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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20章 糟心的日子還要繼續過(3)
  第20章 糟心的日子還要繼續過(3)
  我還是為許征感到難過,其實他還有半年代課期就滿了,之前他提出要麥莉陪他回上海,一起在上海工作。可麥莉不喜歡上海,她不知為何特別不喜歡上海,說死也不會去那裡工作去那裡生活,為此兩個人吵了一架。也不算吵,許征這個呆子根本吵不起來,都是麥莉一個人在抓狂躁鬱。我隻想到,麥莉總坐在許征小電驢的後座上肆無忌憚地笑,那時候她是真的愛著許征,也是真的快樂。

  現實裡永遠沒有一種令人滿意的愛情。

  “蘇烈從泰國回來了嗎?”她轉移話題問。

  “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雖然我很想知道。想起我和他約定,從泰國回來之後再無瓜葛,心裡便感到絲絲抽痛。命運跟我開了個好賤的玩笑。

  “你是‘叔女’,別為愛情犯愁,不適合你。”麥莉用力朝我肩膀上拍了拍。

  憂愁這種東西又不是灰塵,拍幾下就能拍掉。

  開學前幾日,芸珠打電話約我出去聊聊。其實那是我最不想接的電話,可我還是接了,問約在哪,她說去她的公寓吧。我才知道,從泰國回來後,芸珠從蘇烈家搬了出去,住在美院附近的公寓芸珠很厲害的地方在於,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良好的教養和氣質,擁有像久居古墓的小龍女一樣練就高深武功的淡定。她說家裡雖然有人照顧很方便,但住在郊區距離遠,開車去美院不太方便,早想搬出來獨居,但是爺爺遲遲不同意,這回好不容易說服了他老人家。

  房子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沙發,一張桌子,一面擺滿各種英文書籍的書架,再沒有什麽大件家具。一箱一箱的丙烯顏料和畫筆水桶堆滿房間每個角落,客廳裡架著寬幅很大的畫布,上面有一幅畫了一半的冷色調抽象畫。

  我坐在沙發上,用外壁沾了顏料的杯子喝咖啡。芸珠穿著簡單的棉布襯衣,簡單的牛仔褲,頭髮用一支畫筆綰上去,對我露出淺淺的笑容,我在她的笑容裡找不到一絲敷衍。任何男人看見這個樣子的她’都會被深深迷住。

  “我們之間有可以解決掉的誤會,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點誤會改變原本的關系,你要知道,我很喜歡你,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她說。

  我聽到她說喜歡我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有點詫異,小咳一聲,險些被熱咖啡燙到。

  “你介意我說我和斯宇認識的故事嗎?”她問我。

  我搖頭說:“完全不介意。”

  她把咖啡擱到地板上,把腿盤起來,開始說她和鍾斯宇相識相戀的過程。

  “你一定看不出,我和斯宇有一個共同的愛好,聽搖滾樂。我十六歲去美國,在紐約跟隨一位畫家學習,獨身一人在那邊生活三年。我每年都會從紐約去波士頓看音樂節,夏天查爾斯河畔有露天樂隊演出,重金屬搖滾樂聲來回地敲擊耳朵,可以把思緒敲出一個宇宙那麽遠。有一年音樂節,傍晚散場前有瘋狂歌迷自焚,人群慌不擇路,場面很混亂,我隨身攜帶的包被人趁亂搶了。我去警察局報案,斯宇也在,他也被搶了。遇到一個北京來的同胞有多高興你無法想象,何況他也是從紐約過來,也是學畫的,長得那麽乾淨好看,笑起來迷人極了。這大概就是緣分吧。十九歲的我感覺到了愛情。回紐約的火車上我們聊了一路,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夏天。喜歡一個人你總會想方設法去了解他的全部,想把他變成自己的。有半年時間,他去歐洲寫生,讓我代他收郵件,所有女孩寫給他的郵件我都會自己存一份,他並不介意,他就是這樣沒有一絲心機的人,是吧?”

  芸珠說到這裡停下,看著我,她始終面帶笑容,回憶讓她看起來整個人閃閃發光。她繼續說:“有個女孩,每周寫一封給他,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每周等她的郵件,因為實在很有趣。她會說,大夏天出門買冰激凌,花光了錢沒有錢坐車回家,手機忘了帶,拎著兩大袋冰激凌在烈日下走,到家冰激凌全化成了水,太讓人沮喪了。就是這種小事,特別可愛,教人忍不住期待她的小事,我很想和她成為朋友。”

  我瞠目結舌,她說的那個二貨姑娘是我。我發給鍾斯宇所有的郵件她都看過,我難過的點在於我好像錯怪了鍾斯宇,他的感情是坦蕩蕩的,不管對誰。他揍蘇烈的舉動也許並不是因為憤怒或者其他感情因素,只是出於保護我的本能。

  動容之處在於,芸珠的態度一直這麽溫和,我確實對她有誤解,我以為她只是裝成這樣化解尷尬,可是我感覺不到她的不自在,反而我自己很不自在。

  芸珠起身去倒咖啡,看起來很昂貴的咖啡機隨意地擱在落滿顏料塊的地板上,她續杯之後問我還要不要。我搖搖頭,她走過來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嗎?如果是,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我稍稍猶豫了幾秒,也把咖啡放到地板上,認真看著她:“我盡力。”

  她走過來半蹲在沙發前,握住我的手,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美麗的眼睛望著你的時候,仿佛送到眼前的兩顆鑽石,看著它們你絕對不會拒絕任何事情。

  她說:“你可以放棄喜歡斯宇嗎?”

  當天晚上我打車到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路口,讓司機在那裡停下,我走一路想一路,細細地、慢慢地、一絲一絲地整理這些年對鍾斯宇的感情。我毫不懷疑自己愛上了蘇烈,因為想起他會心潮滲湃,也無法否定自己對鍾斯宇的情感裡沒有摻雜一丁點愛慕,我討厭這樣的自己,就像過去看《天龍八部》討厭段正淳。我回到家,把那個兔子公仔翻出來,抱著它把這幾年來的錄音日記從頭到尾聽了一遍。我問自己,真的不喜歡鍾斯宇了嗎?喜歡一個人真的那麽容易改變嗎?
  答案是模糊的,錄音聽久了,竟叫人流淚。

  九月份新生入學,學校隨機選取學姐學長帶領新生熟悉校園,全校兩萬多名學生選30個人,在這種幾率下,剛升上大四的我很不幸被選中。麥莉知道後建議我去買六合彩。

  開學兩周我大部分空暇時間都在做一件事,帶領同系的學弟學妹們熟悉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二流學校,從南區逛到北區,跟他們講哪個食堂飯菜打得多,圖書館哪個角落人少,十字街哪些店值得去。我很想把這個帶領者的角色扮好,事前做了很多功課,每到一處地方都要停下來講清楚學校歷史上在這裡發生過什麽。

  不過那群小孩不太買帳,個別集合之後偷偷溜了,個別心不在焉,用目光搜尋校園裡的帥哥美女,有些提出的問題很尖銳,比如“哪棟宿舍樓死過人”“哪裡能看到帥哥美女”“最佳約會的地點是哪裡”之類的。用他們的說法,沒死過人的大學都不叫大學。所以我常常憋著口氣,耐心跟他們講大學是用來求學和增長人生閱歷的,應擺正態度。當然我心裡話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一你們的大學生活關我什麽事。

  他們臉上漸漸露出很不耐煩的表情,我聽到有人在人群中說了一句“老女人就是死板”。

  “怎麽可以說我是老女人!我才大他們多少歲啊,不過兩三歲好不好!”回到寢室後,我在寢室裡對著麥莉發飆。

  開學後麥莉又搬回寢室,不完全搬回來,一周最多出現三次。她正在陽台上鋪開瑜伽毯練蕙蘭瑜伽,把腳凹成字母T的造型,心平氣和地說:“你也別太動怒,對大一的小孩來說,大四的女生已是明日黃花。她們遲早有這麽一天,能囂張幾年?”

  最後一天,幾個新生聽說學校的話劇社很有名,提出要去參觀。本來那塊地方我帶他們逛時盡量避開了,雖然我對自己說就算見著蘇烈也要沉著冷靜,要敢於面對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光靠近他的領域血液循環都加快了,不知道見到他我會怎麽樣。

  我知道他在八月底回的國,還知道他離開泰國南隆後去了柬埔寨和老撾,後來又去了尼泊爾,跟一群驢友從尼泊爾進藏。這些消息是從麥莉的八卦團體那裡知道的,開學後她們在群裡聊得火熱,正在猜測和蘇烈一起去泰國同遊的女子是誰。

  八:“是楊朵薇嗎?”

  8:“怎麽可能,他們分手很久了,蘇烈不會吃回頭草的。”

  匕“難道是周芸珠?”

  0:“周芸珠有男朋友的,絕對不可能。”

  2:“我爆料,我有朋友在機場好像看見了,他說是男是女很難認出來,打賭是男的。難道說,他的性取向改變了?”

  不知道這些對話被蘇烈看見他會作何感想,反正我是快暈了,

  如果被知道同遊的人是我,我懷疑自己很快就會被暗殺掉。這是有根據的,開學後有天在學校裡遇到楊朵薇,她套近乎地問我暑假去哪裡玩了。我撒謊騙她宅在家裡哪都沒去,她將信將疑,纏著我問了好幾個問題,審犯人似的,恨不得對我上重刑。回到古代的話,楊朵薇沒準兒能混得更好。萬一被她知道我和蘇烈同遊泰國,她一定是第一個高價雇殺手暗殺我的人。

  幾個學弟學妹堅持要去參觀話劇社,我被鬧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帶他們去。我把他們帶到學生活動樓,整棟五層樓包括二樓的表演廳和三樓的音樂廳,其他樓層有很多個社團活動室,大部分的活動室被藝術系的學生佔領,話劇社在四樓的其中一間。

  上到四樓,我磨磨蹭蹭走在最後面,想利用幾個學弟學妹為我遮擋,剛到話劇社門口,裡面就傳來蘇烈正在斥責別人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我知道那就是他,心突然怦枰直跳,有種想逃的念頭。

  學弟學妹們聽到吵架,堵在門口看熱鬧,剛好撞到蘇烈的槍口上,他轉頭往門口看,我一時驚慌,往旁邊開著門的道具室扎進道具室裡有話劇社的同學正在準備排演服裝和道具,有個正在清點人數的男生看到我進來,問:“不是說派男生過來嗎?怎麽派女生來?哎,不管了,大熊貓誰演都一樣,快來換衣服,就等你了,別害我們被蘇老大罵。”

  我愣愣地站在那裡,想解釋,男生走過來拉我,把一個熊貓頭玩偶塞到我手裡。

  “都好了沒有?好了去音樂廳集合。”蘇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慌張得直接把熊貓頭套在頭上,在其他成員的催促下穿上熊貓玩偶服,被話劇社的同學帶去音樂廳。

  我再一次把自己置於這種注定要出糗的境地。熊貓頭的鼻孔正好是眼睛的位置,依稀可以看清楚外界的環境,出門時經過蘇烈身邊,他突然停下,我低著頭不敢面對他,怕他認出我。他穿一件質地優良的黑色乂領1恤,顯示結實的胸膛,大概是在西藏曬的,皮膚較上個學期黑了不少,呈現古銅色。我以為他認出我來了,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誰知他說了一句:“你熱不熱啊?還沒正式排演,不怕憋壞?”

  我使勁地搖頭,熊貓頭太重,搖頭的時候身體也跟著晃。

  我跟自己說,冷靜冷靜,到音樂廳再想辦法逃掉,熊貓也有三急。

  事實證明,我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我根本連逃的機會都沒有。蘇烈這次排的話劇有點馮小剛喜劇風格。時間緊湊,他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排練,下周要在迎新會上演出。蘇烈作為話劇導演,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想起他在泰國南隆駕車離去時的孩子氣行為,感歎男人果然在工作中才能體現男人味。

  更為棘手的是,這次話劇的女主角竟然是楊朵薇,她一直對之前我和蘇烈走得太近的事而心存芥蒂,若被知道熊貓服裡的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她解釋,她才會相信我不是主動靠近蘇烈。我祈禱時間盡快過去,熬過排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走掉。

  熊貓玩偶服有利有弊,一方面把我偽裝起來,另一方面套著熊貓頭套的我在裡面熱得整個腦袋都要燒著了。我聽從排演命令,在蘇烈的安排下,一會兒被人牽著走,一會兒走場地,一會兒在地上打個滾,不斷重複路線和動作,被厚重的熊貓玩偶服弄得筋疲力盡,足足跟著話劇社的同學們折騰了兩個小時。我覺得自己快要著火了。

  就在我逼著自己漸漸投入到話劇裡,等排演結束再開溜時,砰的一聲,音樂廳前門被人推開,一個男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幹什麽?怎麽隨便放人進來?”排演被打斷,蘇烈語氣不快地道。

  男生戰戰兢兢地說:“學長,對不起我遲到了,我是來演大熊貓的,我弄錯了排演時間。”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看我,又看看闖進來的學弟。台上一個同學說:“對,我記起來了,報名演熊貓的是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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