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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零七章 忍辱(一)
  第一百零七章 忍辱(一)

  晏琮難得開竅,字字中的。

  “母親,到此為止吧……”

  “兒臣做不好皇帝,也不想去爭。”

  自禁足起,李鸝殿中的宮女太監都想方設法,去別的宮中另謀出路了。對此,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皇后江若柔不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未針鋒相對,日子勉勉強強過得下去。

  空曠的殿內隻余母子二人,靜的有些可怕。李鸝望著眉宇間驕矜全失,連那點天潢貴胄的跋扈都泯然的晏琮,不由怒火中燒:“到此為止?看看母親如今的境地!晏珩一旦登基,我和你弟弟們,會落魄到什麽地步?”

  “太后當然沒安好心,但機會總歸是要抓住。魏王心思昭然,陛下早已明了。哪怕晏珩與你都歿了,陛下也不會讓魏王得逞。”

  “只要你夠狠,天下最後還是你的,我的兒!”

  “……”望著氣勢洶洶的母親,晏琮一時語塞。

  他沉默半晌,方堅定地重複道:“母親,兒臣已無此志。你若是不死心,可以助瓊弟與玞弟上位。”

  “你也是當父王的人了,要學會為子孫後代想一想……”

  “本宮記得,醍司去年釀了許多菊花酒。”

  李鸝聞言,下意識地揚手一摑,給了晏琮一記響亮的耳光:“逆子!怎麽像扶不上牆的爛泥!”

  晏琮清楚,兩個親弟弟比他還要不成器。他們倆整日裡跨馬遊街,橫衝直撞,惹得長安繁華的街巷雞飛狗跳。教書的師傅們被整得有苦難言,換了不下三十個,不怪晏清看了心煩,便是他,也不去大張旗鼓地做那樣敗壞皇家名聲的事。

  “醍司使何在?”陸婉終於閱完一冊,從容地抬起頭來,看向面前內廷的官員。

  不是因為讓他做太子,所以兩個弟弟才較早就藩。而是皇子到了年紀封王,必須就國。

  “……”晏琮仍是無言。

  太后壽辰在十月初八,陸婉作為太后疼愛的外孫女,建章宮太子妃,壽宴之事,必須親力親為。是以晏珩這幾日一回金鱗殿,總能看見內廷的宦官女使,規規矩矩地捧著冊子,等後差遣。

  “為了讓你的太子之位安穩,你的兩個親弟弟早早就藩,你還有什麽不滿意?何況他們只會惹你父皇生氣,叫回來也無濟於事。”

  李鸝見他沉默,臉又被自己情緒失控之下,打得又紅又腫,悔意頓生。她緩緩走至晏琮身前,伸出手,晏琮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

  秋高氣爽,風高雲淡。暴雨過後,立冬的長安城迎來的難得的好天氣。只是四時輪替,至歲末期時,天地間唯余肅殺之氣。金桂凋零,秋菊落英,禦花園中的景致已經敗了。

  “是。”

  天氣極好,陽光明媚。偏殿的窗戶都被支開,和煦的秋光探了進來,為臨窗的陸婉鍍上一層金輝。許是日下暖意生,她穿了火紅的石榴裙。陽光灑在烏黑發間點綴的金飾上,明耀煌煌。

  李鸝見狀,腳步一頓。她面色自然地收回手,微微抬頭,仰視著晏琮:“你以為你不爭,晏珩就會放過你?身為皇子,你一直都是局中人。”

  “此事,可由不得你。”

  “奴才在。”醍司使聞言,立刻往前一步,恭敬地等候指示。

  啪——

  晏琮抑住閃躲的本能,迎面對上那扇過來的巴掌。左臉迅速腫起,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卻疼在心上。他一語不發,沉默地受著母親劈頭蓋臉的訓斥。

  “瓊兒、玞兒哪像你這般得天獨厚,佔著長子的身份!你可是陛下的長子!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江若柔一個繼後,出身為人不齒,她的兒子也配做嫡子?”

  偏殿的書房中站了兩排低眉順眼的內廷官員,陸婉頭也不抬,仔細地看著阿春轉呈的禮冊。偌大的房中,不聞人聲,只能聽見窗外不知何處響起的嘰嘰喳喳,和陸婉輕輕翻動冊頁時,摩攃出來的細微的沙沙聲。

  陸婉頷首:“既然如此,今年壽宴供酒,一應換成菊花酒。”

  話落,恭順的醍司使卻猶猶豫豫:“啟稟太子妃殿下,內府的菊花酒在重陽宴時已去大半。若是要將太后壽宴供酒換成菊花酒,恐怕……有些難……”

  菊花酒又名長壽酒,據說久服能輕身延年。壽宴供之,寓意甚佳。但釀造不易,又歷重陽,府庫存稀,也情有可原。

  醍司使此言不假,陸婉卻忍不住眉頭一皺:“歲有盈余,積年所剩,也不足以供太后壽宴?”

  “殿下息怒,”醍司使欠了欠身,解釋道,“往歲所余,皆被李夫人撥去……“

  “內府所藏,屬實不足。”

  “李夫人……”陸婉聽罷一愣。
    晏琮被廢前,李鸝代掌鳳印。這麽多年來,若說她沒有過牟利的私心,怕是不太可能。皇帝一向不管后宮之事,太后亦深居簡出。李鸝趁機中飽私囊,也說得過去。

  “也罷,”陸婉輕歎一聲,“那照你章中所擬去準備。”

  “唯。”醍司使接過阿春奉還的禮冊,欠了欠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司膳使……”

  陸婉忙著籌辦壽宴,晏珩也沒閑著。匈奴來使已至長安,晏清因著那陰雨連連的幾日得了風寒,接待使節的事自然落在她肩上。

  晏珩許久沒有見過匈奴人了,印象中,他們生的人高馬大,無論走到哪,腰間都別著一把彎刀。此次匈奴來使,亦是如此。對著晏珩一乾夏人,趾高氣昂。

  來使晏珩不曾見過的,前世的今日,她還不是儲君。但匈奴蠡王伊谷鞬的大名,她還是聽過的。只是此人與她所想,甚有出入。

  其人眉宇清秀,遠無草原上風沙磨礪下該有的粗獷。與他周身一眾皮膚黝黑的挎刀武士相比,膚色略淺,倒似夏民。身量亦不算魁梧,隻高上晏珩寸許而已。

  匈奴尚武,亦有意一窺夏之實力。晏珩清楚此行人所來的別有用心,如來人所願,在京軍營中設場。

  “和親一事,竟勞蠡王不遠萬裡赴長安,親自走一趟。”晏珩舉杯,面帶微笑道,“孤奉命相迎,不勝榮幸。”

  “有勞。”伊谷鞬亦彬彬有禮,回以微笑,“能得太子殿下親自接待,小王也始料未及。”

  伊谷鞬話落,他身側的武士便按刀冷聲道:“往日我匈奴來使,皆是夏天子齋戒數日,親迎於城門。如今,竟只派了一個半大的孩子?”

  晏珩聞言,面不改色,放下酒杯,依舊笑吟吟地開口:“勇士莫非是頭一次使夏?”

  那人粗聲粗氣地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余光瞥見伊谷鞬毫無開口之意,自顧自地把玩酒盞,晏珩淡笑道:“不知尚且有情可原。貴國與夏比鄰,若是而不知,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中原一向重禮,夏猶繼之。昔日晏子使楚,楚王三辱,反自取之。今貴國遣無知之人,孤以年幼之身待之,有何不妥?”

  “你……”晏珩的彎彎繞繞,武士是不懂,但大抵不是什麽好話。

  見隨從吃了虧,蠡王這才開口,不疾不徐道:“太子殿下莫怪。此次出使,原本不該小王來。但久慕太子殿下之名,這才懇求單於,千裡迢迢親至。親衛隨小王長居漠北,自是蠢笨了些。殿下此言,卻是妄自菲薄了。”

  “興!興!興!”

  台下赤袒肉搏的壯漢揚起一陣黃塵,圍觀的兵士昂揚地呐喊,蓋過伊谷鞬言語的尾聲。席上的二人齊齊調轉視線,扭打在一起的武士。

  分不清是誰的人佔了上風。伊谷鞬放眼望去,只見秋陽之下,夏軍槍戟林列,甲胄生寒。大纛龍旗,在秋風中舒展,列列有聲。

  伊谷鞬深邃的眼中似起波瀾,他收回視線,饒有興趣地望向晏珩:“殿下似乎對這種比試很有興趣?”

  “孤?”晏珩搖搖頭,“孤對草原上這種一決雌雄的比試可不感興趣。”

  “哦?”伊谷鞬揚了揚眉,“真正的勇士都是摔打出來的,難道不是麽?小王看殿下,可是看的津津有味。”

  晏珩笑了笑:“孤很少見這麽原始而野性的搏鬥,又是我大夏男兒與匈奴勇士正面爭雄,自然覺得新鮮。”

  “至於閣下關於勇士的評斷之言,孤亦難從。”

  伊谷鞬微微一怔:“不知殿下有何高見?”

  “智不及謀,勇不及斷。孤不認為,能以一敵百的就是真正的勇士。”晏珩自信道,“戰非一人之力,亦無一人之功。真正的勇士,武力之上,當有隨機應變的本事。”

  伊谷鞬摸了摸光滑的下頜,而後,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殿下的準則,倒是與草原大不相同。小王也覺得,匹夫之勇,難敵萬軍。可惜,可惜……”

  見伊谷鞬出神,晏珩追問道:“可惜什麽?”

  “沒什麽。”察覺到晏珩雖目視台下武士,注意力卻一直在自己身上,伊谷鞬頓生警惕之心,“其實這些小王在草原上看膩了。此次來夏,主要是為單於迎夏室公主。”

  “不知大夏,可有永續兩國情誼之意?”

  ◎作者有話說:

  晏珩:想夜夜笙歌……

  陸婉:???
  十在:你就想吧,想想就行了。沒人喜歡看,我的評論區都是正經人!
  南城:我同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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