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瑟濂往事與顛火的理論

  伊蕾娜暈過去了，她沒能聽到李爾挨了瑟濂好一頓訓斥。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有多麽危險嗎？”

  “知道.”

  “知道你還做！”

  瑟濂很嚴厲，她的語氣讓李爾想起了以前初中時期的那個班主任，聲音也是差不多的好聽，平常都很溫柔，可一旦學生犯了錯誤，她數落起人來也毫不留情。

  這讓李爾覺得他自己做錯了事。

  明明是為了救這個女孩嘛。

  “好了，李爾，我們現在來上第一堂課。這第一堂課我就要教導你，如何做一個正直的人！”

  瑟濂很認真地為李爾誦讀著，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在遠古時期建立之始，直到現在，歷代學院的奠基人撰寫的魔法建言。

  “此世為輝石而生，為探尋深邃星空之奧秘而建言：（注1）

  ——什麽樣的知識最有價值，一致的答案是輝石。

  ——魔法的研究需要人全部的生命，須將生命變為刻苦鑽研的夢，再把夢變作現實。

  ——在探求魔法真理的一途中，要求我們的理智永遠不要狂熱地堅持某種假設，實踐出真知。

  ——魔法是不可以不勞而獲的，熱情也罷、夢想也罷，以整個身心去渴望也罷，都不能不勞而獲。

  ”

  除了誦讀前代魔法學院奠基人們的建言外，瑟濂還將交界地奉行的騎士守則、領主守則，還有黃金樹提倡的一些基本原理都給李爾講了一遍。

  這裡面都有一個同樣的核心思想，那就是：“乖徒弟啊，你得乾人事兒啊！”

  也因此，李爾算是知道為什麽瑟濂被稱之為“魔女”了。

  她真的是個非常神奇的女子。

  也許在實力和天賦上敵不過百多年前驚豔整個交界地的魔法天才蕾娜拉，但她卻是個人形的知識記憶機器，她研讀了世界上無數流派的法術、禱告等魔法相關的知識，只要能夠為其所用，她都會盡全力去掌握去記憶，以至於現在教導李爾的時候，她幾乎是信手拈來，什麽“回歸性原理”、“因果性原理”，什麽“魔法虹流理論”，什麽“適應力原理”，她全都娓娓道來，以其中勸人向善的道理教導著李爾。

  李爾聽的是津津有味，並且真正地沉浸在了知識的海洋中。

  講實話，要是想當年他上學的時候沒有那麽貪玩，也想現在這樣對知識無比渴求的話，大學畢業出來以後怎麽也不會淪落到打工掙錢度日吧.呃，大概也許只是換個地方打工了也說不定呢。

  瑟濂幾乎向李爾介紹了很多不同的流派，甚至包括與黃金樹幾乎絕對敵對的死亡一脈的力量，她都有涉獵——當然啦，瑟濂可沒辦法接觸到“命定之死”那種高端的死亡之力，她不過是擊殺了一隻死亡儀式鳥、圈養了一個神皮使徒用來觀察實驗，從而獲取了關於“死亡”的知識。

  但唯獨有一個力量，是瑟濂老師沒有提及的。

  “老師，您知道顛火嗎？”

  一周目的時候李爾走的就是顛火結局，他對顛火還是記憶猶新的。

  “顛火？哦~你居然會對這個感興趣，你可知道，顛火對於黃金樹而言，是禁忌中的禁忌。”

  “老師，我很想聽。”

  “不行。”

  李爾鼓了鼓嘴巴，滿臉的不開心。

  “你是我的徒弟，身為老師，我是不會讓你走上這條路的，甚至連有一點引誘的苗頭都不行。好了，關於其他流派的法術講解就到此為止吧，現在，我便先教授你最基礎的輝石魔法——輝石魔礫。”

  這之後，李爾只能把想要的情緒放回心底，跟著瑟濂開始了漫長且艱難的學習過程。

  然後
  “笨徒弟啊！魔法原理已經給你講解過了，施展過程也已經分段展現過了，你怎麽還是用不出來你呢！”

  “輝石魔礫是所有輝石魔法的基礎，修煉好輝石魔礫，你才能繼續其他進階型魔法的學習！”

  “魔力武器和魔力盾牌亦是對自身專注度的一種掌控，這對於魔法學習的進程來說，是必須的，也是重要的.”

  “你”

  瑟濂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中。

  她已經演練過無數次這三種魔法的過程了，作為進入學院後學生能學到的最基礎的魔法，這三樣魔法可以說是基礎中的基礎，瑟濂感覺自己那雄渾磅礴的專注值以及精力條，都快要被李爾消耗光了。

  瑟濂知道，李爾是很認真地在聽的，甚至於還能舉一反三地說出多種魔法的理論，他不是不會，可一旦到了實地操作的時候，立刻就給她整不會了——李爾是一個魔法都放不出來啊！
  輝石魔礫或許難度稍微高一點，但是魔力武器和魔力盾牌卻是對於自身專注度的一個簡單運用，結果李爾別說讓魔力覆蓋自身的武器吧，就連一點能量他都釋放不出來。

  經過多次試驗，瑟濂終於確定了這件事.這已經不是魔法資質低能說明的問題了，李爾這是一點兒魔法天賦都沒有啊！

  “老師，我們就先到這裡吧，我歇會兒哈。”

  李爾也被瑟濂給折騰壞了，老師也是真能磨人的啊，各種姿勢都讓李爾嘗試過了，可他就是死活射不出來那什麽魔礫。

  這不，快到點兒了，李爾趕忙找機會下線，躺在賜福點邊上就裝作呼呼大睡，實際上自己直接就靈魂回歸了現實。

  唉，本來就只是想要學一個魔力盾牌，現在可好了，什麽都學不來了。

  這一次回歸雖然有些意難平，但李爾卻感覺自己神清氣爽。

  這麽以看，盧恩熊肉確實是個好東西，對李爾來說也算是具有大補的效果，雖說比起金果果來講差了一點，但效果也很不錯了。

  上班路上李爾就開始琢磨，為什麽自己放不出魔法呢？
  通常來說，釋放不出魔法一般只有兩個情況，一是無法釋放，也就是智力點數的要求不夠，二是專注度不過關沒有足夠的能量釋放魔法。

  在瑟濂的提示下，這兩個方向都已經被查看過了，按照老師的解釋是，正常情況下，只要學會了這個魔法，不管屬性夠還是不夠，都是可以釋放魔法的，區別在於射程和威力，或者是加成的系數比例上。

  畢竟李爾是穿越到了交界地，這和在遊戲中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李爾決定自己先好好上班，暫時不要多想了。

  晚上，李爾回到了家裡，給自己衝了個澡，洗漱完畢以後，進入了交界地中。

  李爾見到了瑟濂。

  “徒弟啊，你在之前的探險之中有沒有遇見什麽特別的事情。”

  “啊？什麽特別的事情啊.”

  “任何一種特別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講一下。”

  要說特別的事情.李爾想起來自己騎過黑夜騎兵的馬兒，當時那個馬可是給自己釋放了非常可怕的“驟死”的力量
  “老師，我遇見過驟死的力量，那種黑色的荊棘，會刺穿人身的那個。”

  “你怎麽樣了？”

  “啥事兒都沒發生，瑟濂老師。”

  “嗯？嗯果真如此麽.”

  忽然，瑟濂老師抬首一發輝石魔礫立時朝著李爾打來，李爾反應非常迅速，抬手就抓向那顆魔礫石，他聽到了魔礫石在他手中破碎的聲音，但李爾明顯感覺到，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生。

  讓李爾納悶的是，瑟濂老師確實朝自己攻擊了，但她身上卻沒有出現血條，大概這是因為瑟濂與自己是同一方陣營的緣故吧。

  “你有什麽感受？”瑟濂直接問道。

  “沒，沒啥感受，可能是您凝聚的魔礫石太小了？”

  “不，這可能和你的體質有關.你知道驛站街上方有一種藤曼花吧，你去嘗試著攻擊它，讓它釋放毒霧，你在毒霧中嘗試一下，你再感受一下。”

  “老師，您是說”

  “先去嘗試，任何結論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作證之前都只是假設。”

  “好的老師！”

  李爾興衝衝地跑上階梯，轉過拐角，找到了藤曼花，二話不說直接給它來了一拳。

  “~┭┮﹏┭┮~”

  藤曼花突然受到了重擊，委屈屈地搖擺了一會兒，然後努力地噴出了綠色的毒霧。

  李爾站在毒霧中，他立刻看見眼前的視野裡出現了綠色的進度條，那是代表著“毒”的區塊條，李爾眼睜睜地看著區塊條漲滿，然後啥事都沒發生。

  誒嘿~
  果然如此，這些負面效果都是無效化的，這豈不是說明，自己可以整個交界地橫著走了！

  那個艾爾登之王簡直就是唾手可得啊！

  不要張揚，不要張揚，要低調，要低調。

  但李爾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藤曼花放了半天的毒霧發現眼前的家夥好像傻事都沒有，它就不再釋放毒霧了，面朝著李爾搖起了自己的花瓣，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行了行了，我就不欺負你啦。”

  李爾拍了拍藤曼花，然後大踏步地走向了地下室。

  剛進入地下室，李爾高喊道：“老師，真的是啥情況都沒發生誒！”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把李爾從門口吸到了瑟濂老師的臉上，驚魂未定的李爾這才看到了老師手裡宛如無盡深空一般的紫色光點緩緩消散。

  因為距離很近，老師曼妙的身材一朝映入李爾的眼簾，他趕忙把目光挪向別處。

  “嗯，我大概是明白了，你依然還是懼怕以物理性的攻擊為基礎的魔法，重力魔法就是其中之一，可能一些改變性狀的魔法也會很懼怕，比如說風暴與火焰，但你應該對特殊能量是免疫的，這一點既體現在你無法學習這類魔法，也體現於你不會受到這些能量的影響上。”

  “現在，我覺得，我應該考慮一下，是否教導你粗淺的重力魔法和簡單的火焰類法術了。”

  瑟濂老師開始琢磨怎麽給李爾進行規劃指導，而李爾也對瑟濂老師這一手突如其來的重力魔法所吸引。

  “老師，這個重力魔法您是從哪裡學來的啊。”

  “我曾經化名奧利緹斯，就在這附近設立魔法師塔進行魔法研究，我在這附近找到過一個異教組織，他們經常會進行某種特殊的獻祭，用以召喚‘白王’。”

  瑟濂翻閱了下小房間內的書籍，然後拿出了一本紫色封皮的書，她繼續道：“我抓了一隻那種叫作‘白王’的生物，它們的構造很獨特，渾身都是結晶狀的，但卻給人直觀感受像是具有白化病皮膚的患者一樣，它們有類人的身體構造，施展的招式和力量也與人類相似。當時我便覺得，這個名為‘白王’的生物，很可能是某位強大的神祇製作的類人獸物。”

  白王啊.李爾仔細看了看面前一直在思考中的瑟濂，他愈發感覺老師的神秘和強大。

  如果她沒有走上那條路就好了。

  李爾心中猜想著。

  “老師，您會的這手重力法術，是不是就是您對星空魔法的理解得來的啊。”

  “是，也不是。”

  “啊？”

  “重力魔法起源於群星，但卻脫離於群星的力量，重力魔法如同群星中的叛徒，那是股力量既可以讓群星按照一定的規則運轉，也可以禁錮住群星，禁錮住我們這些志向在星空彼岸的魔法師的命運。”

  和“半狼”布萊澤是一樣的說法呢。

  而後，瑟濂開始給李爾講述了自己的過去。

  當然，不是她過去發生的那些所謂的功績和感情經歷，對她來說，那些東西都只是她在探索知識這條路上的絆腳石，是她所認為的瑣事。

  瑟濂講述的是她在追尋知識和深度解析魔法來歷的那個過去。

  在對無數知識的研習和親歷實踐中，她逐漸理清了自己所要追尋的道路——探索一切物質與能量的起源。

  這個志向可比她後來要追求的“起源魔法”更加偉大。（注2）

  她和其他的起源魔法研究者所不同的是，她理清道路的過程十分曲折，但又因為涉獵了交界地幾乎所有流派的知識，也更讓她的志向變得偉大。

  瑟濂可以說是一個不怎麽安分的女性魔法研究員，她希望探索的本源不止是輝石魔法，甚至於，她還想要探尋更多的力量，比如，研究一下雙指所說的“無上意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這一下可就崴了泥了。

  對無上意志的窺探引來了命定的懲罰，她被紅獅子城的魔女獵人抓住，關押在了啜泣半島上的一個犄角旮旯，在風暴與大海的阻隔下，斷絕了她與群星的最後一點微弱聯系——這也讓她沒辦法繼續探尋魔法的起源，也因此，她只能蟄伏在留下了後手的驛站街裡，假借藤曼花和南瓜頭士兵來掩護自己的意識存在。

  是的，在被抓之前，瑟濂把自己的記憶和意識與自身的肉體給分割開，雖然未能完全分隔，但依然做完了跨越向偉大探尋歷程的最後一步。

  她本來以此自豪的，但是.
  無上意志對她的靈魂做了手腳，誘導她，將她的靈魂塞進了源輝石中。

  這是一個非常隱蔽且陰狠的手段。

  “源輝石”是一種可以兼容靈魂的礦石，是那些追尋“起源魔法”的魔法師們為了走出他們預想中的最後一步之前所要做的準備。

  他們回把自己的靈魂和肉體分隔，置於源輝石中，而後讓肉體吞噬其他的輝石魔法師，化作永恆的“起源星星”.當然，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失敗了，身體變成了惡心而可怕的魔法師球，靈魂也被起源中的黑暗所汙染。

  驛站街的瑟濂意識體具有完整而獨立的思考方式，可一旦她這部分意識泯滅，回歸到本體，那麽她就會忘卻她原本要追尋的那個更為崇高的理想，轉變為，必須以源輝石為基礎，對“起源魔法”的探尋。

  這將注定了她的道路。

  驛站街的瑟濂是清醒的，她甚至於也因此提醒了李爾，她說：“如果你找到了那些強大的研究起源魔法的魔法師們，你切記不要將他們告訴我，來自於本體的對於起源魔法的欲望會吞噬我的意志，會讓我為了那個短視而膚淺的目標而放棄最初的理想。”

  而後，瑟濂告訴了李爾，關於顛火的消息。

  啜泣半島有一個很特殊的位置，那裡是褪色者們第一次接觸顛火的地方，從那裡獲得的這種禱告類魔法，其名稱，就叫顛火。

  那是消去了一切附加力量，最為基礎的顛火。

  而在顛火病盛行的病村以及卡爾洗禮教堂所在的森林外圍，有一座建立在山丘之上的森林監視塔，這座塔就是在監視著這片森林中的亞人。

  於是，常年受到壓迫的亞人族群，在顛火病的肆虐下，逐漸變得暴躁易怒，整個族群都狂暴了起來，最後，招致了摩恩城的反叛事件。

  瑟濂曾經就在這裡研究過顛火，她從對顛火的研究進程裡，轉變向對無上意志的窺視，終於惹來了懲罰，她的記憶也因為窺見了某些不該窺見的東西，而被扭曲了一部分。

  這就是為什麽，瑟濂會首先提醒李爾讓他不要去尋找那些研究起源魔法的魔法師的原因。

  瑟濂怕她自己把持不住。

  或許，這才是無上意志給予她最可怕的懲罰，不僅扭曲了她的記憶，就連她最初的理想還有她立誓要堅持下去的意志也一並被扭曲了。

  但李爾卻對瑟濂關於顛火的理論很感興趣。

  伊蕾娜就在身邊呢。

  “老師，聽您說，顛火病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病症，那我能問下，您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遏製顛火嗎？”

  “遏製顛火麽？嗯~看來，你真地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瑟濂淺笑了一聲，那淺淺淡淡的笑聲卻讓李爾心神一蕩。

  “實際上，顛火病並不是一種病症，在我的觀察中，亞人們的顛火病來源實際上是在教堂內獲得的，而那座.嗯，我已經忘記了名字的教堂，那裡的牧師將顛火病的傳播稱之為洗禮。”

  “洗禮？”

  “是的，洗禮。在我的研究中，我認為顛火病實際上是賜福的一種變異，就像是在我們人類社會中，會隔輩遺傳產生變異的那所謂的‘惡兆’一樣，這是世界運轉規則的一種體現。”

  中間的那下停頓總讓李爾感覺，她好像要說出什麽大秘密一樣，實際上也和李爾猜測的大差不差了。

  “在諸多文獻中記載，顛火源自於一個名叫夏玻利利的男子，最早的顛火病就寄宿在他的眼眶中。但我認為，夏玻利利只是顛火病的傳播者，他根本不算是顛火的原生主人。”

  瑟濂沒有提到三指，想來，三指的存在應該更少有人知曉吧。

  “顛火病是無法根治的，只能被顛火傳播中的上位者回收，就像褪色者的賜福被剝奪一樣.但我研究過，理論上的顛火是不存在上位意志的，也就是說，顛火不可被收回，這也就意味著，顛火只能被與之相反的規則遏製，而無法完全消除。”

  “那是什麽規則呢？”

  “顛火本身，是躁動不安的一種火焰，它會無規律地躍動，會在混沌中創造出玷汙的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所以，想要抑製顛火就要從三個方向入手。‘寧靜’、‘秩序’與‘純淨’，這三種同時具備的規則，才能實現對顛火的抑製。”

  米凱拉的金針！

  李爾立刻想到了這個任務道具。

  一周目走的顛火結局的李爾，對這個東西可是再熟不過了。

  對於瑟濂的描述，只有米凱拉背後規則力量最為貼切。

  “寧靜”，交界地中存在的“昏睡”之力，於此非常契合。

  “秩序”，身為拉達岡之子的米凱拉，自然是崇尚黃金樹禱告的力量的，而碎片戰爭前的黃金樹就是秩序的代名詞。

  “純淨”，米凱拉自行研發出來的黃金樹禱告就是“純淨禱告”，他的力量不僅可以抑製顛火，還可以對抗猩紅腐敗等一切玷汙之力。

  怪不得蒙格溫別的神人都不抓，就非要米凱拉，米凱拉背後的規則力量實在是過於誘人了啊！

  “那老師，有沒有辦法掌控顛火呢？”

  李爾突發奇想地說道。

  他已經做好了被瑟濂訓斥的準備。

  因為依照常理，顛火就是反人類的代名詞，這玩意兒從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刻就是為了毀滅世界用的。

  顛火結局是不會給交界地留下一絲一毫能夠存活下去的空間的，那些生靈的區別只在於，能在顛火的力量下燃燒多久罷了。

  若非如此，梅琳娜也就不會睜開另一個眸子，去瘋狂追殺成為顛火之王的褪色者了。

  但李爾萬萬沒想到的是，瑟濂給李爾的回答是
  “有。”

  “真，真有啊”

  “自然是有的。”

  “那老師，你研究出這個方法了嗎？”

  “嗯。”瑟濂輕聲道，“我甚至有一套完整的理論依據，但我不能告訴你。”

  “為，為什麽啊”

  “因為，我害怕失去你。”

  PS：晚點還有一章。

  本章比較晦澀難懂一些，我也是籌措了很久的用詞，我盡量寫的有趣，但依然還是差了一些。不過這些設定也是必須要提的，不提的話後面很多劇情都無法向下延伸。

  另外主角的能力設定這裡並不是對所有的能量都無效，後面還會有解釋。

  注1：自創的魔法理論憲章建言，看看就好了，把“魔法”替換成“科學”就是咱們現代科學巨匠們的名言名句了。

  注2：這裡我將原本的瑟濂故事背景做了一些修改，這是由於我本人很喜歡瑟濂這個人物，而且老師的叫聲實在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所以，我決定給瑟濂加些戲.嗯，也順便講述一下關於顛火、群星和李爾自身力量的設定，為下面的劇情做一些鋪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