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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黑月光的渣妻後》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這樣主動示好又被拒絕的事,宋遲穗還是頭一回遇見。

  這個世界上,她能主動的人少之又少,而拒絕她的,更是絕無僅有。有脾氣,不愧是她的妻子。

  不過想來這一幕非常的熟悉,曾經她是否也對鄧離做過一樣的事。現在不過是現世報,一報還一報。

  若是一味地聽話盲從,還沒意思了。

  到是這樣,欲拒還迎,讓她有了勝負欲。

  管家聽了臥室動靜,也第一時間衝進來詢問。

  見散落了一地的粥,頓時感覺不妙。

  宋遲穗穩穩坐在床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火,要知道,這兩年來,她脾氣見長,一點就著。

  眼前這個替身是如何能把碗打到在地,並且一臉的無畏。

  鄧離喃喃:“心裡疏導啊。”

  她進來,把烤鵝煲仔飯放在一邊,拖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坐下後,雙手交握著:“黎小姐,真的很抱歉。”

  鄧離一腿彎曲,一腿放平,手很自然搭在彎曲的膝蓋上,木然地看著窗外。

  一半熱水,一半牛奶放好,她便抓起一旁的玫瑰花瓣,灑落在浴缸裡。

  她不忍戰栗。

  任憑廚房端來什麽東西她都不肯吃。

  宋遲秋和她說了兩句體己話,便稱不敢打擾她,讓她好好吃飯,正常休息,事情一定會解決的。

  太陽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鄧離就在床邊坐了那麽一天,滴水未盡。

  宋遲秋:“黎安小姐是嗎?”

  *
  鄧離嘗試過呼喚系統,想讓那個罪魁禍首出來認罪,分析分析眼下的情況,該怎麽辦?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把她發送到原來的世界。

  鄧離也沒否認,只是這個世界的人會自洽。

  她起身抱著烤鵝煲仔飯,一邊吃一邊讚歎:“真香哎。”

  鄧離放棄了。

  就這麽餓死算了,還乾淨咧。

  紅色的花瓣像一艘艘小船,在奶白色的海洋裡遨遊。手指沒入水中,來回浮動了幾下,鄧離確定好水溫合適,便開始脫衣服。

  反正都要死了,她要泡個牛奶花瓣沐浴,把自己洗香香。

  看來是真的不打算讓她走了。

  鄧離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她歎了口氣,肚子裡的青蛙也咕嚕咕嚕叫起來,罷了,奈何橋上她還不想做個餓死鬼呢。

  她把腦袋都敲壞了,卻沒有一絲動靜。

  床上的替身轉過頭去,看向窗外,她似乎很向往外面自由的世界。

  看來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做錯了事。

  鄧離聽她訴說,大概信個兩三句話,什麽以淚洗面,宋遲穗是從來不會哭泣的,不過,老師的呵護,定然是有的。

  她手裡端著餐飯,進來時抬起頭,衝她微微一笑。

  宋遲秋目光落在她臉上,左看右看:“不過,你真的和她好像,見到你的時候,差點以為你就是她。”

  她,竟然沒對那個床上的替身發火,而是轉頭:“姐姐現在不願意吃,那就不吃,等你餓了給穗穗說。”

  宋遲秋怎麽來了。

  鄧離連忙坐起:“你。”

  哎,長成什麽樣不好,偏偏長成她亡妻模樣。

  天色漸漸暗淡,房間僅有她一人,很快,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鵝黃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重重關上門,轉身洗澡去。

  她不禁問道:“這老師是怎麽呵護她的?”

  房間散落的粥和碗都被清理乾淨,地毯也換上新的羊絨。

  她從床下下來,慢悠悠走到門口,手掌輕輕推開門,門縫裡,見外面站著一排排保鏢。

  “她的妻子死後,她便整日整夜以淚洗面,整個人精神都不太對勁,後面又發生什麽,她說她妻子沒死,精神好些,這兩年來,我們以為通過家人的呵護,老師同學的關愛,她會好起來,沒想到.她竟這般大膽,敢去綁人回來。”

  管家就等著宋遲穗暴怒成性,不曾想下一秒,宋遲穗悠然轉過頭:“楞著幹什麽,趕緊收拾乾淨。”

  宋遲秋挑了下眉:“你有所不知,她的大學老師,一向對她很好的,這兩年來,一隻給她做心理疏導,本以為好些了,沒想到把你錯認成她前妻.。”

  “只是,我是親眼看見鄧離被推進火葬場的,除非她有金蟬脫殼的技術,否則哪裡能存活呢。”

  聽這句話,鄧離更是清楚,宋遲穗和宋遲秋分明知道什麽。

  宋遲穗至始至終坐在床邊,語氣溫和:“姐姐,白天不要貪睡,等晚上再休息。”

  那兩人應該疏導到一張床上去了呀,還是說,根本就是一邊談戀愛,一邊想著如何解決她。兩口子的心裡加起來反正都不健康。

  鄧離知道她來做什麽的,但她也知道,宋遲秋和宋遲穗兩姐妹花都差不多,所以她也沒放松警惕。

  她舉著手,襯衫往下滑落,藕白手腕上被勒出了兩道深深的紅痕。她搖搖頭,單手解開衣扣。

  襯衫、長褲、她將自己剝脫乾淨,低頭能看見小腿上的幾條勒痕,淺淺的。

  浴室漂浮著牛奶和玫瑰花的香氣,鄧離扶著浴缸,將身體慢慢淹沒進去。

  躺下後,水位剛好勾到胸口,奶白的液體也看不清她的身軀,她浮動著水裡的花瓣,捧起清水,緩緩澆灌在自己頸側。

  這日子能舒服一天是一天,舒服一個小時,是一個小時。

  浴室的門半掩著,透出兩指寬的縫。

  宋遲穗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邊,悄無聲息地欣賞著裡邊的動靜。

  裡面熱氣繚繞,水蒙蒙的浴缸裡躺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美人,她掬一捧牛奶花瓣沐浴液,輕柔地往頸脖處澆灌,奶白色的牛奶從她滾燙的身軀滑落,有的呈股落下,有的似白色的珍珠,啪嗒啪啪噠掉落水中。

  被洗過的肌膚白裡透紅,光是看著都極巨生命力和衝擊力。

  宋遲穗耳朵蜂鳴起來,仿若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僅僅能聽見裡邊人熱乎乎的呼吸聲,水珠滑過她高聳的鼻梁,繼而落在玫瑰花瓣的唇瓣上,啪嗒,稀碎,滋潤著晶瑩的紅唇。

  太陽穴上的水珠又順著往下滑落,走過她流暢的下頜角,匯聚到下巴上,慢慢地,慢慢地越來越大,噗通,落在浴缸裡,蕩起肉眼看不見的波紋,也蕩起她心裡的漣漪。

  鄧離頭髮長了許多,頭髮似海藻一般散落在肩背,發梢已經濕了,浸潤在牛奶沐浴液裡。

  她往前湊幾分,這樣能看清浴缸的全貌。

  裡面的女人舒舒服服躺著,仰著頭,雙手扶著浴缸邊緣,一條腿忽然支起來,奶白的沐浴液從她腿間滑落。這樣看,她的腿比胳膊要白一個度,胳膊是被曬黑了,些許過兩個月,就能養回來。

  看了她的胳膊,宋遲穗又看看自己的胳膊,鄧離胳膊比她粗上快兩倍,個子也高,腿也長。

  她想起在小木屋時,兩人曾經溫柔擁抱的情景,頓時臉紅心跳起來。

  奇怪,當初鄧離如此對她時,她卻沒幾分心動。如今回頭來看,才知道早已經動了心。

  她伸手捂著心口,感受到心臟撞擊著指尖,撞得它陣陣酥麻。

  右手扶著浴室門,掌心貼著冰涼門,輕輕往前一送。

  門吱一聲打開,鄧離瞬時驚醒。

  她頓時嚇得坐起來,牛奶的沐浴液順著她上身滑落,像水簾一般,撩起水聲。

  “你來幹嘛?”

  些許是忘記了自己不、著、片、縷,水珠落在她腰肢周圍,形成一圈水窪。

  宋遲穗瞳孔放大了一圈,緊緊盯著浴缸的美人。她低頭一看,手忙腳亂躺下去,呼吸震動:“你這是幹嘛。”

  宋遲穗楞在門口,水杏般的眼垂下,回憶方才見過的林花春紅,手指緊扣著門,發出刺耳聲音:“我我來給姐姐洗澡。”

  從前,都是鄧離給她洗澡的,她知道對方對她好,現在隻想一並報答回去。

  姐姐給她洗哪裡,她就給她洗哪裡。

  鄧離嚇得腳開始抽筋,她雙手交疊捂著心口:“不用,真的不用。”

  她這又是鬧哪樣?
  明白了,是宋遲穗提醒她,她給她做過的齷齪事了。

  鄧離從前,那些事情,並非她的意願,她只是做任務而已。蒼天啊,現世報。

  宋遲穗才不管她說了什麽,她隻拖著浴缸裡小板凳,而後坐下,將浴袍的長袖往上撈,露出纖白的胳膊:“用的,姐姐坐了那麽久的車,腿已經很累了,需要穗穗按摩吧。”

  鄧離苦笑不得,看著她已經湊過來的身體,帶著冰冷,帶著寒意。

  宋遲穗靠著她的身體,就像是靠著小火爐,更不願走了。

  她小手伸向水中:“從前,都是姐姐替穗穗洗澡按摩的,如今該我了。”

  小手在水裡象征性滌蕩兩圈,感受到水下溫度慢慢上升。

  未知才最誘人,宋遲穗手僵了僵,臉頰爬上一絲紅,眼睛死死守著那未知的領域。

  鄧離被她陰惻惻的笑給嚇一跳,此刻腿部抽筋,一動也不能動,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宋遲穗驚訝看著她:“我為何要折磨你?”

  心疼還來不及。

  “你這不是折磨是什麽?”

  “我只是想幫姐姐洗澡。”

  說罷,她的手往下一按,刹那間,指腹傳來一股奇異的電流,從十指聯絡到心口,循環蔓延。

  宋遲穗耳朵一鳴,頗為不好意思盯著鄧離:“我不是故意的。”
    鄧離看上去快要哭了:“你你怎麽亂來呢!”

  蒼天啊,到底是什麽事阿。

  宋遲穗松開手,手指蜷曲著,水珠順著蔥根般的指往下掉落,她欣喜抿了抿唇:“姐姐也不必害臊,從前,姐姐也幫我洗過。”

  “我不過是報答姐姐恩情。”

  “不,不用,真的不用。”

  鄧離伸出五指,攔著宋遲穗,兩手腕輕輕觸碰,體溫的交織帶著莫名的曖昧。

  她忙彈開,從宋遲穗身後拿起一方浴巾,而後站起來,迅速裹在自己身上。

  雖然只有那麽一秒,宋遲穗還是抬頭看了一眼。

  暖黃色的浴燈下,鄧離通體泛著柔光,她背對著她,漂亮脊背骨節分明,一對腰窩裡還盛著牛奶浴,牛奶滾落肌膚,像是珍珠在高級的絲綢上滑落。海藻一般的長發散在身後,微微飄逸了起來。

  好美。

  那時不知道姐姐這般,美又誘人。

  只是美人很快裹好浴巾,半濕著發,倉皇而逃,一隻腳還跛著。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宋遲穗唇角微微勾了勾。

  她舉著手,嗅著十指上的氣味,那混雜著牛奶味玫瑰花味還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侵入她的鼻腔,刺激她的嗅覺,讓她差點暈倒在浴室。

  隨著臥室傳來一聲哎喲聲,短暫的美好很快散去,宋遲穗收回手,急促回到房間。

  鄧離在床上打滾,一手握著腿,看樣子是抽筋了。

  她忙上前兩步,幫忙按著她的腳,將她的腳板心扳直:“姐姐,打直。”

  鄧離照做,冰涼的小手竟讓她感覺到涼爽,很快,腿沒有那麽痛了。

  宋遲穗一雙大眼睛盯著她:“還疼嗎?”

  莫名的,真的很像是在關心人。

  鄧離縮回腳,把被子拉過來蓋著自己身軀,剛剛被輕薄了,她還心有余悸,害怕。

  “不疼了。”

  她身體濕濕的,窩在被子裡,眼下不知道宋遲穗還要提醒她什麽。

  對方也安靜地坐著,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這沒來由的打量讓她毛骨悚然,她害怕地挪著屁股,挪到了牆角的位置。

  那雙眼睛卻一直守著她,她挪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鄧離歎口氣:“你為什麽要幫我洗澡。”

  宋遲穗知道她才回來,肯定還不適應,但見她吃了滿滿一碗燒鵝飯,也還有心情泡澡,就知道她適合生活在富貴溫柔鄉。

  十字牙哪裡容得下她這尊大佛呢。

  如今只要人回來,心的事,慢慢來。

  往後余生,她有的是耐心和時間,可她也並非什麽嬌軟的妻子,有的是手段。

  只是用不用得上,要看鄧離表現。

  她側著身,知道點到就好:“我只是想履行妻子的義務。”

  這話一語雙關,她的確想替她洗澡,也的確想觸碰.,這些年來,找她回來,不就是圖她那點東西。

  還有她浸入骨髓的好,這輩子,怕是再重新找人,也找不到了。

  說完,她的視線落在她露出的胳膊上,順著往下看,本想看看她如玉的長手,卻首見到她腕間的勒痕,勒痕呈青紫色,拇指頭寬,沿著手腕繞了一圈。

  宋遲穗心一緊,呼吸滯澀,她還是不小心傷害到她了嗎?
  “姐姐,你的手。”

  “你別過來。”

  鄧離靠著牆,裸、露的肌膚貼著冰冷的牆面,寒涼從背後灌入軀體,她臉色慘兮兮地,眼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幾縷濕發掛在她額前,顯得她清冷疏離:“求你了,消停些。”

  從前,她不會對她說這樣重的話,也不會用這樣的神情面對她,那些過去的美好湧出來,和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遲穗心涼半截,到底怎麽做,姐姐才肯認她,原諒她。

  她悵然站起身,到衣櫃裡拿出一件長裙來,輕輕疊好好在床頭,指尖撫摸著柔滑的絲綢,心情也淡定了許多:“你的衣服,早些換上吧,不然會著涼。”

  說完,她輕飄飄地走出了房間。

  鄧離松口氣,伸手勾住那件長裙,長裙是她從前的衣服,這麽說來,宋遲穗還沒有來得及扔她的衣服?

  她站起身,光著腳站在衣櫃面前,伸手拉開了衣櫃門。

  映入眼簾的,是她曾經穿過的衣服,它們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櫥裡,因為時間的蘊藏,顯得它們尤其地珍貴,那些還算好的記憶,也驅散走了她的部分害怕。

  宋遲穗沒有扔掉她的衣服?
  什麽意思呢。

  她搖搖頭,讓自己不要想太多,幾件衣服而已,能有什麽意思。

  *
  夏夜蟲鳴透過紗窗傳到安靜的臥室內,落入依靠在大理石桌前的少女耳朵裡,她一手支著下巴,仰頭看著天空。

  月亮藏在烏黑的雲層裡,只露出朦朧的身影,弄得人心情悶悶的。

  宋遲穗眼前還有很多疑惑,她為什麽走,治腿傷的藥從哪裡來的,她是如何脫身的。這些問題都卡在鄧離並不想認她這一關裡,且周遭的人都覺得她是瘋了,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回來。

  但是她心裡清楚,黎安就是鄧離,這一點,她不再同那些人解釋。

  床上陷落在陰影裡的女人歎一口氣,適應了黑暗後,可見一團白色身軀正半臥在床,一雙眼睛真切盯著她:“你就是太著急了,既然喜歡她,可不能來強的。”

  宋遲秋已經和她做過很多次思想工作了,她讓她放她回去,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看來她說這句話,是有所松動的意思。

  宋遲穗低著頭,捏著手裡的白色藥管:“借用姐姐的膏藥,姐姐就要訓斥我一頓?”

  “不是訓斥你,你若真的喜歡她,留她下來也可以,但不是你這般。”她側臥著,瓷白的玉手拖著頭:“你分明擁有這麽好的外在,不去用,反而用武力你偏偏又沒什麽力氣。”

  她蹙眉:“我沒力氣,管家有的是力氣!”

  宋遲秋笑了,笑聲帶著難以言說的猶豫:“有的時候,有的場景,只有你們兩個人,你怎麽辦。”

  宋遲穗站起身:“我自有辦法。”

  她轉過身,起身朝門外走去。

  宋遲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也要懂得誘惑,投其所好,溫順一點才是。”

  她剛好走到門邊,小手扶著門沿,指節在木門上輕輕一扣。

  “我不是那樣的人。”

  她輕輕掩上門,門縫叩緊之前,裡邊傳來一陣歎息。

  *
  鄧離累了,她本以為自己的精神會支撐起她幾日幾夜不眠,好歹看清楚自己是怎麽死的,只是不知道是飯飽後困頓,還是溫柔床鋪的綿軟,讓她竟放松警惕,堅持不知道多久,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漸漸消散。

  很快,噩夢纏身。

  周遭的寒意襲來,她猛一睜眼,見大雪皚皚,周遭刮著風,她穿著單薄的衣衫被按在冰湖上,白雪染白了她的頭髮,眉毛,睫毛,紅唇上也似結霜一般帶著白色顆粒。

  “小穗,我錯了。”

  面前的女人臉色蒼白,抬著頭,眼神俯瞰著她,像用下巴看人。

  雪白的手指夾著一枚亮色刀片,刀刃在雪光之下閃耀著鑽石一般的光芒,嚓,刀鋒利地落下,割斷了鄧離右手經脈。

  鄧離蹙著眉,手想挪開,卻像是被定住了般,怎麽都挪不動,她感受到腕間冰涼的液體流動,空氣中也彌漫開一股刺鼻味道。

  一定是流動的鮮血。

  “放過我,我不是她,我不是那個人。”

  她搖著頭,祈求面前的女人,女人卻絲毫沒有改變主意,對著她另一隻手又是兩刀:“啊。”

  宋遲穗坐在鄧離身旁,一手拿著棉簽給她上藥,她手上的勒痕淤青,便用的是紅色花油藥膏,像是鮮血。

  每上一次藥,鄧離的拳頭都緊緊捏著,好像要醒來一般。

  宋遲穗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夢,隻替她抹好了手腕,小心翼翼退到她腳腕處。

  她裙擺往上一撩,露出那對細直的長腿。

  小腿肌肉線條優美,藝術品一般呈現在她眼前,只是腕間的痕跡令她非常心疼。

  她觸摸上去,輕輕撫摸著受傷的部位。

  夢裡。

  宋遲穗捉著鄧離的腳腕,一手舉著刀:“姐姐這次選哪隻腳呢,是左腳,還是先右腳?”

  鄧離被手腕的疼痛和恐懼佔據,她雙腿不住地抖著:“不要,給我一個痛快,求求你。”

  不,不,不要。

  鄧離搖著頭,努力從夢境中掙脫出來,她猛睜眼,連忙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鮮血布滿了手腕,果然,宋遲穗半夜下手。

  腳腕傳來陣陣寒涼,她也沒分清夢境和現實,隻腿一屈,對著那人狠狠踢去。

  “啊!”

  雪白的小人在床上滾半圈,重重掉在羊絨地毯上,悶哼一聲。

  作者有話說:

  宋遲穗:你是不是有病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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