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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黑月光的渣妻後》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那一腳不僅將某人踢下了床,也將鄧離從恐怖的夢境中徹底醒了過來。她楞著神,雙眼倥傯,白山茶燈在她頭頂轉啊轉,和她的心情一樣百轉千回。

  腕間沒有疼痛的感覺,也沒有血腥的氣息,想對來的是一股刺鼻的紅花油味,她低頭看著手腕腳腕,這才看清那並不是什麽鮮血,而是還未抹開的紅花油。

  所以,她睜開眼睛看見的,女人正在割她腳腕,實則是宋遲穗蹲在那裡,暗自給她抹藥?

  給她一巴掌,然後再給她一顆糖,這是什麽意思?
  此時,宋遲穗從地上爬起來,她的手摸了摸屁股,一雙眼睛朝她橫來,像是冰雪刀刃。

  鄧離的心頓時軟了一下,她從床頭坐起,卻又不敢大幅度動作,隻小聲詢問:“你沒事吧。”

  宋遲穗呼吸重重的,好似要噴火一般:“你踢我幹什麽?”

  她的眼睛在琉璃燈下閃爍著,滿是委屈。一張小臉在齊劉海下更顯容顏幼嫩,她腮幫子鼓起,就像是氣鼓鼓的小朋友。

  “對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在.”挑我腳筋呢。

  鄧離摸摸頭:“在給我上藥嗎?”

  宋遲穗疼的眼冒金星,主要是內心拔涼,好端端地給她上個藥,不求她對她多看兩眼,對她生情,卻沒想到給來了一腳。

  縱然是不喜歡的女人,這麽近距離的誘惑,她也是有感覺的!

  鄧離這才看清,她原來早已經換了睡裙,還是低胸吊帶,開叉腿部的修身裙。

  只是那樹上怎麽掛著個身穿迷彩服的人。

  走起路來裙擺分開,交疊的雙腿形成美好的曲線,步步生欲。她本就肌膚雪白,身材豐盈,朝她走過去的姿勢雖顯僵硬,但天生的純欲感打破了那些僵硬。不想到兩年時間過去,宋遲穗早已褪去了那些稚嫩的娃娃衫,也換上了屬於她年齡和身材相襯的衣物。

  這個樣子,宋遲穗定是從身後摟著她,身體也貼著她的後背:“姐姐。”

  她站起身,拂平了身體上的緞面絲綢裙,漂亮得絲綢緊緊貼著身軀,勾勒出玲瓏般的身段。

  “姐姐。”

  “該睡覺了。”

  鄧離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她剛剛穿的衣服,現如今兩人蓋著同一條被子,又纏綿一起,不禁心砰砰跳起來。

  “黎安,黎安。”

  這一腳讓她清醒,姐姐說的那些伎倆根本不適合鄧離,對她就應該來硬的。

  她頓時趴窗上,定睛一看,哪裡是別人,竟是陳小轉。

  見了黎安站在窗口,面色憔悴,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一雙手扒拉著窗,像極了被折磨瘋了的女人。

  身後安靜了幾分,只剩下重重的呼吸,沒一會兒,宋遲穗又挪動著小身板,朝她貼上來:“我冷,我需要貼著。”

  身後的貼貼更緊了:“你現在還能往哪裡躲?”

  “黎安。”她揮揮手:“是我,我來救你了。”

  她的鼻梁抵在白牆上,輕輕一側,似乎能把灰刮來一層。

  如此你追我趕,鄧離的臉幾乎快要貼上牆面了。

  甚至還聽見有人叫她。

  她雙目一瞪,挪動著身軀往前,和宋遲穗拉開距離:“好熱,我們別這樣睡。”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睡到天亮。

  陳小轉抱著樹,看見皇宮一般的建築裡邊困鎖著一個女人,自己則像是拯救公主的騎士一般,好不容找到公主住所,這便悄悄和她通風報信。

  眼前這個女人竟不解風情:“你冷的話,開空調。”說罷,又往前。

  宋遲穗比絲綢還滑嫩的胳膊往上一搭,輕輕搭在她的胳膊上,肌膚相觸,又是一陣冷電襲來。

  她也不敢抗拒,隻應了聲好,轉身面對著牆睡去。

  思索間,宋遲穗已然坐在她的面前,帶著溫和的香氣。

  是的,該睡覺了,她不配睡在這個高級的席夢思上,和眼前這個尊貴的女王一起。很自然地,她掀起被褥,身體往外挪。

  她十分真摯盯著她。

  宋遲穗蹙著眉看她:“你要幹什麽?”

  鄧離:“我打地鋪啊。”

  她怎麽混進莊園了!
  “黎安!”

  鄧離被這一聲嚇得顫唞:“你有事說事,不必這麽客氣。”

  鄧離循著聲音看去,見天剛破曉,窗外影影錯錯,樹葉被風吹起來,扯成好看的影子。

  說實話,她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宋遲穗什麽意思了,不遠萬裡綁她回來,又給她好吃好喝,還給她敷藥,弄得她心裡亂糟糟的,這到底是什麽新型的折磨人的方式,雖然身體很舒服,但是精神飽受虐待。

  宋遲穗呼吸一緊,兩條潔白的手臂抬起,落在她的肩上,把她狠狠往下一按:“你給我睡床。”

  公雞打鳴的時候,鄧離翻了個身,她其實又一個晚上沒睡著覺,生怕宋遲穗半夜對她做什麽,然後一夜平安。見床上已經沒有了人,而她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睡姿,落枕了,起來的時候雙眼昏花,眼前都在冒星星了。

  剛躺下來,身後便湊上來一片溫熱。感覺脊背被什麽東西狠狠貼著,頸窩後還灌入陣陣熱氣。她身體不忍酥麻起來,雞皮疙瘩也跟著起了一層又一層。

  鄧離呼吸一滯,心跳賊快,尋思著這宋遲穗真沒拿她當外人,怎麽就穿成這樣過來了。

  但是,更多的事寒顫,宋遲穗說不定在設計陷害她。

  宋遲穗冷笑一聲,雙手似蛇,輕輕纏上她的腰,而後在她的腰前十指相扣,死死束縛著她。

  大白天的,她莫不是產生了幻聽。

  鄧離感動得差點哭出來,還以為她被拋棄了,原來村長還念叨著她。

  她連忙和她打著啞語,讓她趕緊下樹,商量在花園一角見面。

  有人來救她了,她燃起了些許希望。

  五分鍾後,她換上一件寬松的長袖連衣裙,把頭髮挽起來,低低地在後面扎個丸子。

  現在不知道宋遲穗去了哪兒,估計是家業繁忙,所以她有機可乘。

  出門時,門口果然有幾個保鏢把守著,只是相對於前兩日,要松懈多了。

  兩邊的保鏢見了她,立即上前詢問:“夫人需要什麽?”

  “咳咳。”她負著雙手,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誰是你們夫人,我要晨跑。”

  說罷,雙手握拳,在樓上開始做準備動作:“你們別跟來。”

  “是,夫人。”

  鄧離不和他們解釋,隻溜煙從三樓小跑下樓,再繞上小道,往後院去了。

  人剛一走,宋遲穗就從樓道的拐角出來,她眼神冷漠,盯著那白色的背影。

  此時,保鏢上前:“小姐,你看要不要把她也抓起來。”

  “不必?”宋遲穗伸手打住,她倒要看看,這兩年來,鄧離是不是真的移情別戀了。

  很快,她去了電梯方向,從那邊繞到後院去。

  管家抹一把汗,實則搞不懂有錢人家的想法是什麽。

  沒一會兒,宋遲秋又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一大早她就見一個女孩鬼鬼祟祟要入園,原本以為宋遲穗會攔著,沒想到她竟放她進來了。

  那個女孩還一心找黎安,難不成是黎安的女朋友。

  那她妹妹豈不是奪人所愛.一下子,她差些沒站穩:“妹妹,你糊塗啊。”

  斑駁的爬山虎牆面,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少女站在樹林間,像是隱匿在了其中。

  她壓著帽子,一雙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見了白衣女人,欣喜跑上去。

  “黎安。”

  “噓。”

  鄧離伸手擋著唇,拉她到另處牆角。

  陳小轉不停看著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受傷了?”

  她抓著她的手,仔仔細細地觀摩著。

  “沒事,繩子勒的。”

  不遠處,宋遲穗躲在雕花的窗戶後,靜靜地注視眼前一幕。

  見兩人似故人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拳頭頓時捏了起來。

  難道,這兩年來,鄧離真的紅杏出牆?

  “她這麽虐待你,黑眼圈都出來了。”陳小轉的聲音傳來,她仰著頭,撫摸著黎安的臉。

  黎安側了一下頭:“我還好,你怎麽來了。”

  陳小轉急了:“我來救你啊,你都不知道,整個村子裡,就我最掛念你了。她們都是見利忘義的人!”

  想起村民見風使舵,她咬了咬牙,狠狠跺腳。

  鄧離很是感動,一個小姑娘不遠萬裡跟著她到這裡來,也不知道住在哪裡,還從哪裡打聽到了她的住址,找了這麽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就為了來救她。

  “轉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握著她的手,顫唞著,眼淚花都要感動落下來了。

  陳小轉抿著唇,低頭害羞:“說這些做什麽,我們兩個經歷了那麽多,還怕這點嗎?”

  宋遲穗隔得遠,雖不能聽清兩人具體說什麽,但能看見兩人做什麽。

  果然是紅杏出了牆,爬山虎越了房?
  她掐著手心,微微靠在牆上,快要喘不過起來。

  只是很快調整好情緒,那紅杏要出牆,就趕緊摘了,爬山虎越界就把房子拆了!總而言之,休想。

  只是有的事情不能攔著,就好似梁山伯和祝英台,羅密歐與朱麗葉,越發攔著,兩個人的感情會因為愛而不得產生更加深刻的執念,鄧離這兩年和那個女人一起,或許生出了一些依賴感動,但是她這一阻攔,可能會讓兩個人感情升華為生死相隨,化作蝴蝶也要一起飛的感人肺腑的愛情。

  她凝著神,靜靜思索著這件事的處理方法。

  爬山虎下,陳小轉抹乾淚痕,一手拉著她:“我開車來的,這就帶你走。”

  鄧離忙攔著她:“你天真了,這裡是什麽地方,你以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莊園守衛森嚴,陳小轉觀察好幾天才有機會進來,被鄧離這麽一提醒,她忽然意識到到,自己是被放進來的:“那那怎麽辦,那個女人心思也太重了!”

  鄧離歎口氣:“我先送你出去,等我拿到了手機,和你電話聯系,你放心,我這幾日觀察過了,她好像並不是要取我性命。”

  陳小轉:“什麽,還要取你性命,這麽嚴重!”

  “哎,一言難盡,以後跟你說,我先送你出去。”

  “哦哦哦,好。”

  說著,她拉著陳小轉從後院繞了繞,繞到了北門邊上。

  北門邊,一個巨大的噴水池湖泊處,兩個女人並肩走著,一個留著波波頭,穿著粉色小香風連衣裙,帶著圓框眼鏡,另一個長發及腰,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牛仔褲,也帶著眼鏡。

  兩人一前一後,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青水推著眼鏡:“好開心啊,今天終於拿到幼兒園老師的offer,我也和老師你一樣,成為老師了。”

  她邊走邊甩著包,看著很活潑的樣子。
    簡秋雨提著黑色公文包,言笑晏晏:“原來是這個事,我就說你為什麽要來找遲穗。”

  青水:“這個消息一定要告訴她,順便叫她出來玩玩,自從.哎,自從她的妻子離開後,很少見她開心,我也不想她就此沉悶下去。”

  簡秋雨嘴角一抿:“時間會治愈一切的。”

  青水:“你說的對,自從她接受你輔導以後,似乎真的好許多。簡老師,你真厲害。”

  說是心裡輔導,實則是不斷給她洗腦。

  日子總會往前走了,過兩年就好了。

  只是宋遲穗除情緒穩定許多,骨子裡依舊發瘋。

  她偏執地認為,鄧離還活著。

  兩年多了,鄧離早已是宋遲穗心口一抹朱砂痣。

  不過,簡秋雨不在意,何必同一個死人較勁。

  人只要活著,就需要吃飯、睡覺,就需要戀人,也需要肢體觸碰,做僾,人有欲望,宋遲穗是芸芸眾生的一員,她不會有例外,她也會落入欲望的沼澤,總有一天,欲求不滿,求著她。

  兩人往前走,到圓形噴水池旁時,見那薄霧湧起的地方,隱隱走出來兩個人影。

  這裡是宋家莊園,來的人不是管家則是客人。

  簡秋雨朝兩人看去。

  這一看,簡秋雨頓時愣在原地。

  噴水池裡撒著水,卻遠遠不及她內心深處,似瀑布飛流直下,似驚濤拍案,又似激流湍急,總之,是能讓人感到巨大刺激的場景。

  她瞳孔頓時放大,盯著從那層薄霧走出來的人。

  身高、模樣、穿著、連神情都一模一樣。

  那人和她對視一眼,也似乎在以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鄧離楞在原地,幾年不見,簡秋雨的出現竟能第一時間抓她眼球。

  她看著她,像看見什麽會讓人難過的東西一般,心口往下沉。

  怎麽回事。

  鄧離錯開眼,低下頭來。

  陳小轉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認識?”

  “噓。”

  她拉著她往另一側走,青水立即衝上來:“穗穗。”

  她小跑著經過她的身旁,雙手摟著她上下打量:“穗穗,好久沒見了。”

  宋遲穗怎麽也在。

  鄧離的心徹底沉到心底。

  完了完了,這下跑不掉了。

  此刻,簡秋雨站在鄧離跟前,朝著宋遲穗看一眼:“遲穗,家裡來客人了?”

  此時,青水也轉過頭來,這才看見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人長得模樣嬌俏,一個.她頓時驚了:“穗穗,這是這是。”

  鄧離就知道,她這個外面,別人一眼見了就知道她是她。

  此時,宋遲穗笑盈盈站在四人中間,雙手拍了拍:“老師,青水,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做黎安,是十字牙的網紅,粉絲有200多萬。”

  介紹完這邊,她對著鄧離:“她們兩個,我就不用多介紹了吧。”

  鄧離心口一緊:“啊。”

  “我老師和同學。”

  宋遲穗輕描淡寫著。

  此時,青水松口氣,原來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啊,還以為是鄧離還魂了呢。

  陳小轉則憋嘴:“都不介紹我一下嗎?這個宋遲穗,看來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她了。”

  鄧離掐了掐人中,差些暈過去,蒼天,為什麽要在這裡碰見。

  簡秋雨則打量著黎安,隱隱笑著:“遲穗,她和你的前妻好像啊。”

  怎麽回事,簡秋雨這是在吃飛醋?

  宋遲穗呢,不解釋一下嗎?

  她站在一旁,隻輕輕看了一眼簡秋雨:“太陽快出來了,大家先回屋吧。”

  五人回走時,宋遲穗走正中間,左側是簡秋雨,再左側是青水,右側是鄧離,陳小轉。

  一邊走著,她一邊看向陳小轉:“忘記介紹了,這個姐姐是十字牙的村長,叫陳小轉。”

  青水和簡秋雨朝她看了一眼,友好打著招呼。

  陳小轉拉著黎安的手:“你們好。”

  簡秋雨思忖,既然如此,宋遲穗和黎安八竿子打不著一邊,怎麽會在宋家。她莫不是把黎安當做鄧離,聊以慰藉心裡的思念。

  麻煩了,她攥緊手指,心情複雜跟著往前走。

  莊園的管家也是愛八卦,縱然被管得緊,天下也沒有透風的牆。

  幾個人坐在客廳喝早茶時,簡秋雨則到了後院,聽那些管家議論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端端的,怎麽又多出來一個小姐。”

  小姐,指的是穿著迷彩服的女孩兒,從進門開始,那女孩和黎安的關系就非同尋常,她始終挽著黎安的手。

  “我看啊,沒準就是黎小姐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哎造孽,你說我們小姐怎麽會如此,好端端地找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回來,還是別人的女朋友。”

  簡秋雨瞳孔一怔,她正倒著茶,茶水差些撒出來,她放下茶壺,身體不由地朝牆上靠了些。

  兩年了,她本以為會等來宋遲穗的放下,竟沒想到等來了一個替身。

  難道只能是那樣一張臉嗎?
  不,她朝著黎安看去,清晨的光芒灑落進來,她坐在那裡,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就是喝水的姿勢都同鄧離如出一轍,太像了,身上的確有幾分她的影子。

  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如同這水中嫩芽,在沸水中浮浮沉沉,簡秋雨按捺著心跳,端著茶水回到座位上。

  她剛好坐在宋遲穗左邊位置,坐下後,將手裡的綠茶盞穩穩推過去:“遲穗,你喝點這個,我從蒙頂山帶來的早春嫩芽。”

  鄧離虛晃了眼,竟覺得兩人相敬如賓,也對,都兩年過去了,二人的激情期應該散去,進入到平穩期了。

  只是這和她有什麽關系,為什麽非要拉著她回來,她和簡秋雨還沒有結婚嗎?

  一籌莫展之際,陳小轉往她身前湊了湊:“我想洗個手。”先前爬樹,手上都是樹皮的青苔。

  鄧離起身:“我帶你去。”

  在宋遲穗眼皮子底下你儂我儂,著實讓她狠狠恨了一把。

  她望著兩人的背影,一前一後貼著,一口氣出不去。

  簡秋雨看著她的臉色,伸手按了按她的肩:“遲穗。”

  宋遲穗恍然回過頭來:“簡老師。”

  簡秋雨關切到:“哪裡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沒。”

  *
  女人倚靠在紅色紋磚石牆上,一襲白色珍珠緞面裙松散系著,交領處到鎖骨以下,露出美好的線條。

  腰間和胯間拐彎處,絲綢裙呈折疊堆了兩層,整個人的氣質慵懶而隨意。

  簡秋雨從暗處朝她走去,整個人站在陽光下,看著黎安。

  “黎小姐。”

  簡秋雨不知什麽時候站到身邊,她身體微微靠前:“你好,你是。”

  “簡秋雨,我是遲穗的老師。”她往前走一步,半個身體站在陽光下,眼鏡片泛著一圈耀眼的光。

  “不知道黎安小姐有沒有空,耽擱你幾分鍾。”

  鄧離有些詫異:“我?”

  她指著自己,但又很快明白了。

  兩人繞著莊園後花園走,一前一後。

  簡秋雨也不著急說話,她則跟在後面,扯花壇裡的狗尾巴草含在嘴裡。

  “說起來,讓黎小姐笑話了。”簡秋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她:“我聽說,黎小姐是被迫到了宋家,是嗎?”

  鄧離點點頭:“對,宋家小姐非說我是她的妻子。”

  簡秋雨聲音猶似清冽的泉水:“你的確和她有幾分相似,不過。”她上下打量著她:“不一樣終究是不一樣。”

  替身始終是替身。

  鄧離被這打量得毛骨悚然,大夏天的,感覺後背冒冷汗:“我普通人一個,哪裡能和她的前妻相提並論呢。更何況我也不知她和她前妻究竟有什麽淵源,時間過了那麽久,她不應該早就另尋她人,為何還要。”

  鄧離無非想詢問宋遲穗究竟對她什麽意思。

  這是問到了簡秋雨心裡,她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面前皎白的山茶花,指腹撫摸著花瓣裡的露珠,輕柔而緩慢:“其實,她和她前妻感情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深。”

  眼前這個黎安,為什麽會主動到宋家來,無非是看中宋遲穗的樣貌和家產,仗著自己與鄧離有幾分相似,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挫挫她銳氣怎麽行。

  聽到這,鄧離雞皮疙瘩緩緩起來,她抱著雙臂摩挲。

  簡秋雨笑著說:“別人看見遲穗難過傷心,其實我知道,她對她前妻不過是戒斷反應罷了。”

  “啊?”鄧離忽然聽不明白了,宋遲穗對她還有戒斷反應,不應該一心殺了她嗎?
  “嗯。”簡秋雨點頭,松開那朵花,轉身看她:“她對她前妻只是愧疚而已,所以,現如今找了你,不過是想通過你來彌補那份愧疚感。”

  鄧離差些沒站穩,原來,她是對她愧疚,根本沒有要殺她的意思,怪不得。

  她想起兩人重逢的點點滴滴。

  “姐姐從前也是這麽對穗穗的,穗穗幫你。”

  “給姐姐抹藥。”

  “幫姐姐洗澡。”

  “姐姐為什麽不肯認穗穗呢。”

  原來,原來宋遲穗並不想害她啊!

  肉眼可見的,她流露出喜悅的神情。

  這下輪到簡秋雨疑惑了,這人是油鹽不進嗎?還是說她文化程度低,聽不明白她的話裡的意思?
  人家正宮都沒有得到宋遲穗全部的愛,你一個替身嘚瑟什麽勁兒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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