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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第九十六章 今年咱倆一起過年?
  第九十六章 今年咱倆一起過年?
  高語堂看到信息就呼哧了起來,眼睛發鼓,按理說他該憤恨,但剛死過一次,他心裡這會兒就只有恐懼。

  他甚至還對周渡生出了些許感恩。

  救護車、消防,記者,至少沒有警察不是?他還有時間安排下公司和家裡的事……怎麽也得轉移下財產和家裡人,他抓著病床護欄,正想爬起來。

  救護車旁邊響起了警鈴。

  剛扒護欄的手就這麽直直的垂了下去,他大腦空了瞬,忍著劇痛盤算的後路就這麽砰的煙消雲散了,男人心臟痙攣,不住的喘起了粗氣:“呼——哧——”

  急救醫生見狀:“氧氣呢、插氧。”

  護士陪到一邊,溫聲細語:“高先生,放松,你沒什麽大礙……幸虧那位熱心的好心人士報警及時。”

  高語堂的眼球不知為何瞪得更大的。

  割腕死的那個男生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他有個三十出頭的當護士的姐姐,護士擔憂道:“高先生,別激動,您現在不能亂動,就是想感謝人家也得出院再說。就是你不感謝,你的家人也會去感謝他的。”

  高語堂抓起護欄,布滿紅血絲的雙目像金魚瀕死時凸起的眼球。

  陳翡這才問:“高語堂……”

  難得陳翡在客廳不在琴房,他就多問了一句:“在看什麽?”

  小金毛的品相很好,賣出了二十萬的天價,從一個富貴人家去了另一個富貴人家。

  周連佑顯然還想說點別的,但不知怎麽沒開口,乾巴巴說了聲那就行。

  周渡把菜放在廚房,踩著拖鞋走了過來,他先彎腰摸了摸陳翡的臉,又蹲下摸了下陳翡的腳,臉還好,腳是有點涼,他捂著陳翡的腳:“怎麽不穿襪子。”

  “你不嫌髒?”

  小狗是金毛,才倆月大,被拍賣的時候還在衝鏡頭笑。

  “……”陳翡一共就沒跟高語堂說幾句話,他縮了下腳,“癢。我剛刷到他被判刑了。”

  就是好心人為人比較低調,選擇了匿名。

  陳翡就是膈應:“放開。”

  天勝老總偷稅、性侵、逼死一家五口更不是小事。

  周渡花錢在家裡裝了中央空調,都入冬了,地板踩上去還是暖的,他剛買菜回來,站玄關處上換鞋掛外套。

  “沒,無期。”陳翡說著,又動彈了下,“你等會兒不還要做飯?”

  陳翡無語了下,嫌棄地把手抽出來在周渡肩膀上擦了擦,認真地警告周渡:“你摸了我的腳就別碰我其它地方。”

  周渡就這麽坐到了毛毯上:“我做飯前會洗手的。”

  海音1月18號放寒假,現在都12月21了,沒幾天了,周渡盤腿坐著,又抓起陳翡的手:“你寒假回去嗎?”

  陳翡往回抽:“你剛摸過……”

  周渡抓著陳翡的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死刑?”

  陳翡:“……”

  “……”周渡掀開衣服,跟陳翡商量,“放這兒行嗎?”

  周渡順勢摟住:“你期末考考幾門?”

  周渡家估計不只是有錢。

  陳翡看到成交價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他不是不能接受一條狗能賣出二十萬,他是沒想到高語堂倒台倒的這麽快。

  又不冷,陳翡在家都還穿著短袖,他朝下看:“高語堂。”

  陳翡挺愛在網上衝浪的,但不怎麽看社會新聞,高語堂一案因為證據確鑿和社會輿論的原因判得很快,從事發到天勝破產高語堂鋃鐺入獄、他們剛養的小狗都被送去拍賣也不過短短一個月。

  天勝老總跳樓不是件小事。

  天越發冷了,出門都要加外套的。

  周渡聽著,低頭愛憐拍了下陳翡的腳:“別聽他的,你不髒。”

  陳翡沉默了下:“那你以後別親我了。”

  周渡捏著陳翡的手指:“髒什麽。”

  周渡其實挺想公開的,就是他爸給他打電話讓他低調點。十幾年了,兩父子之間頭一次沒有硝煙味。

  陳翡朝那瞟了眼,腹肌,八塊,他屈尊降貴的把腳伸了過去。

  陳翡被問得走了下神,一時不察被周渡抓住了手:“不回。不是,你還親?”

  給警方提供了有力證據,並提前報警救人這樣熱心的朝陽群眾按理說是應該接受表彰的。

  陳翡沒記,專業課和選修課加起來十幾門,他哪裡記得清楚:“你問這個幹什麽?”專業課還好,選修課他確實記不清修了幾門,他想著出國,提前報了好幾門,“你們通知下來了?”

  “這就嫌棄了。”周渡笑了聲,“我還親你下面,又親你的嘴呢。”

  周渡看陳翡:“你怎麽還記得他的名字,他嚇著你了?”

  報道剛出來,頭條上就吵了起來,群眾激情亢奮,整頓娛樂圈的口號都喊出來了。

  周渡說還行。

  主要周也沒說別的,就問了周渡最近過得怎麽樣。

  周渡打斷陳翡:“我又不是摸的我的腳。”他說著,又親了下,“沒事,你哪都是香的。”

  有時候真想一腳給這個傻逼踹出去八百米。

  周渡知道陳翡跟家裡關系不好,一回去就吵架,過年都不回去,但還是多問了聲:“文老師那兒你也不去?”

  陳翡給文老師打廣告後,文老師家的生意好了很多,又招了倆店員:“今年不去了吧,回去她院裡應該沒地方住了。”

  周渡:“不是有賓館嗎?”

  陳翡看著周渡:“我回去她怎麽可能讓我住賓館。”

  周渡:“那沒地方你住哪嗎?”

  陳翡都不用想:“跟林思凌睡一起唄。”

  周渡夾住陳翡:“那你別回去了。”

  陳翡也是這個意思,但看周渡這麽敵視林思凌:“你很在意他?”

  周渡當然在意林思凌,嘴上卻道:“沒。”

  陳翡換了種說辭:“你覺得他喜歡我?”

  周渡變了臉:“他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翡懂了,他踹了下周渡,“你別一天到晚的瞎想,他怎麽可能喜歡我。我和他是兩看兩相厭,互相盼著對方死。”

  周渡挑眉,又壓下,笑了起來。

  陳翡覺得周渡笑得挺惡心的:“你笑什麽?”

  周渡覺得林思凌那點心思這輩子都見不了光了,都還記得他給陳翡送過的外套,怎麽可能一點都不上心。他站起來捏了下陳翡的臉,又親了親:“晚上咱吃好吃的。”

  被親了下倒沒什麽,陳翡往後仰:“你碰我臉了?!”

  周渡稍感不妙,但還是道:“怎麽了?”
    他沒洗手!陳翡嗖一下站了起來,跑去了浴室:“你今晚睡地板!”

  “嗯?”周渡拉下臉,“為什麽。”

  水聲嘩啦啦的,陳翡前襟都濕了:“明晚也是。”

  周渡:“憑——”

  陳翡:“後天也是!”

  燈一關就得睡覺了,周渡卻有點睡不著,他查高語堂的時候查到了挺多東西,被高語堂逼死的那三個男生其實要比陳翡大幾歲,但墓碑上的黑白照慘淡,他們永遠定格到了和陳翡相仿的年紀。

  他其實也不想去想,就是一閉眼就是他們去世時腫脹或血肉模糊的肢體。

  不管活著再好看,死了都還挺瘮人。

  不過周渡怕的不是這個,他打著地鋪,心裡想著沒事,但還是隔倆小時就要去摸一下陳翡,陳翡覺輕,總是被吵醒。

  他張開眼,又閉上,也沒吭聲。

  直到周渡第三次起來摸他,他翻身起來,也躺到了地上。

  周渡的呼吸很沉,他摟著陳翡,頭也抵了上去,沒過一會又放開,陳翡覺輕,他抱著他,陳翡肯定睡不好。

  陳翡困勁上頭,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是抓著周渡的胳膊枕到他懷裡。

  周渡借著月光看陳翡,陳翡應該不是很舒服,但只是把頭埋的更深,又蹭了下他。

  周渡總在這時候有些愧疚,他竭力地去改,但他就是病理的神經質,他抱著陳翡,但一動不動,希望他能睡得好一些。

  陳翡也沒動,他的呼吸很淺,基本沒聲,頭髮是很細碎的軟,側臉很白,鼻尖隱隱發粉,唇瓣是很潤的紅。

  凌晨,後半夜,又到天光大亮。

  今天有課,還是早八。

  八點的課,六點半就得起來。

  周渡習慣早起,一般睡四個小時就夠了,十二點睡四點就能醒,但陳翡喜歡賴床,睡夠七個小時才能不困。

  周渡起來後就去做飯,做完飯才來叫陳翡,門是半關著,一推就開,陳翡卷著被子,臉埋在枕頭上,胳膊肘屈在下巴上,睡得神志不清。

  他還系著圍裙,身上帶著很曼妙的飯香,蹲下,半托著把陳翡抱起來,換睡衣,又給他穿上襪子。

  陳翡屬於半配合不配合的狀態,他靠著周渡的懷裡,也會伸下胳膊,但絕對不可能配合的蹬褲子,好在他的衣服都是寬松版的,好套。

  衛衣,工裝褲,周渡看時裝展時又給陳翡把場上的大衣都買了下來,他剛去拿衛衣褲子的時候他也隨手拿出來了一件,但沒給陳翡穿。

  等會出門再穿。

  他把陳翡抱去浴室,又把牙膏都擠好塞陳翡嘴裡。

  雖然很不情願,但陳翡還是從夢遊中清醒了點,他咬著牙刷,把周渡推了出去,靠著門板拍自己的臉。

  醒醒,不然他連你上廁所都要給你扶鳥!

  被趕出去的周渡去臥室取剛拿出來的大衣,家裡客廳除了書櫃衣櫃就是零食櫃,他挑了幾顆糖又放了包紙在兜裡。

  他走到冰箱貼時又看到了冰箱上的便簽,他拿起筆又寫了張便簽塞進了陳翡的口袋。

  六點半叫陳翡都有點晚,但在周渡拖到六點四十才叫陳翡,要說一個小時的車程,七點出發,還有二十分鍾。十分鍾洗漱,十分鍾是早飯,時間是很充盈的。

  但陳翡磨嘰,神志不清的時候特別磨嘰。

  周渡要是不管他,他系個鞋帶都能系五分鍾,跟瘋狂動物城裡的閃電有得一比。

  今天的車裡是煎餅果子味的。

  豪華版煎餅果子,培根、香腸、雞排,肉松,就是菜有點多,陳翡吃了幾口就去找保溫杯,冬天一冷他就迷戀上了現榨豆漿。

  榨的時候記得放點花生,會很香。

  周渡開車,跟陳翡核對一天的行程:“這周雙周,早八你在南樓612上,拐角裡的最後一間,進去時看看門牌號,別進錯教室了。”

  眾所周知,大學生進錯教室就跟大學生進錯教室一樣頻繁。

  陳翡:“嗯。”

  陳翡上午就一節課,周渡滿課:“下課別亂跑,等著我去找你。”

  陳翡還是困,他打哈欠:“你在哪個教室,我去找你就好了。”

  周渡:“你路上丟了怎麽辦。”

  陳翡覺得周渡在開玩笑,海音就那麽大,但他看了下周渡,周渡好像沒再開玩笑,他張嘴,卻只是又打了個哈欠:“……哦。”

  下車的時候陳翡先下的車,他這會完全沒有困意了,但需要上的早八的大學生的怨氣比社畜還重,路上一堵留給他進班的時間就很短。

  他下車剛站穩就跑。

  昨晚就沒睡好,這節還是西方音樂史這種會讓人昏昏欲睡的課,陳翡沒想著睡,但確實有點無聊。

  他無聊就會掏兜。

  本來他沒這個毛病的,跟周渡在一起就有了。

  水果味的星星糖的果香很濃,百香果味的酸的挺刺激,他含著顆,見米樂看他,就又去摸兜。

  這次他不止摸到了糖,還有一張疊好的便簽。

  他順帶著一起掏了起來,把糖給了米樂後,又把便簽展開了,紙上的是他早上睡覺的簡筆畫,他還沒醒,不止頂著頭亂毛,還撅著屁股。

  就很不雅觀。

  米樂見陳翡臉色微變,就也把腦袋湊了過來:“什麽。”

  陳翡嗖地把便簽裝回去:“沒什麽。”

  他特冷酷,“……他要死了。”

  汙蔑。

  赤摞裸的汙蔑。

  他陳某某睡覺從不撅屁股!
  米樂還想著誰要死了,陳翡的手機嗡了下,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大概就是他去醫院探望寧霄那天,他就再也不會不接周渡的電話了,課間的教室多少有些亂,他出去接。

  周渡沒什麽藝術細胞,有的全點在陳翡身上了:“看到了嗎?”

  “——是不是很可愛。”

  陳翡下意識抓兜,就是沒人看到也會覺得很丟臉。

  期末考完就是寒假,一放寒假離過年就不遠了,周渡昨晚問陳翡期末要考幾門,回不回去時候就想說了:“今年咱倆一起過年?”

  陳翡松開手,眼睛朝下看。

  周渡確實挺喜歡那張小畫:“可愛嗎?”

  陳翡又看了眼兜:“……可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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