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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八十七章 去憂(一)
  第八十七章 去憂(一)

  “晏珩,我困了,不要再說了。”陸婉闔目,面無表情地打斷她。

  “哦……”晏珩聞言一頓,而後磨磨蹭蹭將頭扭回去。

  盯著那栩栩如生的龍鳳,金絲勾羽攢爪,玄線點睛,一左一右,是極為歡瑞的圖案。同床共枕,水乳交融,她們走到這一步,是晏珩前世無法想象的親密。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晚間的運動後,陸婉果真是乏了。晏珩輕輕揚了揚嘴角,閉上眼,聞著陸婉身上熟悉的香,亦沉沉睡去。

  晏珩睡得香,但魏王晏渚顯然沒有睡覺的心思。派去打探的人一回來,便立刻秉燭召見了他。

  “王爺。”晏渚面色晦暗,下屬見了,戰戰兢兢地跪下,恭敬道,“他們雖辦事不力,但好在忠義,已在晏珩手下自裁了。沒有泄露王爺,更沒有留下把柄,王爺盡可放心。”

  “放心?”晏渚沉聲道,“你叫我怎麽放心?來京城是為了做什麽,你不知道嗎?”

  “這……”下屬頭壓得更低了,“屬下明白。”

  “晏珩只是傷了手臂,看上去根本沒事。說了非死即傷,怎麽連胳膊都卸不掉一個?”

  “謝姑姑關心,晏珩無礙。”晏珩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至少此時,晏月一定不會有害她的心思。

  “陛下,”晏月轉過身來,望著一語不發的晏清,鄭重道,“看來削藩一事,需得從長計議。大夏大小諸侯成百,除卻尾大不掉的吳王一行,仍有強藩數十。說句不中聽的,將來珩兒繼位,不一定壓著住。”

  晏渚負手,來回踱步:“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怎麽養了這麽久,連這件小事都做不到?”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到——”

  下屬汗顏道:“王爺難道忘了,吳王攻城之時,派人來勸降,您不願意。結果吳王派死士來王府謀刺您,您一怒之下,把他們派去戰場了嗎?”

  “雖然他不曾明著削我,可這樣禍水東引,本王不死也要扒層皮下來。什麽寬仁之君,根本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正說著你們呢,這就來了,坐。”晏清與晏月正言笑品茗,皇后江若柔坐在皇帝身側,含笑看向俯身的一對璧人。

  “太子當初替陛下出征,本宮與婉兒提心吊膽了三個月。凱旋的時候,本宮亦為陛下感到驕傲。沒想到,吳王造反一事塵埃落定,余孽還敢來京城造次!”

  “隔牆有耳……”晏渚怒極反笑,“隔牆有耳有什麽可怕的?本王與陛下打一個娘胎裡出來的,他是什麽人,本王還不清楚?”

  “吳王在豫章七十二城稱大,本王所擁四十八城,亦在諸侯之中算強。”

  “母親。”

  翌日晨時,晏珩攜陸婉去向帝後請安。本來宮妃沒有向皇帝請安的慣例,但出巡在外,帝後居於一殿,自然要齊齊拜見。

  “王爺!”

  晏渚冷笑到:“魏地壯士,十難存一四肢全者。皇兄削強藩,也根本沒想放過我。”

  “姑姑也來了。”晏珩攜陸婉給帝後請完安後,頓了頓,才給晏月請安。

  “王爺,王爺……”晏渚的聲音越來越大,下屬聽得心驚膽戰,忙開口提醒道,“這裡是上林苑,王爺小心隔牆有耳啊!”

  “朝廷大軍舍近求遠,遲遲不來,繞過本王的封地,去襲擊吳王老巢。這持續三個月的戰亂,本王的魏國足足堅持一月半。”

  “你以為本王願意?”晏渚頓住腳,眼風凌厲地掃過跪在地上的下屬,眼神幽深,似透過他,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君主。

  見晏珩垂著左臂,晏月忽然斂了笑,面色嚴肅道:“聽陛下說,太子殿下昨日遇刺了?傷得不重吧?”

  晏月亦笑著點了點頭:“是了,前日有事耽擱了,今早才到。”

  “他想我死。”

  晏清點頭,他這麽多年再無子嗣,並非全是魏王攛掇太后從中搞鬼。

  他自幼不喜騎射練武,身體素質平平。他雖執政多年,待下寬和仁愛,但在后宮事上,亦不曾荒廢。換句話說,他常年沉湎溫柔鄉,遊走美人叢,雖未被色迷了心智,卻終究是從內虧了身子。

  “太子昨夜亦有奏對,朕也知道該怎麽做,皇姐不必擔憂。”晏清捋了捋胡須,道,“珩兒,你盡快將袁曉所遺之策一一書之。待朕看過後,再下旨施行。”

  晏珩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她的父皇竟然要借此事替她立威。這樣坐收後美名的事,晏清居然毫不在意。且聽皇帝這麽說,袁曉之死也不再是他避而不談的錯誤,大概率要追封的。

  “是,父皇。”晏珩點頭應了。

  “快坐。”江若柔見晏珩和陸婉仍然站著,催促道,“陛下說了,外面不比宮中,不必拘禮。”

  “坐下吧。”晏清頷首道,“朕說過了,在外行家人之禮。隻父子,不君臣。”

  “是。”晏珩與陸婉齊聲應了,而後從容的落座。

  “什麽一家人?”
    “魏王殿下到——”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晏渚掐著腰間軟肉走進來。

  晏琦亦跟在後頭,不卑不亢,一雙眼睛明亮而清澈。她穿著楓紅的紗裙,走起路來衣袂飄飄,帶著異域的風采。額前綴著金飾,腦後的青絲編成幹練的長辮。

  “給皇兄、皇嫂、皇姐請安。”

  “參見陛下、皇后娘娘、長公主殿下。”

  既是不拘禮,晏珩與陸婉作為晚輩,只能起身相迎,晏琦亦沒有給平輩的晏珩和陸婉行禮。

  晏清慈眉善目地看向魏王和晏琦,對身邊人吩咐道:“賜座。”

  “諾。”

  “這一家人,自然是我們。”晏月接過腔,笑道,“王弟也來了,除了母后深居簡出的,咱們這一家,可算齊了。”

  晏渚與晏琦在太監新搬來的杌子上坐下。晏渚挨著晏月,晏琦挨著陸婉。屋內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淡淡地笑意,氣氛看似極其融洽。

  “皇姐說的是。”晏渚笑眯眯地開口,“我們自然是一家人。不過,臣弟比不得皇姐和皇兄,親上加親啊!”

  “王叔說笑了,晏珩還沒感謝王叔,不遠千裡來京,參加小侄的婚禮。”晏珩舉起江若柔滿上的清茶,隔著淡淡的水汽,向晏渚舉杯,“傷中不能飲酒,晏珩以茶代酒,王叔,請。”

  “太子客氣。”見晏清默許,晏渚亦接過身側婢女遞過來的清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陸婉抬眸,與正打量著她的晏琦四目相對。對方比她更張揚,清淺的琥珀色眸子裡,全然是好奇和審視。

  一樣的紅衣如火,卻是不同的風情與姿態。陸婉舉手投足間,是刻入骨子裡的端莊優雅。晏琦眉眼盈盈處,是域外女兒的明媚直率。一如驕陽燦燦,一如烈火耀耀,各自盛大。

  晏珩放下杯子,察覺到身側陸婉的出神。余光一瞥,見晏琦與陸婉正旁若無人的對視。心中的危機感,頓時油然而生。

  “咳……”晏珩抬手成拳,置於唇邊,輕咳一聲道,“阿婉,這是堂姐。”

  陸婉聞言一愣,晏琦還未反應過來,晏月摔先噗嗤一笑:“太子何出此言,阿婉可比你和琦兒要大上三兩歲歲。”

  “珩兒可能忘了,”江若柔打著哈哈道,“況且夫妻一體,誰跟誰喊,還是兩回事。”

  晏渚仍面上帶笑:“民間有句古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婉兒既然做了太子妃,自然要跟著太子叫琦兒堂姐才對。”

  晏渚這番話一出口,晏月與晏清便齊刷刷地望向他。晏珩亦替他覺得尷尬,魏王找死,還真是不挑時間地點。用志大才疏來形容這位叔叔,當真不為過,甚至無法企及他的高度。

  晏月疏離道:“王弟這是什麽話?太子人中龍鳳,怎麽能用民間的話來這樣形容?”

  “渚弟此言有失偏頗。”晏清淡淡開口,“珩兒的能力,朝中文武有目共睹。婉兒亦是知書達禮,就算讓珩兒隨了婉兒叫,珩兒也不吃虧。”

  “父皇所言極是,”晏珩朝魏王禮貌一笑,“王叔,能娶阿婉為太子妃是小侄的福氣。姑姑舍得將阿婉配我,更是晏珩的榮幸。”

  “父王……”晏琦收回目光,陸婉的確如傳聞中所言,沒有讓她失望。與晏珩坐在一起,一俊一美,宛若佳偶天成。

  何彼襛矣,唐棣之華?
  舞陽之女,冠絕長京。

  何彼襛矣,華如桃李?
  公主之女,豔壓棠棣。

  “琦兒今日見太子,方知幼時,您非要讓我讀的那些書中,‘抑抑威儀,維德之隅’是什麽樣子。”

  “若是太子妃笑起來,能讓女兒知道什麽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更好不過了。”

  晏琦毫不吝嗇地誇讚,倒叫陸婉有些意外。她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善茬。這麽明目張膽地隔著自己,誇讚晏珩,不知道打得什麽主意。

  雖說人們歷來講究親上加親,但同宗同族的兩個人,是沒有通婚可能的。但陸婉此刻,隻記得她們三個都是女子。女子之間無法進行血脈傳承,相愛的話……世上無例可循。

  ◎作者有話說:

  十在:趕完這期榜單就暫時不申榜了,很可能隨緣更,或者一周三更。大三課太多了,我抵不住,要不行了……

  晏珩:哦~你不行。

  陸婉:你以為你自己很行?
  晏珩:(緊張)朕讓你不滿意了嗎?
  南城:坐著火箭上分,將小十扔在鑽石。

  十在:懂了懂了,爬了爬了。

  注:
  先秦佚名《抑》:抑抑威儀,維德之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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