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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兒媳》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小小的震撼◎

  今日太陽是極好的, 陽光昭昭,洋洋灑灑的落進殿前門檻,將往裡走的薑百誼一乾人等照得明明白白的。

  眾人都不須得多仔細地去瞧, 隻略一瞟眼,就看了個分明,無不擰起眉來。

  真是怪了!

  分明都是年輕的女子,為何一星半點兒的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氣都沒有, 個個形容枯槁,腳步浮動,累累惙惙的,從頭到尾盡顯倦色衰憊,就好比如那重病垂危之人,隨時都要往地上栽了。

  薑百誼這副樣子他們倒能理解, 畢竟有孕在身, 再者又是廢太子的禍首,薑相辭官家人盡走了,待生下孩子, 她是生是死還未能可知, 焦慮之下, 消瘦憔悴是很正常的。

  但其他人怎麽也和她一樣?
  靖王府的風水有這麽不好的嗎?
  還是說夫妻太過情深,大家都是在為癱了的靖王憂愁?
  這、這應是不能夠吧?

  眾人瞎亂暗忖之時, 人群裡有三位妃妾突地腳下一個不穩, 竟是搖搖擺擺的,兩目一閉,在眾目睽睽之下暈了下去。

  這邊人一倒, 其他人尚且還沒反應過來, 殿中便已經有幾位大人夫人嘩地起了身來, 不顧打翻的酒盞,甚至連在座的皇帝太后都忘了,飛似的奔了過去,摟著女兒切切急呼。

  霎時間,殿內哀聲陣陣。

  他口上因為因為的,尷尬的說了半天,最後眼一閉心一橫:“是因為餓的!”

  齊淑妃沉吸了口氣,在殷皇后的逼視下,垂下了眼瞼。

  前頭齊淑妃拉老安侯針對洵王妃,這會兒洵王妃拉靖王妃打齊淑妃。

  那幾位焦心的大人夫人臉一僵。

  哎呦哎,打得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蔣院使當即作了個揖以作回應,快步而去,探脈診脈,有的宮人往太醫院再叫人來幫手,也有的將倒下的人扶到一旁歇坐,掐人中度水。

  蔣院使先使人去取藥,才轉身向上首打躬,一派吞吞吐吐猶豫難言之色。

  殷太后好像沒聽見,偏了頭,蹙了眉,隻一個勁兒的往薑百誼她們身上看。

  原本跪在正中央的宋修文也往邊上爬了兩下,只有腰疼得要死的衛智春被迫留在原地,死沉沉的直喘粗氣。

  京裡一年到頭,他們參加的宴會也不少了,搞事不斷的,還真就今天這一回。

  太后娘娘說得沒錯,這真就跟梨園唱戲一樣。

  薑百誼終於哭著說了出來:“皇祖母,父皇母后,母妃她瘋了!”

  眾人一時竟不知該做出什麽表情來。

  半是排揎半是提點道:“姑奶奶們哎,還不快住嘴,這是什麽場合,這是什麽日子,這又是什麽人跟前,哪興得這樣哭的!”

  引得眾人一陣勸慰後,方笑搖了搖頭,款語溫言的對下方的薑百誼說道:“快莫要哭了,這到底怎麽一回事,不跟著你婆婆大大方方的到宮裡來,非拐彎抹角的,特意找上你弟妹搭橋牽線的,繞這麽大彎子,必是有原由的,還哭的這麽可憐,若要有什麽委屈苦楚的,你們且細細說來,隻哭著可不成啊。諸位大人都見證著呢。”

  要每一家的宴會都這麽熱鬧,他們也不會每回嫌吃酒吃席無聊煩膩了!
  薑百誼扶著肚子,在各方視線下,膝行前進了幾步,頭重重的碰地,直磕出一個紅印來,才收仰起頭,那艱難的模樣,越顯出幾分可憐。

  你確定沒有診錯嗎?

  堂堂王府妃妾,被餓暈了,這是正常的嗎?

  沈雲西把舞台留給她們,將衛邵拉著坐下。

  殷太后連忙說道:“這是怎麽的了?”

  那事不管有意無意,我確做錯了,傷了王爺,母妃愛子深切,不待見我,責罵我,打罰我,都是應該的,我活該,我都受著,我不吭一句。但母妃……諸位妹妹們是無辜的啊!”

  眾人的眼角頓時便飛向了臉色晦暗不明的齊淑妃。

  齊淑妃也還跪著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對著薑百誼等人,她完全沒有在靖王府的氣勢,全然是一個為不省心小輩操心的無奈長輩。

  會字還沒出口,未說完話的齊淑妃就被殷皇后喝住:“淑妃,你一大把年紀也不懂規矩是不是,問你話了沒有?”

  殷太后免他的禮,怪道:“作何不好言說,可別是有什麽難治的大症吧。”

  齊淑妃在一看到薑百誼等人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還沒咯噔完,一進門兒就暈了三個,暈的還都是身份較高爹娘在場的那幾個,於是齊淑妃的眼皮子也開始跳了,現下再看她們哭喪哭得都快唱起來了,當下不止眼皮子,連臉皮也都抽搐了。

  蔣院使忙的說道:“太后娘娘誤會了,幾位側妃並無大礙,只是有些氣血虛弱,方才暈倒其實是因為、是因為……”

  薑百誼一跪地就放聲哭了起來。

  齊淑妃做足了架勢。

  而她的言辭更是懇切真摯,她對著齊淑妃說:“兒媳知道,母妃一直因王爺的傷事怪罪我。

  說完又再向殷太后叩首:“是臣妾沒能教導好她們,叫她們如此不知規矩。還請太后娘娘恕罪,饒她們這一回吧。”

  突發狀況,眾人皆都屏住了呼吸。

  殷太后歎息了一聲:“我這壽宴都快趕上梨園的戲台子,這一出一出的,沒有比這更鬧騰的了。”

  眾人:“……??”

  她就跟領唱一樣,她一哭,身後的靖王妃妾們也抬袖抹淚,悲愁垂涕,哽咽啜泣。

  就在大家都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薑百誼領著其他人噗通一聲雙膝跪地了。

  齊淑妃按了按跪得略有些發疼的雙腿,張口先說道:“其中定有什麽誤……”

  照看女兒的幾位大人夫人聞聲被嚇住了,摟著女兒差點沒哭出來。

  餓的?

  齊淑妃一番裝腔作態完,卻沒人給她反應,訕訕的扯了一下笑。

  薑百誼指著暈倒的那三個,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七八人:“妹妹們也是爹媽生養的,您這般折磨她們,於心何忍呐。”

  薑百誼捂住嘴,痛聲向殷太后陳情道:“皇祖母,您就救救妹妹們吧。自母妃往王府中來,發瘋似的整頓上下,我也就罷了,本就有罪在身,但她們卻是清清白白的。”

  “母妃將我們關在府中,當犯人一樣,我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是逼不得已,沒得辦法了,才求了上門探望的二弟妹幫手的。若不然,我們根本出不得門來,再這樣下去,我們不是被母妃叫人打死就是被餓死了”

  “豈有此理!”正看顧餓暈過去的女兒的那幾位大人夫人,氣得直發抖。

  “還不止如此!”

  薑百誼帕子一捂,苦著臉,她面上努力表現出心裡的掙扎,嘴巴上那話卻是跟跳珠一樣,接連不斷的直往外禿嚕。

  “我還親耳聽見,母妃派刺客刺殺二皇弟,說是要給王爺報仇。”

  “失敗之後,又和老安侯聯合一氣,暗裡商量著,說是要給二弟妹好看呢!”

  “母妃還時常在府裡辱罵、辱罵父皇,說,說……”
    提到了他,慶明帝終於想起自己是有嘴巴的了,他垂沉下臉:“她都說了什麽?說!”

  薑百誼囁囁嚅嚅:“母妃說,說父皇老眼昏花,把秦貴妃那魚目當珍珠,說您刻薄寡恩,忘情負義,日日假眉三道的。還說、說您是個老不死的,說老天不長眼,怎麽沒讓您早點死,要是您去得早些,王爺就能早登帝位,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慶明帝出身在皇家,幼時雖不得寵愛,生母分位也不高,但無論怎麽說他都是皇子,後來做了皇帝,愈養出了唯我獨尊的性子,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罵他。

  或者說,他活了這麽大歲數,就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話。

  正因為從沒有聽過,這些話落在他耳裡,比落在普通人耳裡,殺傷力和刺耳程度翻倍上升。

  慶明帝臉上沉涼如冰,冷到了極致,以至於面無表情。

  殿內鴉雀無聲,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淑妃娘娘好大的膽呐!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竟敢如此咒罵陛下!

  他們就沒懷疑薑百誼說的是假話。

  靖王妃薑百誼與諸妃妾的關系,和前頭的衛智春與城郊莊子裡的仆從不同。

  因廢太子之事,薑百誼現在是待罪之身,空有靖王妃的名頭,根本管不到這些妃妾們頭上去。

  更何況妻妾們之間的身份本就不大對付,他們從前也素聞前太子偏寵愛妾,東宮裡的這幾位一直不大和睦,而今卻所有人同來訴屈,皆都一副慘淡形容,對靖王妃的話亦不做絲毫反駁。

  靖王妃說的這些話這些事,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真個屁!
  齊淑妃的手指甲都快把手心摳爛了。

  是,她是有打罰她們,但她一直有顧及著分寸,也就對薑百誼下手下得狠了些,哪有這麽嚴重就把她們打死了!

  更別提所謂的不給她們飯吃,餓死她們了!

  還有罵慶明帝的話,她也就罵過一句老眼昏花,其他的分明都是薑百誼自個兒瞎編的!她就知道,這小蹄子就不是個安分的!

  好啊,這群可惡的小賤人,狼狽為奸,竟做局害她!

  偏她還沒證據反駁不得,證有不證無,靖王府的下人她親自大換過,都是她的人,叫來作證,誰也不會信她的話的!

  后宮半生,大風大浪經了無數,卻沒想到臨老在陰溝裡翻船了!

  “母妃瘋了,她是真的瘋了!”薑百誼傷心的自責道:“這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傷了王爺,王爺也就不會頹喪,也不會不小心失足,落得半癱的下場。王爺若好好的,母妃也不會精神失常,變得六親不認歇斯底裡了。”

  薑百誼後面的話,沒人細聽。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前頭的話裡,他們在暗自掰算,那些從薑百誼口中說出來的,有關於齊淑妃的罪狀。

  刺殺洵王,構陷洵王妃,虐待兒媳晚輩、辱罵譏咒聖上。

  樁樁件件的,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是大麻煩,她竟然四個全做?!

  殿內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在這過程中,沈雲西一句話都沒有摻和。

  她又喝了兩口微甜的果酒,心想,薑百誼的演技真的和宋修文的不相上下。這擱在現代,都是大小熒屏上的演藝人才啊。

  她發散著思緒,而上頭的慶明帝按下湧動上衝的惱怒,冷然的視線盯注著齊淑妃:“淑妃,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齊淑妃對上他,她昂抬著頭,看著這個男人許久。跟了他二十幾年,他的表情態度代表著什麽,齊淑妃再熟悉不過的了。

  看來今日之事注定不能善了。

  這大半年來多種意外的打擊,齊淑妃的心被千錘百煉,早變得很堅韌了。

  面對當下情形,齊淑妃絲毫沒有衛智春那般的氣急敗壞。

  娘家父母去了離國已沒了音信,不知死活,域兒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她本來也沒什麽指望了,都已經這樣,其實最差的結果,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她早就覺得這日子沒意思透了,一直不過靠著向薑百誼和衛邵沈雲西他們報仇的那股勁兒支撐著。

  但今日,她顯然滿盤皆輸了,無望了。

  齊淑妃一瞬間,莫名的就不想裝了,她破罐破摔的動了動眉梢,卸下了在慶明帝面前裝扮的溫柔解語花的假面,譏誚的說道:“臣妾無話可說。”

  “你無話可說,我卻有話要說!”

  終於從腰疼裡緩過氣兒的衛智春彎身立了起來。

  他和齊淑妃一樣,也知道今日大敗了。

  但面對慶明帝,他可比不得齊淑妃情緒穩定。

  衛智春和慶明帝糾葛極深,他自二十年前起就恨毒了慶明帝,甚至因此移恨到衛邵身上,二十年後的現在,托慶明帝的福,他在忠順老王爺手上受盡羞辱,身心盡受摧殘。

  他心底的陰暗早就滿得能溢出來了。在這整個大梁,沒有人比他更怨恨慶明帝。

  但身份是一條巨大的鴻溝,如同天塹橫阻在他的面前。在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前,他就像螞蟻般微不足道,隨隨便便抬個手就能把他輕松碾死。

  別說復仇了,他連想要見慶明帝一面都難。

  而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也大概是最後一次和慶明帝面對面。

  這樣的好機會,不抓緊點兒,就再沒有的了啊。

  於是,衛智春決定給在座的大臣夫人們來一點小小的震撼。

  他呼吸沉了幾息,手一抬,直直對著慶明帝,陰聲怪笑罵了起來:“你個老不死的狗東西!你個挨千刀的老豬狗!”

  衛智春刻意拔高了聲音,以便讓所有人都能聽見:“你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當年把妻子把幸芳獻給了誰嗎?沒錯,就是他,你們的皇帝陛下!哈哈哈沒想到吧?”

  他哈哈哈的尖聲叫罵過後,縮著頭頸,像隻從暗洞裡爬出來的白毛老耗子,沉沉的大呼著氣,鼓瞪著兩隻眼,抖著手指頭,指向慶明帝,臉卻轉向呂太傅等人,掃視著在場的大臣們。

  “你們還有更想不到的!”報不了仇沒關系,他總能撕下慶明帝的臉。

  衛智春帶著一種我知之甚多的得意洋洋的表情,怪聲道:“諸位知道前不久才進宮的秦貴妃嗎,那位寵冠后宮的秦貴妃,也是我的妻啊,我假死的妻啊!”

  衛智春這一連串的話一出。

  滿殿皆驚。連薑百誼都啊的張大了嘴。

  諸大人們亦是震駭得瞪目結舌,什麽、什麽東西?他在說什麽,真的假的?

  大家沒注意到的地方,沈雲西放在長案下面的雙手輕輕拍了起來,給衛智春的爆料鼓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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