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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七十九章 化險(二)
  第七十九章 化險(二)

  噗嗤——

  長劍淌血,那刺客連連退了數步。望著晏珩胡服下露出的軟甲,驚詫地瞪大了雙眼。

  上林苑圍場除了駐扎拱衛的的羽林軍,所有的人一律都是胡服皮甲。一來圍獵本事禮閱盛事,笨重的盔甲在這裡沒有什麽實際價值;二來輕裝簡騎,更有利於這些人施展馬上功夫。

  所以他看見晏珩在胡服下套了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甲,才會大驚失色。

  晏珩卻不慌不忙,以劍指其喉:“謝謝王叔,把孤想得那麽單純。你們今天來此,倒省了孤日後的麻煩。”

  遠處的十幾名親衛呼啦啦地圍上來,那些人見逃不過,眼中死志陡生,紛紛橫刀抹頸,自盡於人前。

  “殿下……”侍衛統領見狀,低頭請罪道,“沒能活捉這些人,屬下該死……”

  “孤沒想活捉。”晏珩漫不經心地收回劍,道,“魏王好不容易偷偷摸摸送了這幾個人進來,也不知道選些厲害的。不過,勇氣倒是可嘉。”

  “那這些人……”統領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頓了頓,方道,“死無對證,魏王他應當不會承認……”

  親衛無不動容,侍衛統領亦高聲應道:“諾。”

  “臣等參見陛下。”

  江若柔聞言,抬起頭來,望向離看台愈來愈近的晏珩。她去時意氣風發,回來時卻面色怏怏,下馬的動作都有明顯的滯頓。

  一行人面色嚴肅地回到了圍場,安坐看台上的晏清見馬上的晏珩身形不穩,單手挽韁,微微一愣:“太子這是怎麽了?”

  “沒事。”晏珩面色如常,見陸婉如此擔憂自己,反而有些欣慰。

  “免禮,”晏清鎖著眉頭道,“快給太子處理一下。”

  “太子殿下,您這手是怎麽了?”張華眼尖,見晏珩的手臂還在滴血,不由低呼,“怎麽傷成這樣?”

  皇帝身後的侍從撐起明黃色的華蓋,遮住了明媚的秋日。

  “是……”身後的阿夏見著那傷口,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轉身小跑著去了。

  “不用。”晏珩沉聲,“戲要演得逼真一些才好……”

  “怎麽了?”晏清見她們杵在那,亦和焦灼的江若柔從看台上下了來。

  江望領著幾位隨扈的太醫,提了醫藥箱,隨著阿夏匆匆忙忙趕到:“微臣參見陛下。”

  陸婉也察覺到不對勁,起身,隨著張華下了看台。

  晏珩定了定睛,望著走到面前的晏清,垂目道:“兒臣失職,上林苑裡混入了刺客。”

  “刺客?”晏清皺眉,見晏珩手臂受傷,責問的話卻說不出口,“太醫呢?怎麽還沒到?”

  “孤有說要指認魏王嗎?”晏珩輕笑一聲,“找繩子把他們拖上帶回去,孤的獵物記得拿。犧牲這四個的人……留倆人看著屍身,孤稍後派人駕車來運。回頭厚葬他們,家人也要加以撫恤。”

  侍立在側的張華張望道:“奴才去瞧。”

  “遵旨……”

  陸婉聞言,越過張華,晏珩胳膊上那道觸目驚心地傷口暴露在眼前,她倒吸一口涼氣,聲音有些恍惚:“殿下?太醫,去傳太醫!”

  那些人抬起頭來,卻發現晏珩的小臂被劃破。胡服下露出刺眼的一片肌膚,鮮血汩汩而出,染得那片黑愈發深沉。

  “殿下!”統領見那傷口流血不止,想必傷得極深,早已嚇得沒了心神,“請讓屬下為您簡單包扎一下,以免……”

  雖說圍場離上林苑中的宮室不遠,但周邊還是搭有帳篷供貴人休憩的大帳。帳中軟榻案幾,茶水糕點,一應俱全。

  烏泱泱一堆人,陪著晏珩進了帳。晏清臉色沉沉,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

  江望小心翼翼地撕開晏珩的外衣,將上面沒割掉的一部分窄袖卷起。入目是狹長的一道傷口,順著胳膊拐斜刺向上,因著關節活動,隻凝了一層極淺的暗紅色血痂。

  宮女端了熱水,擰了毛巾來。江望換了幾塊棉帛,才將那傷口外的血跡清理乾淨。而後將水換成清酒,抬頭望了一眼晏珩。

  “殿下忍著些,可能會有些疼……”

  “嗯。”晏珩點了點頭。

  火辣辣的疼,沿著傷處蔓延,四肢百骸都被這刺激的痛感所觸,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晏珩雖極力自持,左臂還是忍不住抖了抖。陸婉看得一陣發怵,心疼不已,只能握緊了袖下的拳。

  “這是怎麽一回事?”待江望開始為晏珩包扎時,晏珩沉聲開口,“太子為何會受傷?”

  “回陛下。”侍衛統領忙單膝跪地,抱拳道,“微臣已查明,那群刺客用的是吳地的刀。吳王多匿亡命之徒,許是敗後其追隨者躲藏至此,欲趁秋獵大駕移居上林苑時行不軌。誰知遇上了太子殿下,這才短兵相接,導致殿下不幸受傷。”

  侍衛統領曾雖晏珩一起去平叛,見過叛軍的武器。吳王坐擁鹽山鐵礦,吳地鍛造之法歷史悠久,叛軍所用的武器,皆是吳地匠人所鑄,尤其是刀。

  吳刀如水,削鐵如泥,無人不知。侍衛統領咬定刺客用的刀為吳刀,對武器一向不熱的過晏清沒有見過,自然會信。

  晏珩抬頭,望向眉頭緊鎖的晏清,虛弱道:“父皇無須擔心,兒臣已經將那群人就地正法。此事是兒臣疏忽,上林苑在混了賊人都不知道,兒臣難辭其咎。”

  “陛下……”
    江若柔見了晏珩的傷口,已經眼角紅紅:“當初珩兒自請平叛,本是朝野皆知的大事。又活捉了吳王,立下大功。後來吳王畏罪自殺,珩兒因此被那群亡命之徒記恨。他們這般不惜代價的蓄意報復,可苦了珩兒。”

  “上林苑地廣人狹,陛下寬仁,許圍獵以外的時間,百姓自取山林物產。那群人應該老早就混進來了,畢竟吳王殘兵雖清,仍漏有豢養的余孽。”侍衛統領按照晏珩的指示,硬著頭皮,一字一句道。

  晏清聞言,倒是松了眉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起來吧。太子遭刺不是小事,說到底,還是吳王的錯。”

  “父皇……”江望替晏珩上完藥,綁好了手臂,她起身,面色蒼白道,“這不是吳王的錯,是……”

  “皇兄,聽說太子殿下遭刺,殿下無礙吧?”晏渚掀簾入帳,步履匆匆。

  “王叔,”晏珩頓了頓,扯出一抹牽強地笑,“勞王叔掛念,幸得親衛勉力相救,隻受了點小傷。”

  “小傷?”晏渚見晏珩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只是胳膊上纏了一層層紗布,面色微變,“殿下乃是國之儲君,受傷不是小事。聽說那些人被殿下捉了來,可有審問出什麽?”

  “回王爺,”侍衛統領已經站起,見晏渚上前查看晏珩傷勢,躬身回他道,“那寫都是吳王昔日的死士,不存活志,除卻被殺的,都揮刀自盡了。”

  “吳王的死士?”晏渚心中石頭落了地,見晏珩面無血色,微微歎道,“吳王興風作浪,險些誤我社稷,有那般下場,實在罪有應得。”

  晏渚的話一出口,晏清看他的眼神立刻變得森冷起來。這句話的歧義,顯然在“誤我社稷”上。偏偏晏渚一時嘴快,脫口而出。

  要知道,吳王是為了皇位起兵,他魏王,也是為了皇位赴京。晏渚在晏珩大婚後,假借太后之口,下懿旨讓自己能夠長時間客居長安。其間,他出入宮禁,宴請朝臣,可以說是毫不掩飾自己此行的目的。

  晏珩不由暗歎一聲,原來是自己高看了晏渚。怕逼死晏琮嫁禍於她的注意,根本不是出自晏渚的手筆。或為謀士,或為太后,以晏渚這志大才疏的性格,是絕不可能成事的。

  “吳王之所以敢起兵,是因為他有兵。”晏渚來得正好,晏珩接著之前的話頭,“王叔,你說,吳王為什麽有兵?”

  晏渚思索片刻,回答道:“自然是太祖為了拱衛皇室,封建了親戚。不過吳王是個例,其他諸侯都謹遵朝廷法紀,不敢造次的。”

  “那王叔,不敢是因為不想,還是因為不能?”

  晏珩這話有些咄咄逼人,饒是晏渚再怎麽後知後覺,此刻也察覺了晏珩的意圖:“太子殿下這話,臣倒有些不明白了。”

  “不敢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能力不足。”晏珩一本正經地說,“吳王帶頭造反時,隨同的諸侯並不少,而且都是太祖封建的大諸侯。可見,朝廷法紀,仍有人不放在眼裡。”

  “袁大人雖死,但他所提的‘削藩’主張,朝廷來講是百利一害的。兒臣受其啟發,倒是琢磨了出一個方案……”

  晏清見晏珩面露猶豫,不由分說道:“說來聽聽。”

  “吳王不是特例,如今削了部分諸侯的藩,卻難保日後帝王行分封之舉,再生出一個‘吳王’來。兒臣以為,不如令諸侯請封的世子獲準後,在長安學習朝廷的律法,待成年再遣送回去。”

  “!!!”晏渚聞言一驚。怪不得晏珩咬死那些是吳王的人,原來是想借此,提出削藩的後招。

  遣世子入京,說得好聽,不就是遣質子嗎?他子息艱難,是一個兒子也舍不得的。

  “行獵本是為了放松,不談國事。”晏清不置可否,“你既受了傷,便好生養著,此事回鑾再議。上林苑還是要逐一排查,張華……”

  “奴才在。”

  “你親自帶人,沿著圍場四周重新搜查,看是否仍有可疑之人匿在這。”

  “奴才遵旨……”

  “下半場圍獵,珩兒就不用去了,朕叫人送你和婉兒回去。”

  “謝父皇。”陸婉聞言,與晏珩一道躬身謝恩。

  外面行獵還在繼續,晏清不能久留,帶著魏王先走了。江若柔因著晏珩的傷,留了片刻,讓江望講清傷中所忌,囑咐了陸婉一番才離去。

  陸婉陪著晏珩回去,一路上數次叫車馬行慢些,避免顛簸,使晏珩難受。車輪轆轆,碾在黃土填起的壅道上,緩緩轉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上林苑行宮。

  “殿下……”陸婉叫醒懷中因失血過多犯困小憩的晏珩,擔憂道,“已經到了,回去再歇。”

  晏珩懵懂著隨著她下了車,右手遮了遮尚盛的秋光:“時辰尚早,孤想先沐浴。”

  陸婉搖頭:“舅舅說過,你的傷處不能沾水。況且葉青留在宮裡沒跟來,她們笨手笨腳,誰能伺候殿下沐浴?”

  陸婉考慮到晏珩身份特殊,沐浴這種事,需得信得過的人來。但晏珩此時受傷,一個人是不能沐浴的。葉青又沒有隨扈,回江家探親去了,根本沒有合適的人選。

  晏珩垂頭,心道陸婉尚且不知江望送過來的六個婢女,亦是靠得住的自己人。她欲開口提醒,見陸婉眸中一片赤誠,想了想,終究是壓下提到嘴邊的話。

  “可孤一身臭汗,不沐浴的話,晚上就不能和阿婉一起安寢了……”

  ◎作者有話說:

  十在:不好意思,又要不行了……明天,明天一定可以!
  晏珩:朕已經累了……破鏡重圓,圓房的圓,什麽時候?
  陸婉:我也……

  十在:循序漸進,循序漸進……

  晏珩:朕還能進去嗎?
  陸婉:?
  南城:不知道評論區的野王去哪裡了?怎麽,被小十截胡了嗎?

  十在:我沒有!別胡說!我是正經人,怎麽能背著你勾搭?
  南城:好的,我信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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