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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15章 泰國驚魂(1)
  第15章 泰國驚魂(1)
  蘇烈買下那幅畫,幾乎花光錢夾裡所有的泰銖,他執意要付那麽多錢,把那個賣畫的學生都嚇著了。

  夜深了,路邊的小販們陸續收攤,我們花光了錢,沒錢打車只能步行回酒店,沿著街道走下去,人群散去,一個小時前還熱鬧紛呈的街道漸漸清冷。

  “今晚真開心啊。”我由衷地說道,“清邁真是個好城市,不管誰到了這裡,多多少少能收獲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烈拎著畫,淡淡地笑了笑。太少見了,他竟然還會這麽笑,看起來很滿足似的,像給了糖就變乖的小孩。

  “明天我們去呵叻。”他說。

  “呵叻?什麽地方?”

  “泰國東北部的一個府,我今天打聽到,他們已經離開清邁去往呵叻。”

  回到酒店,蘇烈把那幅畫仔細包好,放進他新買的行李箱裡。洗漱妥當後,我們各自睡在各自的地方,我睡那張大得不像樣的床,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廳和房間之間是半隔斷,只要往右邊側過頭就能看到睡在客廳沙發上的蘇烈。

  我在床頭留一盞燈,輾轉難眠。我和蘇烈共處一室,孤男寡女,我們離得這麽近,近到他可能會聽到我打呼或者說夢話的聲音。最近一次說夢話還是在寢室裡,麥莉描述給我聽,說我大半夜在床上掙扎著又喊又叫“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我不要”之類的,她還以為我在夢中被人強暴,一巴掌就把我給扇醒了。醒來之後我也忘了自己做什麽夢,不過猜測和蘇烈脫不了關系。

  “把燈關了安心睡,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蘇烈突然說。他還沒睡著。

  我往右邊側身:“有件事我很想問你,你為什麽一定要叫我來泰國,其實……”

  “你想說什麽?”蘇烈把雙手枕在頭下。

  “我是想說,你對芸珠那麽用心,要是別人肯定會被感動,為什麽不直接和芸珠表白呢?能省不少事。”

  “她喜歡鍾斯宇。”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不是在做拆散她和鍾斯宇的事嗎?雖然我是被逼的……”後面那句我的聲音小了下去。

  “你說重點。”

  “你沒必要拉上我一起,我根本幫不上你什麽忙。哎,我不是說對拆散他們有用,你知道我不主張做這種事情,我只是覺得芸珠可能不夠明白你的心,也許是你傳達得還不夠。”我知道這些話絕對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傳達的,心口不一,我更想直接罵醒蘇烈,告訴他芸珠是不會喜歡他的。我是女生,我看得出來,芸珠看他的眼神更像親人。

  “怎麽樣才叫夠?我16歲去美國找她,在紐約中央公園跟她告白,你知道她怎麽說,她說她永遠把我當弟弟看待。我是她弟弟嗎?我們一點兒血緣關系都沒有,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一直在找答案。”

  我第一次聽蘇烈講這些,他語氣很平靜,平靜之下有某種讓人不舒服的被壓抑的情緒。

  “可是她和鍾斯宇相愛不是嗎?你不覺得拆散相愛的人很殘忍?”

  “我沒有你那麽偉大,我做不到去祝福她,我就是做不到。”

  “你不會成功的,芸珠真的很愛鍾斯宇,實話告訴你,就算我跟你來了泰國,我絕不會為你做什麽去拆散他們的行為。”我坦白。

  蘇烈沉默了很長時間,我以為他發火了,沒想到他語氣異常緩和:“實話說,我也不知道見到芸珠我能做什麽,會發生什麽事,我不知道,我只是賭一把,我覺得愛情這種事情可以千變萬化。等我們去到呵叻,就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找你一起來,我們根本不用特地做什麽,我說了,這是一場考驗之旅,好像賽馬一樣,我們手裡都握著一個號碼,不知道中的是哪個,也許是我輸了,誰知道。”

  蘇烈說了這句話之後不再出聲,他越是這樣無可救藥,我越是替他即將降臨的巨大悲劇感到擔憂。我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呵叻有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會發生?又是一場不愉快的談話。

  睡意襲來,逛了一整天,眼皮沉沉壓下,我累得不想再去勸蘇烈什麽,我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從泰國回去之後就是互不相乾的兩個人,我要專心過好大學最後一年的學生生涯,我乾嗎要這麽關心他,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第二天一早我和蘇烈坐飛機去曼谷,曼谷有人接應,隻做短暫停留,下午我們從曼谷包車子出發去呵叻府。我想在曼谷玩幾天,去傳說中的考山路,不過從蘇烈嚴肅的表情中知道毫無可能。一路上我和蘇烈幾乎無話可說,蘇烈在曼谷找了一個司機和一個向導,出發去呵叻的車子裡一共四個人。

  向導是個清邁當地女生,和我們一樣是大學學生,暑期出來做兼職。司機大哥高高大大和一般瘦小的泰國男生不太一樣,大概和他以前在軍隊待過很長時間有關,他對泰國很多地方都很熟悉,有些靦腆,話不多。女生長得有點像混血兒,穿著熱褲露著小麥色的修長的雙腿,很漂亮,英文很好,和蘇烈聊了很多關於呵叻的景點。開始她以為我和蘇烈是情侶關系,不過蘇烈馬上否認了。她看出我心裡不爽,不好再問下去。我隻好裝作很正經地跟她說:“我是被逼迫來的。”由於英文沒用好,把“逼迫”說成了“綁架”,女生驚恐地望著我和蘇烈,她大概還想打電話報警。無奈蘇烈隻好給我糾正過來,他趁女生不注意,靠著我咬牙切齒地說:“拜托你最好別說話。”

  我大概能聽得懂蘇烈和向導女生的談話,蘇烈說並不是去呵叻遊玩,而是從呵叻去高棉地區,也許會繼續往東邊走,一路上去找人。向導姑娘說往東北走靠近柬埔寨和老撾,政治上有些問題,治安會比較差,讓我們有一點心理準備。

  不知道蘇烈怎麽會對芸珠和鍾斯宇的行蹤那麽了解,但我人在異鄉,語言不通,在大城市還好,如果去了偏遠的地方,若不緊緊黏著蘇烈,根據我的霉運指數,沒準真的會客死異鄉。

  可能向導姑娘看我和蘇烈不是情侶,蘇烈長相又帥氣出手又闊綽,兩個人漸漸親密起來,姑娘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探半個身子到後座和蘇烈交談,給蘇烈看她相機裡拍的照片,兩人不時發出愉悅的笑聲。我知道蘇烈一向有吸引女孩子的魔力,否則怎麽可能在學校裡一個月換四個女朋友。

  後來在加油站加油,我提出和向導姑娘換位置,蘇烈沒出聲,那姑娘倒是有點受寵若驚,很開心地答應了。我有點生氣,去加油站旁邊的便利商店買了一大堆零食來發泄,結帳出來時,司機大哥給我遞了一瓶水,還紳士地接過我手中的食品袋。

  “謝謝。”我幾乎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沒意識到自己在異國他鄉說中文別人會聽不懂。

  “不客氣。”他說。

  我往前走了兩步,才驚訝地發現,他剛剛說的是中文。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回頭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麽?”這次,我說的還是中文。

  “不客氣。”他又說了一遍。

  我幾乎是跳起來:“你會說中文啊?”我比發現新大陸新物種還開心。這幾天身邊只有蘇烈一個說中文的人,而他還不樂意和我說話,在語言不通的環境裡,我快憋死了。聽到一個會說中文的人那種親切,無法形容。

  “會說一點,我在中國生活過幾年。”他說,不是很標準,帶著一股子粵語腔調。

  我興奮地跑去找蘇烈,手舞足蹈地跟他講:“原來司機會說中文,原來他會中文的。”並等待他的反應。

  蘇烈正在結油錢,順便跟加油站換泰誅。他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看我,很冷靜、很不在意地說:“我知道啊,就是因為他會說中文才找的他。”

  我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看著蘇烈得意的表情,無地自容。不過我很快就把重點轉移到司機大哥身上,終於有個聊天的人了。再次上路後我簡直像被解開啞穴一樣,坐在副駕駛座上和司機大哥滔滔不絕地聊天,雖然他話不多,也不一定能理解我所說的全部,大多情況都是我在說,即使這樣我也很滿意。偶爾蘇烈會從後面傳來冷冷的掃興的聲音,叫我別打擾開車的人。

  天黑前我們抵達了呵叻,和清邁相比,呵叻冷清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始下起小雨的緣故,在鬧市區路上行人也很少。我們入住的酒店,工作人員沒有清邁那麽熱情,很正式地接待我們的預訂,不過從告知我們晚上可能有暴雨,讓我們注意安全盡量別出門這點來說,還是能感受到工作人員的良好態度。

  蘇烈訂了四個房間,其中三個房間在二樓,另外一個房間在三樓。蘇烈幾乎沒有考慮,指著我說:“你去住三樓那間。”

  向導姑娘好心提出她可以和我住一間,還能省去一筆房費,不過是住一個晚上而已。蘇烈不同意,說房費不是問題,問題是和我住一起可能會倒霉。我知道他在諷刺清邁旅店火災的事件,明明他自己也有責任,要不是他把我弄過去,我會遭遇火災嗎?那是意外,只是我不巧地遇上了。我氣得頭髮都要冒煙了,拿過房卡自己先進了電梯。

  酒店人真是少,三樓的樓道裡一個人也不見,活像恐怖片裡的情景,我想起看過的幾個泰國鬼片,頓時在七月熱暑天也感到脊背發涼,拚命逼自己不要去想,然後一邊詛咒蘇烈,一邊往自己的房間找去。

  房間很大很乾淨,還有個陽台,站在陽台上可以看到整個酒店的布局,下面正對著一個長方形的泳池,打著綠色的地燈。酒店的天氣預報看起來不是很準確,因為雨已經停了。我把所有燈打開,包括衛生間的燈和床頭燈,又打開電視,好不容易搜到個英文台,是枯燥的政治新聞,乾脆把聲音開大,當作練習英文聽力。

  我考慮要不要下去跟向導姑娘說,跟她住一屋,床很大,我們兩個人睡成兩個大字地方都足夠。可是一想到如果我去了,被蘇烈知道,他估計又要嘲笑我一番,笑我一個大高個,竟然害怕一個人睡。不去不去!我給自己催眠,沒用,還是害怕。洗漱過後,我爬上床,可是實在沒辦法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夜裡十一點多,被腦袋裡各種恐怖畫面折騰得不行的我跑出門,鬼鬼祟祟地乘電梯去二樓,四處張望,擔心蘇烈會突然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我踮著腳尖找到向導姑娘的房間,雖然踮腳走的動作很多余,酒店看起來隔音很好。

  敲了三聲,沒有人來開門。沒錯啊,房號209,分房卡的時候我注意看了,我一定沒記錯,難道是睡著了?拜托千萬別塞著耳機睡覺。我又敲了幾下,並加大力度,力度大得我覺得要是自己住在隔壁應該也聽得到。

  我已經想好說辭,說我房間有老鼠,還有莫名其妙的聲音,盡量讓向導姑娘也覺得一個人住很恐怖,這樣她就會很樂意和我住一間房了,多聰明啊我。

  我美美地想著,準備好招牌笑容,房門打開,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腰上隻纏著浴巾的蘇烈!他怎麽會出現在向導姑娘的房間?我盡量不去注意他裸露的上身。

  我腦袋被電擊一樣燒了大部分,精神病院療法那種,呆呆地望著他,心裡千百萬個為什麽也難以解答。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像切洋蔥一樣,窒息難受想流淚,但又只能拚命忍著繼續切啊切。

  蘇烈開始一臉疑惑,盯著我,臉上漸漸露出邪惡的笑容。

  “怎麽?想跟我睡啊?”

  我被他這句沒節操的話一下子轟醒,又羞又氣,一股熱氣從身體湧向腦袋,有點語無倫次:“我……我找小姐……不是,找向導小姐。”我自個兒光聽前面那句有種要瘋魔的感覺,因為蘇烈聽了前面那句的表情像被門夾了一樣。我幾乎不敢看房間裡,如果一個剛沐浴出來的向導小姐出現在眼前,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麽。於是,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我扭頭跑了,跑得那個快,博爾特什麽的可以一較高下了。我一口氣跑回三樓的房間,真的是一口氣,回到房間後我才用力地大口呼吸,像缺氧的魚終於能浮上水面吸氧一樣。

  夜深人靜,靜得我好像被全世界遺忘掉,靈魂孤零零地飄浮在房間裡。一個晚上過得特別特別慢,我趴在床上,隔一段時間看一下時間,每分鍾都像被掰開一樣慢,漸漸地,天就亮了。

  大清早,我下樓到酒店餐廳吃早餐,太早了,7點鍾不到,餐廳早餐供應是8點到9點。蘇烈他們都沒醒,行程是吃過早餐後再決定。我實在不知道做什麽好,乾脆回房間換了泳衣去游泳。泳衣是在清邁買的,一直沒機會用上,在國內我和麥莉常約著去游泳,麥莉是那種在泳池光芒萬丈的人,救生員會一直盯著她恨不得她溺水的那種。

  泳池在室外,池邊牌子標示著英泰兩種語言,顯示換水時間,昨天傍晚剛換過,池水清澈,沒有很重的消毒水味道。從細節可以看出一個酒店的質量。呵叻地區海拔比清邁低,氣候炎熱乾燥,在這裡早上七點鍾沒有清邁那種涼爽,風有些悶。我在泳池裡來來回回遊了好幾趟,直到感覺到身心舒暢了一些,而酒店服務周到,在我爬上水池前有服務生拿了浴巾過來。我披上浴巾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第二次去餐廳,餐廳裡有了一些人氣,稀稀拉拉坐著些人,大家看起來都不想錯過酒店的免費早餐,甚至有些外國旅客大清早便喝起酒來。八九點鍾的陽光明晃晃地從餐廳窗戶照進來,漆成金色的窗戶邊緣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大家好像在佛堂裡用餐。蘇烈他們坐在一個邊上有巨大盆栽的角落裡,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向導姑娘朝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靠近司機大哥坐下。

  “在室內戴什麽墨鏡啊?”蘇烈端著咖啡問。

  “要你管。”我口氣不好,招手叫服務生拿菜單。墨鏡裡一片棕褐色,透著墨鏡看蘇烈,他的臉更僵硬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向導姑娘用英文笑呵呵地說:“呵叻地區日曬比較嚴重,墨鏡是必需品沒錯。”她試著緩解氣氛。可是我看著她那張臉,一點兒都笑不起來。這個美好的國度因為昨晚,在她房間門口看到蘇烈而變味了,一點兒也美好不起來了。

  餐廳服務生給我遞上菜單,我根據圖片點了一份免費的法式土司,翻到酒水單那頁,指著一個能看得懂的桃子味啤酒跟服務生說來一瓶。

  “大清早喝什麽酒,不知道我們馬上要出發了嗎?”蘇烈有點不快。

  “喝酒才有精神繼續上路。”

  司機大哥在旁邊用中文問:“沒事吧?”他臉上的擔憂表情讓我覺得這桌子人還有點人情味,於是我對他抿嘴一笑,但不解釋,也無法解釋。

  法式土司和桃子味啤酒上來之後,我喝我的吃我的,忽略掉蘇烈那張臉。不得不說,桃子味的啤酒真好喝,讓我產生了帶幾瓶路上喝的想法,我覺得我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吃過早餐,司機大哥已經把行李搬上車,我看到蘇烈和向導姑娘正攤開一張泰國地圖研究路線,兩人幾乎頭抵著頭。準備出發時,我終於忍不住,上車後又拉開車門下去。我繞到車子後面,把自己的一個小行李箱從後備箱裡拎出來,裡面全是在清邁買的物品,包括帶回去的禮物和幾件衣服。

  蘇烈看著我跳下車又去拎行李,一時半會不知道我搞什麽鬼。他也跳下車,臉上微慍,克制著不爆發。向導姑娘和司機大哥在車上從車窗裡伸出頭來也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你今天是怎麽回事?”蘇烈走到我面前來問。

  行李箱立在腳邊,我朝他伸出手,口氣生硬地說:“把護照給我,我要回家。我不幹了,你愛找芸珠你自己去找,我不去了。我後悔了,後悔得要命,一開始就不該跟你來。”

  “你發什麽瘋?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我一點兒都不好,我想家了,行嗎?我要回去,我不幹了,你要不給我護照,我就去大使館補辦一個,大不了被遣送回國。”

  蘇烈被我氣得說不上一句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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