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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也重生了》第一百零五章 假意(三)
  第一百零五章 假意(三)

  風雨如晦,怯怯的一聲自背後響起,晏珩與江嫣俱是一愣。隻怪晏珩略高,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江嫣錯開半個身子,與晏珩重新拉開距離,清了清嗓子,問:“你怎麽來了?”

  “我做了些點心,想讓你嘗嘗,順便……給我些建議……”曹娥提了提籃食盒示意,目光卻在晏珩挺拔的背影上流連。

  江嫣見對面的曹娥一副少女懷春之態,盯著晏珩的身影,深棕色的雙眸在糟糕的天氣裡明亮如星,頗有望穿秋水的之勢。

  江嫣忍不住拉了拉晏珩的衣角:“表哥,你藏在府上的曹姑娘來了,還不快看看?”

  “……”

  曹娥的聲音,晏珩是再熟悉不過了。哪怕對方還是少女,但聲音也沒有和長大後有什麽太大區別。可能清一些,亮一些,婉轉如鶯啼,卻無傷大雅。

  謳者之喉,舞者之態,本就得天獨厚,才能混口飯吃。這兩者,曹娥顯然都很出眾。不然,曹娥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能在勾欄瓦舍裡,只靠賣藝,就能賺取生計,滿足父親、主母的無理要求。

  如芒在背的目光,隔岸觀火的表妹……

  晏珩不急不緩地轉過身,仗著絕對的身高優勢,淡淡地打量了曹娥一眼。

  只是……

  江嫣忍不住挑了挑眉,晏珩這話說的當真是有些曖昧:“殿下的人,江府上下,不敢怠慢。”

  晏珩直言道:“孤不隨便吃外面的東西。”

  江嫣知道,曹娥不可能成為江府的小媳婦。她是晏珩精挑細選的棋子,注定要為帝王的心思犧牲一生。有些可惜,但比起原來的生活,曹娥應該會義無反顧的選擇這樣一條路。

  “沒想到殿下也在……”曹娥柔柔地張口,“我……民女做了些點心,殿下可否賞臉?”

  “是……”

  晏珩沒有隱瞞曹娥的身份,也沒有讓江望對待曹鋒那樣上心。曹娥入府也快一年了,成日裡“無所事事”,除了待在膳房跟隨兩位掌杓師傅學習庖廚之事,就是看府中供養的一班舞姬練習。對江望晨昏定省,乖巧勤快的,活像嫁到江家的小媳婦。

  “不行,像什麽話?”

  “嗯。”晏珩頷首,瞥向一側的江嫣,“有什麽好看的,你又不會苛待孤的人?”

  “……”

  自曹鋒離京後,她再沒有見過曹娥。不知是京中的水土養人,還是許久未見,晏珩總覺得曹娥變了。可能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提前將粗製濫造的釵裙換成綾羅綢緞,曹娥倒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曹娥欲蓋彌彰一般,迅速低下頭去,躬身道:“殿下萬安。”

  “蜀郡新貢的蜀錦,父皇賞了十匹。顏色都很鮮豔,阿婉留了三匹流光赤錦,余下孤都帶了來。你和嫣兒看著分了,來年做新衣。”

  “殿下……”聽到晏珩親口承認自己是她的人,曹娥倒有些意外,意外的欣喜。

  這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晏珩沒有關注過這些,自然無法洞察入微,她點了點頭,很給面子地附和著江嫣:“不錯,嫣兒所言甚是。點心就罷了,這些事不該你來做。”

  江嫣習以為常,但還是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規矩地立在面前的曹娥。曹娥出生民間,地位卑下,江嫣是知道的。

  江嫣不忍見無辜的曹娥傷心,無奈地替晏珩解釋:“殿下`身份貴重,吃食一向需人先試。為保無虞,殿下幾乎不在外用膳嘗鮮。未免橫生枝節,這點心還是我來。”

  晏珩忽然提起做新衣,倒叫曹娥有些局促。她雙手拎著竹提籃,面色微紅地埋著頭。好在天地黯然,雨聲淅瀝,晏珩沒有注意到她。有些慶幸,但更多的,是失落……

  果然,晏珩話落,與曹娥在這一年中差不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江嫣,就發現了她表情微妙的變化。本來隱隱上揚的嘴角,忽然一沉,與平日那溫婉得體的笑比起來,算得上漏洞百出。

  “那表哥你今晚留不留下來?”

  江嫣與晏珩一前一後的結伴遠去,晏珩帶來的小黃門一左一右,替她們高擎著傘。雨勢漸弱,打在油紙傘面上,已收了力,被骨撐的脊岔開,成了一條條綿綿的線。

  曹娥在廊下失神,不是沒有傘,但她只能駐足凝望。能站在晏珩身邊的,不是天潢貴胄,就得是大家閨秀。像江嫣這樣的家世,不過是沾了皇后和太子的光。

  江家勢力再卑微,也是晏珩的“本家”。江望僅僅是太醫院院正是不錯,巫醫樂師百工之流不登大雅之堂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但京中官員富商遍地走,誰能不把如今的江府放在眼裡?
  如今的皇后江若柔,能以二嫁之身侍奉天子,憑借晏珩忝居國母。那麽,她這樣的出身,也算不得什麽的。更何況,太子殿下千裡迢迢找到她,帶她告別了過去的淒苦。

  夜夢梓樹生寒庭,懷此心事無人知。一朝貴子西行至,方覺僭幻可成真。
    “殿下……”曹娥癡癡地望著晏珩攜江嫣遠去,喃喃道,“晏珩……”

  皇帝秋獵回京,因著晏琮之事已積壓月余之久,便親自審理一番。許是晏琮哭訴,喚起了晏清的父子之情。亦或是太后七十壽節在即,天恩浩蕩澤四海,也不能漏了荊王殿下。

  總而言之,晏清忽然網開一面,不痛不癢地斥了晏琮一頓,削去一半封地就算了事。比起那些輕則貶爵削地,次之廢為庶人,重至籍沒為奴的藩王來說,晏琮的待遇要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對此,陸婉看得很開:“總歸是陛下的兒子,虎毒不食子。”

  晏珩不置可否,輕笑一聲:“關心他做什麽?虎毒不食子,晏琮又不是孤的兒子。”

  “???”陸婉聞言一頓,望向晏珩的眸中滿是訝異,“殿下的狼子野心,未免過於昭然。”

  “阿婉不是外人,孤這建章宮的牆也沒有那麽透風。”晏珩不以為意,抬頭按筆,認真道,“阿婉不要動,你一動,孤就不會畫了。”

  “……”陸婉從善如流,端莊地跪坐在軟墊上,隨意的撥了幾根弦,“這尾琴倒是難得,九德佔四,圓、清、勻、芳,怕是有些年頭了。不知殿下從何處尋來?”

  “阿婉喜歡?”晏珩撂下筆,認真道,“孤問藺忱要的,派人接他來京時,特意讓他帶上這個。”

  “難怪……”陸婉垂眸,仔細撫著藺忱的頌聲。

  關於藺忱,陸婉知道的不是很多,有二。其一,藺忱是晏珩前世最重要的謀士之一,而立之年位至三公的蜀中才子。他是數次進言晏珩,讓她廢了自己的偏激能臣。

  其二,是藺忱爐火純青的琴技。世人皆知,丞相藺氏家傳一尾頌聲,是十大傳世名琴中沒有佚失於朝代更迭中的上品。在“朝為田舍郎”時,藺忱靠在得月樓中撫琴謀生。得月樓是富貴閑散人家子女做東的常地。他也因此,引出一段與蜀中的才女蘭氏的佳話。

  藺忱當初家道已落,一介布衣,以賣藝為生。借琴技切磋,勾得蘭氏芳心暗許。兩人自是郎情妾意,奈何門不當戶不對。然後千金出走,二人私奔,當壚賣酒,蘭氏的父親不得不同意這門親事。至於感人肺腑的才子佳人後來如何,陸婉就一概不知了……

  晏珩見陸婉的纖纖素手自七弦上撫而不按,指下無聲,心下一片疑惑。但她面色如常,只是跟著陸婉重複道:“難怪?”

  陸婉點頭,她如今知道,晏珩擅塤不好琴,自是主動開口解釋:“適才撥了撥,發現琴聲渾而不散,七弦虛實相當,已佔圓、清兩德。音錯若金石,如風中鐸鈴,愈振愈遠,才得出‘古’的結論。”

  陸婉的解釋,晏珩雖不至於聽得一頭霧水,卻也一知半解。陸婉說罷,她忍不住輕歎:“阿婉琴技比伯牙,可惜孤不是子期,應叫藺忱來與你切磋才是。”

  陸婉搖搖頭:“我不如他,既能以此誘蘭諶,想必技稱當世第一。這琴,殿下還是送回去吧。”

  晏珩怔了片刻,方道:“藺忱才高寡德,這琴阿婉喜歡的話,不如留下。”

  陸婉揚了揚眉,語氣卻並不輕快:“殿下此話怎講?”

  “假話也能傳為佳話,畢竟,結局世人未必在乎。”

  晏珩知道,陸婉幼時隨晏月遊歷,在蜀中待過。那得月樓,亦是長公主點頭方敢命名的蜀中第一酒樓。傳言,蜀中有名的富商蘭家,其家主曾是長公主晏月的姘頭。

  此事不能說是捕風捉影,長公主愛遊歷,但確實最喜歡往巴蜀郡去。何況,長公主不住驛站公邸,反而住在蘭家名下的私宅。

  且長公主與舞陽侯的相敬如賓,聰明人早已心知肚明。譬如晏珩,她一早就知道,那對夫妻不過是表面上的客氣。與其說她們後來分道揚鑣,倒不如說,她們從未兩情相悅。

  那暫居蜀中的日子,作為貴客登門的陸婉,自然需要有熟悉蜀中的女玩伴。所以,陸婉認識蜀中才女之一——蘭家蘭諶,也就不足為奇了。

  ◎作者有話說:

  十在:立個flag,十在有老婆的時候,會寫甜甜的戀愛~
  晏珩:所以朕算什麽……

  陸婉:寡人的產物。

  十在:???
  轟隆——

  晏珩:阿婉小心!!!
  十在:啥——啊——

  南城:(拍灰)抱歉,你昨天早睡的旗,我沒扶住……

  陸婉: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南城姐姐不懂嗎?

  十在:您的南城姐姐,可能是小白楊本楊,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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