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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們都想獨佔我[快穿]》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陸匪知道溫童現在腦子很亂, 沒有再追問他為什麽騙自己手表是父親遺物一事。

  他身體微微前傾,單手支著下巴,漆黑狹長的眼睛毫不掩飾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餐廳的燈光偷柔和,微黃的光線鋪灑在少年白皙細膩的肌膚上, 像是過了層蜜似的, 勾人動魄。

  偏偏那雙漂亮好看的眼睛低垂著,眼裡沒有旁人。

  陸匪摩挲指尖, 忍不住拿起叼在嘴裡的煙, 開始揉搓。

  揉破卷煙紙, 指腹用力碾壓暴露的煙絲,才稍稍壓抑住心底那股想要對溫童動手動腳的衝動。

  將香煙碾得七零八落,他抬手朝一旁的幫傭比了個手勢, 示意去榨橙汁。

  溫童灌了兩杯冰橙汁, 紛亂如麻的思緒逐漸清晰, 變得冷靜起來。

  總之,當務之急不是謝由, 而是周五的逃跑。

  溫童:“……”

  桌上擺著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槍、步槍,甚至連狙擊槍都擺了一排。

  床下?溫童第一反應是床下能有床上舒服?
  床墊好歹是軟的。

  陸匪的意思是做點其他事發泄。

  轎車行駛不到二十分鍾,停在了一家射擊場門口。

  他慢條斯理地說:“那乖寶要不要做點什麽事,先泄泄火?”

  “比如說……”殺了謝由。

  溫童作為一個鐵血直男,面對這些觸手可及的槍,可恥地心動了。

  發泄就發泄,說什麽泄火。

  溫童沒有碰過真槍,對槍的了解僅限於射擊遊戲,掃視一圈,先挑了把帥氣的AK-47。

  謝由過幾天就死了。陸匪舌尖抵著牙關,把話咽了回去。

  溫童記得男人剛才的問題, 問自己怎麽不對謝由生氣。

  區區陸匪,不足為懼。

  陸匪眨了下眼,笑眯眯地說:“乖寶好愛我,都不忍心對我發火。”

  “是在床下泄火。”

  “隨便挑。”陸匪在他背後說。

  “對著你泄不下去。”

  細細品味了會兒溫童對他的愛,緩緩說:“所以乖寶在生謝由的氣。”

  溫童應了聲,試著擺了個射擊的姿勢,不得不說,拿著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聽到泄火兩個字,溫童滿腦子都是不可描述的事,皮笑肉不笑地說:“不要。”

  陸匪神情怔了怔,無視第一句話,滿腦子都是後面兩句。

  “臥槽!”

  陸匪:“槍裡有都有兩發子彈,乖寶可以先開兩槍試試。”

  竟然是實彈射擊場。

  謝由的事……以後再說吧。

  等看到牆邊桌子上滿滿一排槍支彈械,他腳步猛地頓住。

  他放下玻璃杯, 緩緩呼出一口氣, 對陸匪說:“我要去睡覺。”

  他有點心累,沒好氣地打斷道:“你又不是謝由,我對你生什麽氣?發什麽火?”

  他兩眼放光,大步往前走。

  所以這會兒以為陸匪還是這個意思。

  陸匪沒料到他深思熟慮了這麽久,最後居然要去睡覺?
  他上半身往前傾斜, 近距離地盯著那雙澄澈的眸子。

  溫童一開始還沒什麽興趣,只是想著出來好歹比在房子裡被陸匪騷擾好。

  溫童:“廢話。”

  陸匪沒有再繼續逗弄他,解釋道:“我說的泄火,不是指去床上泄火。”

  人騷得連正常的話都不會說了。

  被帶出門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誤會了。

  溫童在心裡罵罵咧咧。

  進去後,一個中年男人立馬迎了上來,尊敬地對陸匪說了幾句泰語,領著他們往裡走,走進空無一人的室內射擊場。

  雖然之前遭遇了兩次槍戰,但現在是在安全的射擊場。

  一槍在手,他對陸匪都改觀了。

  “這麽早睡什麽覺, ”男人唇角微微上揚,看似在笑, 眉眼卻盡是陰鷙暴戾, 刻意壓低嗓音,像是蠱惑人心的惡鬼,“乖寶就不想做什麽嗎?”

  溫童大手一揮,對陸匪下令:“讓教練來教我。”

  陸·教練·匪徑直走到他面前。

  溫童:“……我要正經的教練。”

  陸匪:“這裡沒有正經的教練。”

  溫童:“……”

  他看向領他們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非常識相地往外走。

  溫童沉默片刻,越過陸匪,轉身走向的射擊位,一抬頭,腳步頓住。

  遠處的靶子上貼著謝由的大頭照。

  謝由的臉被放大了幾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溫童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怪不得帶他來這裡泄火、不是,發泄。

  合著是來讓他對謝由開槍的。

  下一秒,溫童面前多了副耳罩。

  “等會兒開槍聲音會很大,”陸匪說完,把耳罩掛到他脖子上。

  男人觸上他的手腕,單手卸下那隻令人厭惡的手表:“手表先摘了。”

  溫童不清楚實彈射擊練習到底需不需要摘表,摘了也就摘了。

  陸匪接著又抬了抬他的胳膊:“步槍要用這種姿勢。”

  緊接著,他感受到後腰多了隻滾燙的大手,輕輕往前一壓。

  背脊被迫挺直。

  陸匪的動作沒有任何不規矩,似乎真的是單純的幫他調整姿勢,教他該怎麽開槍。

  溫童照著他的話變動站姿。

  見少年沒有那麽排斥自己,陸匪舌尖頂了頂腮,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步,若有若無地貼著瘦削纖細的身軀,虛虛地將人圈進懷裡,輕嗅空中若有若無的香味。

  “頭稍微偏一點。”

  溫童沒有感受到男人的小動作,只是覺得有點熱。

  男人的體溫本來就炙熱,周身帶著股煙草味,強勢地籠罩過來,令他有點不適。

  他的身體仿佛還記得陸匪,記得拿滾燙的溫度、灼熱的呼吸、無法忍受卻無法停止的刺激。

  溫童忍不住皺了皺眉,身體稍稍往前傾,離身後的男人遠點。

  “再稍微偏一點。”陸匪看著他的動作,沒有再往前逼近。

  垂下眸子,盯著少年雪白的脖頸,不自覺地滾動喉結。

  “對,就是這個姿勢。”

  “乖寶可以開槍了。”

  話音落地,他替溫童帶上耳罩。

  正準備給自己帶上,只見少年動作利落地按下扳機。

  “砰——”

  一聲巨響。

  溫童是故意沒等陸匪,提前開槍,偏偏沒料到這AK的後座力有點大。

  一槍下去,他往後退了步,撞進陸匪懷裡,像是在投懷送抱似的,耳罩都歪了。

  陸匪沒客氣,低下頭若有若無地貼著他的脖頸,癡癡地嗅著覆在細膩皮肉上的香味,面不改色地誇獎道:“好槍!”

  “乖寶真果斷。”

  “對謝老二那種變態就應該這樣。”

  溫童:“……”

  他立馬往側邊走了一步,離陸匪遠點兒。

  放下AK,摘下耳罩,抬眼看向前方的靶子,眯了眯眼睛,仔細看了會兒,他忍不住問陸匪:“我打到哪兒了?”

  陸匪瞥了眼,實話實說:“歪了。”

  溫童:“?”

  “我連這麽大的靶子都沒打到?”

  陸匪安慰道:“但乖寶射進了老公心裡。”

  “……”

  溫童面無表情:“那你可以去死了。”

  陸匪低笑兩聲,讓工作人員調進靶子距離,接著挑了把後座力較小的手槍,交到少年手裡:“這隻比較適合新手。”

  溫童低頭看了眼槍,正想問這款是什麽槍。

  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門口傳來了嘈雜的動靜。

  “Why?”

  “kho thot……”

  英文和泰文的對話令人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門口的工作人員正在和兩個外國人交涉,其中一個還是個熟人。

  “溫!陸!”熟人也看到了練習場內的他們,晃動胳膊打招呼。

  看出他們認識,工作人員轉身,遲疑地看向陸匪。

  陸匪盯著諾亞看了兩眼,示意工作人員把人放進來。

  “晚上好!”諾亞快步走到他們面前,用中文誇張地說,“有緣!”

  “千裡、見面!”

  他指了指身旁金發碧眼的帥哥,憋了半天,憋不出介紹的中文,轉而用英語說:“這是我的朋友,亞當。”

  “你們是來這裡約會的嗎?”

  陸匪敷衍地應了聲。

  諾亞興衝衝地問:“剛才的員工說這裡被包場了,是你們包的嗎?”

  陸匪冷淡地說:“嗯。”

  諾亞立馬問:“我們可以在這裡練嗎?”

  陸匪撩起眼皮,冷冷地看著他:“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包場?”

  諾亞愣了下,非常識時務地說:“好吧。”

  “我們不打擾你們約會。”

  他轉過身,瞥見靶子上的照片,愣了愣。

  下一秒,陸匪銳利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真敏銳。諾亞在心裡說了句,睜大眼睛,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居然還可以這樣玩嗎?”

  “陸,明天我和朋友過來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們把照片打出來麽?”

  陸匪:“不行。”

  諾亞:“???”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為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

  陸匪不耐煩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諾亞愣了愣,沒料到他這麽直接。

  陸匪微扯唇角,語氣譏諷:“見過幾次面就叫朋友麽,我可沒有你們美國佬這麽開放。”

  “下次,不要再不識好歹的打擾我們。”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諾亞·艾德裡安。”
    男人輕描淡寫地喊出了諾亞的全名。

  諾亞從未告訴過他們自己的姓氏,深刻地感受到陸匪話裡的威脅意味,閉上了嘴。

  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兩聲,道歉道:“抱歉抱歉。”

  “我們先走了,祝你們約會愉快。”

  說完,諾亞拉著朋友離開。

  等他們倆離開,陸匪偏過頭,若無其事地對溫童說:“諾亞說他不想打擾我們約會,先走了。”

  溫童沉默片刻,對他說:“我是英語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我聽見你說你們不算是朋友。”

  陸匪理直氣壯:“的確不是朋友。”

  “我們才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

  “乖寶,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好人。”

  “他老是出現在我們面前,居心不良。”

  溫童眼睫一顫,若有所思地看向諾亞離開的背影。

  說起來,他還沒有找到機會問諾亞,為什麽要幫自己。

  正想著,他聽見陸匪繼續說:“我本來以為那美國佬對你有想法。”

  溫童心裡咯噔一下。

  下一秒,又聽見陸匪說:“但這兩次接觸下來,這美國佬都沒怎麽看你,反而一直在盯著我。”

  “現在看來,”男人頓了頓,有理有據地說,“美國佬應該是在覬覦你老公。”

  “……”

  溫童帶上耳罩,拿起□□,對準靶子。

  “砰——”

  “砰——”

  “砰——”

  陸匪退到一旁,朝著外面的工作人員抬了抬手。

  工作人員連忙走進來:“三爺。”

  陸匪:“剛才那兩個外國人什麽時候過來的?”

  工作人員:“一個小時前來的。”

  “您到的前幾分鍾剛剛結束,他們沒有續單,我還以為他們會離開,沒想到上了個廁所又回來了。”

  陸匪眯起眼睛,一個小時前。

  諾亞比他們倆來的早。

  其次,他帶乖寶來射擊場是臨時起意的,看來真的只是巧合。

  這個美國佬為什麽老能遇到他們?為什麽老能遇到乖寶?

  陸匪沉著眸子,他很不喜歡這個美國佬說和溫童有緣分。

  ……

  另一邊,溫童用了□□後就命中靶子了。

  5環、7環、8環……

  從“謝由”的身體,打到了“謝由”的耳朵。

  他對謝由的情緒很複雜,失望、害怕、生氣、難過等等糅雜成了一團。

  這會兒沒有把靶子當著謝由,而是把謝由的事拋到了腦後,高高興興地在玩槍。

  玩了近一個小時,試了好幾把槍,握槍的手隱隱作痛,這才放下槍。

  見他玩累了,陸匪讓人揭下謝由幾張的照片,看著照片上密密麻麻的彈孔,心情較好地問:“乖寶現在稍微出氣了麽?”

  溫童瞥了他一眼:“沒有。”

  他把耳罩扔到桌上,隨口說了句:“把你的照片貼上去,我才能出點氣。”

  陸匪挑了挑眉,不怒反笑:“乖寶想要對我開槍啊。”

  他把一旁的□□再次塞回溫童手裡,抓著他的手腕,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不需要照片,我可不是謝老二。”

  “我人不就在這裡麽。”

  “乖寶可以直接對我開槍,直接對我出氣。”

  溫童愣了下,他就是隨便說了句,沒想到陸匪會當真。

  而且這槍裡還有子彈。

  陸匪應該很清楚。

  掌心的槍突然有點燙手,他抿了抿唇,遲疑地問:“你就不怕我真的開槍?”

  陸匪松開握著他手腕的手,雙臂展開,擺出一個毫無防禦的姿勢。

  他微垂下眼,眼底的黑沉翻滾湧動,緊緊盯著眼前有些忐忑的少年。

  “乖寶,我給你機會。”

  陸匪抬手指著胸口,似笑非笑地說:“這邊是心臟,打中了我就死了,打偏了可能死不了。”

  “這裡是肺,打中後應該死不了,還會讓人很痛苦。”

  聽著這深井冰似的發言,溫童皺了皺眉,莫名地起了身雞皮疙瘩。

  他擰著眉心,抬眼看向男人。

  陸匪面帶微笑,漆黑的瞳仁裡夾雜著幾分期待。

  不是單純地逗他玩兒。

  陸匪是真的想讓他開槍。

  ???溫童眼皮跳了跳,回憶這兩天男人安分聽話的模樣,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此刻莫名的有種直覺,陸匪不是變聽話了,而是變得……更更更變態了。

  不是先前那種把自己當成所屬物的變態,而是以另一種瘋狂的變態,帶著嗜血的意味。

  這嗜血不是對他,而是對謝由、對著別人、甚至對著陸匪自己。

  “不想殺了我嗎?”

  “不想懲罰我嗎?”

  “不想讓我痛苦嗎?”

  陸匪低聲誘哄,他想讓溫童對自己開槍。

  想讓溫童親自動手,發泄對他的怒氣。

  宣泄完怒意,對著受傷的自己,乖寶應該會更心軟吧……

  陸匪唇角上揚,手指興奮到輕微顫栗。

  他往前走了一步,胸口抵住槍口,緩緩問:“不開槍嗎?”

  “乖寶是……舍不得對我開槍嗎?”

  溫童回過神,冷靜地說:“不是舍不舍得。”

  “而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社會道德、國家法律不允許我做這種事。”

  “對你開槍是蓄意謀殺。”

  陸匪笑了笑,附和地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似的:“所以乖寶不會對我開槍。”

  “乖寶舍不得我。”男人嗓音低著,語調曖昧,似情人間的呢喃。

  “……”

  溫童人麻了,你特麽的是會做閱讀理解的。

  他放下槍,不想再搭理發瘋的陸匪,轉身大步往外走。

  陸匪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劇烈跳動的心臟,低低地笑了聲。

  乖寶真的是心太軟了。

  他挑了張彈孔最多的謝由的照片,讓工作人員裝好給他送過去,哼著小曲跟上少年。

  ……

  回到別墅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時間不早不晚。

  溫童洗漱完精神的很,不想那麽早去睡覺,更不想和變態2.0版陸匪躺在一張床上,便到客廳看電視。

  他不睡,陸匪當然也不睡,拿著筆記本電腦去客廳加班。

  溫童故意調大電視機音量,美滋滋地邊吃水果邊看電視。

  聽見突然提高的音量,陸匪掀了掀眼皮,笑眯眯地說:“乖寶好愛我,怕我聽不見還調大了音量。”

  溫童:“……”

  嘴裡的山竹突然不甜了。

  他擦了擦手,指間粘著點山竹的汁水,有些黏膩,隻好起身去廁所洗手。

  回客廳的時候,路過餐桌,瞥見桌角掉了張紙。

  溫童腳步頓了下,看了眼散亂鋪在餐桌上的資料,又看了看地上同款的A4紙,俯身撿起來。

  看到A4正面的內容後,他愣住了,睜大眼睛。

  是謝由的買表記錄,以及當時在小區門口送表的監控照片。

  溫童怔怔地盯著這張紙,也就是說,陸匪早就知道這隻手表是謝由送的。

  居然沒找他算帳?
  居然只在實彈射擊場讓他摘表?
  還讓他對他開槍?弄反了吧?

  ……

  驀地,他視線范圍內出現了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了這張A4紙。

  陸匪懶散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乖寶看見了啊。”

  “老公本來想讓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問問這件事的。”

  明天?溫童微抬起頭,對上男人漆黑狹長的眸子,滿臉詫異。

  他心想,以你的瘋狗性格,還能等到明天?
  按理說就算不發瘋也會發倩。

  陸匪抽走他手裡的A4紙,低下頭,近距離地湊到溫童面前,近乎鼻尖相貼:“既然看見了,那我現在好好問一問。”

  溫童沒有後退,直直地和他對視。

  男人狹長的眼眸裡沒有熟悉的惡意、怒意、情[yù]等等,只是翻滾著期待興奮與激動。

  陸匪在期待他會說什麽,或者做什麽事……

  溫童有些疑惑,陸匪到底想利用這事做什麽、要挾他什麽。

  大概是沒等到他的回答,陸匪啟唇,低著嗓音,不緊不慢地說:“乖寶。”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溫童看著他,試探地回答:“我在騙你。”

  陸匪頓了頓,假惺惺地說:“老公不介意被乖寶騙。”

  “畢竟乖寶說過,夫夫之間說點謊話很正常。”

  溫童無語,他可沒有說過這種話。

  造謠!

  “但是……”陸匪話鋒一轉,拿出之前被他收走的手表,放到桌上,幽幽地說,“明明是謝老二買的表,為什麽騙我說是爸爸的遺物呢?”

  “乖寶你是在……認賊作父啊!”

  溫童:“???”

  神經病啊!

  他沉默了很久,實在太無語了,無語至極。

  神他媽認賊作父。

  他和謝由的“父子”情,怎麽著也應該是他是爹,謝由是兒子。

  陸匪見他不說話,再次開口:“乖寶就不想對我說什麽嗎?”

  溫童面無表情地哦了聲:“你是會用成語的。”

  陸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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