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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霸五代十國》第一百三十六章 亂世烽火
  第一百三十六章亂世烽火

  無論中原如何改朝換代,吳越都基本不受影響,錢鏐的外交政策是對中原政權稱臣以換取在和淮南軍對抗時的戰略空間,這種外交戰略無疑是正確的。李存勖滅梁後,錢鏐繼續向李存勖稱臣。李存勖剛統一中原,也管不到吳越,按朱梁對錢鏐的舊例處理。錢鏐也老了,玩不動了,開始考慮接班人的問題。

  錢鏐的兒子很多,但錢鏐最喜歡七子錢傳瓘。錢傳瓘被楊行密當做人質扣押在宣州(今安徽宣城),後來田頵造反被殺,錢傳瓘趁機溜回杭州。除了錢傳瓘立過大功外,錢傳瓘曾在淮南做過人質,錢鏐覺得很對不起傳瓘,錢傳瓘自然也就無形中增加了不少感情分。

  錢鏐把兒子們都叫過來,告訴他們:“我準備在你們裡頭挑一個做嗣主,你們都把自己立的功勞說出來吧,功勞最大的準備接班。”這幫弟兄其實也知道錢鏐早就屬意傳瓘,誰也不會自找麻煩,皆道:“吳越立國,首功在父親,要說兄弟們中間立功最著、德行最深者,無如老七傳瓘。”

  錢鏐就是要他們把這話說出來,以免日後兄弟們扯皮賴帳,遂封錢傳瓘主政鎮海、鎮東軍,算是確立了錢傳瓘的儲君地位,保證吳越政權的順利交接。

  後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八月,錢鏐在杭州自稱大吳越國國王,大造宮殿,開始貪圖享受。錢鏐辛苦一輩子,到老還要為兒孫謀,享受一下也無可厚非。不久後,李嗣源兵變稱帝,安重誨在朝中用事,經常派人到杭州朝錢鏐要私貨,錢鏐用不著安重誨,非但一個子不給,還寫信把安重誨狠狠的臭罵一通。

  ?

  安重誨氣的在李嗣源跟前抵毀了錢鏐,說供奉使烏昭遇出使杭州以臣禮拜見錢鏐。李嗣源當然容不下有人對他不敬,下詔罷免了錢鏐所有的職務,甚至讓錢鏐以太師銜退休。李嗣源也搞笑,讓錢鏐退休又如何?吳越還不是老錢家的?這兩個老頭你來我往互相對罵,好不有趣。

  錢鏐哪在乎這個:“有本事你過來拿我!”乾脆和後唐斷絕了一切官方往來。後來安重誨被殺,李嗣源和錢鏐又沒什麽私人恩怨和利益衝突,在長興二年(公元931)二月,恢復了錢鏐名義上的職務。當然這些都是虛的,只要錢鏐願意,當皇帝都成,只不過錢鏐不想而已。

  如果景福二年(公元892年)錢鏐任鎮海軍節度使算起,錢鏐已經統治杭州四十年了,錢鏐從一個鄉下小子入伍當董昌的馬前卒,一步步的爬到了人生的最高峰,成為當時強大的割據勢力。人生的艱險、奢華的享受,錢鏐都嘗遍了,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了。在後唐長興三年(公元932年)三月間的一個雪夜裡,八十一歲的錢鏐在杭州壽終正寢。唐明宗李嗣源聞知消息,輟朝七日,並諡錢鏐為吳越武肅王。

  錢鏐真是高壽!錢鏐比五代十國帝王中第二壽星李嗣源大了足足十四歲(同年李嗣源死去,壽六十七歲),就是縱觀中國歷史,能活到錢鏐這個歲數的聊聊無幾。屈指算來:梁武帝蕭衍(86歲)、宋高宗趙構(81歲,和錢鏐一樣,死在杭州)、元世祖忽必烈(81歲)、清高宗弘歷(89歲)。

  錢鏐不是皇帝,其實也不稀罕做皇帝,有實未必有名,曹操是也。世界上最尊貴的不是皇帝,而是權力。錢鏐和許多帝王一樣,都是從社會最底層拚殺出來的,通過自己的智慧,再加上一點運氣,成就一番大業。在屬於自己的土地上呼風喚雨,主宰一切,真的足夠了,何必多要一個虛名?已經稱帝的蜀帝王建和南漢劉?等人紛紛勸錢錢鏐何必當中原政權的屬臣,當皇帝不好嗎?錢鏐對執書對人說道:“此兒輩自坐爐炭之上,而又置吾於上耶?吾以去偽平賊,承天子疇庸之命,至於封建車服之製,悉有所由,豈圖一時之利,乃隨波於爾輩也!”

  錢鏐死後,錢傳瓘在老父靈前痛哭流涕,一連四天不吃東西,侍從勸他保重身體,錢傳瓘只是勉強喝了點粥。到了後唐長興三年(公元932年)四月,錢傳瓘即王位,為了避諱,改名錢元瓘。

  在五代十國時期有這樣一個非常值得關注的現象,就是創業的第一代軍事能力普遍較強,但到了第二代在軍事上基本不及格。雖然有些第二代很早就開始在軍隊中培養威望和能力,但總體來說,明顯不如第一代。原因很複雜。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第二代人成長起來後都開始過上富貴生活,因為沒有第一代那樣對富貴極度的渴望和出身社會底層的那種狠勁,所以在軍事上都很難有做為。在亂世中出頭,一定要狠,在這樣一個時代,過度的善良就是懦弱,過度的懦弱就是無能,最終只能被人吃掉。

  吳越的外交政策依然沿襲錢鏐時代,繼續向後唐稱臣,後唐長興四年(公元933年)七月,李嗣源加錢元瓘為中書令,進封吳王。因為淮南的吳國不服中原,所以李嗣源並不承認淮南吳國,當然楊氏吳國是後史所承認的,加上吳越之名久以成習慣,不便再稱浙江為吳國,更無必再拗口的稱什麽南吳北吳。

  後唐和吳越兩國的關系在經歷過老王爺時代的一段波折後,又恢復了正常。到了九月,六十七歲的老皇帝李嗣源遣侍郎張文寶來杭州宣慰吳越王。因為唐、吳是敵國,所以張文寶只能走海路,沒想到海上風大,一通亂吹,把張文寶吹到了淮南境內,吳軍把張文寶等人押往揚州聽候發落。

  在吳國主政的徐知誥也不想得罪李嗣源,能守好自己的這份家業就不錯了,要把李嗣源惹毛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吳王楊溥按著徐知誥的意見,厚待張文寶,賞眾人數萬錢。張文寶是天朝大使,哪願意在小國藩邦丟了顏面,何況私受敵國賄賂,這罪名他可擔不起,張文寶分文不受。楊溥很欣賞張文寶的硬朗,善心一發,放他們去杭州辦差。不久從中原傳來消息,唐朝皇帝李嗣源駕崩,宋王李從厚繼位。

  隨後不久,李從厚就被乾哥哥李從珂給推翻了,沒兩年,李從珂又被乾妹夫石敬瑭給滅了,石敬瑭為了上位,不心出賣國格人格,割中原戰略屏障幽雲十六州,並認比自己小十一歲的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為義父,請出契丹鐵騎南下。晉天福元年(公元936年)閏十一月,石敬瑭大軍攻破洛陽,李從珂舉族自封,不要臉的石皇帝志得意滿的做起了中原皇帝。

  一個月後,石敬瑭遣使冊吳越王錢元瓘為天下兵馬副元帥,當然只是個掛名的,以示皇眷隆重。錢元瓘隻想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中原如何,他是管不到的,誰當皇帝都無所謂,拜受就是。

  可有人卻看中了錢元瓘的一畝三分地,想扳倒他。錢元瓘的弟弟靜海軍節度使錢元球就是個不安份的人,錢元球“恃恩驕橫”,對七哥做吳越王極不服氣,私募親軍數千人,以圖不軌。錢元瓘也發覺錢元球有異相,心下忌之,打算把他發落到溫州(今浙江溫州)做刺史,並讓他解散親軍。

  錢元球當然不依,密封蠟丸送給同樣不安份的弟弟順化軍節度使錢元珦,約共起事。可惜這兩位少爺做事毛躁,事機不密,被人告發。錢元瓘此時還不信:“不會吧,要說二弟驕橫,這我信。要說他們要造反,似乎不太可能。”左右諸將皆道:“事貴先發,元球謀逆,中外共知。元球曾私禱鬼神,求為吳越國主,心術昭然,大王當機立斷,不然,悔之無及。”

  五代時期許多向中原政權稱臣的強藩都奉行外軟內硬的政策,中原政權一時半會打不過來,虛與委蛇就是。但內部的敵對勢力隨時有可能把自己掀翻,事關自己身家性命,誰敢兒戲視之?封建社會的王公貴族只要不犯天大的忌諱,怎麽在外頭為非作歹,最高統治者都不會過問,一旦有不臣之心,任你一父所生,一母所養,誅夷殺廢,絕不手軟。

  錢元瓘不再猶豫,晉天福二年(公元937年)三月,錢元瓘召錢元球和錢元珦來杭州,說是有軍機大事相議。錢元球大喜:“天賜我良機,豈可錯過?”袖中藏刀,來杭州見七哥。

  錢元球和錢元珦興衝衝的來到宮中,俟機下手。錢元瓘大布盛宴,給兄弟洗塵。酒未及巡,錢元瓘大喝:“左右何在?!”武士擁出,擒二人於座上,從錢元球身上搜出利刃,錢元瓘命梟二人首級。錢元瓘盛怒未息,命人窮索與二逆私下勾肩搭背的同謀,大開殺戒。

  侄子錢仁俊忙勸:“大王謬矣。昔漢世祖破王郎,魏武克袁紹時,其下皆有通敵者,書信俱在,而二帝皆封書不問,以安人心,大王何不效之?”錢元瓘也知道真要把事情鬧大了,最高興的肯定是徐知誥,便依錢仁俊議,就此收手。

  晉天福二年(公元937年)四月,石敬瑭遣兵部員外郎韋稅來杭州,封錢元瓘為吳越國王。雖然梁朝和後唐也封錢氏為吳越王,但那都是老黃歷,現在是晉朝天下,自然從新開始。

  處理完了內政外交,錢元瓘心下寬松了不少,有了閑作時間,錢元瓘開始“主攻”文學藝術。錢元瓘的文化基礎不錯,且有儒士之風,並在杭州建立擇能院,專招出身寒門卻滿腹詩才的人物,這對浙江文化的繁榮起到很大的作用。

  都說趙宋皇帝的文學素養很高,其實中國歷史上帝王文學家成群結隊的很多,比如說三曹三蕭,錢家王爺的文學素質都不算差,個個都是寫詩。不僅錢元瓘能寫詩,就是看起來象個大老粗的錢鏐,詩寫的也有氣勢。不過要說起錢家的詩來,覺得錢元瓘二兒子錢弘儇那首《遊南雁蕩》更傳神:“十年曾作雁山期,今日來看似故知。好鳥隔林歌鬱酒,飛花繞筆索題詩。雲霞眼底原無物,丘壑胸中似有奇。蘿月松風清似水,何妨遊衍詠歸遲。”

  當然在亂世裡,這些都是閑篇,統治者會治國打仗就行了,文學玩多了沒多大意思。錢元瓘雖然比起其他兄弟來在軍隊中威望最高,但實際軍事能力一般,他剛到吳越王,正值閩國兄弟相殘,閩主王延羲在福州胡鬧,王延政則在建州(今福建建甌)做起了大殷皇帝,兄弟成了對眼雞。王延羲來攻建州,王延政實力一般,急向錢元瓘求救。

  錢元瓘自然不肯放過天賜良機,晉天福五年(公元940年)二月,吳越王錢元瓘派寧國節度使仰仁詮、都監使薛萬忠、統軍使高延賞率兵去救王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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