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萬人嫌死後他們都後悔了》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蘇敏敏的照片是被倒垃圾的傭人撿到了,照片用一份信封包裹好,上面寫著“to蘇明冉”。

  傭人交給時管家,時管家清楚這份信是誰給蘇明冉的,直接遞給蘇明冉。

  按照楊家的規矩,家裡頭髮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務都得向楊凌煊匯報,但蘇明冉是個例外。

  楊凌煊尊重蘇明冉的一切,所以時管家收到信後直接交給了蘇明冉。

  蘇明冉疑惑地收下,想詢問時管家是誰給他的,拆開信封拿著照片看了眼,丟在了垃圾桶裡。

  時管家往垃圾桶掃了眼,一臉傷神:“確實是該扔,照片上的內容和垃圾桶很相稱。”

  “別告訴宣宣。”蘇明冉拿著一本曲譜走到鋼琴架子前。

  蘇家那點子破事根本上不了台面,他不想宣宣費心。

  “放心吧,蘇先生。”

  楊凌煊卻已經拿起一小塊咬了一口。

  他吃了口吞下,又喝了小半杯水,評價著,“很油。”

  上完下午的課後蘇明冉被教授叫住,他和教授說了會兒話才回來,到家時遲了點。

  便利貼是愛心形狀,顏色是粉色的,很不符合楊凌煊的風格。

  “吃炸雞嗎?”

  油膩的味道楊凌煊還是不太喜歡,但他樂於嘗試,因為蘇明冉喜歡。

  “這麽餓?”

  蘇明冉唇角抑製不住地笑。

  “餓死了!彈了一天的鋼琴,下課後被教授說了半小時。”

  過了四十分鍾,蘇明冉整理完了筆記從書房出來,傭人們都在忙碌著晚餐的事,楊凌煊坐在客廳,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

  他打開鋼琴架,發現鋼琴鍵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蘇明冉想了想,舉著手機對時管家道:“能不能幫我錄視頻?我想給他彈一首曲子。”

  蘇明冉說話時鼻子微皺著鼻子。

  擦完後,楊凌煊示意蘇明冉伸出另外一隻手,蘇明冉乖乖伸過去。

  偶爾蘇明冉想吃油炸的,時管家會讓人做,但這類情況很少。

  分外不好意思地走過去,而楊凌煊先一步察覺到蘇明冉的靠近,把筆記本丟在一旁,撈著人按在他旁邊的位置。

  蘇明冉把便利貼紙小心地夾在書的內頁,問:“文具店?”

  “……”時管家無奈地道:“您吃不習慣,可以不用嘗。”

  楊凌煊捏著他的鼻子,輕輕晃晃,“說什麽死不死的。”

  “還好。”

  剩下還有三塊,時管家準備拿去給小黃吃一小半塊,小黃已經蹲在一旁口水直流了。

  吃了三塊,蘇明冉就不吃了,回了書房想把教授提點的話記下來。

  楊凌煊回來時,路過一家炸雞店,給蘇明冉帶了一份。

  拆開外賣袋子,炸雞的味道很誘人,蘇明冉忍不住拿了一塊一口咬下去。

  蘇明冉想象著,一身西裝的楊凌煊下車,和一群小孩子擠進文具店挑選貼紙的模樣,光是想象都覺得很逗。

  下午五點一過,楊凌煊回了家,今天公司的事務不多,楊凌煊翹了班。

  楊凌煊脫掉了外套,露出內襯的白襯衫解開領帶由保姆拿了下去,伸手接過時管家的濕毛巾,拉著蘇明冉的一隻手替他擦拭著。

  蘇明冉下午得去上課,他上午照常練琴。

  “手還脹嗎?”

  蘇明冉也從學校回來了。

  “樂意效勞。”

  “所以蘇先生更要開心。”時管家順勢說著。

  蘇明冉這才恍惚自己佔用了楊凌煊的書房。

  他練習了一上午,耽誤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下午又急匆匆趕去學校,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哎,蘇先生!先洗手!”時管家舉著濕毛巾叫著。

  “對,高先生怕聽錯了,先生從不去那種地方,還問了一遍,想來是去買貼紙了。”

  蘇明冉嘴裡塞著一塊炸雞,吃得整張臉鼓鼓的。

  他記得蘇明冉前陣子抱怨過,說時管家每天安排的飯菜太健康了,有時候想吃不健康的東西。

  【記得開心。楊凌煊留。】

  “難怪先生下班的時候特地折回去讓高先生去趟文具店。”時管家趁機說著,“原來為這事。”

  時管家得過飲食管理方面的獎項,又跟著楊凌煊相處久了,自然會戴上點對垃圾食物偏見的帽子。

  “家裡不夠大。”

  蘇明冉聞著楊凌煊身上的薄荷味,有一瞬間恍惚:“嗯?”

  “這兩天得讓裝修公司的人過來看看,把那個不要用的房間再裝修成書房。”

  蘇明冉抬頭,對上楊凌煊的眼睛,“是給我的?”

  楊凌煊捏著蘇明冉的鼻子,“給我的,你用現在這個,這個大。”

  蘇明冉忽而抱住楊凌煊不說話,任由楊凌煊怎麽問他也不開口。

  他想起上一次詢問楊凌煊會不會結婚的事,楊凌煊並沒有回答蘇明冉的問題,他有些害怕楊凌煊未來的某一天會看上一位年輕漂亮的女生,和對方結婚生子。

  那麽這個世上又只有他一個人了。

  可對一個人充滿著佔有欲是不對的。

  晚餐後,蘇明冉帶著小黃去散步,散步的范圍也是自家院子周邊,楊凌煊陪著他們。

  “阿冉,你想上節目嗎?”楊凌煊忽而問。

  蘇明冉丟著球,小黃飛奔過去撿,他回身問:“什麽?”

  楊凌煊遞給他一瓶水,幫他擰開:“不是說入圈?最近有一檔綜藝邀請你參加,想去嗎?”

  蘇明冉低頭沉默了會兒,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抬頭道:“去。”

  隔天后,楊凌煊又帶著蘇明冉去了某個酒局。

  國內定下某個項目,或者邀人幫忙或多或少得參加酒局,楊凌煊不喜歡這種陋習也沒法子,不參加不足以凸顯蘇明冉的重要性。

  楊凌煊先下班,給蘇明冉打電話,蘇明冉說被教授留下來得等一會兒才回去。

  高升就先把楊凌煊送去酒店包房內,再去接蘇明冉。

  蘇明冉今天一整天的課,上了車後困倦地坐在車子裡,靠著窗戶睡著了。

  高升不敢打擾,坐在車裡打開空調,等著蘇明冉醒來。

  今天的酒局裡是董商安排的,董商早早候在包房等著楊凌煊的來到。

  楊凌煊來了後,董商討好地給楊凌煊敬酒。

  像楊凌煊這樣的大人物,董商這類的小公司老板想要和楊凌煊攀上關系,非常難。

  董商聽說楊凌煊要捧的藝人也是蘇家的,他想著祁星河也是蘇家的,遞給楊氏公司一份綜藝邀請,原本只是試探,沒想到楊氏那邊答應了。

  他乘勝追擊,邀請楊氏那邊的負責人喝酒,沒想到楊氏那邊回答說楊凌煊親自過來參加酒局,這一下董商鉚足了勁兒置辦今天的酒局。

  “楊總,早聽聞您的事跡,我董某深感佩服!”董商舉著酒杯,碰著楊凌煊的杯子。

  楊凌煊沒有喝,也沒有接受董商的這句奉承。

  他有潔癖,碰杯子這種習慣在他看來是不能夠忍受的事,當然也不喜歡董商的奉承。

  酒局上的氣氛很快淡了,董商尷尬地看著楊凌煊另外換了一個杯子,往裡頭倒橙汁,又低頭按著手機像是回復著信息。董商給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秒懂,出了包廂給祁星河打電話,要祁星河過來陪酒。

  祁星河剛從美容院出來,他卡裡頭的余額就快要被耗盡,一出美容院的門收到了幾條信息。

  他這些天總收到一些人的催債信息,想著是發錯了或者是垃圾短信,拉黑處理。

  站在路口等車時,收到了董商助理的一通電話,限他十分鍾內到某個酒局。

  “十分鍾內趕不過來。”

  祁星河想解釋自己在哪兒,助理不客氣地道:“董總說了十分鍾就十分鍾,你不願意那我安排其他人。”

  電話被迫掛斷,祁星河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屈辱,趕了過去。

  最近董商又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小男生,那男生跟他年紀差不多大,據說長得沒祁星河好,卻很會來事,把董商哄得心花怒放。

  他擔心董商把手裡頭的資源全都給了那個男生,只能盡全力趕過去。

  十五分鍾後祁星河付錢下車,跑進了某個酒店,他還是遲了五分鍾。

  路過酒店大廳時,他碰上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步伐逐漸停下,祁星河大喘著氣,在看見那抹身影的正面時,被嚇得停止呼吸。

  大廳正中央,蘇明冉跟著一個男人往前走著,祁星河不知眼前的蘇明冉是人還是鬼,他的寒毛根根豎起。

  自從蘇任華的腿摔了之後,蘇任華偶爾會冒出一兩句“我的腿成這樣,會不會是蘇明冉來索命”這種滲人的鬼話。

  每次聽聞祁星河都會嚇得一身汗。

  而現在,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見到了蘇明冉,祁星河仿佛被某種東西定身,心臟跳得飛快。

  強行壓下這種恐懼心理,祁星河大口呼吸著判斷面前的蘇明冉是人是鬼。

  他藏在角落偷偷望著蘇明冉,發現地板上有人影,心中的恐懼漸漸平息。

  是個人,蘇明冉還活著?

  他竟然還能活著?!
  祁星河走在蘇明冉身後,見著蘇明冉上電梯。

  他躲著蘇明冉的視線,也進了電梯。

  電梯裡的人多,祁星河被擠在角落裡,而蘇明冉站在位置的正中偏左的地方,這個位置是看不見祁星。

  電梯開了,蘇明冉走了出去。

  祁星河看了眼樓層,剛好是他要去的樓層,跟著走了出去,見著蘇明冉去了他要去的包間。

  祁星河在心裡疑惑著,今天的酒局是董商安排的,沒了董商的指示,誰也不能隨便闖入。

  難道……

  他猜測著蘇明冉能進包間的可能性。

  難道蘇明冉是董商包的那位大學生?
  那大學生祁星河沒見過,跟他年紀相差不大,長得沒他漂亮,蘇明冉又是董商喜歡的類型,八九不離十了。
    祁星河惡狠狠“呸”了聲,怪不得蘇明冉裝死不回蘇家,原來是在外到處巴結起人了。

  他先去了趟洗手間,把自己的模樣收拾得乾淨整潔,對著鏡子細細思考。

  蘇明冉沒死也正常,警方那頭根本沒了後續,全是在調查另外一件案子。

  活著也好,他憋屈了這麽久的日子總算有件事能夠讓他出出氣了,他欺負不了董商,欺負個蘇明冉還是綽綽有余。

  沒想到蘇明冉活著也是給人當小情兒的。

  祁星河心情十分暢快。

  他出了洗手間,祁星河得意洋洋地擰開包廂的門。

  門開了後,祁星河臉上的笑容微僵。

  他以為蘇明冉和他一樣是給人賠笑臉的,卻沒想到蘇明冉坐在這間包廂的主位上,而董商正在給蘇明冉倒酒。

  能讓董商倒酒的人不多,況且蘇明冉還坐在主位上。

  祁星河神色變了變,往董商旁邊走去。

  董商朝著蘇明冉賠著笑臉,小聲地責問祁星河:“你怎麽現在才死過來,遲到了多久了?!”

  祁星河想坐在董商旁邊,董商卻不允許,“你還有臉坐下?給我站著!”

  對祁星河冷言冷語,對蘇明冉卻和顏悅色,“久聞蘇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又讓我敬仰一分。聽說蘇先生還在上學?果然是社會高質量人才!”

  蘇明冉沒有理,甚至董商倒的酒都被他丟在一邊。

  “我不喝酒。”蘇明冉道。

  “我失察,對不住對不住。”董商諂媚地又問:“蘇先生喝什麽?我叫人點。”

  蘇明冉拿起楊凌煊的杯子,“我喝果汁就行。”

  董商剛想說那是楊凌煊的杯子,蘇明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董商瞥了眼楊凌煊,只見楊凌煊不像之前那般嫌棄,反而詢問蘇明冉好不好喝,要不要換別的。

  他倒不懂了,這倆人是什麽關系。

  按理來說,楊凌煊這樣的人想捧紅一個藝人隨隨便便,但董商只聽說他帶著蘇明冉去各種酒局混跡一圈,所有業界權威人士準備花費心思去捧,後來又沒聲沒息了。

  現在他這個小公司邀請卻能夠接收。

  董商不懂,他也不懂這兩人的關系。

  楊凌煊這樣的,想要什麽人陪在身邊都有,又聽話又懂事又乖巧。

  蘇明冉遲到了許久不說,一上來坐在主位上,還喝了楊凌煊的杯子,這是捧在手掌心了。

  但兩個人的關系又不像是情侶。

  董商觀察了一陣子無果,收回神色,瞪著旁邊的祁星河,眼中的意思明確,快去給客人倒茶水,說幾句好聽的話。

  祁星河非常不情願。

  換做是旁人,祁星河為了生活為了前途會答應,但對象是蘇明冉,他一萬個不願意。

  祁星河直直地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瞟著蘇明冉,他發現蘇明冉見到他竟然能這麽淡定,仿佛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事。

  董商轉過臉,對蘇明冉笑著道:“蘇先生,這位你應該認識,你們是一家的。”

  他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祁星河,據說這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只能勉強糊弄過去。

  蘇明冉這才正視祁星河一眼,只看了一眼,挪開視線,“不認識。”

  輕飄飄地一句“不認識”反倒在祁星河眼裡,成了蘇明冉心虛的證明。

  好啊,蘇明冉不僅活著,還釣到了一個有錢有勢的老板楊凌煊,他憑什麽這麽拽?

  祁星河的內心活動很多,忽略了董商逐漸難看的臉色。

  “去倒茶水,你聽見沒?”董商皮笑肉不笑地小聲催促祁星河。

  祁星河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見。

  這一下董商的面子徹底掛不住。

  他轉過頭笑著對楊凌煊道:“抱歉二位,我有點事要處理。”在祁星河沒有反應過來時,扯著祁星河離開包廂。

  董商走後,楊凌煊問臉色不太好的蘇明冉,“是不是不喜歡煙味?我一會兒讓他別抽煙。”

  蘇明冉搖頭。

  楊凌煊看了眼門口,意有所指地道:“是不是人不喜歡?我讓他走。”

  蘇明冉又搖頭,額頭抵在楊凌煊的胸膛前,聲音不自覺地放軟,聽著像是在撒嬌,“宣宣,我發現我還是很懦弱。”

  重新正視祁星河,直面過往,他還是不自覺退縮抵觸。

  楊凌煊輕笑著,聽著包房外清脆的兩聲耳光,道:“阿冉即便懦弱也很好,這樣就可以依靠我。”

  呼吸著楊凌煊身上的薄荷香氣,蘇明冉的怯懦不自覺散去,他問:“如果我現在想欺負一個人呢,宣宣會覺得我壞嗎?”

  “不會。阿冉想欺負誰,一定是對方做盡壞事,人品有問題。”

  聽著楊凌煊的話,蘇明冉總覺得楊凌煊太過護著他了,也很害怕失去這種守護。

  門重新開了,蘇明冉坐直身,離開楊凌煊的胸膛。

  祁星河的雙頰明顯腫起,眼角是紅的。

  蘇明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總覺得祁星河的鼻子有點歪。

  被扇了兩耳光的祁星河老實了很多,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給桌上的每一個人端茶倒水。

  他先是給今天包廂裡地位最高的楊凌煊倒酒,才給蘇明冉倒橙汁。

  祁星河弓著腰,臉上毫無表情,心裡的恨意越發洶湧。

  即便蘇家落寞至此,他還是看不懂眼前的局勢,只知道蘇明冉跟了楊凌煊,卻細查不到兩個人之間的情感,還以為蘇明冉是可以他隨便拿捏欺辱的人物。

  他端著橙汁,趁著沒人往他這裡看,橙汁的一些汁水倒在蘇明冉的袖口上,再慌忙地挪過身,連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他也只能在這種細微的小事上,得逞他的小報復。

  一旁的董商往蘇明冉看了過去,緊繃的心逐漸放下,他心想著還好不是楊凌煊,萬一橙汁倒在楊凌煊身上,他可得罪不起。

  但他沒有想到,與其得罪蘇明冉,不如得罪楊凌煊。

  董商眼睜睜地見著楊凌煊的臉色從和緩變成面無表情,拿過蘇明冉的橙汁,往祁星河頭上緩緩倒下去。

  祁星河硬生生地被澆得滿身都是,他被楊凌煊為蘇明冉的舉動震懾住了。

  在他眼裡蘇明冉還只是個被他壓在腳底下踩的人,就算巴結到了楊凌煊又怎樣,蘇明冉還不是要像他一樣,當楊凌煊身邊的一條狗。

  橙汁澆便了祁星河全臉,楊凌煊才道:“這樣就不用道歉了。”

  包廂安靜一瞬,緊接著董商往楊凌煊的位置看了眼,才笑著道:“對對對!省去了麻煩,很公平!”

  “小祁啊,去舞池給蘇先生再唱一首歌,助助興。”

  祁星河咬著唇,嘴唇被他咬破了皮,臉色不知是因為被羞辱還是被氣得,漲成紫紅色,沒了剛進包廂時的漂亮。

  董商怕惹楊凌煊不高興,忙推著祁星河去舞池,給祁星河切了一首歌,“來來來,唱歌,我們小祁唱歌最好聽了。”

  很快包廂裡傳出了歌聲,董商拿著搖鈴助興,見祁星河還不唱,小聲地道:“你還想再挨巴掌?”

  祁星河還是不為所動。

  他整個腦子裡都在想蘇明冉憑什麽。

  憑什麽同樣是被人圈養,蘇明冉憑什麽能夠給他臉色看,憑什麽楊凌煊為了替蘇明冉出頭能把水潑在他臉上。

  祁星河想得太深入太執著,並沒有發現董商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祁星河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董商的底線,董商不可能不給祁星河一個教訓。

  董商放下搖鈴,非常抱歉地道:“楊總,蘇先生,您二位喜歡看些特別的內容嗎?”

  楊凌煊聽出了董商話裡頭的意思,捏著蘇明冉的手在他耳邊道:“如果害怕了,就別看。”

  董商做了個“ok”的手勢,在眾人沒有反應時,抓著祁星河的頭髮,狠狠掃了祁星河一巴掌。

  “老子叫了你多少次了,你聾了?趕騎在老子頭上!”

  “你裝什麽純潔烈女,你也不是女的,少跟我玩這一套,老子要不是看你臉長得好看,早扒了你的皮!”

  巴掌聲一個接著一個,董商把祁星河丟在地上,抬著腳重重地踹在了祁星河的腹部。

  祁星河痛得叫出聲。

  蘇明冉不想看了,他挪開視線,眼睛被楊凌煊的手掌給遮住,隨後耳朵也被楊凌煊給捂住。

  哀嚎聲減弱了不少。

  十分鍾後,董商的氣消了,他朝著祁星河的臉上吐了口唾沫,坐回位置上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才對楊凌煊道:“讓楊總見笑了。”

  “哪裡。”

  楊凌煊舉起酒杯,這是他回敬董商的第一杯酒,分量可見一斑。

  而地上的祁星河撐起身子,嘴角的淤青變成了紅色很快轉為紅紫,衣服凌亂得很有明顯的幾串腳印,頭髮被董商抓得不成樣。

  楊凌煊松開蘇明冉,蘇明冉看了祁星河一眼,總覺得祁星河的鼻子更歪了。

  “董總。”楊凌煊開口。

  董商做小伏低地應聲,“哎、哎,楊總客氣了,我哪裡配得上‘總’這個稱呼。”

  “我還有個私人恩怨,想從你這裡討回來。”

  董商沒明白楊凌煊的意思,但他一口答應,“成!只要您說,我一定答應。”

  

  楊凌煊從位置上起身,他個子高,這一起身顯得整間包廂矮了不少,接著他向蘇明冉伸出手。

  蘇明冉一時間沒有明白楊凌煊的意思,他信任楊凌煊,所以即便不清楚楊凌煊的接下來要做什麽,依舊伸出手放在楊凌煊的手掌心。

  蘇明冉被楊凌煊牽起,又被楊凌煊環繞著。

  楊凌煊在他耳畔道:“阿冉,有時候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宣宣?”

  楊凌煊從蘇明冉身後圍著他的腰,帶著他走到祁星河面前。

  祁星河的模樣已經很慘,身上全是黃色的汁水,來的時候大概噴了些香水,刺鼻的香水混雜著橙汁又帶著些煙味,複雜不太好聞。

  衣服皺成一團,臉頰腫脹,不敢看蘇明冉,一點也不看不出往日囂張高貴的模樣。

  楊凌煊舉著蘇明冉的手,把他的手掌順直,“來,我教你。”

  兩隻手高舉著,蘇明冉忽而明白楊凌煊說的話,在他恍惚的間隙,楊凌煊已經帶著蘇明冉的手,重重地扇了祁星河一耳光。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