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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環之上》第6章 鮮血騎士徽章
  第6章 鮮血騎士徽章
  有那麽一瞬間,李爾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抽抽了一下。

  但反應並不大,他也沒有在意。

  求學洞窟中有不少書籍都是基礎的教學知識,就和遊戲中的求學洞窟一樣,是專屬的教程點。

  在洞窟內的收獲,李爾覺得應該就是關於“接肢”這項禁術的線索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決定先離開墓穴,總是待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人是會發霉的。

  於是,李爾走向了黃金樹芽,在樹芽的根部,找到了一粒散發著金光的種子。

  “黃金樹種子”,在遊戲中的作用是增加滴露瓶的使用次數。滴露瓶分為紅和藍兩種,就是遊戲傳統意義上的血藥和藍藥。

  對李爾來說,滴露瓶這個東西他很少用,對他有用的大概只有紅滴露瓶,也就是血藥。

  彈反這項技術雖然強大,但是在法環的世界裡依然有不少技能是不能彈反的,這時候李爾就只能選擇硬吃對方的技能,和對方拉近距離。

  一般和這類怪物對戰,李爾往往都是在刀尖上舞蹈,因為當李爾接近這些怪物的時候,自己基本就殘血了,之後再出個什麽失誤,那就是血壓拉滿,錢沒撿到,直接人沒了的下場。

  這些都是現實裡在遊戲中發生的事情,現在李爾也拿起了黃金樹種子,收到了意念中存儲的裝備空間,他沒有第一時間找賜福點進行升級,而是存儲著種子,他覺得這東西留著可能作用更大一些。

  比如說,釣一條離群的魚兒。

  沿台階而上,推開厚重的石門,走入石磚堆砌而成的墓道。

  潮濕的氣味中帶有一些刺鼻的氣味,從牆壁的內部裡隱隱傳來震動的聲音。

  轉過拐角,依然沿台階而上,一個新的賜福點映入李爾的眼簾。

  這不是引導畫面中的賜福點,或者說,這個賜福點不在指引之中。

  賜福點的旁邊,魔法霧門映入李爾的眼簾,霧門的兩邊則是小惡魔雕像。

  霧門是需要石劍鑰匙才能開啟的,據說這是一種古老的機關類法術,類似於屏障一類的保護性魔法和障眼法結合的產物,是古代交界地人類魔法師的智慧結晶。

  靠近霧門的邊上有一具屍體,穿著打扮都和下面的那些士兵權貴不同,倒是和自己這一身有些相像。

  李爾走了過去,在屍體上找到了一把名為“斷指刀”的匕首,還有一個指頭樣式的東西。

  “斷指刀”,在遊戲裡是用在玩家從別人的世界回歸的道具。

  “褪色者勾指”,在遊戲裡是允許玩家遊玩聯機模式的道具,當然,這也是死去的褪色者留下的證明他們存在的物品之一。

  李爾收起了斷指刀和褪色者勾指,將這兩樣東西存放近意識空間中,然後繼續向上走去。

  昏暗的地下墓室中,冷色的蠟燭被點燃,一個圓形的動力梯井出現在李爾的面前,八根柱子環繞著動力梯,中間是腳踏式的機關。

  李爾並不猶豫,走向前,踩踏機關,短暫的轟鳴聲響起,動力梯被緩緩拉升,沒有十幾秒,動力梯停下,另一道向上的台階就出現在了李爾的面前。

  沿著台階而上,一道向上的鐵門出現在李爾的面前,鐵門上鐫刻著他看不懂的花紋。

  半蹲下身,雙手摳住下方的門縫,使足了力氣,大門被緩緩抬起。

  金黃色的光芒從鐵門之下裡透近,隨著鐵門的抬升,被巨大黃金樹照亮的交界地,也終於映入李爾的眼簾。

  緩步踏出,大片金黃的林木、青蔥的綠草,還有草葉間點綴的紅果,林木遮掩的破落教堂,甚至於那遍染金黃的白色雲朵,也全都無比逼真,無比清晰地呈現著。

  遠方,巨大山巒之上,狂風呼嘯之間,位於懸崖邊緣的史東薇爾城,巍峨聳立,長長的石橋連接著一座高大的石塔,烘托著立於其上的黃金樹——那棵聖樹比雲朵還高,那些枝條遮天蔽日,那仿佛無上的金光,磅礴而恢弘!
  這與求學洞窟中的賜福引導所呈現的畫面,分毫不差。

  “這真是夢嗎,太真實了.”

  李爾喃喃自語。

  收拾了心情,他繼續向前走去,墓穴前方不遠處,正有一處賜福點。

  李爾觸碰了賜福點,金色的仿佛盧恩一般的光弧,指引著李爾向著前方而去。

  【引導之始】

  這四個大字伴隨著賜福點的開啟,出現在了李爾的面前,比起之前的出生地來說,這個地方才是真正的褪色者們的初始之地,古往今來,所有回歸交界地的褪色者都會被自己的女巫所指引,來到這裡,並從這裡開始他們的成王之路。

  忽然,一幅畫面伴隨著光點出現在李爾的腦海中——那是引導的畫面——畫面裡呈現了一座巨大恢弘的關卡。

  李爾知道那是什麽地方,風暴關卡,史東薇爾城外的巨大關卡。

  這座關卡發生過兩個故事,一個是小人物,一個是大人物,但一個很悲壯,另一個卻是笑話。

  “.噢,你是是褪色者吧?”

  一個奇怪的男性聲音傳來,打斷了李爾的思路。

  李爾轉過身,看向了來人。

  他帶著白色的人臉面具,一身輕型的甲胄,在腰間別著一束紅色的帶刺花朵,隔著手套搓著手,向著李爾走來。

  “哦哦,因為渴求艾爾登法環而來到這塊交界地,你不用多說,我全都知道,事情就是如此,但是呢,著實可悲可歎.”

  他停頓了一下,向左右看了看,忽而用嘲諷的語氣繼續道,“你沒有女巫的陪伴,不知引導在何方,無法獲得盧恩的力量,更不可能受邀到圓桌廳堂,只能死得默默無聞吧.”

  “當然,即便你沒有女巫,但你還是有著一絲的希望,因為你遇到了我,梵雷。你知道賜福吧?就是能讓你們褪色者稍事歇息的金光,那簇金光會產生光芒,指往某個方向——那正是所謂的‘賜福的指引’,是褪色者該行進的道路——噢,對了,指引不僅會告訴你褪色者該去往什麽方向,還會告訴你,葬身何處。”

  我的指引是畫面而不是簡單的光柱,看來你的版本沒有更新啊。

  這個叫梵雷的人無比自大,仿佛根本沒有在意李爾一般,也許在他眼裡李爾確實是個小角色吧。

  其實李爾自己看自己,也感覺自己是個小角色。

  襤褸的披風,生鏽的鎧甲,磨得已經看不清花紋的盾牌,腰間掛著直劍的劍鞘是縫合的皮質袋子,稱他是流浪騎士算是抬舉他了,其實看起來和一個乞丐沒什麽區別。

  “讓我想想,嗯,賜福指引的方向,啊,肯定是那座斷崖之上的城,史東薇爾。那座城是又老又醜的半神,‘接肢’葛瑞克的居所那就快動身吧,沒有女巫的指引但又渴望艾爾登法環的褪色者啊,就該如此。”

  說完,梵雷就表現出了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剛玩法環這遊戲的時候,李爾覺得這個家夥應該就是歷代魂系遊戲裡基本都會出場的一個角色,“灰心哥”,總是說一些喪喪的話語,傳遞著灰心、悲哀等消極情緒的NPC,當然,時不時地也會嘲諷玩家英雄般的做法,但到後來自己卻也為了成為英雄而獻出了生命。

  講實話,和“灰心哥”一脈相承的角色在魂系遊戲玩家群體裡還是很受歡迎的,大約是塑造得最成功的幾個角色之一吧。

  但後來,在廣大網友們的發掘中,李爾從貼吧裡知道了這個家夥的真實身份,他是地下世界蒙格溫王朝的一個傳道者,他的目的就是在地上尋找志同道合的人,傳播帶有血腥背叛的思想,把人們拉進鮮血君王的麾下,支持血王君臨交界地。

  鮮血君王蒙格溫,是惡兆王蒙格特的兄弟,半神位格的強者,擁有一枚可以修複法環的大盧恩碎片。碎片戰爭前夕,因為自身形貌而被誣陷為惡兆降臨的兄弟倆,和那些有著同樣相貌的人被關到了王城的地下,那時的他沒有自己的勢力,自身戰力也不夠強,為了滿足自己稱王的願望,一路深入地底,收納崇尚鮮血和殺戮的人們,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野心勃勃的他還妄圖開辟一個有別於黃金樹的新王朝。

  據說這家夥還受到了某個外神的指導,嗯,應該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等到碎片戰爭爆發,蒙格溫的勢力暴漲,不知從哪裡獲得了成王的關鍵信息,策劃了鮮血陰謀,於第一次王城羅德爾保衛戰中從內部分化了君王軍的力量,使得第一次戰爭過後君王軍瓦解,後來,第二次羅德爾保衛戰後,擄走了米凱拉,逼得女武神一路南下尋兄,最終在蓋利德追上了兵敗的拉塔恩。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二次羅德爾保衛戰時,駐守王城的君王軍幾近凋零,隻余下零星數百人,只靠著從地下回歸,孤身一人守衛黃金樹和王城的“惡兆妖鬼”,在王城外獨戰天下英雄,曾經擁有不敗戰績的碎星將軍拉塔恩,就是在那時戰敗的。

  李爾後來從貼吧裡知道的是,蒙格溫為了開辟新的王朝組建了一個叫作“白面具”的獵殺組織,這個組織裡的人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手中都有一枚血指,這個血指就是殺戮其他褪色者同伴的道具,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類似的人,追逐著殺戮的快感,在鮮血中獲得力量。

  “白面具”們有一個可笑的立誓儀式,就是要通過背叛的方式殺死自己的女巫,在立誓布上沾染女巫的鮮血,從而加入這個沒有福利待遇也不提供基本食宿的血腥教團,並且還要以此等待著覲見那個所謂的新王朝的王。

  哦,通過了儀式的褪色者都可以得到一枚徽章,叫作“純血騎士徽章”,這個徽章具有傳送的力量,使用它就可以傳送到地底的蒙格溫王朝。

  當時老馮還跟李爾一起調侃那個徽章上的介紹,說什麽“現在不是覲見的時機,王正在跟神共度良宵”,結果老馮傳過去刷了幾千萬盧恩,覺得自己站起來了以後順帶手把這個家夥給幹了,就見到他正在和一顆蛋卿卿我我,而且那顆蛋發出的聲音還是男性的聲音。

  老馮笑了好久,第二天到了公司還跟李爾吐槽:“介個憨批血王喜歡一顆蛋不說吧,這顆蛋還是個男的,這位同志真是楷模啊,這良宵給他度的,哈哈,太特麽逗了!”

  李爾也很惡心這個家夥,還有這個王朝裡的所有人的做法,如果說火山官邸的人是因為主子偏離了最初的理想和決心,最終豢養出了一群叛律者,還是有跡可循、可以諒解的,最起碼他們還遵循著基本的騎士精神,像叛律者貝納爾,就是個經典的例子。

  但鮮血王朝從蒙格溫這個半神開始,從上到下,藏汙納垢,有自我意識的家夥全部都是赤裸裸的背叛者,沒有自我意識的,基本就是嗜血的異種和一攤從血肉裡誕生的血泥怪物。

  於是,在從老馮那裡得到消息的當天,他就立刻傳到湖之利耶尼亞的薔薇教堂,立時就把這個白面具給砍了,當然沒爆什麽好東西就是了。

  所以.李爾做了個決定。

  “我不是褪色者。”李爾忽然開口說道。

  “你不是褪色者?”梵雷的腦袋微微上揚,轉頭看向了這個衣衫襤褸的騎士。

  “你聽得懂我說話?”

  “哈哈,當然,來自交界地外的人們都說著與這裡完全不同的語言,之前的我也是,但是這有何妨呢,偉大的無上意志早就給這片土地施加了魔法,是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只要在交界地,你就能聽懂別人的話語,還能讀懂所有的古籍,噢,首先得是那份古籍沒有被損毀。”

  “無上意志?”

  “你沒有女巫,覲見不了雙指,自然不清楚無上意志的存在了,那是超越黃金樹的存在,所以說,黃金樹根本就不算什麽。”

  “我知道,本來黃金樹就不算什麽。”

  “哦?你好像對黃金樹很不滿?”

  “我從不信仰黃金樹,在來這裡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黃金樹是一棵用黃金做的樹,我還在想,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呢?說不定這東西能在我家鄉換半套房子。”

  李爾說的很誠懇,甚至還帶入了個人的感情。

  “啊?哈哈哈哈哈”

  梵雷好像聽到了什麽特別的笑話一般,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這麽褻瀆地說黃金樹的壞話。

  “你還真是個鄉巴佬啊,你看到了那棵樹了嗎?那就是我說的黃金樹。”

  “這麽大,這能值多少錢啊!我能敲下兩塊帶回家不?”

  李爾假裝驚訝。

  “你要有那能耐你就去,我可不會攔著你。”

  梵雷回過味兒來,語氣不善道。

  “開玩笑啦大兄弟,活躍下氣氛嘛,我反正真不是什麽褪色者,而且我對那個什麽愛愛王沒啥興趣,但我看你好像挺牛逼的,你那兒收人不?”

  “是要收人,但,就你?拉倒吧,我們不收傻子。”

  “嘿!小看人了是不,告訴你,在我的家鄉,我可是最牛逼的一個,跟你講哈,我一下能打死七個,順帶手還能乾死倆巨人,我們家鄉的王都得管我叫大爺。”

  梵雷上下打量著李爾,覺得面前這個人在吹牛皮。

  “你說你能打死七個,打死七個什麽呀?”

  “七個騎士,兩個巨人,這就是哥們兒的戰績,看看哥們兒這襤褸的披風,瞅瞅這生鏽的盔甲,我和你講哦,這可都是哥們兒的軍功章!”

  “我怎麽不信呢?”梵雷搓了搓手。

  “看你這身打扮,殺手,刺客?難不成你是扒煤核兒的?唉呀,甭管你是什麽了,反正都是那些個滿地打滾上不了台面的東西,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李爾側過身,腦袋一揚,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伸手把頭盔一摘,往他腳下一扔,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嘿,爺就是瞧不起你!

  “你居然敢挑釁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你不是騎士,我憑什麽要尊重你呢?”

  “我是騎士。”

  “你這癟三兒居然是騎士?”

  “哼,黑毛的蠻子,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喲,你說你是騎士,那你有騎士的徽章嗎?”

  “那是自然。”

  “拿出來我瞅瞅。”

  “呵,看就看。”

  梵雷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印有鮮血君王徽記的徽章,和李爾記憶中的那個盧恩銀行卡,相差不大。

  嗯,餌料已鋪好,就等魚兒上鉤了。

  “哦~你原來是騎士啊。嘿嘿,就你這樣的,還能是騎士,給你頒發騎士徽章的領主估計瞎了眼吧!”

  李爾繼續陰陽怪氣。

  “哼,不要只會逞口舌之利,你的徽章呢?”

  “我的徽章?”

  流浪騎士出身的李爾,怎麽可能有徽章,都流浪了,那不必然是徽章被沒收了嘛。

  “我的徽章不是在你手裡拿著呢嗎?”

  李爾微笑地看著梵雷。

  “你居然敢玷汙高貴的純血騎士!哼,像你這樣的瑕疵品,不!你是從交界地外來的野蠻人,你就是野獸的雜種!接受橫死的下場吧!”

  說罷,他解下身側的那束“紅色花朵”,持著他就朝李爾捅來。

  哦,原來這是一把武器啊。

  梵雷手持武器捅來的力量不算大,比起“接肢”的怪物來說差了很多,但也因為體型相對較小,所以他的速度卻很快。

  但即便對方再快,也超不出人類的范疇。

  一直盯著對方手臂的李爾,肌肉反應到位,瞅準時機,抬手甩盾,一氣呵成。

  “當!”

  花束狀的武器被彈起,雖然沒有直接被彈飛,但卻彈得梵雷一個踉蹌。

  “小寶寶,你就這兒啊,還純血騎士呢,你的勇氣呢?勇起來啊,你跟你這把武器一樣樣兒的,浮誇得不行,弱得批爆!”

  李爾不愧是玩盾的祖師級選手,嘴遁技能是點滿的,趁著對方無力還手的時候,也不追擊,直接一波嘲諷,拉滿了對方的怒氣值。

  “我囸!你這個雜種,我一定要鯊了你!!!”

  恢復過來的梵雷手冒紅光,舉起武器並附了魔。

  和那個能給武器附魔的“接肢”貴族後裔一樣,不過那個後裔附上的是金色的光輝,而梵雷則是給武器附上了一層血色。

  依然是一記前捅,但附上了血色光輝的武器看起來就不像之前那般毫無力量感。

  那一抹血色,仿佛帶有無情的力量,讓武器更加鋒利,來勢也更加迅猛。

  但這對李爾來說,根本無所畏懼。

  抓住時機,當這把浮誇的武器刺來的刹那,抬手,甩盾!

  “當啷!”

  血色的“花束”被被彈飛,梵雷半跪在地上。

  李爾這回沒有直接嘲諷,他感覺到一些不對勁,血液好像在翻湧,他有點上頭。

  想來,應該是那一抹血色的力量。

  他平靜地彎腰撿起了梵雷掉落在地的“花束”,那抹血色依然沒有褪去。

  這股力量並不排斥李爾,相反,被握在手中的時候,李爾還能感受到它對鮮血的渴求。

  李爾走上前去,一腳踢翻被彈暈後還沒有完全緩過來的梵雷,舉起“花束”便照著對方的胸口捅了下去。

  “啊——”

  伴隨著突然響起的哀嚎聲,便是燦爛的血花飛濺。

  那場面不適宜任何小朋友觀看。

  但李爾卻是眼看著梵雷的身軀逐漸乾癟,表情淡漠地拔出了“花束”,看著“花束”上綻放著的美麗動人的薔薇花,血色的花朵嬌豔欲滴,那一刻似乎可以和黃金樹爭相輝映。

  那一刻,他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從“花束”中進入自己的體內,那股力量酣暢淋漓,仿佛高潮迭起後的層層余韻一般,無比爽快且令人迷醉。

  這是那抹血色的吸取之力。

  李爾留了梵雷四分之一條命,看著他在地上無助地掙扎,看著他手臂虛伸,指著自己。

  斷斷續續地,李爾聽到了梵雷的呼喊聲:“蒙,蒙格大人,為什麽,保,保持沉默不.請回應我啊,為什麽,我會敗在,敗在你這個,蠻種手中.”

  “首先,哥不是蠻種,哥是正經人兒,其次,哥沒騙過你,哥是來旅遊的,真不是來當王的,最後,你家蒙格大人不過是個貪婪的家夥罷了,比他的兄長,差遠了。”

  “再見了夥計,下輩子做個好人,嗯,起碼別再對自己的女巫下手了,做人,得活的體面點兒哈。”

  李爾再一次拎著“花束”捅了下去,直到梵雷徹底乾癟成乾屍,已經無藥可救了,自己也爽不了了以後,他才長籲一口氣,拔出了嬌豔欲滴的薔薇花束。

  只是看了一眼血色的薔薇花,他便一個念頭把花束收近裝備空間。

  血薔薇上那抹血色的力量過於奇詭,這股吸收血液力量進入體內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誘人,怪不得會有那麽多家夥前赴後繼地在“血指”這條路上越行越遠,這玩意兒就跟那啥一樣,太容易上癮了。

  真正的彈反玩家不搞這些虛的,除非像現在這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從今以後,李爾決定再也不碰這件武器了。

  再從梵雷身上掏到裝有潰爛血指的布袋,還有那枚鮮血騎士徽章。

  鮮血騎士徽章可以讓李爾直接傳送到地底的蒙格溫王朝,跟那個正和蛋蛋纏綿悱惻的鮮血君王過上兩招,不過他之前在遊戲裡還沒打過這家夥,暫時還不清楚對方的配招,要是直接硬往上莽的話,實在是難上加難。

  想了想,在起身之前,李爾還是把梵雷腦袋上的白面具給揭了下來。

  面具下是看不出人形的乾屍臉。

  站起身,李爾望了眼遠方的黃金樹和史東薇爾城,拎著自己的頭盔,一步步向前邁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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