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皇后她也重生了》第六十一章 追悔(四)
  第六十一章 追悔(四)

  “解釋,解釋什麽?又有什麽好解釋的?”

  陸婉忽然收了聲,複轉過身,溫和地看著晏珩。那目光平靜無波,好似一潭死水。

  晏珩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微微歎了口氣:“我從來都不曾喜歡過她,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陸婉凝視著她,一語不發。

  “曹娥我將來還用得上,曹鋒也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以,我提前找到了她們。但事實根本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做這一切,不是出於喜歡……”

  晏珩走近,停在了離陸婉隔了一步之遙的地方。

  她垂著眼,軟下聲:“我是不會喜歡別人的,你明白嗎?”

  “我喜歡的,從來都只有你一人。”晏珩眉眼凌厲,語氣卻很溫柔。

  目光似水,帶著化不開的柔情與心疼,那是幾番掙扎後勝出的情深:“阿婉,前世今生,我喜歡的,一直是你,也只有你。”

  晏珩對陸婉的嘲諷視而不見,輕歎道:“我知道,你的信不會有假。阿婉,你不是那樣的人。”

  這數月來,她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劍走偏鋒,向陸婉坦白自己最真實的心意。可對方不以為意,甚至冷淡非常。

  “這不是自信,而是篤定。”

  陸婉神色怔忡,猶自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晏珩為了不讓自己說出這個秘密,已經能昧著良心這般討好於她了嗎?

  “我們的婚事已塵埃落定,這是既定的事實。”壓下心中萬般思緒,晏珩輕聲道,“給我一次重新來過機會,好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

  還真是……能屈能伸……

  陸婉退了兩步,勾唇,自嘲道:“晏珩,你憑什麽這麽自信?”

  “殿下自重,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曹娥是扎在她心裡的一根刺,日久天長,已經長在了肉裡。時常隱隱作痛,卻又無法拔除。而這根刺,是晏珩親手為她種下的。

  晏珩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陸婉亦無可奈何。晏珩沒有說錯,自己的確還忘不了她,可也不會輕易原諒她。

  晏珩聞言,眉目深鎖。她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可對上陸婉和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總是畏手畏腳。

  陸婉愛的隱晦而熱烈,怎麽可能輕易的放下。那樣驕傲的一個人,不會輕易動心。一旦動心,便是一世的癡情。陸婉是,晏珩也是。

  現在讓她,說忘就忘,怎麽可能……

  “……”

  “你欺騙我,再一再二,這也是事實。”陸婉忘不了晏珩昔日的決絕,淡淡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說明殿下心虛。”

  “我沒有什麽好心虛的,也沒有什麽好掩飾的。”

  風簷下的九子鈴被搖個不停,清泠泠的鈴音與晏珩的話糾纏在一起,入耳,在心中那片靜湖上蕩起陣陣漣漪。晏珩的那番話如石投水,波紋在水面上一圈圈漾開,一層層擴去,久久不定。

  “曾經是我懦弱,是我多疑,是我認不清自己的心。可如今……我不想再錯過。”

  憑著她所謂的一文不值的愛?
  造化弄人,她們已經回不去了。

  陸婉疲憊地開口,提醒面前這個穩重自信上準“丈夫”:“婚期提前會帶來什麽變數,尚且未知。太子殿下不要忘了,你最大的競爭對手,還沒出現……”

  “啟奏陛下,朝廷平叛之時,諸侯不出力者十有五六,今俱已按新律削爵罰金。唯有一事,臣不敢專,伏惟陛下明斷。”

  晏清聞言,望向宗正卿晏方:“愛卿為宗正二十年,執法審王侯,未嘗有失偏頗,有何事不敢斷?且說來聽聽。”

  晏方拱手,恭敬道:“此事與荊王殿下有關。”

  晏清捋須的手一頓,冠冕前垂下遮目的十二玉旒輕微晃了晃:“荊王不是未曾響應嗎?”

  “荊王雖然未反,卻也按兵不動。吳賊帶叛軍路過荊地時,根本沒有遭遇荊地官兵的阻攔。”

  晏方如實陳述時,殿上一片寂靜,只有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響:“此事乃領兵繞後的王參將所奏,臣已核實,的確如此。”

  “身為藩王,理應守律。朝廷有亂,當響應檄文以討之。荊王此舉,不思報效,罔顧君恩,有違國法。”

  “那為何不判?”晏清放下手,高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既是有罪,為何不判?”

  “陛下……”未待晏方開口解釋,魁梧的鄧越跨步出列,“荊王之妻乃陛下親賜,吳王之後。本朝以孝治天下,吳王造反,荊王本該舉兵順應朝廷。”
    “在此之前,與叛軍決裂難免需斬殺親妻以表忠心。但荊王妃是陛下所定,荊王若貿然決之,恐背不孝之名。”

  晏清沉聲問到:“忠與孝,孰輕孰重,爾等不知嗎?”

  京兆尹程俊也走了出來,執笏朝著晏清與晏珩遙遙一拜:“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自然無須議論。若是宗正卿覺得為難,微臣願為代勞。”

  晏珩聞言,微微挑眉。

  程俊果然耐不住出手了。

  本朝立國五十余年,一向崇道。當今太后,極好黃老學說。程俊能以法家之學,穩坐京兆尹之位,能力自然有目共睹。

  但光有能力,在道家大行的大夏是坐不住那個位置的。正是他將入京陳情的荊王逼死,還意圖嫁禍到自己頭上。若非晏清知曉其中關竅,晏珩還真就栽到了程俊背後勢力的手裡。

  她當初到底是少不經事,隻知皇子不會威脅她的儲君之位,卻忽視了她的親叔叔——魏王晏渚。

  抵抗叛軍時,魏國出力僅次於朝廷。正是魏王派人拖住了吳王主力,晏珩的人才有機會去劫燒吳王的糧草,才有了叛軍自亂陣腳,正義之師趁機合圍,將叛軍剿了八成。

  魏王有功,太后疼愛幼子,命皇帝下旨讓他入京。魏王便以太子成婚為由,提前抵達長安客居。他一來,就滯留足足一年,破了藩王覲見不得久留超過三月的舊例。

  這其間生了多少事,晏珩以前一直覺得蹊蹺。但她只是猜測那些意外往與自己父親一直保持著兄友弟恭的親叔叔有關,並無拿得出手的證據。

  現在想來,若非皇帝晏清一直對這個嫡親弟弟和太后有所防備,提前察覺,擺平了這個禍患,恐怕自己都不能順順利利坐上皇位。

  皇位,造成太后、魏王與天子之間關系微妙的罪魁禍首。它令太后不喜諸皇孫,令一母同胞親兄弟都險些因此反目。能真正坐在上面,做天下至尊的筷感,是會讓人上癮的。

  可晏珩得到那無上的權力後,卻隻覺得寂寞。

  禦宇之初,她因製衡之術不精,讓那些為她做事的人成了肱骨,也變作掣肘。

  他們緊咬著陸婉不放,仗著她一時半刻尋不到那麽多合適的人替代他們,便敢合謀迫她,與她討價還價。僵持了四年多,為了大業她不得不暫時妥協。

  結果呢?她永遠的失去了摯愛。

  生死兩茫茫,她忍著孤獨和壓抑本心,一個人從武寧十年走到武寧二十二年。長夜漫漫,無數次午夜夢回,驚醒,枕邊都再也尋不到她的身影。

  後來,隨著北征的節節勝利,她的威望越來越高。文武百官敬畏,四海之民誠服。只要她不想,她就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明明才三十六歲的年紀,她的鬢邊已經隱隱可見白發。她開始修觀,也開始信道,卻沒有大張旗鼓。只是因為,她不求長生,也不求來世,只求在夢裡見一見惦念了數十年的故人。

  陸婉安葬後,她夢中所有的她,面容都不再清晰。她害怕將陸婉遺忘,可下旨遍尋宮中,卻找不到一張屬於對方的清晰畫像……

  陸婉之於她,像是史書所載每七十二年出現一次的星孛。是她記憶裡濃墨重彩的一筆,是她心田上稍縱即逝的光芒,也是她生命中可遇不可求的良人。

  某年,曹娥點上了致幻的迷香,穿著陸婉生前一模一樣的紅衣。在晏珩永遠失去陸婉的那個特殊的日子裡,因難以自抑喝得酩酊大醉時,貼上了她的唇。

  她仍是小意溫柔,卻沒有遵守著晏珩要求距離,體貼的上前伺候。

  她連哄帶騙,將晏珩扶上了鳳床,而後熄了鎏金銅樹上半數燭火。

  屋內光線昏黃,帷幕低掩。

  唇齒糾纏間,分不清是誰衣衫半解,誰羅裳輕褪,因為屬於各自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們彼此臉上。

  “陛下……”曹娥的聲音婉轉似鶯,唱起歌來一向很動聽。如今刻意壓低了調子,模仿記憶中那個凌然不可侵犯的陸婉來,竟有九分像。

  光線朦朧,晏珩看不清半欺在身上的女人,望向她的目光因醉迷離:“阿婉……是你……是你回來了麽……”

  對方毫不猶豫的應下:“陛下,是我……”

  晏珩聽音辨人,聞言,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傻傻地笑了起來:“阿婉,真是你……朕……朕很想你……”

  ◎作者有話說:

  十在:卡!卡!卡!我卡文要卡死了!還是虐起來簡單,唉……

  陸婉:……

  晏珩:……

  南某:我刀呢?
  注:
  正文撐死一百章,感情後面肯定快進,畢竟長文目前我寫不出來。

  南某:基友南城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