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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設封神[快穿]》第一百零五章 重生者的反面教材
  第一百零五章 重生者的反面教材
  重點高中的學習氛圍, 與初中差別很大。

  除了張飛揚看上去有些坐不住以外,班上所有人上課時基本都在安安靜靜聽課。認真專注, 積極性高, 經常有學生主動向老師提問題。

  而這樣的學霸們,也不像是原主記憶中的鄭亥那樣,下了課只知道悶頭看書, 基本上該玩的時候從來不會留在座位上, 除非遇到知識點沒有搞明白,需要和其他人討論。

  張飛揚下了課,迫不及待的呼朋引伴,對司祁說:“走走走, 下節課體育!”

  司祁褪下校服外套,露出下面的T恤,張飛揚看得愣了下,然後笑嘻嘻錘了下司祁胸膛:“走, 去看看學校操場!”

  一群人蜂擁著朝門外走, 原本想著課間找機會跟楚渢他們搭訕的鄭亥見狀只能作罷,看著被張飛揚勾肩搭背的司祁,嫉妒對方的好運。

  張飛揚走在司祁旁邊, 目光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看司祁明顯瘦到凸起的胸骨, 還有明顯穿過很多次,已經洗舊了的衣服和鞋子,疑惑撓了撓頭。

  之前司祁說他入學排名倒數的時候, 張飛揚下意識以為, 司祁和他一樣,是父母捐錢走後門,把他塞進來的。

  這個排名不是中考的分數排名, 而是入學前的考試排名,用來安排學生們到時候分配在哪個班。

  張飛揚考了個年級倒數,那純粹是他的正常水準,可明顯沒錢捐名額的司祁,是怎麽回事?

  每個學生都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學生檔案,老師可以在上面給予評價,裡面或者是提到這個學生曾經在學校裡惹過什麽麻煩,或者是記錄這個學生曾經得到過什麽榮譽獎項。

  他好端端的為什麽在意,明明是鄭亥先拒絕組隊的好嗎?搞得好像是他辜負了鄭亥的信任一樣。

  鄭亥:“你……”

  “哦。”同桌無所謂的說:“我剛才喊了你好幾聲,你也不理我,我就自己組隊了。”

  他的家庭條件非常不好,每天在學校都是吃自己自帶的饅頭做午餐。初三下學期突然發憤圖強,從總是交白卷的孩子,一點一點飛速進步,直到考出這樣的好成績,因此初中班主任希望高中的老師們,能夠給予這個特殊孩子更多一些的關懷。

  曾經為了鄭亥跟人打架的司祁,或許是因為鄭亥提前保送到他們學校,才突然開始努力學習的。基於這個考慮,班主任特意讓他倆在一個班。

  原主中考前努力學習,考了個好成績,順利擦邊進入這所學校。

  司祁卻一幅沒看見的樣子,扭過頭對楚渢說:“我們一起吧。”

  他都表現出組隊的意思了,司祁應該和楚渢解散隊伍,重新和他組隊才對。

  因此才有了知曉排名內情的張飛揚,疑惑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司祁,這個倒數成績怎麽也能進特優班的問題。

  這節課教的是排球,老師安排學生們自由組隊,互相練習排球。

  鄭亥眼角抽了抽:“沒有,我剛才沒有找誰,只是想要過去找個合適的位置。”

  是特優班的班主任覺得司祁這孩子無父無母很可憐,認為學習是他唯一出路,才堅決要了司祁這個學生,把他納入自己班級。

  司祁注意到張飛揚的視線,明白張飛揚在疑惑什麽,沒有解釋。

  重點高中篩選學生名額是很認真的,如何按照成績、性格給學生安排合適的班級,都是老師們需要提前做好的功課。

  同桌挑眉:“我看你已經有想要組隊的人了。”

  初中班上的老師,親眼看到原主一個年級倒數的學生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次考試比一次更優秀,覺得原主簡直是個天才,對他非常愛護。

  同桌沒說話,和隊友找了個空地練習排球。

  “…………”鄭亥笑笑:“沒事,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你不用在意。”

  眼看機會到來,鄭亥立馬拋開旁邊邀請他的同桌,向司祁這裡走來,意思很明顯。

  當然,也有初中老師說司祁的發小是鄭亥的原因在裡面。

  楚渢、鄭亥這樣成績好進特優班的自不必說,張飛揚塞錢進來的時候點明了說要和楚渢一個班,因此也讓他混了進來。

  若不是老師們看在初中班主任對司祁的評價,還有司祁那初三下半學期肉眼可見的進步速度,可能他們真不會給司祁進特優班的機會。

  原主的內部評價比較特殊,上面寫明了原主初一時父母突然離世,自那之後性格大變,變得不愛學習、為了保護發小和班上同學打架。

  鄭亥:“…………”

  鄭亥這時候再去找人組隊,發現他方才發了一會兒呆的功夫,其他男生已經組好了隊伍,就他這個單數多出來的人孤零零的沒有隊員。

  哪怕別的同學心裡壓根不在意這種事情,但鄭亥就是很介意。

  這樣他就能通過司祁去認識旁邊的楚渢和張飛揚了。

  同桌表情有些古怪。

  都是司祁剛才搶走了和楚渢組隊的機會,而且還故意無視了他。

  鄭亥看司祁和楚渢拿著排球往旁邊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腳步停在原地,死死盯著司祁。

  體育老師見狀,對鄭亥說:“你和我一組。”

  難道他考試發揮失常了?
  可司祁確確實實說過,自己一直是學渣來著……

  明明這種事情,應該輪到司祁頭上才對,上輩子就是司祁一直被輪空的。

  而司祁……或者說原主,原主中考結束以後就沒有再看過書。入學考試的考試題目裡有高中的知識點,檢測學生是否提前預習過高中的課本,原主沒有預習,也不知道這門考試的重要性,就這樣隨便應付著稀裡糊塗考了個倒數的成績。

  一群人到了操場上,在運動器材那裡翻單雙杠的玩了一會兒,很快等到了他們的體育老師。

  “好。”楚渢一口答應。

  今天司祁的一切表現,都讓他太不爽了。

  怒火在胸膛裡翻湧,鄭亥將情緒忍耐下來,想著放學再找司祁好好說說,轉回身,想要和他同桌組隊,卻看到同桌已經找好了隊員。

  張飛揚和司祁今天剛認識,不方便問這種敏[gǎn]的事情,想想還是沒有說什麽,繼續和司祁有說有笑打鬧。

  這種被所有人落下,孤零零沒人願意跟他組隊的感覺,真的很丟臉。

  越想心裡越不爽,鄭亥臭著一張臉和體育老師練習排球。

  他畢業那麽多年,早就把初中老師教過的打排球技巧忘了個精光,體育老師見狀,不得不從頭開始教起。

  張飛揚看到竟然有人和他一樣,還在練習打排球的基礎,心裡莫名有些安慰。

  和張飛揚組隊的市一中老同學都無語了,“你中考體育分怎麽得的啊!”

  “我選的是籃球!”張飛揚得意道。

  “算了,不和你打了。”市一中同學揮揮手,示意張飛揚走遠點,看了心煩。

  張飛揚強行挽尊,給自己找理由:“排球有什麽好玩的,一點也不激烈,是男人就玩籃球!”

  看看周圍那些同學,打排球不是把排球打歪出去,就是對方完全控制不好排球的方向,根本接不到球,所有人多半時間都是在到處撿球。

  市一中同學瞅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是鄙視,伸手指了指旁邊。

  張飛揚側頭一看,猝不及防被自己看到的畫面震驚到,一句“臥槽”下意識脫口而出,吸引來周圍不少人注意。

  只看方才還站在他旁邊的兩個小夥伴互相傳排球,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打起來還挺客氣。

  也就是他方才稍微不注意的功夫,這倆不知怎麽的打著打著越打越認真,突然動了真格。

  那力道,那速度,完全不像是高中生相互運球的水準。

  別人是努力墊球,想方設法讓隊友接到。

  他們倆,那就是在用排球打架!
  “砰!砰!砰!”的聲音接連響起,張飛揚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人打排球賽,腦海裡不知怎麽想起以前在奧運會上看到過的女子排球,那球速快的簡直讓人眼睛都追不上,完全不懷疑這球要是不小心打到人,能當場把人直接撞翻在地。

  這尼瑪……真的很帥啊!!
  司祁和楚渢兩個人距離越拉越遠,奔跑間的速度奇快,身體全程保持運動狀態,仿佛一頭矯捷的獵豹,絲毫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不少同學張大嘴巴,看著這倆人你來我往,感覺自己和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頻道。

  體育老師停止了對鄭亥的基礎教導,看著司祁和楚渢你來我往的比賽,臉上揚起笑容。

  見多了連運球都運不好的學生,突然看到這倆好苗子,老師真的很欣慰啊。

  有時候排球如果打得好,那精彩程度,絲毫不比籃球弱。

  球與球之間你來我往的拉鋸戰,非常容易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看得熱血沸騰。

  張飛揚是個人來瘋,看得激動了,在那邊猴子似的“喔喔”叫了起來,嘴裡大聲的喊:“臥槽牛逼!”

  “渢哥快快快!”

  “這都能接得住??司祁厲害啊!!”

  一個人硬是製造出了一支隊伍的氣場。

  旁邊好多同學不約而同停止了練習,抱著球跑過來看熱鬧,嘴裡時不時發出“喔~~”的聲音。

  就連遠處跟著另一個女體育老師練習排球的女生們,視線也集中到了這裡。

  司祁一開始沒想和楚渢打得這麽激烈。

  就是他運球的時候發現楚渢排球基礎挺好,忍不住玩心大起,稍稍把球打向了捉弄人的位置,讓楚渢不得不跑過去接。

  結果楚渢接住了,而且還好好的把球運過來送給他,一點為難司祁的意思也沒有。

  司祁能是那麽好收斂的人麽?楚渢越是正人君子,他就越想看看楚渢失控時的樣子。他又一次把球故意打向刁鑽的位置,笑嘻嘻看著楚渢在場地上跑來跑去。

  於是楚渢就知道司祁是故意的了,看著司祁那滿臉開心笑容的樣子,楚渢明白司祁是覺得方才你來我往的友好運球很無趣,於是也開始用心跟司祁打球,而不是故意送球給司祁。

  兩人越打越上頭,不知不覺享受起了這種你來我往勢均力敵的感覺,身體在操場上來回跑動,愉悅跟隨汗水一同湧出。

  “砰!”的一下,司祁將球狠狠扣在地上,哈哈笑了一聲,得意的衝楚渢挑眉。

  楚渢低身撿球,看到司祁那眉飛色舞的鮮活模樣,忍不住也跟著笑出了聲。

  張飛揚第一個跑上來,激動的用胳膊扣住司祁脖子,跳來跳去:“臥槽臥槽帥啊哥們!!”

  旁邊圍觀的同學也興奮的湊上來,問司祁他們平時是怎麽練習的。

  於是被落在外圍,因為那點子情緒根本不想看司祁出風頭的鄭亥,沉著臉看著人群中的司祁,心裡的火越發的大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陰鬱又自閉的司祁,怎麽可以受歡迎!
  一節體育課,上的鄭亥滿肚子火。

  他想趁著周圍沒人注意的時候,去找司祁講話,可司祁完全不給他機會,身邊無時無刻都有人陪著。

  明明以前初中的時候,司祁看誰都凶著一張臉,只會跟他講話。

  上了高中,連他都在學校裡和司祁保持距離,司祁應該只能是個獨行俠。

  怎麽重生回來,變化這麽大?!
  失控感讓鄭亥難以保持鎮定,他胡思亂想了一節課,直到體育課結束。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佔據著距離上的優勢,直接從操場跑向不遠處的食堂。

  張飛揚速度極快,搶到了一個打飯窗口,朝司祁他倆招呼:“快來快來,排這裡!”

  鄭亥假裝忘記之前和同桌的小摩攃,繼續找同桌一起吃飯。

  同桌沒有拒絕他。

  高中吃飯是用的充值飯卡,鄭亥上午就吃了一個麵包,又在體育課上圍著操場跑了兩圈,此刻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毫不客氣買了三十多塊錢的豪華午餐。

  而司祁那邊,他今天早上吃了蘊含靈力的藥膳,遺留在身體裡的靈力潛移默化改善著他的身體,這時候並不餓。

  原主飯卡裡統共只有最小充值數額的一百塊,這點錢對原主而言簡直是巨款,司祁想了想,就只打了幾個素菜,然後盛了一大碗米飯。

  張飛揚看到都愣了。

  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麽,下意識看了一眼同樣注意到這點的楚渢。

  他們都看出自己這個同學,家庭條件可能不怎麽好了。

  已經對司祁產生了好感,覺得自己未來幾年會跟司祁成為好兄弟的張飛揚,心裡莫名有些不好受。

  他家裡有錢,幾千塊的球鞋隨便穿,跟好兄弟出門下個館子,沒有幾百塊下不來。

  可他身邊的同齡人,卻過著連肉菜都吃不起的日子……

  張飛揚只是看起來沒心沒肺,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他這個年紀的少年,心思還是很柔軟的。

  囫圇吞棗的飛快吃完飯,張飛揚望著面前故意留下來沒有碰過的雞腿,對楚渢說:“來來渢哥,光盤行動,不能浪費糧食!你幫我分擔一下。”
    他把那兩個雞腿,一個給了楚渢,一個順手給了司祁,一副“是哥們就幫我忙”的樣子。

  司祁看了他一眼,沒講話,衝他笑了笑。

  張飛揚突然有種自己真的好棒棒的感覺。

  唉呀媽呀,他怎麽這麽善良,這麽體貼呢,感覺自己變得比昨天更加優秀了呢!

  楚渢也笑了起來,對司祁說:“回頭我們加個聯系方式。”

  “行,你們把手機號碼抄給我。”司祁點頭。

  張飛揚納悶,掏出他的最新款手機:“直接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抄號碼多麻……”

  說完,這個大少爺才想起來,原來世界上還有人上了高中也沒有買手機的……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

  楚渢不動聲色的說:“學校不允許帶手機,你忘了?”

  “哦哦哦,對!”張飛揚飛快反應過來,把手機揣回褲兜:“嘿嘿,我給忘了~”

  司祁沒講話,只是啃著雞腿,眼睛裡滿是笑意。

  原主其實有手機。

  準確的說,是有原主父母遺留下來的手機。

  那手機不是時下流行的觸屏手機,而是翻蓋按鍵的那種,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拿出來有點丟人,自尊到已經有點敏[gǎn]了的原主從來不把手機帶到學校。

  司祁:“放學後我給你們發短信,你們加我一下。”

  “好好好,沒問題。”張飛揚一口答應下來,順勢轉移話題:“放學後留下來一起打球啊。”

  “行。”

  “再教我一下排球。”

  “沒問題。”司祁轉頭看楚渢:“你也來。”

  楚渢點頭:“來。”

  中午吃完飯,同學們陸續回到教室。

  這裡的學生很自覺,午自修的時候都拿出課本,提前預習下午的功課。

  司祁昨天已經把書大致看過一遍了,這時候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休息。

  楚渢沒想打擾司祁,有時候中午睡一覺,下午上課也能精力充沛。

  但奈何司祁雖然趴著休息,卻側著頭,目光看著自己。

  這讓楚渢有些緊張。

  他說:“你不睡嗎?”

  司祁:“嗯,不睡。”

  上個世界他和楚渢壽命悠久,相伴到老,他都上百年沒看到這麽水靈靈嫩白菜一樣的楚渢了,當然要多看看。

  楚渢沒好意思直白說“你別看我”,就挪來課本對司祁說:“我跟你講下課吧。”

  司祁排名那麽低,肯定是假期的時候,沒有預習過高中的知識點。

  他們是特優班,老師講課的速度比普通班要快很多,很多地方基本講過一遍就默認學生們都聽懂了,不會再費勁的重複講第二遍基礎知識點。

  別的同學都有預習,司祁沒有,長此以往之下,司祁的學習進度會被落下很多,三年過去,那就是巨大的差距了。

  司祁從善如流的坐起來:“好呀。”

  楚渢心中一定,有了話題聊,他就不會因為司祁的目光感到不好意思了。

  他翻到課本的最初幾頁,對司祁說:“這一單元主要講的是這幾個語法……”

  午自修的課堂非常安靜,大家都在專心讀書。鄭亥心亂如麻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司祁,想要確定司祁依舊是那個他可以隨意掌控的司祁,結果卻看到司祁又和楚渢湊在一起的聽題講題。

  這讓他心情非常暴躁。

  時間一晃而過,老師宣布最後一節課結束,同學們收拾書包自由回家。

  鄭亥看到張飛揚招呼司祁去打球,而司祁一口答應根本沒有要與鄭亥一起回去的打算,鄭亥內心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滿臉陰沉的跟著同桌一起離開教室,心裡想著的都是等司祁回來後,他要怎麽和司祁好好說說。

  坐了足足四十分鍾的公交車回到家,家裡人依舊沒有為他準備晚餐,他又得啃那難吃的麵包度日。

  鄭亥用力將書包砸在桌子上,心裡的怒火越積越多。

  他就像坐在家裡,等著出軌丈夫回來,想要跟丈夫討要說法的妻子一樣,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要讓司祁給他一個解釋。

  而司祁卻根本不管鄭亥心裡有多窩火,他和楚渢以及一眾市一中畢業的學生聚在一起打球,打得格外開心。

  他球技不錯,又不喜歡在賽場上一枝獨秀,經常給隊友傳球,為他們助攻。

  所以和他打球的感覺非常愉快,不用擔心被拖後腿,時不時還能在恰當的時機得到他的神助攻,即使他被人包圍、也不需要為他擔心,因為他總是能找到巧妙的辦法擺脫重圍,給大家展現一下他高超的閃身運球技巧。

  沒多久,司祁在球場上的身影就吸引來不少旁邊高二高三學長們的注意,有人過來邀請司祁他們一起打球,於是高一特優班與高二學長們臨時打了場球賽,雙方有來有往,打了一個多小時才氣喘籲籲的盡興停下。

  “痛快!”張飛揚從沒打球打得這麽爽快過,心情好到不行。他狠狠灌了大半瓶礦泉水,又把剩下來的半瓶倒在臉上,發出舒適的喟歎。

  楚渢給司祁丟來一塊毛巾,司祁接過,隨意在臉上脖子上擦了擦。

  楚渢視線看向動作自然愜意的司祁,不知道為什麽,哪怕司祁只是做著這種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一舉一動間,也讓他覺得說不出的好看。

  這家夥上輩子該不會是王子之類的角色吧……楚渢在心裡胡思亂想。

  以前他曾在一個遠房表姐的生日聚會上,見到過一位影帝。對方四十歲不到的年紀,出身在港城的貧民區,家境不好,卻偏偏天生自帶一種貴族氣質,在影視作品中表現的非常富有魅力。

  表姐給家裡人播放了他的影視片段,楚渢看到了,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很優秀,出現在大眾視野裡的時候,無論行走還是微笑,都比周圍這些貨真價實的富豪還要更像個富豪。

  而司祁……給他的也是這種感覺。

  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司祁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自然而然形成的氣場,與身份、地位、財富沒有任何的關聯。

  不知不覺間,楚渢盯著司祁看的時間有些長,司祁放下毛巾,對楚渢道:“你要毛巾?”

  “不,不是。”楚渢連忙挪開視線,低聲說:“我去龍頭哪兒洗把臉就行。”

  司祁將毛巾收好:“我把它洗乾淨了還給你。”

  “啊……嗯……”楚渢很想說沒關系,送給你,但想想這毛巾是司祁用過,而且還是司祁親手洗乾淨交給他的,莫名猶豫了一下,說:“你喜歡可以留下。”

  司祁:“想用的時候再找你借。”

  “沒問題!”楚渢這次回答的有點快。

  秋季的天色比夏天暗的要快,下午六點多,天空已經有要陰下來的跡象。眾人紛紛離開學校,張飛揚自己有司機卻還是擠上了楚渢的車。他兩家是左右鄰居,屋子相距不過百來米,沒必要分開回去,坐一塊還能聊天。

  看司祁背著書包朝公交站台走,張飛揚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司祁,要不要我家司機送你回去?反正他現在有空!”

  司祁轉過身揮揮手,表示沒關系,張飛揚也揮揮手表示告別,身體坐回車裡:“我剛才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他不會介意的。”楚渢垂著眼簾道。

  想想今天和司祁的接觸,張飛揚嘟噥:“也是。”

  他家有錢,從小想方設法巴結他的人他見過很多。沒幾個人是像司祁這樣,看他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很平和,沒有嫉妒,沒有羨慕,有的只是感受到他善意時淡淡浮現出的笑意。

  這種相處模式讓張飛揚感覺很舒服,見多了形形色色人的他,直覺司祁這人肯定是值得長期交往,適合做朋友的。

  上一個給他這樣感覺的人,還是楚渢。

  司祁坐著公交回到家,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他家對面的門敞開著,一看到司祁出現,越等心裡越惱火的鄭亥“啪嗒啪嗒”大踏步飛快走來,對司祁說:“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

  “不知道。”司祁淡淡的道:“你沒和我說你在等我。”

  在鄭亥的“上輩子”,鄭亥為了和白富美約會,總是會隔三差五的不回家,白白讓做好晚飯的原主把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也等不到他人回來。

  那時候鄭亥不也沒有和原主說過嗎?
  鄭亥:“我沒和你說,你就不知道為我想想?”

  司祁挑眉:“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為了你提前回來?”

  “因為——”鄭亥話頭一噎。

  他想說因為司祁是自己男朋友,他們是一家人,他當然要早點回來陪自己。

  可現在的司祁又不是。

  鄭亥煩躁的說:“我就是覺得我們在學校一直沒說話,所以要珍惜放學在一起的時間。”

  他轉移開這個話題,對司祁說:“你今天表現的好奇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司祁雙手抱臂,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我今天怎麽了?”

  “你怎麽會和別人一起玩?”鄭亥迫不及待的質問。

  “不是你說要在學校裡,為自己塑造出良好的學習環境,注意衣著打扮,還有人際交往,不要讓別人看不起。”司祁嘴角微微勾起,對鄭亥說:“我照你說的做了,感覺確實不錯。”

  鄭亥腦袋“嗡”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他雖然想讓司祁對自己唯命是從,但絕對不是讓司祁在這種事情上,他說什麽就照做什麽啊!

  他才不想司祁跟別人打好關系,否則司祁要是喜歡上了學校,不肯輟學了怎麽辦!
  鄭亥喉間一陣發堵,他對司祁說:“那你今天纏著楚渢,讓楚渢給你講題……你明明不喜歡讀書,為什麽一定要勉強自己做自己不愛做的事情?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司祁“哈”了一聲,好笑的看著鄭亥。

  鄭亥心裡一陣緊張,深怕司祁是看出來,他不想司祁好好學習,希望司祁繼續當一個吊車尾學渣。

  雖然司祁肯定不至於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腦洞大開到那種地步,可單單方才那句“不用勉強自己讀書”,就足夠司祁質疑他不安好心了。

  司祁說:“我上半年不是一直在學習嗎?不然怎麽考得上這學校的。”

  鄭亥一愣。

  隨後表情猛地裂開了。

  時間過去太久遠,鄭亥都忘記司祁,當年到底是怎麽考進的這所高校。

  從小學到初中,司祁一直都是貨真價實的學渣,甚至還是擾亂校園紀律的校霸,給人一種他在學校就是為了混日子的印象。

  初三下學期,鄭亥被保送到了現在的學校,那幾個月他基本沒怎麽去學校讀書,一直在家裡自學高中課本,所以也沒有親眼見過司祁抱著書學習,考試成績一次比一次更好的樣子。

  當年的他腦子裡全都是讀書,對於司祁能和自己上同一所學校,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以後依舊有人罩,不會被欺負,壓根沒有去質疑過司祁的考試成績。

  隨後司祁在高中依舊吊兒郎當不好好上學,他對司祁的印象依舊是司祁是學渣,司祁不愛學習……更別提後面的十幾年時間裡,司祁一直是初中學歷,他總是隔三差五拿這件事打擊司祁,笑話司祁,讓司祁明白自己的“地位”。

  鄭亥完全沒去想過,司祁為什麽能和他讀同一個學校。

  直到此刻突然被司祁當面點出來,鄭亥才猛然間驚恐的意識到,自己以前究竟忽視了怎樣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一個小學初中全都在浪費時間的學渣,短短半年時間,就完成了他這個保送生學霸九年時間才搞定的事情,跟他考進了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特優班。

  這件事本身就很駭人聽聞!
  所以……所以司祁其實一點都不笨?甚至學習天賦比自己還要好??

  那他當初借口司祁學習成績不如他,指使司祁承擔所有的家務活……

  鄭亥連忙停止這方面的聯想,一點也不打算提醒司祁,司祁其實是個天才。

  他默認了司祁在張飛揚面前“我一直是學渣”的觀點,對司祁說:“你學習成績倒數,比不上其他同學,確實是應該好好學學。”

  鄭亥看著司祁,一臉委屈的說:“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麽寧可問楚渢問題,也不來問我,明明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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