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逸凡覺得自己不對勁。

  他並沒有喝太多的酒， 此刻卻覺得渾身發-熱，小-腹處像是點燃了一汪火。

  身體前傾，靠到楚屹身上， 對方平日裡總是比他熱的皮膚， 此刻竟覺得帶著微微涼意，碰上去很舒服。

  白逸凡毫不客氣地圈住了對方的脖子， 腦袋貼過去， 輕輕蹭著他的脖頸的位置。

  楚屹洗澡出來的時候，隻隨手扣了衣領中間的一顆扣子， 這會兒被白逸凡這麽一蹭， 立刻松開了，露出鎖骨和精壯的胸膛來。

  像是快要乾透的魚遇到了渴望的水。

  白逸凡的臉頰立刻貼了上去，隨著他的動作， 柔-軟的雙唇也沒有章法的落在楚屹的鎖骨和胸膛上。

  一下又一下，撩撥著對方的神經和意志力。

  楚屹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沒有立刻把人按到桌上去。

  他半摟住依舊在懷裡到處作亂的家夥，抬頭往白逸凡剛才喝的咖啡望過去。

  這不是他和白逸凡第一次喝酒。

  對方酒品說好不算好， 但也不會隨便發“酒瘋”，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胡亂往別人身上亂蹭。

  一定是咖啡的問題。

  楚屹和白逸凡不同， 他家裡是做酒生意的。

  雖然他尋常看起來和白逸凡並無不同， 都是很普通的男大學生。

  但其實他的家境是相當優越的。

  楚屹探出長臂，把那已經喝掉的咖啡抓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法文品牌， 他瞬間了然。

  這根本不是普通咖啡，這是用來助-興的。

  咖啡 酒， 本就有增加刺激的效果， 更何況這種專門搞情調的咖啡了。

  楚屹呼吸都重了。

  這是小白特意……準備的麽？
  他的視線再次落回到懷裡的白逸凡身上。

  大概是覺得之前貼著的地方已經不舒服了， 白逸凡扭著腦袋又換了一個地方， 從楚屹這邊， 正好可以看到他泛紅的臉頰，還有濕-潤的飽滿雙唇。

  給他做了一大桌菜，和他暢聊過去，問他有沒有遺憾，讓他不要去找別人……

  一切的一切，全都指向了一個目標。

  小白在想他們的未來。

  楚屹伸手，將懷裡的小腦袋挖起來，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喉結滾動：“我可以把這個當成是你對我的回應嗎？”

  白逸凡本來舒舒服服的，被楚屹這麽突然一下，迷離的眼眸裡流露出不悅之色來。

  就在這時，窗外傳過來一陣喧鬧，正是小區外面酒店舉辦的酒宴結束的時刻。

  人們的歡聲笑語中，煙花一聲又一聲炸開，點亮了大半片夜空。

  白逸凡豎起腦袋，循著聲音扭頭看過去，唇角慢慢彎了起來。

  又一朵煙花在夜空裡綻放開的時候，他轉頭回來，雙臂抱住楚屹的脖子，低頭下來。

  他垂眸看著楚屹的眼睛：“煙花好漂亮。”

  楚屹低低“嗯”了一聲。

  白逸凡的腦袋又低下來了一些，鼻尖幾乎貼著他的鼻尖：“就是太短暫了，一下子就沒有了。”

  鼻息之間，淡淡的咖啡香蔓延。

  那豐潤的紅-唇開開合合，最後又落在了他的唇上。

  伴隨著主人那又輕又軟的聲音，像是夢囈，又像是最動人的剖白，“但是哥，我不想你有遺憾，你不應該有遺憾。”

  腦中的弦攸地斷開，楚屹的雙手扣住白逸凡的腰，就這麽把他抱了起來。

  兩人之間身體完全貼合，彼此之間都非常清楚對方的反應。

  楚屹雙眼發紅，就這麽抱著他，踢開了臥室的門。

  這種時候，是個男人還能忍，他就不是男人了。

  ——尤其，眼前是他肖想了那麽多年的人。
-
  “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幼兒園裡，精致的猶如洋娃娃一般的小小奶娃娃從秋千上下來，邁著小小的步子走到他面前。

  “楚、楚屹。”小男孩有些緊張地站直了身體，露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小白逸凡“啊”了一聲，很快彎起眼睛：“真好聽。”

  說完，他垂下濃如墨一般的長睫，伸手牽住眼前小男孩的手，“我們做好朋友吧！”

  小男孩低下頭，怔怔看著被他牽住的小手，又抬頭來看他。

  “對了，媽媽說過，做朋友要有誠意。”小白逸凡圓圓的臉頰鼓起，從口袋裡翻出一顆白色的糖果。

  是最最普通的大白兔奶糖，在九月初炎熱的天氣裡，已經微微化了。

  一拿出來，空氣裡全是它散發出來的淡淡奶香。

  “這是最後一顆了，”小白逸凡仰起頭來，清透的眼底裝滿了陽光，宛若精靈一般。

  這個小小的精靈捧起奶糖，送到小男孩面前，用又乖又奶的聲音問：
  “哥哥，我給你糖吃，你在學校多陪陪我好不好？”

  下一秒，他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誰能想到，這一陪伴，就陪了他人生的之後的二十年。

  甚至陪到了——

  白逸凡伸出雙手，想要把那壓在自己身上的結實胸膛推開。

  他好累，這人怎麽還不肯放開他！
  還未碰到，就被另一雙手籠入掌心中，薄唇貼過來，一根一根親吻過他的指尖。

  他用力搖頭，輕哼著說不要了，結果卻被擁得更緊，渾身像是要散了架一般，手和腳都不聽他的話了。

  這樣太不舒服了，他想。

  可又有地方讓他無比舒服。

  就像躺在一團軟乎乎的白雲上，每一個細胞都完全舒展開來，像是沐浴著最溫暖的陽光一般。

  他一會在最高的雲端上，一會在最深的水底。

  一會無法呼吸，一會又想要尖叫。

  最後，白雲化為水霧，將他渾身打濕，而他帶著滿身水意，落入熟悉的懷抱之中。

  那麽溫暖，那麽有安全感，仿佛這麽被抱著，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能完全被隔離。

  真想一直被這麽抱著……

  他伸出幾乎沒有力氣的手，把人用力抱住了，讓自己完全地沉溺在這強壯的胸膛之中。

  天際邊隱隱露出了魚肚白，隔著窗戶也能隱約聽到快活的鳥鳴聲。

  楚屹五指插入白逸凡徹底濕透的黑發中，低頭下去，薄唇印在了對方同樣汗濕的額頭上。

  流汗過渡略顯冰冷的額頭碰到他帶著溫度的唇，懷裡的人本能扭了一下，但幾乎沒有力氣，唯有顫動的黑睫多少展露了一些主人的“態度”。

  “乖。”

  聽到他的聲音，那顫動的睫毛又落了下去。

  有波動的呼吸漸漸平緩，又陷入到深深的睡眠之中去了。

  楚屹收緊懷抱，薄唇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他的額頭。

  原來小白這麽喜歡他。

  怪不得之前不管他如何試探，白逸凡都能找到“合理的回應”。

  說不定，那也是來自於他的試探。

  他們之間，真的浪費了太多太多年了。

  要是中學就能如此表白心意，該多好。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現在的他，比十七八歲時候更有擔當，更理智，也更能將小白照顧的很好。

  在窗戶裡漫進來的第一道晨光中，楚屹許下了他的諾言。

  “小白，哥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
  有什麽東西在輕輕撩動他的眼睫。

  好癢。

  白逸凡想要扭頭避開，卻不及對方的動作更快。

  他鼓起臉頰，不滿地睜開雙眼。

  隨即，便對上了一雙帶著溫柔笑意的黑眸。

  白逸凡眼睫顫了顫：“哥。”

  一開口，他立刻發現了不對勁，自己這嗓子怎麽像是破鑼鼓一樣，又啞又乾的。

  很快的，他又發現楚屹的臉靠他有些太近了。

  近到對方的呼吸，完全掃在了他的臉上，帶來陣陣熱意。

  白逸凡微微皺了一下眉，想要抗議，還未開口就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並不是楚屹靠過來的，而是他靠過去的。

  準確來說，是他完全被楚屹摟在了懷裡，胸膛貼著他的胸膛，腿貼著腿。

  白逸凡渾身一僵，本能想要後退，環在他腰上的手卻收的更緊，他被迫往前。

  兩人的臉靠的更近了。

  “睡了我就想跑？”大掌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楚屹含笑看著他道，“小白，你要做渣男嗎？”

  這個瞬間，零碎的，散開的，有關昨夜的記憶，一點一點回籠到他的大腦之中。

  白逸凡臉色攸地白了。

  他昨晚和楚屹睡了。

  是他主動的。

  他主動親了楚屹，還抱著他說不想讓他有遺憾。

  還說，別去找別人，還有他。

  看著白逸凡臉上略顯精彩的表情，楚屹薄唇勾出愉悅的弧度：“沒關系，被你渣我心甘情願。”

  白逸凡：“……”

  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楚屹立刻止住開玩笑的心思，雙手下移，輕輕幫他揉著腰：“不逗你了，你昨天一直在喊腰不舒服，現在好點沒？”

  白逸凡現在哪裡顧得上腰酸不酸，痛不痛。

  他垂下眼眸，忍著嗓子的乾疼開口：“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應該聊聊。”

  楚屹對此表示讚同。

  他確實也有話和白逸凡說。

  “但是——”

  白逸凡雙眼閃爍，“你這個樣，我沒辦法好好思考和說話。”

  楚屹濃眉微挑，很合作地放開了他。

  白逸凡忍著全身的不適退回到自己那一側，他坐起身體，被子滑下的瞬間，看到自己未著絲縷的胸膛上的星點紅-痕，臉頰如火燒。

  他飛快抓起被子，把自己環住，團成一個毛毛蟲，方才覺得這樣子稍微自在一些。

  “我昨晚喝多了。”白逸凡說。

  楚屹點點頭：“我也喝多了。”

  白逸凡深吸一口氣：“所以很多行為有些不受控。”

  楚屹：“確實，我也有些沒能控制好自己。”

  白逸凡：“對，在那種情況下，發生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楚屹臉上的笑意散了很多，“你這話的意思是——”

  白逸凡的語調一下子急切起來：“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想要找人試試麽？我就想著與其找別人不如找我，反正我也是男人，我也有需求。”
    楚屹臉上的表情攸地沉下來，沉默地看著他。

  起了頭，後面的話就變得不那麽難說了：“所以我主動親了你，再後面跟你滾了床單，我感覺到你應該是對我挺滿意的，我也對你很滿意，所以——”

  白逸凡臉一抬，眼一睜，“楚哥，我們做炮友吧。”

  視線中，凝視著他的黑眸緩緩眯了起來。

  “炮友？”

  那聲音裡透著濃到讓人忍不住發顫的危險。

  白逸凡本能縮了縮脖子：“對啊，好兄弟不就該這樣子互幫互助麽？”

  眼前薄唇張開又閉上，好幾秒後，低低的笑聲在房間裡蔓延開。

  楚屹被白逸凡一條又一條“合情合理”的說法給氣笑了。

  他幾乎一-夜未眠，想了很多種等對方醒過來之後表白的方法，卻沒有想到白逸凡會想和他當“炮友”？！

  眼前人目光閃爍，想看他卻又不敢看他。

  分明無比心虛，卻又說著如此大膽的話，讓他費解又無奈。

  楚屹的視線最終落在白逸凡依舊帶著薄紅的眼尾，在心裡嘗嘗歎了一口氣。

  他清楚知道自己永遠沒辦法逼對方做任何事，唯一的方法只有等。

  壓下快要破開胸膛的翻湧浪潮，楚屹啞聲道：“行，那我們就做炮友。”
-
  如果這個世界有後悔藥就好了。

  在他人生的二十一年裡，從未有一刻，白逸凡如此期待著。

  要是有後悔藥，或者時間能倒流，他絕對絕對不會跟楚屹說出“炮友”兩個字。

  本來不過是一場醉酒後的亂情，好好說開，就算不能如以往那般做好兄弟，起碼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最多就是不住一個屋簷下。

  他一樣還是可以找到機會好好照顧楚屹。

  結果，早上的自己腦子一卡殼，好好的兄弟就變成了“炮友”。

  白逸凡用力抓了一把頭髮，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而且——

  “炮友”到底要怎麽做啊……

  早上的第一節課，白逸凡完全神遊天外，一直在手機上查“炮友”相關信息。

  好在這一番努力不算白費，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友情炮”，大家各取所需，上了床打-炮，下了床繼續做朋友。

  網頁最後還推薦了不少相關的影片，白逸凡都一一記錄了下來，準備好好觀摩一下電影裡人家都是怎麽做的。

  好化解一下他現在面對和楚屹關系轉變的尷尬和無措。

  上完課，白逸凡緩緩回了畫室。

  一進門，肖萌就衝了過來：“小白小白，你看這個！”

  她把手機遞過來。

  屏幕上的畫稿讓白逸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是——”

  肖萌：“你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白逸凡：“這已經不是眼熟的程度了。”

  這跟本就和他之前畫的那個稿子一模一樣。

  肖萌看著他的表情，心下了然，憤憤不平說：“這是梁俊那幅被老劉誇獎的畫稿，他剛才得意向別人炫耀，還說準備要拿這圖參加第二輪比賽。小白，這事絕對不能忍！”

  說這話的時候，肖萌激動地一把抓住了白逸凡的手臂。

  瘦削的身形晃了晃，白逸凡皺眉悶哼了一聲。

  肖萌立刻松手，滿臉擔憂地看著他：“小白對不起啊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白逸凡搖搖頭：“不是你的問題。”

  是那個過分的體育生的問題！

  要不是他昨天沒個節製，自己今天又怎麽會渾身酸痛！
  白逸凡抬起眼，視線落到教室後方的攝像頭上，雖然心裡不抱太多期待，還是帶著肖萌一起去了一趟保安科。

  不出他所料，保安科的人告訴他，那個攝像頭正好在這幾天出了故障，不光如此，之前錄製的視頻也都不見了。

  此般巧合，只能是人為了。

  誰做的，一目了然。

  “怎麽辦啊小白？”

  白逸凡很安靜靠在涼亭的柱子上，長而濃密的眼睫垂下，在眼瞼留下淡淡的陰影。

  看起來，似在認真思索。

  肖萌十分佩服白逸凡的冷靜，從剛才發現梁俊偷了他的稿子到現在，白逸凡都表現的十足冷靜和鎮定，不像她，氣的恨不得原地起跳。

  這件事上她其實是誤會了白逸凡。

  他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冷靜，只是——酸痛的腰背，還有一動就發抖的腿，不允許他那麽做。

  雖然沒有監控，無法證明這個稿子最先來源於他，但白逸凡並沒有因此氣質敗壞。

  一副底稿而已，他不覺得這有什麽了不起，而且從這件事上，他能看出梁俊已然黔驢技窮了。

  換句話說，他已經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若是梁俊完全依靠自己，白逸凡對於之前的挑釁多少還帶著擔憂，但但第二輪他就用了這種法子，那之後——

  陽光從頭頂的蔓藤縫隙落到男生揚起的唇角上：“萌萌，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看到他也表現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肖萌眼帶興奮：“小白，你想好怎麽治他了麽？”

  唇角的笑意蔓延到白逸凡清亮的眼底：“山人自有妙計。”

  忍著腰酸背痛上完早上的課，白逸凡隨便找了個理由翹掉了下午的課，回了家裡補眠。

  這一覺直睡到了日落西山。

  開了靜音的手機裡有好多條信息，大部分來自於楚屹。

  裡面寫了什麽，白逸凡用腳底心也能猜出來，把手機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半撐著身體坐起身。

  躺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的感覺依舊沒有緩解多少。

  大家都是男人，為什麽他這麽痛苦，那個體育生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太不公平了！

  白逸凡不滿地抿著唇往外，推開門看向客廳的時候，愣住了。

  原來楚屹已經回來了。

  他看起來已經洗過澡了，黑發溼潤，身上隻穿了一條沙灘褲，正背對著他整理手裡的T恤。

  夕陽的光從窗戶裡泄進來，灑在他結實的肩背上，每一塊肌肉都壁壘分明。

  視線徐徐往下，又攸地定格。

  白逸凡看到了他背上清晰醒目的抓痕，好幾十條。

  每一條都看得出來，抓他的人是下了狠勁兒。

  臉頰瞬間猶如火燒一般，白逸凡移開視線，並攏手指，藏到身後，然後輕咳了一聲。

  楚屹回頭過來，看到白逸凡，露出臉上的酒窩：“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你還在睡，就沒進來吵你，先去洗了個澡。”

  說著，他保持著正對白逸凡的角度，彎腰穿起了衣服。

  常年鍛煉的身體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緩緩舒展，每一塊都猶如教科書上所畫一般完美。

  白逸凡本能舔了舔唇，感覺自己呼出去的氣息都熱了。

  但很快，警惕的紅燈在腦中亮起。

  正如楚屹之前所說，他在家的時候每次都是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從來不會在客廳這種地方不穿上衣走來走去。

  那現在呢？

  他什麽意思？
  心跳連著加速，白逸凡一手扶著牆，好幾個念頭在腦中蜂擁而起，最後落定在其中一個他覺得最有可能的上面。

  楚屹在勾-引他。

  而楚屹的下一步動作，讓他更是確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楚屹將那穿好的T又脫了下來，並且往白逸凡這邊走過來。

  白逸凡趕緊垂下眼，竭力讓自己不要被某人刻意的行為誘-惑到，待對方越過他要往房間裡走去時，冷聲開口。

  “楚哥，你現在勾-引我也沒用。”

  楚屹腳步一頓，扭頭看他。

  白逸凡背靠著門外的牆壁：“我們需要約法三章。”

  楚屹走到他面前，眼裡帶上了興趣：“怎麽約法三章？”

  白逸凡瞥了他的胸膛一眼，忍著臉紅抬起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微往後一些。

  楚屹很配合地往後退了兩步，雙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白逸凡：“除了床上的炮友關系，我們還是好兄弟好朋友，一切都沒改變，所以不能在別人面前暴露我們的關系。”

  楚屹挑了挑濃眉：“可以。”

  白逸凡：“你也不要覺得和我睡了就有心裡負擔，我們都是大男人，沒有誰吃虧這種事。”

  楚屹眼裡閃過淡淡的驚愕，好幾秒後點頭：“好。”

  “最後一個，”白逸凡頓了頓，視線落到眼前人不笑時候有些冷酷的面容上，伸出一根手指，嚴肅道：：“一周一次。”

  雖然他昨天喝的差不多了，還是差點沒被楚屹給折騰死。

  不光腰背，更重要的是屁-股，哪怕過了一晚，他還覺得裡面有東西在翻天覆地。

  話音剛落，楚屹之前環在胸-前的雙臂挪到了他的腰上，白逸凡甚至都沒看到他是怎麽走過來的，只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楚屹已經完全籠在了他的身體前方。

  腰上微酸微麻的觸感讓他繃直了身體，後背完全抵在了牆壁上，下巴微微抬起。

  楚屹低頭下來，很乾脆地表示：“不夠。”

  隨著他的動作，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為零，屬於對方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

  白逸凡皺了一下眉，微微做出了讓步：“一周兩次。”

  說完話，唇還未合上，就被咬了一下。

  白逸凡渾身一震。

  楚屹探出舌尖，輕輕舔過被他咬過的地方，用氣音說：“一周三次。”

  白逸凡完全懵在了那裡。

  這人怎麽說親就親啊，而且他們只是炮友，炮友應該不會動不動就接吻吧？

  這是不是那裡不對啊！
  腦子一片混亂中，楚屹的聲音再次鑽入他的耳朵。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就這麽說定了。”

  下一瞬，之前掐在他腰上的手臂松開，楚屹推開白逸凡旁邊的門，走了進去。

  白逸凡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喂，你別太過分！”

  回應他的是男生含笑的低沉聲音：“還有，我真沒勾-引你，那件衣服好像沒曬乾，有點味道，我去衣櫃裡找件乾淨的。”

  白逸凡：“……”

  他要說髒話了！！！！！

  氣鼓鼓地瞪了一番半掩上的門板，白逸凡安慰自己。

  算了！

  看在這家夥命不久矣的份上，他忍了！

  作者有話說：

  楚哥：沒想到好日子就這麽開始了。

  小白：沒想到這樣的日子竟然是遙遙無期。

  意意：嘿嘿嘿嘿嘿嘿嘿！

  感謝在2023-07-03 23:32:55~2023-07-05 01:07: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河依柳 11瓶；麋呀鹿啊 10瓶；苡芪葑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