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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個克夫的小寡婦》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薑淮寧回轉身子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身子微動的時候,謝喻便主動伸手將她接了回去,抱了在懷裡。

  薑淮寧伏在謝喻的身上,看清了已經坐在地上,嘴邊還帶著血絲的薑淮城。

  薑淮城與薑淮元一樣,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方才她明明摸著薑淮城身邊都是血的,而且他周邊也都是血。

  薑淮城看著自己的姐姐傻了一樣的看著他,委屈道:“阿姐,我沒死,大哥也沒有要殺我。”

  薑淮城說著將嘴邊的血用手抹去,低頭看了一眼,站起身,道:“這是雞血。”血在這冬日裡他一直暖在懷裡,不然早就結冰了。

  薑淮寧不解的看向薑淮元,而薑淮元則抿唇點了點頭。

  謝喻喉間滾動一瞬,道:“淮元弟弟昨日去了我們府中,為你診了脈象,說你心氣鬱結,才想了這個法子。”

  薑淮寧聽著三個人一人一句,方才還沉浸的悲痛之中,此刻看著失而復得的弟弟,又高興的痛哭了起來,撲到了薑淮城的懷裡。

  薑淮城抱著自己的姐姐,他方才聽著薑淮寧的哭聲,早已經忍不住了,一個大男人竟在眾人的面前無聲的哭了起來。

  薑淮寧搖了搖頭,與她分開後,問道:“阿元,你小時候為什麽從來不像淮城那樣光著身子?我好像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她可不想讓薑淮元真的被薑淮寧殺了。

  二人出了房門,去了旁邊的廂房。

  薑淮寧被忽然與薑淮城分開,不解的看向謝喻。

  謝喻沒有去看她,而是望向薑淮元道:“上馬車,幫阿寧再看看。”

  薑淮元聞聲點頭,跟著謝喻往馬車旁走去。

  薑淮元聞聲果然不動了,可下一刻,薑淮寧卻抱住了她,攬住了她的脖頸,與她的身體相貼。

  “阿元,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薑淮寧說話間一直若有似無的會瞥一眼霍傾。

  薑淮元聞聲抿唇,看著薑淮寧有些焦急的樣子,似乎一直在等她過來,眨了眨眼後,將藥交給了謝喻,道:“好。”

  現下看著薑淮元對自己的姐姐這般的上心,又恨不起來了。

  薑淮元絮叨著說著小時候的事情,當她說的有些口乾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一直抱住她,一言不發的薑淮寧,道:“阿姐,你怎麽了?”

  薑淮元脫了氅衣後,雖是穿了薄襖,但也難掩其身姿秀挺。

  “我方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薑淮寧擔心會讓薑淮元不舒服,從此與她產生了隔閡。

  薑淮元站在原地,注視著一直在打量她的薑淮寧,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有什麽嗎?阿姐為什麽這般看著我?”

  薑淮元還以為薑淮寧怎麽了,原來是想要抱她。

  廂房內沒有起暖爐,有些冷。

  霍傾從馬車上下來,披著紅色的氅衣在外面等著,方才她一直都在,只是沒有讓薑淮寧她們看到。

  薑淮寧出來的時候沒有披氅衣,薑淮元便將自己的氅衣脫了下來,給薑淮寧披上了。

  薑淮寧此刻的眼睛,哭的紅腫的像一隻兔子。謝喻看著薑淮寧一直掛在薑淮城的身上,輕咳了一聲後,將她扒拉了下來,抱在了懷裡。

  薑淮元聞聲,抬眼望去,忙道:“不是,是……是你們兩人要克制一下。”薑淮寧的身子太虛了。

  薑淮元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卻被薑淮寧細柔帶著沙啞的嗓音喝住:“你別動。”

  “嗯?”薑淮元一邊幫薑淮寧把著脈,一邊側目望向薑淮寧已經紅腫的眼睛。

  薑淮寧聞聲望向她的眸子,須臾她往前走了兩步,靠的薑淮元極近。

  謝喻以為怎麽了,忙問道:“藥不好得嗎?”

  薑淮元仔細聞著藥,抓好後,又去了一趟薑淮寧那裡。

  薑淮寧聞聲點頭,聲音低的若不是看著她的口型,幾乎都聽不到了:“好。”

  一直在等著她,似乎有話想要問她。

  薑淮元看著薑淮寧害羞,本想在說些什麽卻聽到了外面,像來了一輛馬車的聲音。

  薑淮元聞言彎起唇角,道:“當然不會。”她高興還來不及,薑淮寧這樣的在意她。

  薑淮元提著包好的藥,入府後,薑淮元想去親自煎藥,卻被出來的薑淮寧喚住了。

  薑淮元大方的將薑淮寧箍在懷中,道:“阿姐,我不會傷淮城的,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親人。雖然小時候他欺負我,可是阿姐卻是疼愛的我。”

  薑淮元下了馬車,讓薑淮城上了另一輛馬車,交代人送回侯府後,跟著霍傾去了城內的藥鋪。

  謝喻伏在薑淮寧的小朵旁耳語了一句後,薑淮寧的耳朵便像燒紅了一樣,臉頰也火熱的不像話。

  薑淮寧回了府中後,對著謝喻抱了幾次,把謝喻搞的都有些懵,問她的時候,她卻不願意說。之後便不停的問薑淮元何時過來,讓下人在府門處守著,若是看到馬車,便來向她匯報。

  他也是曾怨恨薑淮元的,可薑淮寧卻一直告訴她,母親的死不是薑淮元的錯。

  薑淮元的話一出,謝喻便懂了,只是薑淮寧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看著兩人出去,霍傾與謝喻對視了一眼,謝喻也沒有弄懂,薑淮寧有什麽事要尋薑淮元。

  薑淮元聽到動靜,掀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又轉頭對謝喻她們道:“我們先回去吧,路上我會直接去藥鋪給阿姐抓藥。”

  “阿元。”薑淮寧的聲音沙啞又低弱。

  薑淮元診著脈,薑淮寧的脈象還有微弱,她往下壓了壓,繼續診了一會,道:“脈象平穩了些,但還需藥物輔佐,嗯……”薑淮元欲言又止。

  薑淮寧經此一哭,看著薑淮元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的愧疚,她方才居然說恨薑淮元。

  小男孩那會是沒有顧及的,天熱的時候也總會有吵鬧著熱,要光著屁股的時候。薑淮城她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可薑淮元卻一次都有。還有就是謝喻之前也問過她類似的問題,讓她產生了懷疑。

  薑淮元聞聲怔住一瞬,很快便滾動了喉嚨道:“我不是害羞嘛,況且——”她身子弱,會容易得風寒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薑淮寧一語戳破。

  “你的胸,為什麽像女孩子那樣軟?”這樣的話,問出來雖是有些啟齒,但薑淮寧產生了對她來說,天大的疑惑,她必須問出來。

  薑淮寧與謝喻不知道抱過多少次了,每一次她都能感覺到。若是冬日穿的多了些,可她方才回來的時候也抱過謝喻了,這觸感,一模一樣。

  薑淮元聞言再次怔住,她怎麽把這事忽略了,霍傾前些日子還說她又長大了些,準備要給她做個束胸,這還沒做呢,便被發現了。

  “阿姐……我……”薑淮元不知如何說出口,可薑淮寧卻一直在耐心的等著她的解釋回答。

  薑淮元垂下眸子,看了自己一眼,與薑淮寧不弄清楚不罷休的目光對視一眼後,微微擰起了眉頭。

  “阿元成婚也有一年之多,兩位妻子都沒有子嗣的消息,你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薑淮寧揣著幾分篤定,故意問道。

  兩人僵持了許久,薑淮寧心裡的疑團越滾越大,直到她忍不住道:“你把上衣脫了。”她要親自檢查。

  “阿姐。”薑淮元聽到薑淮寧的話,若是在以前她或許會耍賴逃過去,可薑淮寧字裡行間都是懷疑她是女子。

  “脫。”薑淮寧雖是柔弱,但語氣依舊不容置疑,像她之前犯了錯,將她罰跪祠堂的態度。

  薑淮元無奈,只能將外袍脫下,只剩下中衣。薑淮寧的目光一直盯著,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處。

  直到她看到薑淮元胸`前一抹嫣紅的肚兜,呼吸一滯,眸子瞪大,唇口都開始輕顫:“你,你……”

  “我……我和阿姐一樣,都是女子。”薑淮元本可以不脫直接告訴她的,但還是讓她眼見為實的好。

  薑淮寧聞聲楞在了當場,難怪這麽多年,她都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太過於秀氣,也難怪這麽多年,薑淮元幾乎不讓人碰觸。

  她今日在雪地裡的時候,並未察覺,只是她去抱薑淮城,又被謝喻抱在懷裡後,後知後覺的才察覺出來的。

  薑淮元竟然,竟然不是弟弟,而是妹妹。

  “還有誰知道此事?”薑淮寧第一反應並不是質問,而是擔憂。

  薑淮元現下是駙馬又是朝中的工部尚書,若消息走漏出去,薑淮元,乃至她們薑家全家都是要被冠上欺君之罪的。

  她雖不懂得律法,但謝喻那些日子也給她講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便有一項是欺君之罪。

  還有長公主,霍傾,她們都知不知道?
  “阿姐先別擔心,知道的人並不多。”薑淮元許是看出了薑淮寧的著急,先安撫了她,將自己的中衣穿上,又瞥了一眼搭在旁邊椅子上的外袍。

  薑淮寧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將她的薄襖袍子給她拿過去,幫她穿上後,又緊忙的將她腰間的玉帶幫她系好。

  薑淮寧抬眸去看這個比她高了許多的妹妹,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擔憂。

  薑淮元輕抿下唇,道:“傾兒和楚韞是知道的,謝……謝小姐也知道。”

  “什麽?阿喻,阿喻也知道?”這麽多人都知道了,唯獨她這個陪伴了十幾年的姐姐不知曉。

  薑淮寧一時之間不知是覺得自己傻還是愚鈍,還是說從一出生家人就告訴她,薑淮元是弟弟的原因,她竟從未有過懷疑。

  “父親和伯父知道嗎?”薑淮寧不確定,心裡慌亂的很,想要確定一下。

  薑淮元搖了搖頭道:“家中除了你和小娘,誰也不知道。”

  “你……”薑淮寧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可心中卻還在擔憂,神情說不出的煎熬。

  “阿姐,我是不是男子都沒有那麽重要,傾兒和楚韞是不會說出去的,謝小姐也不會,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阿姐想要告訴別人。”薑淮元語氣溫和,但也多了一分試探,她怕薑淮寧會把這事告訴薑肅卿他們。

  “胡說什麽,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別人知道了。”薑淮寧說完,很快便又明白薑淮元話中的意思,“阿姐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我們薑家其他人。”
    薑淮元聽到薑淮寧這句話,徹底放心了,當初謝喻知曉的時候她便沒有打算繼續瞞著薑淮寧,但謝喻沒有說,她也不好明晃晃的跑過去和薑淮寧說她的女子這事。

  “阿姐。”

  “嗯?”薑淮寧還沉浸在不可思議和接下來要怎麽辦中,驚覺下意識回了一聲,而後又不解的看向了她。

  “不論我是女子還是男子,你永遠都是我最親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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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從廂房出來,回房的時候,謝喻和霍傾似乎在屋內相談甚歡,見到她們回來都站起了身。

  薑淮寧看到霍傾,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霍傾是除了柳小娘外,第一個知曉薑淮元是女子的人。而且她知道後竟沒有聲張,還敢與薑淮元相愛。

  當初她可是被謝喻一步步的緊逼,才慢慢認清自己的內心接受了這份不被世人認同的感情的,可霍傾,竟是先對薑淮元動心的那個人。

  說來她們姐妹倆還真是像,遇到感情上的事情總會縮起來,太過於墨守成規,但薑淮元還是要比她強上不少的。

  霍傾看著薑淮寧的目光柔和,一直未有變化,但也疑惑今日薑淮寧看她的眼神,她思來想去,又見薑淮寧對薑淮元的態度更加的柔和,便猜出來了她們今日在房中說了什麽。

  薑淮元方才說等有時間,她在詳細的與薑淮寧說清楚,也是怕霍傾和謝喻在房中擔心。

  薑淮元今日是告了假,為的就是來祛除薑淮寧的心病。她們等著藥熬好後,看著薑淮寧服下了藥,便告辭了。

  薑淮寧需要安心的休息一日,她們明日再來看她。當然也要讓薑淮寧,對她是女子一事消化一下。

  夜晚,霍傾躺在榻上,手搭在薑淮元的身上,左摸右摸,是有些大了,難怪薑淮寧能猜出來。

  冬日的有厚衣還好,若是到了夏日,那可如何是好。

  “明日我便給你做一件束胸,只在外的時候穿,回來脫下來便好。”霍傾的手又動了動。

  薑淮元抬眸與她對視一眼,頗為無奈的道:“知道了,娘子要專心一些。”說完便用唇堵了上去,而後又慢慢重新吻在了她的耳後。

  今日好不容易回來的早些,休息的時候自然是要纏著她的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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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淮元清早下朝回來,用完早膳,準備去工部衙門。走到院門處時,管家便與她迎面走來,恭敬的遞來了一張拜帖。

  是太子府的拜帖。

  薑淮元眉頭蹙了蹙,拿著拜帖又回了院裡。

  霍傾見她回來急色匆匆的樣子,問道:“落下什麽東西了嗎?”

  薑淮元看著霍傾,回道:“不是。”她說著走過去,將拜帖遞到霍傾面前。

  霍傾瞥了一眼,搭手拿過,拆開看了看,少頃,道:“你隻管去衙門,不用理會。”

  “可……”太子的拜帖是稍後便到。

  “沒事,我來處理。”

  薑淮元從後門出去,去了工部衙門。

  今日上朝之時,前線傳來戰報,薑行知率領的部隊,久攘而退不了敵軍。因對面的武器似乎要壓金國軍隊一頭,聖上下旨,讓工部改良軍械,不得延誤。

  薑淮元去了衙門虞衡司巡查了軍械的製造。

  她對器械一類頗有研究,都是從董連泰的書籍上看到的,她之前研究製作出的推射器便是借用了火器而造出來的。

  薑淮元讓人把金國的大炮製作圖拿了出來,又召集了左右兩位侍郎,和虞衡司負責軍器研究者對於改造之事討論了一番。

  火炮的最大不足在於射程,薑淮元給出了一個建議,加厚加長火炮的壁管。

  但製造出來還需些時日,前線延誤不得,薑淮元只能讓人直接在現有庫存原來的基礎上添加。

  薑淮元檢查著留存的大炮,測量著壁管的厚度,讓人記錄下來,準備去查看別的兵器的時候,外面的小吏來報,長公主來了。

  薑淮元聞聲抬起頭,神情有些拘謹,但礙於自己是金楚韞的名義上的駙馬,緩和了神色後,道:“你們先去用膳,我們待會再過去。”

  眾人低頭應著,但心裡還是嘀咕著薑淮元娶了兩位美人,不爭不吵不說,一個主家,一個將她的飲食伺候的如此,還親自送過來,頗為羨慕。

  雖然暖陽高照,但外面的雪都開始融化,還有冷風刮著。薑淮元看到金楚韞將食盒提到用膳間的桌子上,這幾步路便凍的手微紅,還是有些心疼,道:“以後這些交給下人做便是,何必親自動手呢。”

  金楚韞幫她盛了暖胃的湯,彎起眉眼,道:“不費事的,我在府中也是閑著。”

  薑淮元抻了抻袖子,伸手接過,道:“倒不是費不費事,我是怕你來回的跑,弄不好再著了風寒。”

  金楚韞勾唇,笑笑道:“不會,我從小身子底子便好。”金楚韞說完突然意識到,薑淮元是不是不喜歡她來?
  “你,不希望我過來?”

  薑淮元舀了一口湯放進嘴裡,咽下去後,忙道:“不是,我是怕你累著了。”

  金楚韞搖了搖頭,道:“我不累,這樣也好掩人耳目。”後面的話,金楚韞音調放小了些。說完目光又落在薑淮元的唇邊,她伸手在懷中拿出了帕子來。

  薑淮元看著金楚韞拿著帕子靠過來,下意識想躲,卻聽到金楚韞道:“別動,我幫你擦一下。”

  金楚韞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薑淮元也不好直接躲過去,只能呆呆的停在原地,乖乖的讓金楚韞幫她將唇邊的湯漬擦去。

  薑淮元的神色拘謹,在金楚韞將帕子收回後,尷尬的不再出聲,只顧著吃東西。

  金楚韞看她害羞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問道:“你與傾姐姐,也是這般嗎?”這樣的害羞。

  “嗯?”薑淮元怔楞了一下,沒弄懂金楚韞說這話的意思。

  金楚韞笑眼看著她,輕眨眸子,同樣回了她一個,嗯?
  薑淮元快速眨眼,很快便弄明白了,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還未表達心意的時候,是這樣的,但現下嘛,若是霍傾在此處,她早就親上去了。

  親上去?
  薑淮元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金楚韞,這……金楚韞與她這般,怎麽讓她覺得,金楚韞對她還有那種意思呢。

  一顰一笑,尤其是眼神,是霍傾那時看她才會有的。

  “楚……楚韞。”

  “嗯,怎麽了?”金楚韞被薑淮元忽然喚到名字,有些不解。

  薑淮元望向房門處,丫鬟這會兒正守在外面。薑淮元須臾的思索後,還是決定回去再說。

  她改口小聲道:“傾兒,是我的愛人。”薑淮元答非所問,話中的意思卻是在告知金楚韞,她愛的人是霍傾。

  金楚韞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做出什麽反應,只是眼神卻騙不了人,那一瞬的暗淡出賣了她。

  金楚韞聽完薑淮元的這句話,又彎起唇角,道:“我知道,夫君最愛姐姐。”說完又給薑淮元布了些菜,“今日天冷,我讓人拿了些酒,你少喝一些,暖暖身子。”

  薑淮元喉間滾動一瞬,很快便點頭,接過了金楚韞遞來的酒盞。

  鎮國侯府。

  太子遞了拜帖,但來的人卻不是太子本人,而是霍傾的師父,丁梓仙。

  霍傾的師父是金國人,但所承的師門卻屬於曲昭國。她當初讓霍傾來輔佐太子,便是看重了霍傾的聰慧。

  誰曾想,她嫁了人之後,卻幫著自己的夫君反過來對付太子了。

  霍傾端起了旁邊丫鬟剛剛端上了水壺,看著丫鬟出去後,一貫平和溫柔的嗓音,問道:“師父此番來,只是為了來訓斥徒兒的嗎?”

  茶水聲入耳,丁梓仙低頭看了一眼,而後又瞥向霍傾,道:“你嫁人之時,為師正在曲昭國,後來接連接了任務,便沒有顧得上來看你。我原以為你是個重信義之人,不想竟被男色所迷。”

  霍傾聞言,輕笑了一聲,道:“這世間的人形色各異,為著自己的目的,用勁心思的迎來送往,奔波不疲的不擇手段,如今徒兒遇上這樣好的郎君,怎麽能不珍惜呢?”

  丁梓仙聽著霍傾這番話,印證了她此前的猜想,臉色很快變成了一副教出了個庸才的臉色。

  “一個男人而已,也值當的你這般傾心,不惜得罪太子?”

  霍傾端起桌案上的茶水,呷了一口,神色從容且恣意,道:“師父不也是為了一個男人,一直奔波不停嗎?”

  “你,你胡說些什麽?”丁梓仙被霍傾這樣一說,神色竟有些微慌。

  霍傾看著丁梓仙的反應,勾起唇角,道:“師父此前接的任務,是為了秋明師兄,家中的千祿商行吧?”

  丁梓仙聞言,瞳孔放大一瞬,很快便眯起了眼睛。

  這是她殺人前的細微動作。

  霍傾覷了她一眼,聲音依舊溫和道:“師父是覺得,殺了徒兒,就可以讓師父的秘密不泄露了?”

  丁梓仙聽到霍傾這話,很快便又放棄了殺她的想法。

  霍傾的武藝是她傳授的不錯,可她對霍傾的心思了解,知之甚少,有時候都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你同為師說這些做什麽?”丁梓仙此來勸阻不成,反被霍傾拿捏住,她得弄清楚霍傾的立場。

  “不做什麽,師父此前欠太子的恩情,在我親手幫他殺了廣安王之後,這事便已經了了。師父又何必為難徒兒,繼續為他賣命呢?”

  “你的意思,是要幫你的夫婿了?”丁梓仙問的直接了當。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老婆,那什麽的時候要專心一點。”

  霍傾:“我挺專心的,手都沒有離開過。”

  薑淮元:“……”

  今日又是一個加長版的二合一章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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