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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七十七章 爭奪(四)
  第七十七章 爭奪(四)

  四下無人,受了傷的猛獸危險而凶殘。晏琦掙扎著坐起身時,那花豹已躍下壕溝,離自己越來越近。利齒垂涎,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淡淡腥。天不怕地不怕的晏琦,本能地發出絕望的一聲驚呼,卻早已不抱希望。

  那花豹發出凶惡的怒吼,陰沉沉地注視著方才射箭逐它的晏琦。利爪按地,長尾豎起,後臀一聳,做出了“餓虎撲食”的姿態。

  晏琦癱坐在原地,下`身傳來一陣的鈍痛,怕是已傷筋動骨。這廢棄的壕溝丈許深,雜草掩映下亂石嶙峋,胯下的駿馬載著自己跌落後,成了緩和衝擊的肉墊,已摔得奄奄一息。

  晏琦抽出隨身的短刃,咬緊牙關,望著逼近的花豹,心道只能殊死一搏。

  花豹縱身而起,夕陽余暉下,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著她。晏琦面上陡然投上一片陰翳,她舉起的手中的短刃,對著撲面而來的刺去。杯水車薪,無濟於事,現在沒人救得了她。

  嗖——

  一箭尖嘯著破空而至,不偏不倚,貫穿了花豹的咽喉。不輕不重的一聲悶響,花豹哀號著倒在一旁。那箭既穩又準,狠厲非常,竟生生將這受了傷的凶獸打偏,尾羽帶血,卡在這死獸的脖頸。

  “!!!”

  變故來得太快,遊離於生死邊緣的晏琦,頓時轉危為安。劫後余生,她心底的石頭落了地。天子聖駕已至,上林苑不會有其他不清不楚的人。此箭力透骨肉,來得必是什麽侍衛、統領之流。

  又是她?
  “可惜了。”晏珩低聲自語,隨即背上弓,挽韁,準備調頭離去。

  人已經救下了,她與魏王關系疏遠,也不想和他的女兒有所牽扯。晏琦消失久了,自會有人來尋。若是晏清問下來,怎麽也不會怪罪到她身上。

  什麽時候了,還敢對她頤指氣使?對她的救命恩人,就這麽個態度?

  “你最好等著我!不然你給我等著!嘶……”晏琦情緒激動,對著夕陽下馬蹄揚起的浮塵,大聲控訴著。傷口被她揮臂擲刃的動作一扯,痛感愈發強烈。她倒吸一口涼氣,坐在溝底,等著隨從發現不對勁找來。

  晏琦松了口氣,抬起頭,望向飛箭射來的方向。

  只見低矮土坡之上,白馬揚蹄,一玄衣少年執弓穩居。夕陽晚照,為那人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輝。背光的少年眉眼銳利,目如鷹隼,淡漠地注視著壕溝裡被一箭索命的死獸。

  晏琦記得這個人,高揚的馬尾,玄色的胡服,凜然的氣質。赫然是那日,帶人來巡查場地,擅自出手射死了她打算活捉的狐狸。

  晏珩目光輕移,望見花豹旁癱坐的晏琦,微微一頓。

  身手矯健,背影瘦削,輪廓清朗,五官深邃,看上去倒是不錯。建章宮的侍衛也沒什麽,她喜歡,求父王幫她弄了來就是。

  “你救的人呢?”陸婉見晏珩一人回來,有些疑惑。

  “你,過來幫我一下。”

  “駕!”晏珩並未搭理她,輕夾馬腹,策馬離開。

  “喂!”見那人調轉馬頭,逆著光,留下一個棱角分明的側影,晏琦忍不住大叫。

  懷中空蕩蕩的,沒有了溫香軟玉,晏珩一顆充盈的心,也隨之變得空落落的。瞥了一眼溝底狼狽的晏琦,晏珩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見那人毫不猶豫地打馬離開,晏琦心中那點好不容易積攢出的好感馬上消失的一乾二淨。

  但這不代表她冷酷無情,而是因為她知道。晏珩知道,此時上林苑不會有什麽平民百姓出現,出事的只能是隨扈的人。下面的人不守營規出了事,當然要自己對自己負責,自求多福才是。明知林中有猛獸,還敢一個人往林邊湊,簡直是找死。

  “喂!”

  她想要那匹豹子,畢竟一路走來連個野兔都沒看到,沒有一展身手的機會。雖然陸婉不說,但晏珩總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之感。而且為了讓她快些救人,陸婉主動下了馬,在那邊等她。

  晏珩從不以君子俠士自居,當然也不是急公好義之人。若不是陸婉叫她來看,她自是心安理得的擁著陸婉離開。

  “等等……”

  “喂……”

  晏珩淡淡開口:“一個不守規矩的人,追逐獵物掉到廢棄的壕溝裡了。我一個人沒法救,回去讓人過來就是了。”

  “可是天色不早了,她一個人……”

  “沒事的,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說罷,晏珩便跳下馬,對著陸婉信誓旦旦道:“阿婉,不用再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咱們回去早些休息,明日,我要給你射一隻雁。”

  “我不要。”陸婉輕輕搖頭。

  “為什麽?”晏珩有些訝異,“雍雍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冰未泮。阿婉,你……”
    “我知道。”陸婉貝齒微露,“狐首丘,雁投地。”

  “雁為忠貞之鳥,秋去春回,與伴侶一生一世。人要是捕捉到其中一隻,另一隻也會悲鳴不去,投地自亡。”

  “人們認可這種忠貞,讚揚它們的品德。可大雁卻因為這種美好的寓意,受無妄之災。”

  “我們三書六禮俱已行過,我不需要你再去為我打下隻雁來。你的心意,也不一定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陸婉目光如水,溫柔得幾乎令人溺斃。

  晏珩聞言垂目,點點頭,乖巧道:“阿婉說的有道理,那就……打一雙吧!這樣,就不會出現‘雁投地’這種奇異的景象,讓你難受了。”

  “???”陸婉幾乎要忍不住白她一眼,但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發作。短短數十日的相處,她已經知道晏珩跟她講話,能語出驚人到何種地步了。所以,她保持著得體的笑。

  “殿下?”陸婉斂去眸中溫柔,皮笑肉不笑道,“萬一殿下打下來的,不是一對呢?”

  “那樣的話,獵一雙撿一雙,省時省力。”晏珩抬起頭,對上陸婉那雙笑意不及眼底黑眸,面不改色道。

  “晏珩。”陸婉輕聲叫著她的名字。

  她很少叫自己的全名。一是夫妻有別,哪怕是普通人家,丈夫的大名發妻也不能隨意呼喝。二是君臣有別,晏珩是太子,儲君位重,成為天子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她與誰在一起,都注定要隔一道尊卑之分。

  但與陸婉獨處時,晏珩並沒有端著儲君的架子:“唔……你不要生氣,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不喜歡,我就不做。”

  此時此地沒有外人,只有一匹低頭啃食的白馬。晏珩見陸婉隱隱生出怒意,忙攬住她,飛快地在她唇上一啄,而後將她抱上白馬,自己踩蹬上鞍,一氣呵成。

  馬跑起來很快,陸婉靠在晏珩胸膛上,抓緊了她冰涼的護腕。原野被甩到身後,夕陽亦被拋入虞淵。晚風徐徐,撲在臉上,格外舒適。微雲間未歸的飛鳥輕鳴,晏珩勒了下馬,減下速度來。

  “殿下……”親衛打馬迎上來,執著馬鞭抱拳垂首,吞吞吐吐道,“魏王那邊的……”

  “太子妃不是外人。”晏珩平靜地打斷他,“魏王的千金丟了,讓他們帶人去東邊林子外找就是了。”

  親衛一愣,隨即回了句“諾”,縱馬離開了。畢竟太子方才亦在草原上,可能撞見了,才會如此氣定神閑。思及此,他放下心來,通知魏王千金的隨侍去了。

  翌日行圍,場面殊為宏大。九旌赤色大纛迎風展蕩,時而獵獵作響。圍場內人喧馬嘶,鼓聲陣陣。近千名羽林衛全副武裝,執著刀槍劍戟,舉著玄色軍旗,在圍場中所設的觀台下三呼萬歲。

  晏珩參加過幾十次這樣的圍獵,自然不以為意。身側陸婉倒顯得興致勃勃,目光時不時遊移到那些羽林衛身上。

  晏清攜江若柔笑著落座,晏珩與陸婉、魏王緊隨其後。按規矩,天子要射出象征秋獵開始的第一箭。

  台下百米外設一紅靶,太監奉上金弓羽箭,晏清拈弓搭箭,“嗖”的一聲,羽箭離弦,射中紅靶。

  晏清不擅弓馬,這一箭隻勉強說是中規中矩,畢竟箭簇並沒有摸到靶心。但看台下的歡呼聲不減,排山倒海,頗有氣勢。

  晏渚見狀,笑呵呵地開口,道:“皇兄,可否讓臣弟來試這第二箭?”

  太宗創秋獵後,關於天子之後誰射第二箭並沒有明確規定,全憑皇帝個人喜惡。但晏清登基後,秋獵的第二箭都是由先前的廢太子、如今的荊王晏琮來發。去歲太子易人,晏珩已立,按理來說,自然該輪到晏珩。

  所以晏清放下金弓,負手,望向晏珩:“太子?”

  晏清此舉,無異於當眾落晏渚的面子。畢竟他是天子,金口玉言,這誰射第二箭,分明能自己決定。但晏清仍選擇問一問晏珩,直接來向魏王傳達儲君諸侯的意向——任你一母同胞,手足情深,也要排在一脈相承的親子之後。

  面對皇位傳承,晏清自然不願看到兄弟鬩牆、父子反目的慘劇。但他同樣不想“兄終弟及”,讓自己的子嗣做別人的臣子。

  別人可以不知道魏王怎麽想,但晏清也對這個弟弟的心思一清二楚。只是太后尚在,百善孝為先,他不能將這個野心勃勃的弟弟如何,只能竭力維護這種“兄友弟恭”的假象。

  “父皇,讓王叔先吧。”晏珩謙讓道,“若不是王叔身先士卒,拖住了吳軍,年初的叛亂不知道要波及到多少百姓。王叔是安定大夏的功臣,又是兒臣的長輩,這支箭由王叔來發,自是合情合理。”

  ◎作者有話說:

  十在:應基友南某要求,為她征王者cp。要求種族為人類,性別為女,年齡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技術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能夠隨叫隨到,她全能高手,可以帶飛。

  南城:要七個,一天換一個。

  晏珩:???
  陸婉:反正大佬不都那樣。

  晏珩:那朕……

  陸婉:你敢?
  十在:南城姐姐,話不多說,注意身體!
  注:
  《匏有苦葉》:雍雍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冰未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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