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吃了這盆豬草,想必這些人就不會盯著自己,入了夜,他就能趁黑咬斷繩子,扒開豬圈逃出生天,再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睡一覺夢醒變回人。
程四如是想著,吃豬草的速度加快!
基本是生吞。
看那豬從不吃到吃,好像只是因為安安的一句話,吳婆子打趣道,“這豬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可真是奇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安安眼眸一斂。
也對哦,這家夥不是真的豬,沒有手,還有嘴有牙,可以咬,只怕一根繩子系不住他。
加繩子?
估計沒有用。
那就將門再弄高點,搞結實一點。
天已經有些黑了,還是明天再讓康平哥做吧,他忙一天也累了。
想到此,安安拉著吳婆走遠,小聲問吳婆。
“有安神湯嗎?”
這婆子總是給她熬藥湯,應該手上有些這種常規藥才是,她記得上次來月事的時候,走的時候,吳婆子就給了她一碗湯,她喝下後回去倒頭就睡了,睜眼就是大天光。
估計應該就是安神湯。
果然吳婆子一笑,說道,“有,姑娘你是晚上睡不著?老婆子現在就給你去熬。”
安安拉住她,搖頭,“不是,我最近挺好,是給那豬喝的。”
“給豬喝?”瘋魔了!
安安說道,“你剛剛不是說那豬好像很機靈?我怕它晚上跑了。”
“不是有繩子?”
“它力氣大得很,您都不知道,一路上,趕牛車的大叔都恨不得拉不住呢。”。
“可是還有籬笆關著在啊!”
“籬笆那麽矮。”
吳婆子:“……”
轉身,去廚房。
面對這樣奇葩的主子,她覺得自己再問下去一準得瘋。
“多熬點。”
安安站在門口笑著叮囑,“放得稍涼一點倒在豬槽裡給它喝。對了,可別和它說什麽安神湯啊之類的,它能聽懂呢。”
吳婆子:“……”
一隻豬能聽懂人話?
怕不是成了精的豬妖吧。
好想收回之前所說的玩笑話,摔!
心裡雖如是想,態度卻還是恭順的,點頭,“嗯,我省得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今天費點神,等它睡了您再睡哈,麻煩了。”
“不麻煩的。”
吳婆子擺手,心想:到底是小姑娘家家的,口上雖然說的厲害,才花了那麽多錢買的豬,到底心裡還是看得緊的,一會怕喂瘦了虧了要先殺了賣肉,一會又怕豬睡不好跑了。
姑娘卻不知道,這安神湯可也不便宜呢。
當然了,這些她是不會有安安說的。
公子早就囑咐過她,但凡姑娘需要的東西,她隻管問李管事要就行了,絕不能和姑娘說價錢,便算是極貴也得說得極平常賤價。
那安神湯都是調好的湯粉,兌上水,煮開就行了,倒也沒費多少事。
只不過,等湯涼卻是費了一點時間。
吳婆子也不說多,湯涼了就直接倒到了豬槽裡。
卻說程四,下午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又啃了一小捆豬草,喉嚨早就又乾又疼。
見那吳婆子往槽裡倒安神湯。
他以為是水呢。
直接就上前喝了。
雖然那湯喝在嘴裡有些怪味,可他以為自己現在是豬,喝什麽都怪味就沒有在意了。
總之喝完了,這老婆子就該去睡了,而他,也該“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