道些什麽,且她所知的,一定與齊娘有關。

  而祺玉痛苦又掙扎,如果不是他突然說起要去拿魏鳶到府衙,祺玉一定不肯供出齊娘。

  但眼下的問題就在於,如果齊娘不認呢?
  那女人伶牙俐齒的,他方才就見識過了。

  用刑……嗎?

  郭閔安深吸口氣:“你想說什麽?”

  “下官想說的,很簡單。”曹祿眼底閃過狠戾,“她二人若僵持不下,祺玉要咬死了齊娘,而齊娘又反過頭不認,說祺玉誣陷她,大人便用刑,也沒什麽不妥的。公堂之上,嫌犯對峙,若有旁的人證物證,倒也算了,若然沒有,便各自用刑,誰在撒謊,總有熬不住板子,願意說實話的那一個。”

  郭閔安呼吸一窒,眯著眼,緩緩抬頭,視線也是緩緩的,落在了曹祿身上。

  過了好半天,他才咬緊了牙關,慢悠悠的問曹祿:“年前你爹到魏家提過親,我沒記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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