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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51章 賜婚
  第351章 賜婚
  第353章賜婚

  給黎晏和魏鸞賜婚的聖旨,是在皇后生辰宴徹底過後的第三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四的這一日,皇帝詔令,告天下。

  這時候又趕上了年關將至,這一道賜婚的聖旨,便更叫人歡喜。

  老百姓們不會覺著好好的一個王,娶了魏家的姑娘有何不妥,只是覺得錦上添花,加之黎晏與魏鸞又是從小青梅竹馬長起來的情分,外頭的老百姓,便更津津樂道,只是也有些個好事之徒,總歸要扯上秦令歆就是了。

  朝廷裡倒是沒什麽反對的聲音,畢竟這旨意出的突然,事先皇帝也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過,就這樣加蓋大印,直接下了旨,賜了婚,等到眾人回過神來,已經成了不能改變的事實,誰還願意去觸這個霉頭說三道四呢?只是私下裡說起來,總是不屑更多些。

  畢竟在京中為官,能站在太極殿上說得上話的,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在京城那麽多年,自然不大看不上魏家,盡管平日明面兒裡都過得去,可那是看在兩座王府的份兒上,並不是魏業自個兒的分量。

  就算是如今他閨女要做齊王妃了,在這些人眼裡,他也終究不過一介白衣,實在是不夠看的。

  原本秦昭不曉得秦令歆已然同黎晏把話說開,旨意下達的時候,他特意去過秦令歆的小院子,可發覺那丫頭該吃吃,該喝喝的,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他猶猶豫豫的多問了兩句,才曉得早在黎晏回京那日,她就已經跟黎晏把話徹底說開了,對於賜婚的這道聖旨,她多少難過,卻不會再為此而胡鬧,既然選擇了放手和成全,她也能夠說到做到。

  然而京城中一切風平浪靜時,齊州城卻亂成了一鍋粥。

  別人家暫且不說了,無非是急著往魏家去道喜,幾乎要把魏家的門檻都給踏破了,嘴裡說著什麽雙喜臨門的話,心裡頭卻未必是真的想要恭喜人家。

  魏業不好擺臉色,生怕叫人家以為,魏鸞這還沒進齊王府的門,他就先擺起齊王老泰山的架子來。

  只是一來二去的應付這些人,他實在煩的很,到了臘月二十五的下午,便索性謊稱著了風寒,病倒了,什麽人都不肯再見了。

  這會子魏業坐在書房裡,臉色陰沉難看的要命,魏子期陪著坐在一旁,臉色也未見得好看到哪裡去。

  王川從外頭進門來回話,仍舊是說有人登門來道喜,只是推說了在病中不見,人是回去了,賀禮倒留了下來,且女眷也進了後院,叫夫人陪著去了。

  魏業越聽越是生氣,隨手抄起書案上的菱花筆格,手一抬再一落,那菱花筆格便落了地,應聲而碎了。

  魏子期略略吃了一驚:“爹,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別這樣子。”

  那是天子賜婚,天大的恩典,是他們魏家滿門榮耀的事情,他在家裡頭摔東西,那是大不敬,要砍頭的。

  其實這時候躲起來,稱病不見客,就已經十分說不過去了,可真要說起來,隻說懶得應付,別人倒也不好說什麽,但是怨懟今上這種大逆不道的罪名,他們可擔不起。

  魏業橫了一眼過去。

  這個大兒子,一向不滿魏鸞和黎晏走動,為的是怕天子心裡不痛快,他全都知道,事實上來說,他和自己,也未必是一條心的。

  至少從小到大,對魏鸞,他是真心愛護著。

  所以即便到了如今,有很多事情,也沒法子告訴他知道……

  魏業想起這些事情,心裡頭就更不舒坦,便也就懶得理會魏子期,只是擺了手,打發他出去。

  魏子期有心再要說些什麽,可是看看他爹的那張臉,一時之間,竟也就什麽都說不出口來了。

  這世上的很多事情,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左右的。

  他再不情願,也已然這樣了。

  聖旨下達,賜了婚,鸞兒就只能是未來的齊王妃了,哪怕他心裡再不願意,也沒法子抗旨不尊。

  只是從聖旨下達到今日,魏子期心裡始終沒弄明白的,就是他爹的態度——在鸞兒和黎晏的關系上,他爹的態度,一向是曖昧不明的,且更多的時候,在他看來,他爹都是支持的。

  至少每每黎晏往來魏家,和鸞兒走動,他爹從沒有反對過,反而極力讚成似的。

  是以在很早之前,魏子期就隱隱明白,在他爹的心裡,是希望鸞兒將來能夠成為齊王妃的,也許,那能夠為魏家帶來想象不到的好處。

  他雖然不敢苟同,卻也沒有什麽立場和資格去說教他的父親,盡管心中極其不讚成,可總不好當面忤逆什麽。

  然而到了如今,賜婚的旨意終於下來了,照理說,這是遂了他爹的心意才對的事兒,怎麽如今看來,他爹反倒不大高興的起來呢?
  卻說那頭魏子期前腳才出了書房的門,王川後腳就往魏業的跟前湊了湊,又壓低了聲兒:“老爺這樣子發脾氣,只怕大爺會多想的。”

  “我何嘗不知道——”魏業氣的牙根癢,只是話說了一半就又收了聲,“我前幾日才跟你說過的,王全只怕是跑到了京城去,皇甫成派人送了消息來,說這個事情,他分文不取,但也不會再替我取人性命。為這個,我叫章氏拿了私印,也給章徹去過了一封書信,希望他能夠在京城裡幫我找到王全,把王全送回齊州來。王川,別人不知道,你總不會不知道吧?王全在這個時候進京,能幹什麽去?我估摸著,他八成是叫什麽事兒給嚇著了,以為我會對他不利,想把咱們的事情,全都捅出去,而他最能找上的,也只有秦昭或是黎晏,但偏偏這兩個人,他誰也不能見!真的給他見了,一切,就都完了!”

  王川一時有些發懵。

  老爺說的這些,他知道,也曉得其中厲害,畢竟當年的很多事情,王全都知道,且有一些,還是王全經手操辦的,再沒有人比王全更知道內情,真的把那些事情揭穿了……

  齊王殿下如今倒是知道所謂的真相,可是他並不曉得,老爺昔年還殺了那麽多的人,幾十條人命,沾在手上,這是天大的罪名,誰也洗刷不乾淨的。

  知道王全可能去了京城,且這話又是從皇甫成口中說出來的,大約是八九不離十,老爺生氣惱怒,是必然的,畢竟誰也沒有要拿他怎麽樣,怎麽一轉臉,就要出賣老爺呢?
  多少年下來,老爺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銀子該是他的,一兩也沒有少過他,這樣說下來,王全實在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負義。

  可是生氣歸生氣,王全進京的事,和突然之間天子下旨賜婚,又有什麽關系呢?

  旨意剛剛下達的時候,他本來以為,老爺會是高興的。

  過去的十幾天裡,老爺都悶悶不樂的,後來為著王全的突然失蹤,越發的鬱鬱寡歡,即便是眼下年關將至,老爺也提不起一點兒高興的勁兒來,眼下好了,有了賜婚,老爺總算能開懷一些,可是沒想到,老爺反倒成了這府裡頭最不高興的那一個。

  這會子老爺突然說起王全的事兒……

  王川猶豫了好半天:“老爺這兩日越發的不高興,是和王全有關嗎?可是奴才想不明白,陛下賜婚,跟王全去了京城,這其中還有什麽關系嗎?怎麽叫老爺這樣高興不起來呢?”

  魏業失笑出聲,又搖頭看過去:“你想不明白,是因為你壓根兒就沒有往深處想,或者說,你從沒有往最壞的地方去打算過。”

  王川啊了一嗓子,突然就明白了魏業的意思:“老爺的意思,王全只怕已經見過了齊王殿下或是廣陽王殿下了?”

  “不然呢?”魏業反問一聲,語氣越發不好,“他去了京城,幾天過去了,章徹那裡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只怕從前,實在是我小看了王全。他如果真的有心告發當年的事情,今次入京,就一定會小心謹慎,這麽些天了,恐怕該見的人,他早就見過了。你說,這麽多年了——不,魏鸞今歲十四,尚且未行及笄禮,陛下何至於這麽急著就賜婚?要我說,賜婚的事兒,八成是黎晏自己去求來的,要陛下主動賜婚,絕不可能。可是你再細想想,黎晏等了這麽多年,就差這一年了嗎?難不成,他是害怕明年魏鸞行了及笄禮,有什麽不開眼的,登門求娶嗎?放眼這天下,誰敢?”

  當然沒人敢了。

  這天下,還有誰不知道二姑娘是齊王殿下的心頭肉,別說她明年行了及笄禮了,就算是年過二十尚未出閣,也沒人敢到魏家來求親,動了齊王殿下的那根筋,只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王川便說不會:“所以老爺是懷疑,齊王殿下知道了那些人命的事情,其實他有心要動一動老爺,或者說,動一動魏家?”

  魏業眸色一暗,斬釘截鐵的說是:“不然我再想不出別的原因了。魏鸞還沒有及笄,他急著要陛下賜婚,無非是想把魏鸞摘乾淨。有了這道賜婚的聖旨,魏鸞就已經是半個齊王府的人了,只等著她明年行了及笄禮,就可以成婚,名正言順的做她的齊王妃。而我呢?我們呢?從今以後,在黎晏的眼裡,只怕魏家是魏家,魏鸞是魏鸞。你忘了嗎?上次他到咱們府上來,同我攤開了把話挑明說的時候,就說過,他總有法子,能夠護著魏鸞周全,我那時以為他不過說說而已,卻忘了,他只要求下一道賜婚的聖旨——要陛下朝令夕改顯然不可能,賜婚的旨意黎晏拿到了,他今後就更能名正言順的護著他的王妃。魏家不管出什麽事情,都和魏鸞再沒有任何的關系,而外面的人,也不敢因為魏家的事情而小看了她,畢竟她已經是鐵定的齊王妃了,不是嗎?”

  王川呼吸一滯,總算是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從賜婚的旨意下來之後,老爺就比誰都要不高興,連大爺以往那樣不讚成二姑娘和齊王殿下走動的人,都不如老爺這樣沉默寡言起來。

  原來……

  是了,是他沒把事情想的這樣壞,更沒有往最差的地方想過。

  可是如果真的如老爺所說的這般——

  王川眼皮突突的跳,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成了拳:“那老爺要怎麽辦呢?如果真的如老爺所說的一般,這是天子賜婚,抗不得旨,可是沒了二姑娘,齊王殿下今後對咱們府上,怕就再沒有那麽好的性兒,也再不會有諸多包容了。”

  魏業的確是沒有想到的。

  他小看了太多的人,如王全,如黎晏。

  他早就明白了,以前是他太過於拿黎晏當個孩子,總以為黎晏年幼可欺,總想著他能將黎晏玩弄於鼓掌之間,到頭來才發現,那個孩子,他根本就掌握不了。

  黎晏這一手反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多年來的精心布局與籌劃,如今發生的這一切,顯然都不在他的棋局之上。

  他不是沒想過魏鸞嫁進齊王府,可那是應該在他的部署之下的,一步一步的,在他同秦昭“攤牌”之後,叫他牢牢地握住廣陽王府之後,魏鸞也過了十五了,名正言順的嫁進齊王府,做她的齊王妃,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黎晏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會心疼她,心疼魏家,同情他從前的遭遇。

  然而一切事與願違……魏業咬緊了牙關:“當日湖州城中散播謠言的,到底是什麽人,到現在為止,半年過去,你還是一點兒線索也查不到嗎?”

  他這是有氣沒地方撒了。

  王川低下頭去,好半天,才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那些人做完了事情就撂開了手,消失的無影無蹤,實在是……實在是無跡可尋。”

  如果說什麽人最可恨,那就是當日在湖州散播流言的那夥子人!
  一切開始脫離他的掌控和算計,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雖然現在再來說這些,已然是於事無補,可魏業的心裡,如何能夠不恨不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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