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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305史冊&往事
  火把將漆黑的山洞照亮了一圈。

  三個人就圍著那白衣蒙面婢女的殘象看呀看呀,渾然不知道這一路走來,自己的好奇心增加多了多少,什麽隻走直道,千萬不要偏離的原則早都已經拋棄在腦後了,而玉邪,更是暫時把寧洛的交待給擱淺了。

  “我的意思是,這個人,是不是,和,你們認識的人長得一樣!”魅離對和林若雪,一字一句問得清楚。

  林若雪已經捉弄她上癮了,先前貧嘴貧不過唐夢,後來鬥嘴鬥不過玉邪,好不容易有了個魅離,她自然不會放過的,仍舊是佯作不屑,白了她一樣,反問到:“這不是蒙著面紗嘛,怎麽能知道是不是長得一樣?”

  “你!”魅離果然是氣結了。

  林若雪卻不理睬她的怒意,視線又回到了那婢女殘象上,捉弄歸捉弄,這女人來路不明的,當然是不能讓她知曉太多了,包括他們的身份。

  又是忍不住伸手,這一回更是小心翼翼了,沒有觸碰到,只是靠近,感受。

  只是,什麽都沒有感受到,就是虛空虛無。

  一直蹙眉思索著的玉邪突然開了口,道:“看樣子,這龍脈千百年前是座宮殿了。”

  “怎麽說?”魅離搶在了林若雪前頭問到。

  “她應該不是一般的婢女,這一身衣裳並不是下等的奴才能有的,玉邪說著拉著林若雪蹲了下來,指著婢女腰間佩戴的飾品又道:“你們看,這個,雖然是玉石所雕,卻不是什麽佩飾,而是一枚令牌。”

  林若雪又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卻是被玉邪拉了回來,笑著看了她一眼。

  “一座宮殿怎麽可能變成一座大山?我看不太這本就是一座山,有人在依山建造了宮殿。”魅離說到,亦是看清楚了那令牌,很精致的雕琢,隱隱可見一個“奴”字。

  “這世間萬物變化萬千,滄海桑田也不過須臾之間,如何不可能?”玉邪反問到。

  “總之,這裡曾經有過宮殿,而且規模很大!”林若雪做了結論。

  “嗯,千百年前,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怕是也統領了這萬重大山了。”玉邪說著扶著林若雪站了起來,細致地提她整理了衣袍,又鋝了鋝長發,很是周到。

  “別耽擱了,繼續往前走吧,乾糧已經不多了。”魅離看了二人一眼便轉身朝洞外走了去,心下莫名地難受。

  林若雪卻拉住了玉邪,低聲,“這女的真的很像雲容,不會那麽巧合吧?”

  “之前那一尊男子雕像你不也說同我很像似嗎?”玉邪笑著問到。

  “嗯!”林若雪重重點頭。

  “不過是鼻子有點像罷了,這婢女同雲容亦不過是裝扮有些相似罷了。”玉邪說到。

  “然後呢?”林若雪仍舊沒有完全明白。

  “那雕像面容都會腐蝕了,而這殘象蒙著面紗,就是在這種模糊的條件下,往往有一兩點相似處便能讓人輕易下定論了。”玉邪解釋到。

  “好像也是哦……”林若雪又回頭看了那殘象一眼。

  “走吧,前面指不定還有其他的殘象呢!”玉邪笑著催促,輪廓深邃的五官在昏暗的火光照應下很是俊朗。

  “嘿嘿,入洞前是誰警告我要暫時收起好奇心的呀!”林若雪笑了起來,沒再多糾結這像似的問題。

  “不收也可以。”玉邪眯眼笑著。

  “你自己好奇了吧!”林若雪挽著他的手,挑眉問到。

  “彼此彼此。”玉邪仍是不承認。

  ……

  兩人就這麽有說有笑地離開了這分支山洞。

  可惜他們太過心急了,如果再多停留一段時間便可以看到這婢女的主人了!

  待三人走得很遠很遠了,山洞裡終於出現了另一個殘象。

  這是一個男子,一襲神秘的黑衣,身姿高大,五官俊美無濤,深邃的雙眸如夜一般漆黑,眉心間凝成了一把利劍,冷冽無比。

  大步從洞外走來,停在婢女身前,高高在上地睥睨她。

  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麽,只見男子一臉的寒徹,而婢女臉眼中除了恭敬仍舊是恭敬,沒有畏懼,沒有恐慌,似乎,恭敬便是她唯一的表情。

  突然,洞內深處緩緩出現了一個白影。

  近了才看得清楚,是個白衣男子,身姿頎長,墨發高束,面容清俊,卻是三分剛毅一份柔,唇畔噙著一抹悠然自若的淺笑,一步一步朝黑衣男子走了過來。

  亦是不知道同他說了什麽,黑衣男子雙眸瞬沉,婢女靜靜起身,低著頭轉身就朝洞內深處走去。

  這一黑一白二人卻是相視,黑衣男子一臉不悅,白衣男子唇畔的笑沒有一絲改變。

  黑衣男子逼近,白衣男子笑著退了一步。

  黑衣男子隨即又逼近一步,白衣男子仍是退,唇畔的淺笑終於是展開了,怎一看就是個女子頑皮的笑,不是一個男子該有的。

  黑衣男子又進,卻沒有給白衣男子絲毫機會,隨即一把將他撈了過來,抵在一旁牆壁上,貼著他的耳畔,不知道低聲說著什麽。

  只見白衣男子眸中的笑意漸濃……

  過往的一切,總會有某些片段再不斷地重複著,在這龍脈裡的某個角落裡靜靜地上演,何時才會有人將這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這些快樂悲傷幸福疼痛的碎片一一拚湊起來,還原當年的愛恨情仇,當年是誰欠了誰,誰許了誰,誰騙了誰?

  在龍脈的另一邊,亦是有這殘缺不全的片段上演著。

  這是紙魔的故事。

  這個山洞似乎特別深長,凌司夜和唐夢走了好久了,仍舊是什麽都沒有看到,而那直面射來的利箭早已慢慢消失掉了。

  燈火照射下,只有黝黑冰冷的洞壁,嶙峋不平。

  “這洞壁倒是有些奇怪。”凌司夜撫著冰涼涼的壁石,不經意地說到。

  “如何奇怪了。”唐夢問到,不甚懂這方面,若是哭笑而人來了,定能看出什麽異樣來的吧。

  “也不知道哭笑二人怎麽樣了。”凌司夜亦是想起了這二人來了。

  “依蕭老來報的,應該暫時出不了事,他二人若是想保命自然知曉那建構圖何時才能交給皇上。”唐夢笑著說到,哪裡會料到寧洛壞了事呢?

  凌司夜笑了笑沒多說話,仍舊朝前走了去。

  又是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發現這洞壁的詭異之處了。

  先前的一段洞壁還看不出來,這裡的卻是十分清楚,也不知道這本是一排排汗牛充棟的書架,還是本就是一睹石牆,在石牆上鑿出了書架來。

  兩人的腳步不由得較快,心下都一些興奮著,越往裡走看得越是清楚。

  終於到了最深處,擋在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石雕書架,書架上方面了書卷,亦是石雕而成,每一卷都垂著著牌子,紀錄著年代,有些模糊了,有些卻是清楚著,然而,即便再清楚,亦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不過是一個年號罷了,沒有這段歷史根本就推算不出具體的時間來。

  凌司夜摸著一塊垂下的牌子,道:“魔玄十八年,這是什麽時候呢?”

  “這真的是雕出來的嗎?連這垂牌都這麽精致,這工藝可是稀世罕見。”唐夢卻是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雖是滿滿的史冊,只是皆是掩著的,凝固著的,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內容。

  “如果是雕刻出來的,為何要刻意留下這些信息呢?”凌司夜反問到。

  “殘象是人為控制不了的,這石雕卻是真真實實的,這裡應該是史館!”唐夢很是肯定。

  “史館。”凌司夜明白了唐夢的意思,向來史館便是位於宮內的!

  這是魔刹皇宮的遺址!

  “傍山而建,亦或者說是幾百年來海陸變幻,演變成了山體?”唐夢仍是狐疑著,地殼的變動無法估計,一場大地震足以讓海水淹沒最高的山峰,誰都不能肯定滄海桑田就一定需要千萬年。

  “若是這是魔刹皇宮,那麽這片萬重大山千百年前定是一片繁華之地!”凌司夜說到。

  “真是猜不透啊,究竟是遇上什麽變故了,人禍,還是天災?!”唐夢感慨了起來。

  “呵呵,別有洞天!”凌司夜卻指著左側的一個小洞口笑著說到。

  唐夢看了過去,借著微弱的火光,隱隱可見左側確是藏著一個小洞口,僅容一人弓腰而過。

  想頭沒想便想誇進去,卻被凌司夜拉住了。

  “急什麽呢!”不悅地碎一聲,將火把交到她手上去。

  “小心。”唐夢接過火把,也不多爭讓,讓凌司夜先進去了。

  兩人皆是高個兒,入這小洞口著實得費一些勁,最是小心翼翼護著的還是火把。

  入了這小洞口,內裡卻是一下子寬闊了起來。

  竟然是一座宮殿!

  唐夢終於是明白了,這龍脈山內裡定是鏤空的,穿越前他們越到在洞裡遇到斷崖的時候都大驚小怪著呢!

  這下子她淡定了。

  倒是凌司夜,緊鎖還眉頭,眸中顯然是驚詫,不可思議。

  眼前,一座高大而漆黑的宮殿,大門牌匾上寫著的正是“史館”二字!

  然而,大門緊閉,四面高牆都同山體連為一體,根本無處逾越過去。

  “白來了……”唐夢淡淡開了口。

  “未必。”凌司夜卻是緩緩抽出了冷玄劍。

  正要揮劍,唐夢卻急急攔下,道:“還是別冒險了,小心為上,若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我逃都逃不出去的,若是動靜大了,驚動了這洞裡的人亦不好。”

  “呵呵,我就試試罷了。”凌司夜卻是笑了笑,推開她的手。

  冷玄劍劍身抵著石牆,力道一點一點加重,動靜不大,這劍刃同牆壁之間卻是匯聚一股波濤暗湧的力道。

  這麽相持了良久,牆壁卻仍舊沒有任何一絲動靜,若是一般的石牆此事早就出現了無數的裂痕了!

  “罷了罷了。”唐夢連忙上前,替凌司夜擦去額上滲出的汗,心下暗驚,這石牆果然不一般,究竟是怎麽形成的!

  凌司夜終於松了手,收起了冷玄劍,隱隱感覺,在這麽僵持下去,這冷玄亦會支撐不住斷裂的!

  雖是一片寬闊空地,然而前面卻是大門緊閉的宮殿,沒了去路。

  “休息一會吧。”唐夢踮著腳替他察汗,一手按在他肩膀上,這才又發覺這家夥真的很高。

  凌司夜不動,任由她伺候,看著她笑而不語。

  唐夢一臉認真,又替他鋝起凌亂下的發絲,整了整領口,這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好了,咱出去吧!”

  “嗯。”凌司夜應了一聲,特溫柔,唐夢卻沒注意到,徑自先弓腰出了那小洞口。

  這山洞的兩側怕亦是滿滿的都是史冊了,奈何盡數被封存了,根本就打不開,尋不到任何痕跡,連化石都不如。

  凌司夜將火把交到了唐夢手上,唐夢接過,有些莫名,他又想做什麽了?

  凌司夜卻是弓下身子,道:“上來,你該睡一會兒了。”

  “又不累。”唐夢撅嘴,說著徑自朝前而去。

  入了山洞進一直沒有合眼,也記不清楚到底過了幾日了,現在究竟是白日還是黑夜。

  凌司夜緩緩直起身子,眸中掠過一絲心疼,她總是要睡很久的,先前在東宮的時候便是每日都日上三竿才起的,小產後,又入了這萬重大山後,折騰地人都瘦了。

  無聲無息地追上,還不待唐夢回頭,便是一掌找她脖頸處劈下。

  唇畔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一手接過了火把,一手將她撈入懷裡,遲疑了須臾,還是將她往肩上一扛,慢慢朝洞外而去。

  俊朗而冷冽的眉宇微蹙著,思索著與這龍脈有關的一切,總覺得一切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卻又隱隱有種莫名的控制感,說不清道不明究竟是怎麽回事。

  迷失之林裡遇到的那個女人,也是魔者吧,如果他沒料錯,應該是七煞之一,能利用人心薄弱之處創造出幻境來。

  似乎多股力量都在蠢蠢欲動著,是唐影在掌控著這一切,還是另一個使者呢?亦或者說是魔尊出現了?

  走了良久,額上的汗透出了他的吃力來,自己亦是一身的疲憊,該尋個地方好好休息了。

  只是,方出了洞口,卻突然見一抹紅影急急掠過,隨之半空中追逐而去的一道黑影,似乎是隻蒼鷹!

  這是怎麽回事?

  借著他手上的火把才勉強能看到這兩個影子,不過眨眼之間,便消失在黑暗裡的,洞內分支眾多,根本就無從追蹤。

  凌司夜微臣的眉頭終於是緊攏了,根本無暇追上去,放下了唐夢,卻仍舊盯著前方的黑暗可能,那紅影極像血狐,林夕哪裡去了呢?

  那紅色的身影正是血狐,只是,那黑色的身影卻並不是那小夕兒。

  血狐發現自己雖然好久沒有大吃大喝了,體重似乎沒有多少變化,這跑起來還是那麽笨重,根本同年輕的時候沒得比。

  身後緊緊追逐它的,不是別人的,正是一直蒼鷹,黑寶石一樣的雙眸,仿佛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它,張開的雙翅尾巴是紅色的,若不張開雙翅根本看不出它同一般的蒼鷹有何區別。

  這,正是失蹤了很久很久的嘯風鷹!

  無盡的黑暗根本敵不過他那一雙犀利的黑眸,只是此時它卻是納悶著,這狐狸跑了那麽久怎麽就不會自己撞到牆壁上去呢?

  那日從迷失之林同主人失散後,它仍舊是一直尋這出路,也不知道怎麽地就突然給飛了出來,亦是好奇心使然,仿佛被吸引了一般不自主地進了這山洞,結果一進來又是出不去了,餓地發慌,除了偶爾尋到一些蟲子吃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入口的東西了,好不容易給撞上了這麽一隻肥嘟嘟的狐狸,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血狐拚命地逃啊逃,終於是狠下心直直竄入了左側的一處山洞,它可不敢在朝前去了,再往前面便是山魅沉睡的地方了,這麽大動靜的,驚醒了可不好!

  它認真追著它飛的這家夥是誰,正是當年救了它一命的嘯風鷹,一樣是這魔宮最底層的妖獸,它終於出現了,只是,似乎根本就忘記了當年的一切!

  不斷朝前竄跑,終於到達了盡頭,卻是驟然止步,止不住,朝前滑了一段距離。

  這裡!

  這裡!

  它隱隱記得的!

  是這裡,曾經久居的地方!

  嘯風鷹亦是停了下來,自然而然落在了一旁的鳥架上,黑溜溜的雙眸骨碌骨碌四下打轉,似乎再觀察什麽。

  這裡,懸著好幾個鳥架,右側牆壁下,有好幾個小洞口,裡頭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

  這家夥是不是也想起什麽來了?

  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老了,還是太久太久了,以前的好些事情它都記不起來了,關於魔道亦是只有部分記憶。

  這嘯風鷹如此追殺它,將它當獵物了,定是比它能記起的還少的,這家夥並不比它老啊!

  血狐立了起來,雙爪搭在胸前,仰頭看著嘯風鷹,吱吱叫了一聲,就當是打個友好的招呼了。

  嘯風鷹這才低頭看像了它,眸子裡盡是狐疑,雙翅又漸漸展開來了。

  只是試探罷了,血狐卻是大驚,一溜煙竄進了一個小洞了去了。

  嘯風鷹飛了下來,它不過是試探試探這狐狸罷了。

  突然覺得這裡很熟悉,到處都是主人的氣息,難不成之前並不是那女子魔性為醒,而是它認錯了主了?

  又仰頭看向那高高的鳥架,越看越癡愣,它一定是太老了,記性都差了,隻覺得熟悉,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這裡,這麽多鳥架,先前定是養了不少鳥吧。

  也沒有追著血狐而去了,卻是直直朝前,前方右拐處的氣息更是強烈,那裡會有什麽呢?!

  血狐就窩在洞窟裡等了良久,見嘯風鷹遲遲沒有再出現它這才安心地爬了出來。

  回頭看看那小洞口,紅彤彤的眸中一絲哀傷掠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便是掉頭就走,得盡快把小主子尋到,失散那麽久,那小娃娃活不下去的。

  這裡它所熟悉的地方,只是,並不是它的主人住的。

  一身因驚嚇而紅得徹底的皮毛終於緩緩退成了白色,在黑暗裡閃著紅眸光,努力匍匐在地上,後腳卻是走得很急,嗅著隱隱的氣息一路而前,認認真真。

  越走越遠,認真地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整個山洞隱隱明亮了起來,不似一個山洞,更像是一處花園,草叢很是茂密,一團團草叢裡就藏著一個洞窟,住著各類小動物,白狐最是多。

  而高樹上垂下了一個個鳥架子,有些空置著,有些站著蒼鷹。

  一個女子就坐在亭子裡,身姿很是妖嬈,一身緊身綠衣裳,及腰的長裙,低領短衫,懷裡抱著一直藍色小兔子,輕輕地撫拍著,一旁案上卻放置著一條藤鞭,帶著尖刺。

  這時,花叢裡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一身青色衣裳,五官清秀,雙眸靈動,年紀似乎不大。

  “怎麽,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伺候尊上去?”綠衣女子笑著問到。

  “尊上召右使不便打擾。”婢女亦是笑著回答,抱起了那藍色的小兔子來,很是疼愛。

  “右使?尊上近來越發經常召見右使了。”綠衣女子似乎話中有話。

  “就是呀,也不把左使召回來,都好幾個月了。”婢女有些哀怨。

  “瞧瞧,你都快成怨婦了,尊上那麽疼你,你就直說了,尋個借口給左使送些什麽去,不就能見了嘛!”綠衣女子說得直接,顯然這小婢女對左使很是愛慕。

  婢女一下子羞紅了臉,急急道:“我過去看看那狐狸怎麽樣了!”

  說罷便走下了亭子朝不遠處的花叢而去,隱在花叢裡的一個洞窟內囚著的正是一隻剛剛臣服的狐狸。

  雙眸紅彤彤的,一身皮毛能瞬間變幻出妖紅色。

  此時,正懶懶趴在洞窟裡睡覺呢!

  綠衣女子亦是跟在走了過來,陪著這婢女蹲在洞口。

  “它的血能腐蝕萬物,你又怎麽讓它臣服的啊?”婢女不解的問到。

  “呵呵,百獸都逃不過我的刺鞭。”綠衣女子還是得意。

  “我才不信,它的血定也能毀了你那鞭子。”婢女說著便將那狐狸抱了起來,也不怕驚到它。

  反倒是這綠衣女子連連退了好幾步,正要開口阻攔,卻是驚住了。

  這狐狸只是暫時受了傷,並沒有完全被收服,它竟然不傷她!

  小狐狸醒了,很是安分,任由婢女抱著,長長的鼻子在嗅著,似乎在尋找什麽氣息一般。

  原本清晰的殘象,此時已經漸漸模糊了,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只有漸漸透明了的聲音,那婢女同綠衣女子說了什麽後便抱著小狐狸朝花園外走去了。

  很快,一切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殘象散,黑暗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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