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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50章 不屈
  第250章 不屈
  第252章不屈

  孫喜叫了一聲,魏鳶才稍稍回過神來,只是並不正眼看他,素手一抬,朝著孫喜揮了揮:“這事兒我知道了,川叔既然說了不會告訴爹,你就放寬了心,只是不要再自作主張,川叔攔了你,一定也有他的道理。孫喜啊,我知道你心裡頭向著鸞兒,你瞧,我身邊兒的祺玉也叫郭大人帶走了,我也難過,也不放心,可是沒法子,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郭大人已經給足了咱們面子——”

  她拖長了尾音,又止不住的去歎氣,倒真像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人家既給足了咱們面子,咱們總不能這樣不識好歹不知趣兒吧?”

  孫喜嘴角一動,一聲大姑娘脫口而出。

  “欸。”魏鸞一揚聲就打斷了他的話,顯然不願意多聽他分辨,“你也是從齊王府出來的人,應該是最明白事理的。郭大人畢竟是一方知府,連我都知道,總是抬出齊王殿下去壓製他,怕日子久了,適得其反,你怎麽反倒不懂了呢?眼下的困局倒是能解了,可是將來呢?”

  “奴才只是擔心……”

  “我知道你擔心,我說了,祺玉被帶走了,我也擔心,我也傷心,怕她在府衙中受了委屈。可是孫喜,擔心歸擔心,有些事兒不該做,你得聽川叔的。”魏鳶眼神一厲,驀地朝他橫掃過去,“這魏府的大總管,還是川叔,不是你。”

  孫喜心頭一顫,大姑娘端的這般有氣勢,分明是在恐嚇他。

  他眉心幾不可見的擰了擰,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看大姑娘眼下這個意思,是鐵了心不插手這個事兒,更不肯叫他給二姑娘遞消息了。

  一面說著心疼祺玉,一面卻又不願意為祺玉做些什麽,大姑娘心裡究竟在想什麽……

  魏鳶見他好半天不說話,面色一沉:“我與你說了這麽多,你還是聽不進去是吧?”

  孫喜便忙一躬身,說了聲不敢。

  魏鳶嗤鼻:“你嘴上說不敢,最好是心裡也這樣想。這魏府中,恐怕你真心敬服的,也只有鸞兒一個。孫喜,你敬不敬我不打緊,敬不敬服川叔更不打緊,只是難聽話也想說與你,這畢竟還是魏家,有些事兒你真辦的出格了,該把你趕出去,照樣是要把你趕出去的,便是殿下,也不好為你說什麽。”

  怎麽就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呢?

  孫喜呼吸一窒,雙膝一並再一彎曲,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他叩首拜了個禮,說了幾句告饒的話,又再三的保證了不會再動這個念頭,自然一切都聽她和川叔的,其余的不敢多想。

  魏鳶見如此,才揉了揉鬢邊:“你心裡真的想明白了才最好,鬧了這麽一場,我本也就乏了,你去吧。”

  一直到過了月洞門,出了這院子,孫喜都沒想明白,大姑娘這究竟是怎麽了。

  他不過是給二姑娘遞個消息,也好叫二姑娘知道家中如今情勢如何,可為什麽大姑娘就是不許呢?
  王川的態度叫他起疑,他本來以為大姑娘會支持他的想法和決定,便不說為了齊娘,哪怕是為了祺玉呢,難道她就不怕祺玉在衙門裡吃苦了?

  可是大姑娘自個兒也說了,心疼祺玉,也擔心祺玉,但是仍舊不肯。

  真是古怪的厲害。

  ……

  再說郭閔安那裡帶了人一路回到府衙去,當下便是要升堂問話的,只是這事兒不宜與外人知曉,他便下了令將府衙大門緊閉,不許百姓們圍觀旁聽,至於大堂上,一眾的衙役們也打發了出去,隻留了師爺和一名主薄。

  後來他再三的想了,又特意叫人去把曹祿尋了來,在堂下左手邊兒設了座,叫曹祿坐在堂上旁聽。

  曹祿來時一頭霧水,得知他的用意時頭皮發麻,抱拳便推辭:“下官人微言輕,大人要升堂問案,下官……”

  郭閔安的臉色不大好看。

  曹祿一向是這樣的人,雖然身在府衙中,可衙門裡的事,他能不管的就決計不會管,這回要不是逼著把他放到魏家去管著這檔子事,他一定還是這副模樣。

  但眼下他都已經涉足到這件案子裡了,這會兒叫他旁聽,他還是這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難免讓郭閔安心中不快。

  是以曹祿話都沒說完,郭閔安把手邊兒驚堂木輕輕一拍:“去坐著。”

  曹祿抬眼望上去,吞了口口水,就不敢再多做推辭,應了是個,提了步子往一旁官帽椅坐過去,別的便不再提。

  齊娘看見曹祿時愣了下,而後咬了咬牙,側目去看祺玉,果然祺玉臉色也微微變了變,只是又把頭低下去,不做聲而已。

  她順勢往下看,祺玉垂在身側的時,是捏緊成拳的。

  齊娘深吸了口氣,也隻當沒瞧見了而已。

  郭閔安幾不可見的揚了揚唇角,驚堂木終於又拍響:“齊娘,你知道為什麽把你帶到府衙來嗎?”

  齊娘也不抬頭,躬身下去磕了個頭:“奴婢知道。”

  郭閔安哦了一嗓子:“你倒是個坦率的。”

  丟了這麽一句,才跟著問:“那你說說吧,廣陽王府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二姑娘身邊?元樂郡主的那枚玉佩,是昔年陛下高恩親賜的,緣何就到了你們府上?”

  齊娘眯了眯眼,略一抬頭掃上去。

  郭閔安居心不良。

  他幾句話問出口,卻仿佛在指責她們姑娘偷了元樂郡主的玉佩一樣。

  只是此時她偏又發作不得,橫豎話都由著郭閔安去說,她要問的急了,他大可以說是她多心。

  而且她在魏家時雖說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可那是因為她手上拿著魏業的把柄,魏業不敢把她怎麽樣,反而要轉過頭來十分供著她。

  眼下入了府衙,跪在這大堂上,在郭閔安的眼裡,她便是涉案的嫌犯,只怕這位知府大人就沒有那麽好的脾性,倘或她一句話說的不對,或是一個字不恭敬,惹得這位知府大人起了性兒,便是動了刑,都是有的。

  於是齊娘定了定心神,口中叫了一回大人,直起身來,才回了他前頭問的話:“幾個月前元樂郡主曾經到過齊州,這件事,大人是知道的。”

  郭閔安當然知道,那會兒郡主到齊州來,一應的儀仗還是他知府衙門負責安排的,包括郡主離開齊州回京時,啟程的隨行儀仗,也是他知府衙門來安排,他怎麽會不知道。

  故而他點了點頭:“然後呢?”

  齊娘也不與他故弄玄虛,聽他接了一句,便又繼續回話:“那枚玉佩是郡主娘娘留給我們姑娘的,當日是托了齊王殿下轉交,暫且給了我們姑娘保管,說是將來也許姑娘用得上,至於其中又有什麽緣故,奴婢便不知道了。”

  “一派胡言!”

  郭閔安一拍桌案,呵斥出聲來:“那玉佩何等貴重之物,郡主怎麽會輕易轉增他人,更何況是轉贈給魏二姑娘——”他眯著眼又拖長了音,“齊娘,這公堂之上,你敢扯謊?”

  齊娘一頓,擰著眉去看他:“大人,這種事情扯不了謊,您大可以等齊王殿下回了城去問殿下,再有不信的,您給京中廣陽王府去一封信函,問一問郡主娘娘是不是這麽一回事兒,便也就什麽都清楚了。奴婢沒有糊塗至此,人都已經被大人抓回府衙了,公堂之上還要扯這樣的謊,您一旦查證了,是奴婢說了謊,那這案子便是與奴婢無關,也成了有關的,奴婢怎麽會拿自己的性命來扯謊?”

  她這話說得實在巧妙,連一旁曹祿聽來,都幾乎忍不住為她拍手叫好。

  去問齊王?齊王那還不是向著魏鸞說話的,便是去問了,齊王也只會說確實如此。

  本來郭閔安一個四品知府,遇上這種事情,不欲聲張算是情有可原,但他大可以給廣陽王殿下去封信,請了元樂郡主金口,也能知道齊娘到底有沒有撒謊,那玉佩究竟是怎麽進了魏府的。

  可是齊娘今日這麽一說,郭閔安反倒沒法子再去向元樂郡主求證了,不然豈不成了不信齊王殿下嗎?

  他轉過頭來去看郭閔安神色,果然他面皮緊繃,臉色難看極了,顯然是沒想到,齊娘這般牙尖嘴利,在這事兒上還能反噎他一把。

  曹祿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又低聲歎息,只是什麽都沒說而已。

  郭閔安是真沒料到齊娘這麽能說會道,腦子轉的又這樣快的,這會兒叫她噎住了,也的確是緩了好半天,才緩過那個勁兒來。

  他反手摩挲著下巴:“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但這事兒本官過後自然會向殿下求證就是了。那本官再來問你,這玉佩一向都是你收著,放在了二姑娘的枕頭下,這段時間二姑娘到湖州去,本該是你日日檢查玉佩是否安好無損吧?”

  齊娘一頓,點頭說是:“這東西貴重,奴婢雖然是個下人,卻不是沒有見過市面的人。當年跟著姑娘在京城服侍的時候,就曉得郡主娘娘身上有這樣一塊玉佩,眼下郡主把玉佩留給我們姑娘……”

  她說到這兒,哦了一聲,又轉了話鋒:“其實大人方才所言不對。這是天子親賜,與陛下的高儀公主一般無二的一塊兒玉佩,郡主娘娘怎麽會隨隨便便就轉贈給了誰?這只是暫且交由我們姑娘保管的而已,奴才也說了,其中另有什麽緣故,恐怕您的去問我們姑娘,或是去問郡主娘娘了。”

  郭閔安覺得這女人真是難纏又麻煩,他無心之言,她偏要再拿出來說嘴。

  於是郭閔安點點桌案:“你不要打岔,繼續說,這東西你怎麽沒好好檢查?還是本就是你有心與什麽人裡應外合,把郡主的玉佩給偷盜出去,嗯?”

  他話到後來聲兒一沉,擲地有聲的,又砸在齊娘心口。

  齊娘心下冷笑,面上卻不露:“大人說這話,奴婢便覺得冤枉。自姑娘離開家,到湖州去辦事兒,奴婢一日也不敢懈怠,每日早起與晚間臨睡前,都會檢查一遍那玉佩是否完好,生怕出了岔子,是要給我們姑娘惹麻煩的。但是那兩日奴婢身上不好,一直精神不濟,大夫開了方子,說叫奴才最好臥床養著,約莫有三四日吧,奴婢一直就沒下過床,心裡雖然記掛著那玉佩,可又不敢不聽大夫的,再之後,就出了這檔子事兒了。”

  郭閔安笑出聲,是清淺的笑,臉上的笑意也是淡淡的:“這天底下就真的有這麽巧的事兒?你是因為什麽病下去的,那三四日你雖沒法子看顧那玉佩,可難道就沒有叮囑底下的丫頭去每日檢查?怎麽會一拖三四日,沒看過那東西是不是還在二姑娘枕頭底下,一直到出了事,東西丟了,有人給知府衙門送了信,說郡主殿下的玉佩在你魏家丟失,你才知道這件事?”

  他一連串的質問,問的齊娘也有些發懵。

  其實事情過去小半個月,她也一直都沒有想通。

  起初她也起過疑心的,怎麽會這麽巧呢?
  她身體底子還算不錯,小病小痛雖然也沒怎麽斷過,但一下子要病倒了,要大夫交代需得臥床靜養,是幾年都難得一回的事情,可是這回姑娘離開齊州,不在家裡,她就出了事兒,而且偏偏又是這幾日的工夫,玉佩就真的丟了。

  齊娘側目去看身邊兒的忍冬和忍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郭閔安的話。

  兩個小丫頭她懷疑過,但後來慢慢的打消了這個疑慮,也去問過王川,那幾天裡,忍冬和忍雲是本本分分的,沒私下裡見過什麽人,而清樂院底下的小丫頭們也說了,她二人那幾日之中,甚至都沒怎麽出過清樂院的門,如此一來,她們又怎麽與人裡應外合,偷了那玉佩出去呢?
  但這公堂上,她不能不回話,但回了,又怕兩個小丫頭要吃苦……

  郭閔安把她神色看在眼中,嘖的咂舌:“看樣子,你是交代了忍冬和忍雲,每日替你去看一看玉佩是否完好了,齊娘,你到了這大堂上,還有心維護別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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