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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零六章 假意(四)
  第一百零六章 假意(四)

  “殿下是說……”

  “不錯。”

  晏珩的話不長,透露出的消息卻不少。饒是晏珩開口前陸婉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對方親口告知事實還是有些難過。

  “青雲直上的藺忱,已不是那個賣藝謀生的落魄子弟。他要休妻,也是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陸婉聽罷,神色愈發淡漠,“難道在他一無所有時陪伴的元妻,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這孤可不知道,孤又不是藺……”窺見陸婉的臉色越來越冷,晏珩頓覺大事不妙,“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尋常。不過阿婉放心,孤沒有那種想法,只會一心一意地待你。”

  陸婉冷笑道:“哦?一心一意地待我,三心二意地待別人?”

  陸婉毫不客氣地劃拉了一下頌聲的弦,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正襟危坐的晏珩:“昨日你留宿江府,可曾去看過曹娥?”

  “未曾,”晏珩心虛道,“不過,曹娥碰巧遇到了孤。”

  “重生之後,見到真真切切的阿婉,孤就想,先彌補這個遺憾。”

  薄絹上勾勒出的面容,她再熟悉不過。晏珩筆下的線條帶著她骨子裡的凌厲,鐵劃銀鉤,畫自己時手腕稍懈,刻意柔和了不少。寥寥幾筆,就描出了美麗的輪廓。眉如遠山,目似辰星,孑然而立,半點沒有方才指揮她撫琴之態。

  藺忱想不明白,為何一舉兩得的秒計,晏珩一直懸而不決。回京之後,去了一趟江府,再次召見自己時,黑著一張臉,拒絕了之前的提議。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身為臣子,要有為人驅策的自覺。

  “可是年與日去,孤實在記不清你的臉,偶爾夢見,也多是你孤寂的背影。或者,面上總是籠著朦朧的光,恍恍惚惚,無處下手。”

  “索性,孤就學著臨摹,想著等哪天,學有所成了,再為你添上五官。”

  “何況,孤是她的丈夫。平民的妻子受辱,丈夫是如何自處的,你應當比孤更清楚。”

  藺忱能聽到自己有力的心跳,一聲勝蓋一聲:“殿下,微臣……”

  書房中依舊只有他們二人,與之前不同的是,建章宮的書房寬闊明亮。空出的清室內,兩側的燭樹光芒煜煜,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陸婉聞言,一語不發,移步至晏珩書案前,垂眸去看她方才所作之人。

  “你有異議?”晏珩驟然收手,敲擊聲戛然而止。她一改方才的怡然自得,目光銳利地盯著藺忱。

  氍毹厚重,落腳無聲,但藺忱清楚地感覺到,晏珩起身了。

  陸婉頷首,對上晏珩閃爍的雙眸,正色道:“殿下,我始終認為,前世今生,應當涇渭分明。珍惜眼下,過好我們所擁有的時日就是。”

  “微臣不敢……”藺忱壓低了身子,模樣恭順極了。

  畫中的陸婉,除了與她有著一模一樣的臉,衣裳頭飾,皆無相似之處。墨跡濃淡相宜處,可見絹上陸婉眸中含情脈脈。

  晏珩面沉如水:“夫妻一體,太子妃,不是孤的登天梯。”

  “孤打算按兵不動,畢竟太后壽節後,魏王與荊王就會離京。”晏珩輕輕敲擊著沉香木案,篤篤之聲有一下沒一下,叩在藺忱的心上。

  晏珩鄭重其事道:“孤已經在珍惜了……”

  前世今生,涇渭分明……

  “藺忱,太子妃是孤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孤想了又想,妻子終究不是棋子。製衡外戚的辦法多的是,沒必要犧牲太子妃的清譽。”

  晏珩用鎮紙將絹壓好:“孤不擅丹青,是你走後才學的。你走的突然,宮中並無你當時的畫像。唯一的一張,還是畫師在封後大典時所作。藏在府庫裡,宮人存放不當。等孤想到它,找出來時,阿婉的臉已是模糊一片。”

  陸婉不由納悶:“殿下這畫,與方才的我,有何關系?”

  “是。微臣一時糊塗,還請殿下切莫放在心上。”藺忱欠了欠身,道,“既然殿下不願這樣做,微臣另想他法。”

  “不必,待魏王、荊王離開京城以後,孤打算請旨重新辦官學。”

  晏珩踱至藺忱身側,徐徐道:“前朝覆滅以來,大夏休養生息五十余年。禮樂分崩,典文殘落,太宗一朝方重溯。但國無成均,學少明師,不能養天下士。所以外戚勢強,天子實孤。”

  “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若是不幸陡生,孤縱然養望在前,也負‘少主’之名。親臨朝中,免不了處處掣肘。設立太學一事,迫在眉睫。”

  藺忱聞言,俯首道:“殿下英明。”

  晏珩的一席話,聽得藺忱心生敬畏。能夠坐在儲君這個位置上的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藺忱比晏珩虛長五歲,自是恃才傲物,寧可於得月樓賣藝謀生,不肯應富商之邀,伴讀於紈絝。非是他自命清高,而是道不同者不相為謀。
    藺家祖上有過出將入相的真名士,不過後來因罪,舉族遷入蜀。後戰亂起,夏太祖與群雄逐鹿,烽煙四起。戰火燃至巴蜀,蜀中之民或死或傷,藺家也更加敗落。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藺家雖貧,也是清白之戶。藺忱幼時所學,皆是祖父所教。藺忱的祖父是真正的“遺貴”,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藺忱遺傳了祖父的聰穎,骨子也存著一股“高潔”。所以,他雖靠賣琴藝為生,卻打心眼裡看不起滿身銅鏽的富商大賈。尤其是,家主謠稱為長公主姘頭的蜀中一霸——蘭家。

  “孤想將籌備太學一事,交給你來做。如此,方不屈才。”

  “果真?”藺忱驚訝道,“殿下要將這樣重要的事,交給微臣?”

  晏珩頷首:“事有輕重緩急,孤希望你能把握機會。”

  “微臣定不負殿下所托,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藺忱整衣叩首,字字懇切。晏珩見狀,隻略點了點頭,叫他退下了。

  她們做了多年的君臣,對彼此的秉性是再了解不過。藺忱慕名,官居丞相,是為了名留青史。畢竟白衣不能入史,遑論列傳。可惜,藺忱雖如願以償,卻並不能善終……

  晏珩樂意與聰明人說話,可自作聰明的臣子,她並不能忍。不過,陸婉既說前世今生要“涇渭分明”,她晏珩也並非沒有容人的雅量。舊人,用起來總歸是順手的。

  “母親。”

  自皇帝下旨,掀過吳王一事,晏琮便重獲自由。時逢太后壽節,天恩浩蕩,他竟又能光明正大的回到甘露殿。由於太后壽宴一了,魏王、荊王就得啟程回封地,所以晏琮每日都往宮裡跑,待到宮門下鑰前才回。

  “琮兒……”

  晏琮雖然一切如故,但李鸝在甘露殿禁足尚未解。她心灰意冷之際,一席話惹得龍顏大怒,以至於晏清永遠不會原諒她。

  禁足殿中不得出的日子裡,李鸝也後悔。但她不是後悔說出那番話,而是後悔讓晏清借此,送了他寵愛的小兒子上位。

  二十來年的情分,誕育子嗣,代掌后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為他生下的兒子們,倒成了帝王反過來威脅她的把柄。

  思及此,李鸝面色一沉:“太后的壽宴可是難得的機會,母親讓你準備的,你都準備好了麽?”

  一年未見,晏琮隻覺得李鸝變了很多。記憶中對他予取予求的母親,代掌鳳印時,是何等恣意風光。衣裳鮮豔,塗脂抹粉,雖不及那些年輕的美人俏麗,但風韻還是有的。

  如今的李鸝,面容清瘦,顴骨突出,雙目陰沉。就連用的衣料,顏色也老氣了許多。這總令晏琮情不自禁想起,當初李鸝一口承放火害人的真相時,那近呼嘶吼的模樣……

  “母親,兒臣覺得,太子於吳王反叛中立有大功,父皇又有意替他養望。天下皆知,晏珩是嫡長子。兒臣怕是,無法動搖他的地位。”

  晏琮有些怵,倒不是怕眼前有些陰惻惻的李鸝。只是他原本過慣了隨心所欲的日子,自知眼下爭不過晏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前幾日,可沒有這麽說,怎麽如今倒是成長了?”李鸝聞言,陰陽怪氣道,“難不成,太子妃私下找了你,讓你勸本宮收手!”

  “兒臣怎麽可能見到婉兒?”晏琮見李鸝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反而格外平靜,“她如今是太子妃,與我這小小藩王能有什麽話說?何況,兒臣也碰不到她。至於成長,不過是這兩日,兒臣又想通了。”

  “想通?你想通了什麽?”李鸝聲音有些刺耳,晏琮忍不住皺眉。

  去年太子易立,今春吳王謀反,現在他又剛擺脫身陷囹圄的待罪之身,若是再無所得,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晏琮嚴肅道:“兒臣不信,皇祖母能有那麽好的心。這麽多年來,皇祖母為什麽心照不宣地跟您同流合汙,謀害皇嗣,您想過嗎?”

  “事到如今,皇祖母又為何要助兒臣一臂之力,去害晏珩?論親疏,兒臣與晏珩可皆為父皇所出,一脈相承。”

  “太后早不幫晚不幫,偏偏這個時候出來好心,母親也敢信?”

  ◎作者有話說:晏珩:聽說十在有老婆?

  陸婉:假的,南城,本宮的。

  晏珩:???
  十在:皇后娘娘威武!
  q&w:想磕……

  十在:你忘了嗎?
  南城:磕cp可以接地氣,不能接地府。

  晏珩: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建議大家不要隨便立flag。

  陸婉:(意味深長)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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