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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修羅場》第一百零七章 蘇亦心臟手術的真相4
  第一百零七章 蘇亦心臟手術的真相4
  異常從蘇亦問出這句話開始了。

  “兩周之後,妹妹們來找我說,王伯伯有點奇怪,她們很害怕。”

  妹妹一個12歲,一個11歲,她們說在院子裡玩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看她們,好像還聽到哢嚓——快門的聲音。

  那種詭異的目光一直黏在身上,她們很不安,而且每次這種目光出現之後,王肅仁就會跟著出現,慈愛地跟她們打招呼。

  心中疑惑的妹妹們去做了蘇亦三年前做過的事:偷偷去查王肅仁的手機、電腦,能接觸到的一切電子產品。

  很快,妹妹驚恐地發現,王肅仁的備用手機上存了好多她們日常的照片,大多數是趁她們花園裡玩的時候拍下來的,角度很奇怪,定焦在裙子以下的膝蓋、小腿、裸露的手臂、脖子。

  電腦裡的文件夾裡連她們吃飯的時候也拍,定焦在進食時張開的嘴巴、鼓起的腮幫、吃完後臉上沾到微微的汁水。

  再發展下去不知道要拍什麽,會跑進她們的臥室嗎?

  “蘇亦,你看、你看這些——要怎麽辦?”

  妹妹的聲音急得聽起來快哭了。

  “別擔心。”

  13歲的蘇亦把那些照片全刪掉,溫柔地安慰妹妹:“不要怕,我會處理好的。”

  他很快給妹妹辦理了住院手續,跟管家說妹妹病情有待觀察,暫時不回別墅裡住。

  管家理所當然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了王肅仁,但王肅仁繼續忙於手頭的工作,沒有多余的行動。

  這件事情就像是這麽過去了。

  這不僅沒有打消蘇亦的疑慮,反而更引起了他的懷疑,因為[王肅仁有變態癖好才收養他們]這個假設,早在最開始就被他排除了。

  像解數學題一樣,已經被證明為假的答案,怎麽也不可能變成真的,卻突然成為了標準思路出現在答案解析裡。

  蘇亦皺著眉,從六歲到他十三歲,王肅仁在這七年裡一直有正常交往的女友,如果說這些都是隱瞞真實自我而采取的偽裝措施,那蘇亦更不相信有人能在他的觀察下完美演戲長達七年之久。

  而且就這麽湊巧,在他問出[為什麽領養]的節骨眼上,王肅仁忽然而然就有了變態的癖好,開始偷拍妹妹們的照片,還把東西都大大方方存在備用手機和電腦裡,密碼也不加一個,就等著人來找到一樣。

  好不自然。

  這種不自然感僅限在蘇亦心裡,在他的妹妹們看來,這一切很自然,所有的疑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麽要領養他們這些沒人要的小孩,為什麽要給他們這麽好的物質條件,都是為了這個惡心的目的!
  “除此之外,連基金會也變得有問題了。”蘇亦和白夜說:

  “我那時偷偷查過帳目,發現突然有幾筆近期交易的大額款項不太對勁,有可能是在洗錢。”

  “…?”

  白夜皺著眉聽,事情開始朝他完全理解不了的方向發展,他嘗試整理了一下蘇亦說的話,道:

  “也就是說,你在沒問出[為什麽領養]這句話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可當你問出了這句話,王肅仁就有了變態嗜好,一直很正常的基金會也開始洗錢了?”

  “對。”蘇亦點頭。

  白夜一下子無言以對,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事?

  “但是,只有我一個人會感到奇怪。”蘇亦忽然說。

  白夜想了下,突然有點醒悟,確實,除了蘇亦自己,沒有人知道一個六歲的小孩早就對受為人尊敬的企業家養父產生了懷疑,並且獨自暗中調查了長達七年之久,一個一個排除所有可疑的可能性。

  蘇亦:“妹妹沒有像我那樣從小就戒備,但是十來歲的女孩子是很敏[gǎn]的,她們多多少少也對這樣富裕的生活感覺到…一種不真實。”

  所以——

  白夜低著頭思考,以蘇亦問出[為什麽領養]為分水嶺,受到[被目光盯著看]事件的影響,妹妹們不可能再相信[慈善企業家好心收養]這樣童話一樣的好故事,不如說,她們內心隱隱有一種預判:事實是邪惡的。

  於是,王肅仁就給了她們心裡預判的邪惡答案。

  所以,當偷拍事情揭開的時候,她們都覺得:果然如此啊,這就解釋得通了,雖然震驚惡心,但唯獨不會感覺到奇怪。

  基金會的事也是同理。

  最後,王肅仁被所有養子養女厭惡疏遠,而這反應也在王肅仁的預料之中,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發展結果,不如說…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為了什麽?
  [慈善企業家]的童話故事是假的,[變態企業家]的暗黑故事也不是真的,白夜被徹底搞蒙了,那到底什麽才是真相?
  說到底,為什麽因為蘇亦的一句話、一個只有13歲的小孩問句話,就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也太離奇了……

  想到這,白夜突然想到蘇亦之前說的:養父很怕他。

  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功男性企業家,按常理是不可能會懼怕一個無依無靠的十三歲小孩。除非在王肅仁眼中,[蘇亦]並不單純是一個13歲的小孩,而是…更令人敬畏的某種事物?
  白夜混亂猜測著,忽然,聽見輪椅上傳來蘇亦的笑聲。

  “怎麽了?”

  白夜像做錯題的學生,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有什麽好笑的?我…猜錯了嗎?”

  “沒、沒有。”蘇亦笑得眉眼彎彎的,像是很開心。

  如果今天聽他講述這番話的是另一個人,大概只會覺得,那是他小時候的調查出了紕漏,養父其實一直都是變態,只是湊巧在那時候才暴露而已,基金會也是同理,小孩子怎麽可能看得懂什麽帳目。

  整件事根本沒有任何疑點,別自己想太多嚇唬自己。

  ——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甚至連聽都不想聽,更不會跟著他的思路去思考。

  白夜不解地低下頭,蘇亦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小小的一隻,裝滿了兩個眼睛,白夜正專注地看著自己,很想聽他往下說。

  “那時,我懷疑……”蘇亦繼續說,“王肅仁是為了遮掩真正的收養目的。”

  即使被養子養女們誤會成變態也無所謂,被發現洗錢也無所謂,但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到真正的收養目的。

  白夜:“…什麽是真正的目的?”

  蘇亦沒說話,隻輕輕皺著眉,意識到這一點的13歲自己,沒有再開誠布公地去問養父了。他學會把疑問都放進心裡,留待以後觀察,看看能不能獲得解答。

  [妹妹照片]和[洗錢跡象]發生的一周後,初一第一次月考出成績了。

  數學考得非常難,同學們的分數都很難看,為了讓大家更好地反省,老師要求卷子必須家長簽字。

  “我那時拿著卷子,在書房裡等。”蘇亦對白夜說。

  過了一會兒,門悄悄打開,王肅仁輕聲輕步地走進來,偷偷地接近書桌前的蘇亦。

  蘇亦感覺到了,但他沒有說破,假裝沒聽見一樣。

  王肅仁移動到了他的身後,就在椅背後面,高大的身形在書桌上投下陰影,然後他伸出手——

  蘇亦幾乎被圈起來,他抬起頭,看到王肅仁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害怕,仿佛吃了一驚。

  下一瞬,王肅仁了然地笑了笑,手有點顫唞,放在書桌的卷子,緊接著,他說出一句讓蘇亦印象深刻的話:

  “其實你知道的,不是嗎?”

  一個認為養父是變態的孩子,是不會單獨一個人拿著卷子在書房等他簽字,更不會在他靠近甚至伸出手之後,還這樣無動於衷。

  目光在空氣中交鋒,蘇亦抬著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王肅仁不是變態,而王肅仁在這一刻也知道,那些假裝的表象並沒有騙過他,他依然在懷疑[收養目的]。

  那麽,接下來,王肅仁會采取什麽行動?
  十三歲的蘇亦等待著,突然,叩、叩兩聲。

  王肅仁的指節敲擊在書桌的卷面上,哈哈兩聲笑起來:

  “這道題其實你知道答案的吧?是故意做錯的嗎?”

  好蹩腳的掩飾。

  小蘇亦在心裡默默想著,王肅仁拿起桌上的簽字筆,狀似隨意地在題上圈了一下:
  “數學題會做錯真不像你呢,對你來說這題很簡單的吧?”

  蘇亦隨口回答:“粗心了。

  這道題是數學考卷最後一道大題最後一小問,幾何題目,求證動點運動到R點時,三角形ACR與三角形BDR的關系。

  關系倒是不難看出來,肯定是相似,但很難證明,考場上的蘇亦估量了一下難度,想想還是不證了。

  自從六歲獲得全國奧數第一名然後被收養,蘇亦內心深處就盤旋著一種不安,嶄露頭角就會引起注意,接著可能就會發生一系列無法預料的事。

  如果當年他沒有去參加那個奧數比賽,或者參加了,但他控分讓自己失敗,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福利院裡長大?

  福利院裡的條件當然沒有現在住別墅這麽好,不過更安心,至少他不會成天這樣懷疑這懷疑那。

  比起其他孩子渴望勝利、渴望榮耀、渴望獲得別人的稱讚和崇拜,蘇亦更渴望能平平無奇地生活著,像一棵小樹融進森林裡,安安靜靜地曬著太陽生長著,誰也不要注意到他。

  小學以心臟病奧數神童的名號進入班級,無論走到哪裡大家都看著他,竊竊私語地評論他,蘇亦很不喜歡,好像有無數雙眼睛蝙蝠一樣盯著自己。現在上了初中,換了全新的環境、全新的同學,他終於可以通過控分讓自己變得普通一點。

  第一次月考,蘇亦在考場上對這道題胡寫了一行字了事,被扣了四分,是全卷唯一的失分點。

  他想,這是最後一道大題的最後一小問,是很合理的失分點,誰也不會懷疑他。

  但蘇亦萬萬沒想到,控分之後他還是獲得了年段第一,下次可能還是要再多控制一點。

  唰、唰,王肅仁沒有再多說什麽,他在卷面上簽完了字,口袋手機響動,估計是生意上的電話,他轉身離開了書房。

  蘇亦拿起卷子看,除了簽名之外,王肅仁還在他錯的那道題上圈了一下。

  圈的位置有點奇怪,蘇亦皺了下眉。

  如果王肅仁只是對他做錯這道題表示不應該的話,直接圈題號或者圈題乾都可以的,但王肅仁非常精準地圈在了“當動點運動到R點”的字母R上。

  …R?

  王肅仁是隨手圈的,還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十三歲的蘇亦沒有想明白,但這件小事一直刻錄在他心裡。

  “類似的怪事發生在兩年後。”蘇亦說:

  “初三時有一次感冒,病情惡化一直住院,有天晚上發高燒……”
    蘇亦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人在碰他的額頭。

  那手指柔軟細長,應該是女性,可能是護士或者陪床照顧他的阿姨,把什麽東西放在他額頭上繞了一圈。

  他沒有多在意,以為是冰毛巾。

  第二天,王肅仁來看他,帶了一個公文包,看樣子是剛從公司趕過來,身後還跟了幾個采訪的媒體。

  王肅仁在他病房裡大談對慈善的見解,生病的蘇亦靠在病床上,很負責地擔任病弱養子的背景板。

  采訪結束,蘇亦看到王肅仁在走廊上跟醫生交談,大概是在問他的病情。

  醫生拿著幾張A4紙文件報告,跟王肅仁說著什麽。

  蘇亦正靠在病床上,補落下的物理模擬卷,快要中考了。

  說完之後,王肅仁隨手拿著報告走進病房,並沒有把報告放進公文包裡。

  他似乎要履行名義上的養父責任,看見蘇亦在做作業,便開始口頭關心:

  “生病了讀書就先緩緩吧,我跟老師說過了,沒關系的。”

  蘇亦嗯了一聲,筆卻沒有停下,因為這些題目很簡單,像1 1=2一樣,他並沒有感覺到累,單純無聊刷題來打發時間。

  窸窣、窸窣,王肅仁把那些報告放到床頭櫃,隨手將公文包壓在上面,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在病床旁:

  “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噢,在刷物理卷子啊,我看看……”

  蘇亦停下筆,以為王肅仁只是隨便看看,沒想到這家夥煞有其事地把他的筆也拿走,模擬卷也拿走,認真看起卷面來。

  蘇亦一時沒東西看,目光環視周圍,忽然瞥到了床頭櫃的報告,被公文包壓著,露出一角。

  ——是他的體檢報告,上面有性別、身高、體重、視力、肺活量、胸圍……

  初中學校也會組織同學們體檢,測的項目大體也都是這些,不過身體健康的初中同學還會測迎體向上、坐位體前屈之類的項目。

  蘇亦本來並沒有在意這個報告,他就這麽掃了一眼,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異常項目!
  跟初中同學的體檢表不一樣,他的體檢表身高、體重、胸圍的下一欄,有一個框格叫:頭圍。

  …什麽體檢要測頭圍?

  “你看你……”

  就在這時,翻看他物理卷的王肅仁開口說話了:
  “這個大寫的U,你要寫那一豎,寫成大點的u,不然寫快起來都像V一樣,改卷老師到時候給你扣分。”

  蘇亦:“……哦。”

  莫名其妙的。

  模擬卷上那道是物理電壓相關的題目,他寫了個公式:U=IR,電壓等於電流乘以電阻,就被這樣挑刺。

  王肅仁雖然是他的養父,但基本都對他們采取放養管理,很少這樣對他說教,蘇亦覺得有點奇怪。

  “那你好好休息,卷子有空就做,累了就別做了。”王肅仁把模擬卷作業還給蘇亦,起身離開。

  卷面紙張被指尖捏緊,蘇亦看到王肅仁在他卷子上輕輕打了個圈,圈在U=IR的U上。

  …U?

  這字母有什麽蘊意?
  這個小小的困惑一直遺留在蘇亦心裡,直到17歲那年,王肅仁出車禍。

  “那天,一直下雨。”

  蘇亦聲音平靜,向白夜敘述著。

  天空烏雲密布,陰霾如發霉的海綿,空氣也是濕漉的水汽。

  下午第二節 課的時候,蘇亦感覺到身體有點難受,向老師請假回家,並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他回去。

  白雨如絲如霧,勾連著莽莽的天地。蘇亦提著傘,站在校門口門衛的屋簷下,水簾一樣的雨順著簷邊潑在地上,留下乾與濕的交界線。

  沒過多久,蒙蒙雨幕裡駛來一輛黑色的寶馬車。

  自動車門打開,蘇亦坐進後座時,發現副駕駛有一個人。

  “聽老師說,你上次成績進步很大嘛。”

  副駕駛的王肅仁轉過頭笑笑,狀似輕松地跟蘇亦搭話。

  歲月在他的眼角下留下印子,笑起來時,眼睛是彎的,眼角卻是皺的。

  蘇亦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麽。

  王肅仁很少會跟司機來接他,而且現在才四點多,按理應該在公司忙。

  “今天開會結束早,楊師傅正要送我回家就接到你的電話,乾脆過來一塊兒接你回去。”

  王肅仁坐在座位上,唰啦唰啦打開一張紙,蘇亦想那應該是老師發給王肅仁的成績單。

  “這次進步到年段前十了,真不錯,高考有想去哪所學校嗎?”王肅仁問。

  蘇亦:“還沒想好。”

  他一般控分保持在年段前五十名左右,沒想到上次考試難度太難,他因為沒法感知到難度,在考場上還像應對平常考試一樣控分,結果就是同學們全部考得偏差,而他保持了正常的控分水平,顯示為成績極大進步。

  車平穩地駛在柏油路上,雨刮器刷著車前的玻璃,圓圓的小水珠一顆一顆被雨刮器碾壓過去。

  快到家了。

  蘇亦看見掩映在綠茵裡的別墅,他背起書包,做好下車的準備。

  車輪在慢慢減速,最後,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前。

  蘇亦發現車沒有駛入地下車庫的意思,隻停在這裡了,可能是待會司機還要載著王肅仁去別的地方。

  自動車門緩緩開啟,蘇亦正要下車撐傘,車門外投下一道陰影,王肅仁已經撐著傘站在外面:
  “走吧,回去讓蔣阿姨給你煮碗薑湯去去濕氣。”

  蘇亦猶疑了一下,沒有再撐開自己的傘。他下車,王肅仁替他打好傘,兩人向前走去。

  王肅仁撐的黑色的傘很大,裝三個人也綽綽有余,蘇亦看著雨珠從傘的尖角不間斷地往下滴,連成銀絲般的細鏈子。

  今天的王肅仁很怪。

  蘇亦在心裡思忖著,絕大多數時候,王肅仁是盡職盡責地在做一個提款機,而不是做一個父親,接孩子放學、跟孩子一起打傘,放在親子關系裡很平常的舉動,放在提款機身上就顯得很怪異。

  一柄黑傘,宛如一朵烏黑的花,開在別墅前的花園之路上。

  嗒。

  忽然,蘇亦聽見一聲細微的響動,好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

  他低頭去看,看到路邊花園泥土裡有一攤積水,一枚金輝色的紐扣正躺在水裡。

  再看養父的袖子,左邊西裝袖子上空空的一塊,袖扣沒了。

  王肅仁這樣的社會名流平常穿著都是高級定製,這麽一顆小小的西裝袖扣也價值不菲,蘇亦趕緊提醒:

  “掉…”

  “沒事。”

  王肅仁打斷他,撐著傘大步朝前走,阻止蘇亦要回頭去撿:

  “用了這麽多年,它也該上路了。”

  …?
  蘇亦聽得有點懵,正常人會對[一顆紐扣的報廢]使用“上路”這個說法嗎?

  走到別墅家門口。

  王肅仁:“我就不進去了,待會還有應酬。”

  蘇亦點點頭,他正要推門進去——

  “蘇亦。”

  那時,王肅仁很罕見地叫了他的名字。

  蘇亦回過頭,看見略顯蒼老的養父撐著黑色的傘,站在茫茫雨幕裡,微微笑了笑,和他說: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王肅仁將成績單遞給他,什麽也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誇獎讓蘇亦感覺很奇怪。

  推開家門的手頓住,蘇亦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撐起自己的傘,快步走回花園裡,找到剛才那個小小的水坑。

  蘇亦彎下`身,撿起那枚紐扣,雨水的濕漉、與金屬的冰,手指感覺到涼涼的。

  王肅仁的西裝都由專人定製,這枚金輝袖扣的中央有品牌的簡標雕刻:
  是一個大寫的N.
  蘇亦在這一瞬間怔住了。

  數學卷子的R點,物理作業的電壓U,西裝袖扣的N,從十三歲到十七歲,跨越的四年裡傳遞出三個簡單的字母:
  ——Run!!
  *
  那天雨夜,王肅仁再也沒有回來。

  別墅外傳來警車的聲音,是養父出車禍的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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