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拉妮與瑟濂

  人生最得意最愉快的事情，莫過於大口喝奶茶還有大口擼烤串的時候了。

  沒錯，對李爾這種想喝一杯奶茶，或者是吃一份炸雞都得琢磨半天的孩子來說，能吃上一頓烤肉也確實是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奢侈。

  烤肉串的滋味，可比醃製肉片更令人讚歎呢。

  不是不能享受，而是享受了以後，又該如何繼續過日子，這對李爾來說是難題。

  李爾以前也有過女朋友，不止一個，但他永遠都是被踹的那一個。

  原因嘛，就是他有點早熟。

  在最該給另一半浪漫的時候，他選擇了拒絕，在無需為金錢擔憂的年紀，開始了小家子氣的精打細算。

  沒有女孩會喜歡這樣的男孩子，即便她們也不是嫌貧愛富、愛慕虛榮的人，哪會有女孩子不希望生活中的小驚喜與小感動呢？
  但李爾從來沒給過她們。

  所以，分手的時候李爾也從來沒有什麽怨言，甚至會為曾經在一起過的女孩子們獻上祝福，很真誠的祝福，畢業那天，他還應某位女生的邀請參與了她的訂婚宴，那天他壓根就沒想過打理自己，把整個世界的舞台交給了女孩和她的伴侶，普普通通地去，然後普普通通地回，獻上真摯的祝福。

  李爾不會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孩改變什麽，也從不期待喜歡自己的女孩會為他改變什麽，因為總有一天，追求浪漫還有理想的年輕人們都會變成他的模樣。

  不論男女。

  李爾堅信這一點。

  包括現在，李爾也是如此，即便明知要遇見拉妮了，他也依然假裝毫不知情地大口吃著肉，渴了就啃一口脆甜多汁的羅亞果，把自己最真實的狀態展現了出來。

  他就不信拉妮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現實不是遊戲，拉妮更不是梅琳娜——梅琳娜的使命是與托雷特認主的李爾密不可分的，從托雷特認李爾為主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命運就糾纏在了一起。

  拉妮不一樣，李爾已經無數次看過各種視頻網站上關於拉妮的這一段劇情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拉妮想要的是什麽。

  逃脫雙指的掌控，追求群星中那冰冷、孤獨還有無盡黑暗的律法，最終逃離交界地，逃離這個讓她傷心至極的地方。

  她完全可以自己走的，沒必要帶上褪色者。

  除非，她喜歡他。

  李爾看得很通透，也許他還會情不自禁地要去為這個美麗的女孩做事，但他已經不會奢望這會是遊戲裡那個愛上了褪色者的拉妮了。

  現在，李爾很期待拉妮說她叫蕾娜的那一幕。

  這意味著拉妮不會認可他，只不過是因為托雷特的認主才會多注意他一些罷了，真名都不願意說明，已經很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態度了。

  香噴噴的肉串咖列烤得很快，李爾完全不在乎，但咖列卻只是一直在忙活，沒見他吃過。

  “你怎不吃啊，我請你的，別客氣啊嗯，真香！”

  “哈哈，沒事，沒事，你吃你吃。”

  “你這人兒誒，之前還跟我說喜歡吃肉來著，怎麽不給我面子啊！”

  “哎呀，我不餓，我不餓”

  咖列咽了口口水。

  咽口水的動作幅度本不大，但是他長得比較乾瘦，倒是讓李爾注意到了。

  於是，當咖列烤好了兩串肉遞過來的時候，李爾把其中一串遞給了咖列。

  “吃！”

  “我”

  “行啦，別裝了，趕緊吃吧，嗯，我走遠點。”

  “你，你知道”

  咖列只是下意識地說了幾句，然後就不再多言，默默地烤起了剩下的肉。

  拎著兩串肉的李爾站起了身，往艾雷教堂的另一邊走去。

  此時黃金樹的光芒漸漸微弱，交界地迎來了夜晚。

  李爾一邊擼串，大口咀嚼著肉，享受著肉的美味，一邊看著四周，等待著那位交界地的主角現身於此。

  教堂的一側，忽然間雲霧驟起，繚繞縈回，半輪彎月遙掛天穹，一位渾身都帶著月光般皎白的女孩出現在教堂的殘垣之上。

  最惹人注意的是她的那頂帽子，其次是她微微聳動的法師長裙上規規矩矩碼放的四隻小手手，在雪魔女套裝的裝點下，蔚藍色的姣好面部和四隻手，讓她顯得十分嬌俏可人。

  嗯，坐在剛好比自己站起來稍高的地方，而且法師長裙一下一下地微微聳動她不會在擺腿呢吧！

  誒嘿~
  注意到李爾目光的拉妮停下了擺腿，人偶樣式的她微微抬起頭，就在她準備要說出什麽的時候，就聽見眼前的家夥毫無禮節地說了句
  “來一串？老香了！”

  李爾帶來了兩串肉，熱乎乎香噴噴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謝謝，我不需要它。”

  拉妮說出了她見到李爾的第一句話，嗯，是拒絕。

  “啊？你吃不了嗎？那我就幫你吃了啊！”

  李爾咬下了兩塊肉，而拉妮居然就這麽看著他吃，話都不帶說一句。

  這讓李爾有些汗顏。

  被一個大美女盯著吃東西的感覺，這還是頭一次。

  “你找我有什麽事。”

  為了消除這樣的尷尬，李爾決定自己首先開口。

  從老馮那裡學到的一些與人交際的技巧教會了他怎麽應對這樣的場合。

  “我可以等你吃完。”

  藍色雪魔女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她說話的口吻很正式，但語氣卻有些溫和。

  李爾便不再言語，三口兩口吃完肉串，抹淨了嘴巴。

  “初次見面啊，褪色者，我是魔女蕾娜，聽說有褪色者騎著靈馬，讓我花了點時間去找，看來，應該就是你了，咖列的朋友。那名為托雷特的靈馬，你能召喚它，沒錯吧？”

  “對，我是能召喚它。”

  李爾回答得很老實，因為他聽到了拉妮自稱蕾娜，心中也松了口氣。

  但他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著拉妮。

  “嗯，我有物品要交給你，是托雷特的前主人托付給我的。”

  拉妮的右手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個小鈴鐺狀的東西，這個鈴鐺似乎存在於另一個空間中，拿在手裡時質感很輕便，不似真正的鈴鐺，它四周沾滿了霧氣。

  與這個小鈴鐺一起附帶的是附身進鈴鐺中的骨灰，李爾伸手接過的時候，腦海裡出現了三匹野狼複蘇時的場景。

  嗯，是了，這就是那個遊戲初期裡非常好用的一個骨灰，“離群野狼”。

  “那物品名叫招魂鈴，可以從沒有回歸黃金樹的骨灰裡，召喚出靈魂，那些靈魂會暫時認你為主，重現生前戰鬥時的模樣.嗯，就照你自己的意思去使用它吧。”

  這算是一個非常好用的道具，雖然沒有遇見拉妮也能在後續的圓桌廳堂裡購買，但免費獲得的總比花錢買來的劃算。

  “多謝。”

  李爾回應道，並且微微鞠躬施了一禮。

  “褪色者啊，打擾你了，我想不會再見面了，仔細品嘗交界地的滋味吧我很期待啊——你們褪色者會服從雙指到什麽時候呢？”

  說完這句話，她便化作藍色的光點，消散在那輪彎月之中。

  真不愧是拉妮啊，盛裝登場的時候是美美噠，就連散場離去也是美美噠。

  “唉”李爾歎了口氣，目光從追逐著藍色光點消散的位置挪了回來。

  李爾有理由懷疑她最後那句“滋味”在一語雙關。

  誰會不喜歡有四隻小手手的美麗女孩呢，就算她是個人偶又如何呢？可愛是共通的，對可愛的欣賞也是共通的呢。

  回到咖列身邊，就見到老咖列把烤好的香噴噴的肉串整齊地碼好，放在一塊木板上，遞給了李爾。

  “你這是？”

  “有些抱歉，先生，我沒有第一時間告知你那位的存在。”咖列微微彎了腰，說道，“但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境，總是要活下去的，那位不是我所能敵對，先生你也不是，我只能身為看客，靜立於一旁，兩不相欠，互不相幫。”

  “沒關系，以後我再找你買東西吃烤串的時候你能給點優惠就好了啦！”

  李爾接過木板，拉著咖列坐下，和他繼續大吃起來。

  鮮嫩的熊肉在咖列熟練的烤肉技巧中，呈現出誘人的顏色，也是因為肉質食材本身就極好的原因，烤出來焦嫩多汁，在香料的輔助下，那味道真是妙極了，李爾情不自禁地，吃了很多。

  於是乎，李爾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好像這肉有點補的說.
  咖列隻吃了三串就不再開動，而是拉起了手裡那個和二胡很像的樂器。

  蕭索的琴聲奏鳴著歡快的樂譜，在這座艾雷教堂裡，倒是顯得有些迷醉。

  咖列真不是一個很好的飯友，整了那麽多烤串，結果這家夥三串就飽了，剩下的李爾自己也吃不完啊。

  於是，李爾望著遠方的那輪彎月，召喚出了托雷特。

  “寶貝兒~，咱倆走一個！”

  “達咩~”

  這一聲讓李爾覺得托雷特頭上長著的可愛小角不是牛角，而是羊角。

  當然，只是這麽一說，在交界地人的觀點中，羊角是惡魔的象征，而牛角卻是祥瑞的象征。

  所以，靈馬托雷特應該也被人們稱之為瑞獸呢。

  三下五除二，李爾跟托雷特消耗光了剩下的烤肉。

  托雷特可能真變成了一隻可可愛愛的大貓啦，吃完肉以後側身一躺，腦袋就擱在了李爾的膝蓋上，很有愛地蹭了起來。

  配著咖列奏響的背景音，靜謐的月下，這或許才是最讓李爾安心的人生吧。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吃飽喝足的李爾在休息了一會兒後，騎上了托雷特，一人一馬向著寧姆格福的南部飛奔而去。

  李爾的目的地就是那座驛站街遺跡的地下室。

  要說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更讓李爾記住的，那就是瑟濂老師了。

  雖說瑟濂從頭到尾一直戴著個大面具，看不清她的真容，但到底是師傅，她不僅教授褪色者魔法，還給褪色者在交界地找了一個安身的家。

  在瑟濂支線的最後，那代表“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虔誠效忠的長劍，被從瑟濂的手裡交付到褪色者手中的時候，那時的褪色者可還沒有成為艾爾登之王。

  瑟濂的支線是李爾為數不多第一周目就做全的支線，主要是“魔力盾牌”這個法術在中盾的使用中效果太讚了，戰灰李爾選擇的是格擋，而面對boss的那些不能格擋的招式，李爾就是靠著魔力盾牌擋過去的。

  直到後來，李爾在很後期的時候才發現“鐵壁盾防”這個戰灰，於是，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在包包裡多背上了一把重盾.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話語了，跨過蒙流橋，李爾騎著托雷特一路南行，之前看到的山妖車隊已經不在了，李爾很順利地跑向了驛站街遺跡。

  驛站街在一處山坡上，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倒塌，據說驛站街曾經是作為黃金樹王室軍隊南征的中轉站使用的，後來葛孚雷王率領的戰士們被驅逐出交界地，而交界地也進入了一段難得的和平時期，天下幾乎無戰事，所以驛站街快速地荒廢，直到碎片戰爭打響以後，葛瑞克率領的史東薇爾軍隊勤王敗北，驛站街就被徹底荒廢，再無用處。

  現在，這裡被一群藤曼植物佔據著，據四周那些平民們說，這座驛站街的地下室曾經關押著在王城羅德爾叛逃的士兵。

  李爾知道地下室裡關的是什麽家夥，發狂的南瓜頭士兵，鮮血陰謀的產物。

  而這些藤蔓植物，似乎也是吸食了鮮血中蘊含的詭異力量才變異的吧。

  當然，這裡的腐臭味道還吸引了不少食腐的野狗。

  驛站街外，李爾下了馬，讓托雷特回到靈界，而後用盾牌一拍一個，秒了兩隻不開眼朝著李爾狂吠的腐敗野狗，轉過一處斷壁殘垣，就看到了那個巨大無比的藤蔓花。

  地上忽然有白色的宛如星子一般的光點向上飛去，大量的光點向上騰飛，那場景無比美麗。

  星子墜落，宛若流星一般砸向李爾所在的地面，好似流星一般，傷害也不低。

  這是藤蔓花獨有的招式，“孢子流星”，召喚大量的孢子從地面向上攀升，而後再向下墜落，造成毒系的物理傷害。

  確實是物理傷害，李爾把盾牌頂在腦袋頂上，就沒啥感覺。

  他靠近了藤曼花，近距離地觀察著這個巨大的植物。

  因為它不能移動，只能通過有些細小的藤曼狀根莖轉動著自己的身軀。

  藤曼狀根莖就是藤曼花的名字來源，那並不是說這類花朵可以召喚藤曼，而是它們的長相和藤曼上開起來的花朵很相似。（注1）

  它的身邊還有不少小型的藤曼花。

  其實李爾還挺喜歡這種藤曼花的，會“孢子流星”的藤曼花和魔法學院附近的那種因為輝石魔法變異的藤曼花還不一樣，這些綠色的生命永遠出現在最令人作嘔的土地中，它們會吸取土地中的養分，然後涵養水土，改造這片環境，是交界地中的異類。

  當然，它們也是屬於那種敵我不分，什麽都能汲取養料的植物。

  這不，在大藤曼花的帶領下，所有的藤曼花都張開了花瓣，釋放出了可怕的毒素氣霧。

  這是它們最後的防禦手段。

  李爾只是觀察了它們片刻就繞開了毒霧。

  毒霧進度條滿了還挺傷的，會持續性掉血。

  沒有必要李爾也不願意接觸它們。

  它們身上會掉落一種名叫“免疫肉片”的食物，說是肉片其實就是藤曼花去除表皮後的物質，只不過那東西咬起來和肉的質感沒什麽區別，據說是一種很好吃的食材，鮮嫩多汁，脆甜可口，食用以後還能在短時間裡增添強力的抗毒效果。

  但要是想想它們是從什麽樣的土地裡長出來的，李爾估計自己就很難下得了口了。

  繞過它們，李爾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沿著兩側石塊構築的通道，李爾走下了階梯。

  果然，在地下室內駁雜的植物根系之間，李爾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發瘋南瓜頭士兵。

  一手盾牌，一手大馬刀，南瓜頭士兵也不是李爾的一合之敵。

  這個士兵和海德要塞的那個士兵不太一樣，他的體型比之前遇見的那個還要大，身體也更加結實，而且他死去的時候是直接變成飛灰，沒有留下和屍爆類似的屍體，甚至於他的武器和裝備都變作了飛灰。

  看起來應該是很早以前的南瓜頭士兵了，來自於蒙格溫的鮮血秘術的力量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多少殘留，身體上的這些裝備什麽的更像是幻影一般的存在。

  瑟濂的手筆麽？

  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性。

  擊敗他以後，一個賜福點顯露出來，觸碰以後解鎖了傳送點，但依然是沒有指引的畫面浮現。

  大鐵門上鏽跡斑斑，是下落式的大門，李爾摳住下方的縫隙，使圓了力氣，終於把鐵門抬了上去，而後，輝石的光暈中，一名身著奇怪服飾，露著小腳，頭戴某位女性雕像頭套面具的女子出現在李爾的面前。

  這是一個小房間，房間內部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破碎的輝石結晶滿地都是，蒙上了不少灰塵，房間內的藏書和書櫃也是一樣的，角落中似乎還有蛛網。

  而且還讓李爾感到詫異的是，這個房間似乎和外界是兩個維度，外界的空氣十分腐臭，而在房間內卻有些小清新。

  到底是有點潔癖的瑟濂老師待過的地方啊，空氣清新魔法還是常備的。

  眼前的女子胸前掛著記憶石，穿著魔法學院的校服，身材曼妙，身軀若隱若現，她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左手托著下巴，右手圍在胸前，托著左臂，腦袋微低，呈現沉思狀，像個死物一般。

  有過遊戲經歷的李爾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瑟濂老師的幻影，她的真身實際上是被關在南方啜泣半島的某個廢墟地下室中。

  直到李爾打開門，被魔法加持過的小房間才從沉睡中緩緩蘇醒，而瑟濂留下的意識也隨著李爾到來緩緩複蘇。

  “哦，褪色者啊，難得有這麽稀奇的客人呢。”

  瑟濂老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溫柔之余還帶著些嫵媚，在李爾見過的所有成熟女性中，她的聲音應該是最具誘惑力的。

  該怎麽說呢，真不愧是被人誤解為魔女的魔法老師，這可是個比之拉妮還要更加“魔”的存在，估計她之所以被稱之為魔女，也不止是因為她對魔法的探索路線是十分可怕的吧。

  吞噬其他魔法師而化作群星中的星星的探索方向，李爾一直都覺得這玩意兒就不是常人能想出來的。

  “我名瑟濂，如你所見，是一名魔法師那麽，有何貴乾？”

  按照正常的劇情流程走，李爾直言不諱地如此說道：“我想學習魔法。”

  “你想學習魔法？哦，老實說，我不認為你能學好輝石魔法，畢竟，學好魔法並不是只看資質的，還需要後天的努力，當然，拜師的對象也是要慎重選擇的——我被逐出雷亞盧卡利亞學院，是眾人避之唯恐不及，所謂的異端魔女，即使如此，你還堅持拜師嗎？”

  “當然，我還是想，拜你為師。”

  李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沒有聽清麽？我是人人唾棄的魔女.”

  “我覺得老師你被稱為魔女是有原因的！”

  李爾很認真地說著。

  “實際上，我覺得魔法的研究是永無止境的，即便在探索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不確定性，甚至可能會出現違反道德和常理的東西，但我們都應該摒棄世俗的觀念，只要心中堅信，這條路是可以造福人民、造福大眾的，那麽只要我們能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到達我們想象的彼端！”

  “你的心中，對魔法是如此理解的麽嗯，好吧，我願意收你為徒，並傳授你輝石魔法，但我很嚴格，不走溫和教學那一套，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哦~”

  這句尾音讓李爾有種自己是小白臉被某個大富婆盯上了的感覺，摸了摸鼻子，李爾覺得應該不太可能。

  “嗯嗯，我肯定不會後悔噠！不過老師，我想讓我們之間的教學稍微晚一會兒再開始，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準備做什麽？”

  “嘿嘿，您希望有個伴兒陪著您不？”

  “你什麽意思？”

  “老師在此稍等片刻，俺李爾去去就回哈！”

  說罷，李爾興衝衝地跑出去了。

  瑟濂愣愣地看著突然就跑沒影兒了的李爾，她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收了個不太靠譜的徒弟
  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感覺這麽快就成真了。

  沒有多少功夫，她就見到李爾扛著個昏迷過去的宮裝女子走進了地下室。

  “老師！”李爾開心地和瑟濂說道，“以後你不會再孤單啦！”

  “你這是”

  “嘿嘿，我瞅著外面兵荒馬亂的，這妹子就坐在大馬路邊上，怎麽看怎麽不安全，於是我就把她打暈給請到您這兒來了，我覺得在您這裡肯定是很安全的啦誒，對了，這妹子好像天生眼盲，您要不給看看這是怎個情況？”

  指著昏迷過去的盲人小姐姐，李爾沒心沒肺地說道。

  PS：今天兩個章節一共一萬兩千字，人快給碼字碼沒了.明天再做修改，感謝大家的收藏和推薦票支持！謝謝大家~
  注1：作者自設，沒找到這種植物怪物的官方名稱叫什麽，就姑且叫它們藤曼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