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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們都想獨佔我[快穿]》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1、

  溫童本來就睡不著, 被陸匪這麽一折騰,所剩無幾的困意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坐起來,打開床邊的小夜燈。

  昏黃朦朧的燈光照亮床邊一角。

  陸匪坐在地上。

  他修長的雙腿無法伸展, 只能扭曲盤腿坐著,懷裡還抱著個長長的枕頭。

  男人微揚著頭, 眼巴巴地往床上看。

  大概是因為燈光柔軟,因為陸匪喝醉了。

  他凌厲的臉部線條都柔和了幾分,眉宇之間的凶戾被醉意取代, 他整個人不複平常的凶狠。

  陸匪怔怔地看著他,沒有喊爹, 而是說:“你是乖寶。”

  溫童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住,唇齒間盡是難聞的酒味,抬手對著陸匪的臉就是一巴掌。

  “乖寶……”

  “……”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很近……

  陸匪喉結上下滾了滾,偏頭垂首,癡癡地吻上他的腳背。

  不管陸匪到底是不是裝醉的,他壓製不了那一米九的高大身材。

  話音落下, 溫童還沒反應過來,男人混合著酒氣的吻便覆了過來。

  由於他是低著頭的, 陸匪一抬頭就親住了他的唇。

  溫童面無表情,恨不得一腳踩扁旗幟。

  “我是你爹。”

  溫童:“那我呢?”

  溫童沒有再踹人,用床單擦了擦腳背,站起身狠狠地說:“我沒有洗腳!”

  “乖寶……”

  啪嗒一聲,他低頭看過去,男人摔在地上,緊抱著懷裡的枕頭,輪廓分明的臉上竟多了一絲委屈。

  擦完見陸匪還是剛才那副小媳婦樣,他忍不住伸出腳,用腳尖點了點他的肩膀:“喂,你真醉了?”

  他坐在床邊,穿的是純黑睡褲,黑襯得他的膚色愈發白皙,白到恍人眼,迷人心。

  他嗓音也被紅酒浸透了,又啞又飄。

  溫童嘴角微微一抽,用衣袖擦了擦嘴。

  明目張膽,毫不掩飾,在短短幾秒內險些突破褲際的敬禮。

  乍一看, 像是個普通的帥氣的男大學生。

  這隻腳就踩在肩上……

  麥色與純白的膚色交織,極具視覺衝擊力。

  溫童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腳下用力,踩在男人肩上,把人踹倒在地,接著用力地抽回腳:“你特麽的什麽臭毛病?!”

  陸匪親吻的動作頓了頓, 不再纏弄他的舌頭,而是小心翼翼地,討好般地舔了舔他的嘴唇,呢喃般的含糊地喊著乖寶。

  陸匪:“陸匪。”

  惡心死你!

  溫童試著推了推他,陸匪雖然沒有鉗製住他,但一米九的高大身軀格外沉重,推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推回地上。

  溫童壞心眼地說:“兒子,喊聲爹。”

  陸匪看見他細嫩雪白的小腿肚,眼神瞬間直了,直勾勾地盯著,從腿肚緩緩往下滑動,纖細的腳踝上淡淡青筋、微微泛紅的可愛腳趾。

  陸匪近乎本能的伸手,圈住少年的隻手可握的腳踝。

  陸匪爛醉的眸子多了幾分茫然, 似乎是在分辨他這話的意思。

  “還有腳氣!”

  醉了還能敬禮?

  “啪——”

  男人似乎沒聽見他在罵人,他眼睜睜地看著陸匪朝自己敬禮了。

  溫童低下頭,看著腳邊這條醉狗:“錯了。”

  親吻這事仿佛已經深入男人骨髓, 刻成了他的本能反應, 即使醉了也知道如何撬開齒關,纏住舌尖。

  溫童盯著陸匪看了會兒,懷疑這家夥在裝醉, 試探地問道:“你知道你是誰麽?”

  陸匪抬眼看他,唇角一松:“乖寶。”

  陸匪倒在地上,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背影,緩緩收緊懷裡的枕頭。

  枕上還殘余著少年身上誘人的淺香。

  他低頭埋進柔軟的枕頭,深深地嗅著,神情恍惚。

  ……

  溫童睡在了隔壁房間,鎖了門,一覺安穩地睡到了中午。

  起床吃午飯的時候,陸匪還沒醒,餐桌上只有蛇一。

  蛇一見他來了,立馬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吃飽了。”

  溫童看了眼他快步離開背影,沒有多想,開始吃飯。

  在他快吃完的時候,陸匪才懶懶散散地走進餐廳。

  穿著神情和平常一樣,臉上絲毫沒有宿醉的神態,半闔著眸子,眉宇之間帶著些許戾氣。

  他沒說什麽,直接坐下吃飯。

  溫童還在琢磨昨天的事,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看到第三眼的時候,陸匪懶洋洋地掀起眼皮:“今天的老公比較帥麽?”

  他表面沒有宿醉的模樣,但聲音的確是比平常還啞了幾分。

  溫童:“比較醜。”

  陸匪似笑非笑地說:“那乖寶還看個不停。”

  溫童面無表情:“我在看你白天人模狗樣,晚上就狗狗祟祟。”

  陸匪:“……”

  溫童放下筷子,直截了當地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我剛睡著,就被你吵醒。”

  “後來換了房間也沒有睡好。”

  陸匪抿了抿唇,臉上的懶散褪去幾分,認真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昨天有點煩,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他沒能控制住自己。

  溫童有些詫異,對陸匪來說,這些句話已經算是在道歉了。

  喝酒把腦子喝出毛病了嗎?
  他想了會兒,面不改色地說:“你昨晚還坐在地上喊我爹。”

  話音落地,陸匪不緊不慢地說:“我記得是乖寶想讓我喊你爹。”

  “乖寶的情趣我的懂。”

  “下次我們可以在床上實踐。”

  溫童:“……”

  “你特麽的果然沒醉!昨晚就是故意來鬧我的!”

  陸匪:“真醉了。”

  “我只是醉了,不是失憶了。”

  溫童:“放屁!你醉了怎麽還in的起來?”

  陸匪沉思片刻,吐出一句話:“大概是我天賦異稟。”

  溫童:“……”

  見狀,陸匪改口:“那就是乖寶太誘人了。”

  “腳氣太香了。”

  溫童:“……”

  怎麽沒香死你。

  他不想再和陸匪扯這件事,免得男人當場發倩,昨晚巴掌打了踹也踹了,算起來的話,他也不虧。

  說了句我去學泰語了,溫童快步離開餐廳。

  陸匪看著他的背影,一個人坐在餐廳,對著滿桌菜沒有一點兒胃口。

  發了半天呆,把溫童吃剩的半碗飯拿過來,又拿起那雙被用過的筷子。

  總算是有了點食欲。

  空虛的內心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沒什麽分量,無足輕重,但可以自我欺騙,心裡已經被填滿了。

  乖寶剩給他的飯。

  真香。

  ……

  書房
  溫童看了眼日歷,開始算日子。

  他身體已經好了,遊輪槍擊案也告一段落,從陸匪青臉等人的談話裡也聽出陳金的案子目前只能等。

  也就是說,陸匪這幾天差不多能履行之前的承諾,帶他去曼谷。

  溫童眨了眨眼,對田竹月說:“今天學一下各國的名字吧。”

  “比如韓國、日本什麽的。”

  田竹月點了點頭,認真耐心地教他:“韓國叫gaoli。”

  “所以我是韓國人的話,就是……”溫童頓了頓,生澀地說出一句泰語。

  “是的。”田竹月繼續點頭,心裡有些納悶,為什麽要學這種,作為華國人,日常對話用不著這個。

  緊接著,她又聽見溫童問:“日本呢?”

  田竹月:“yibun。”

  溫童又用泰語說了幾遍。

  田竹月應了聲,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覺得溫少爺應該只是單純的好學。

  溫童把亞洲各國的名字記了個遍,指間轉著筆,默默記住各國以及它們的首都名稱。

  下午學到一半的時候,陸匪走進書房。

  不是來打擾他們,而是從牆上的保險櫃裡拿了兩樣東西。

  溫童瞥了眼,外面的是護照,深紅表皮印著中文。

  他沒有多想,繼續學泰語。

  陸匪走出書房,關上門,把護照和身份證交給蛇一。

  “這是乖寶的,先送到警署讓他們準備。”

  蛇一接過,平靜地問道:“需要我也留在曼谷麽?”

  也……

  陸匪腳步頓住,掀了掀眼皮,深深地看著他。

  蛇一看著他,神情淡漠。

  半晌,陸匪意味深長地說:“蛇一,你向來比強吉理智。”

  蛇一扯了下唇角,死板的撲克臉多了些許表情:“您才是。”

  “您一直都是我們之中最理智的一個。”

  “即使是在準備對付謝由的時候,您也是異乎尋常的理智。”

  陸匪摩挲指尖,習慣性地掏出了煙,點燃。

  蛇一繼續說:“署長說最快行動,也要三天后。”

  “您這幾天該好好想想,等陳金的事情解決後,該怎麽辦。”

  他沒有點名該對誰怎麽辦,什麽怎麽辦,但聽者心裡一清二楚。

  陸匪知道,等陳金的案件一結束,他就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把溫童留在身邊。

  他吸了口煙,叼著煙:“乖寶會留下。”

  蛇一:“他不會選擇留下。”

  陸匪眸色轉深,眼底盡是漆黑的偏執:“他沒有選擇的機會。”

  “護照在我這裡,他離不開泰國。”

  “把船停了,他更是離不開橡島一步。”

  蛇一抿了抿唇,低聲道:“您當然可以那樣做。”

  “但您早就心軟了。”

  以陸匪的性格,應該會采取更粗暴不近人情的手段對待溫童。

  但他沒有。

  蛇一從陸匪的煙盒裡拿根煙,點燃後,深深地抽了一口,又看了眼緊閉的書房門,轉身離開:“我會留在曼谷,直到事情解決。”

  陸匪斜斜地倚著牆,低垂著眸子,在書房門口抽了一根又一根,滿地煙灰。

  ……

  晚上,曼谷來的專業製表匠到了,是個華國人,很久以前定居到了泰國。

  溫童搬了張小板凳,近距離地看著他拆手表。

  他眼睜睜地看著製表匠拆開表盤,從手表內部拆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裝置。

  製表匠推了推眼鏡,端詳片刻,對他們說:“這個定位是亞洲專屬的。”

  溫童茫然:“什麽叫亞洲專屬?”

  製表匠:“VIP客戶可以定製手表,能選擇添加配件。”

  溫童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追問道:“只有客戶本人能選嗎?會是其他人做的嗎?”
    “當然不能,添加配件需要一系列嚴苛的程序,”製表匠和藹地笑了笑,解釋道,“如果隨便暴露客戶隱私,品牌早就倒了。”

  溫童屈起手指,眼裡有些茫然。

  這下是真的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謝由裝的定位。

  而且在送手表的那天,謝由還特地說:【習慣了以後就更不用摘了。】

  謝由的確是想讓自己一直帶著這隻手表。

  是監視嗎?

  謝由真的對自己有變態的掌控欲嗎?

  溫童回憶這些年謝由對待自己的方式,陷入了恍神。

  如果謝由這個主角攻出了岔子,那麽這些年主角攻受的關系毫無進展一事就很合理了。

  陸匪不是劇情線開崩的起點。

  陸匪只不過是……他親眼目睹的第一個崩點。

  2、

  溫童有點頭疼,他對劇情的了解幾乎沒有。

  對謝由倒是挺了解的……現在看來,也只是自以為是的了解。

  他根本想不通謝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崩的。

  明明從初三到大三這段期間,謝由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需要銷毀這個定位裝置嗎?”製表匠問。

  溫童回過神,下意識地點頭:“麻煩你了。”

  話音落地,身後的陸匪開口:“不用。”

  溫童愣了愣,偏頭看過去。

  陸匪摘下腕間的手表,遞給製表匠:“把定位裝進這隻表。”

  說完,他看了眼桌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表,又說:“先把那隻裝好。”

  “好。”製表匠應了聲,開始重新組裝。

  陸匪懶懶散散地往後一靠,倚著沙發靠背,左手漫不經心地輕敲扶手:“乖寶現在看見證據,該相信謝老二是個變態了吧。”

  溫童抿了抿唇,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昨天其實已經猜到是謝由做的了,今天這一出拆手表就是打消他心底所有的疑慮,讓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變成確鑿無誤的百分之兩百。

  他掀了掀眼皮,盯著陸匪黑漆漆的眸子,遲疑地問:“那你說,像你們這種變態,為什麽會給人裝定位?”

  “明明發個消息,打通電話就能知道位置。”

  對上少年澄澈清亮的眼眸,陸匪怔住了。

  當然是因為那變態的掌控欲。

  因為想要時時刻刻知道你的位置。

  因為想要知道你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麽。

  與信不信任無關。

  他們就是放任自己沉溺在那陰暗偏執的情緒裡,想要獨佔美好乾淨的少年。

  陸匪看著溫童眼裡真真切切的困惑,把話咽了回去。

  乖寶不知道謝由對他的感情。

  很好。

  他不會幫死敵兼情敵的謝由,讓溫童明白真相。

  陸匪半闔著眸子,唇角微微扯起,惡意地說:“因為謝老二不信任你。”

  “你以為你們之間是多年友情,對謝老二隻把你把當成私人物品,私人玩具。”

  “隻準你做他允許的事,去他同意的地方,吃他許可的東西。”

  “他啊,是瘋狗。”

  溫童屈起手指,當然沒有相信陸匪的話。

  他只相信一點點。

  謝由對他的友誼不像表面展現的那麽溫和,其實是病態的。

  單親家庭長大,又是私生子,從小到大都會被人譏諷,謝由心理會出現問題也挺正常的。

  溫童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心想,要是能夠聯系上謝由,得讓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陸匪看著他低垂著的眸子,問道:“乖寶不生氣嗎?”

  溫童知道他想讓自己生氣,讓自己和謝由決裂,敷衍地點了點頭:“氣啊,怎麽不氣呢。”

  陸匪:“你看起來很平靜,沒有生氣的樣子。”

  溫童抬眼看他,問道:“我生氣是什麽樣子?”

  陸匪想了想:“你生氣的時候會罵人。”

  溫童皮笑肉不笑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欠罵。”

  陸匪:“……”

  “謝老二不欠罵嗎?”

  溫童:“他欠揍。”

  陸匪立馬被哄好了,全然不記得自己也挨過溫童的打,滿腦子都是他挨罵,謝由挨打。

  也就是說,乖寶心疼他。

  乖寶好愛他。

  “陸先生,手表好了。”

  製表匠開口,拉回陸匪紛飛的思緒。

  陸匪接過手表,低頭檢查片刻,抹去表盤邊緣模糊的指紋,才抓起溫童的手,輕柔地替他帶上手表。

  “乖寶下次記得注意,要看好嶽父的遺物。”

  “謝老二詭計多端,昨天能使計瞞天過海,讓別人以為這是他的表裝了定位,明天就能殺人放火。”

  陸匪居然還以為這是他爸爸的手表……

  冰涼的金屬表盤貼在肌膚上,溫童不知怎麽的,突然覺得有點燙手。

  看起來真的很在意這隻表。

  他抿了抿唇,在手表戴好的刹那立馬縮回手。

  “我睡覺了。”

  “晚安。”

  陸匪一個人坐在客廳,等製表匠將定位裝進他的手表後,派人送他回曼谷。

  他喊來青臉,指腹摩挲表盤:“派人去盯著那製表匠。”

  “別讓他走漏消息,讓謝老二知道我們已經發現定位的事。”

  “是。”

  “謝老二那邊怎麽樣了?”

  “還在緬甸。”

  陸匪眯起眼睛:“讓強吉和蛇一去準備準備,把陳金開庭的消息透露出去。”

  “在陳金開庭那天放謝老二進來。”

  青臉愣了下,抬眼看他。

  陸匪重新帶上手表,緩緩扯起唇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他不是想來泰國麽。”

  “索性就讓他永遠留在這裡。”

  青臉:“是。”

  ……

  溫童在別墅裡安穩的學了兩天泰語,見陸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書房和青臉遠程溝通公司事務,忍不住問:“你還記得之前欠我的事麽?”

  “什麽事?”陸匪敲鍵盤的動作一頓,偏頭看他,“以身相許?”

  溫童:“……”

  他面無表情地說:“給我當牛做馬的事。”

  陸匪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地說:“我不是一直在為乖寶當牛做馬麽,乖寶想怎麽騎就怎麽騎。”

  “是不是老公這幾天沒能好好滿足乖寶……”

  溫童嘴角抽了抽,陸匪雖然這段時間不會強迫他上床,但該說的騷話一字不落,能蹭到的豆腐也一口不剩。

  他不想和陸匪扯皮,開門見山地說:“你之前在遊輪上說過,讓我去曼谷玩幾天的。”

  “現在事情不是調查的差不多了麽?”

  “什麽時候能去?”

  陸匪指尖頓住,瞥了眼電腦屏幕的消息。

  【青臉:開庭時間已確定。】

  【青臉:謝由已經收到陳金的消息,蠢蠢欲動。】

  溫童都準備好了被陸匪拒絕,自己給陸匪點好處的py交易。

  沒想到陸匪安靜片刻,點頭道:“好。”

  “我讓青臉去安排上別墅,明早出發。”

  溫童微微一怔,應了聲。

  不用PY交易,他賺了!

  第二天一早,沒有任何意外,等溫童吃完早餐,便坐上了出發去曼谷的車。

  轎車很快就駛到了渡口,車速緩緩減慢。

  溫童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聽見了熟悉的男聲,飛快地說著英語。

  他順著聲音源頭看過去,果然是諾亞。

  諾亞站在渡口入口處,被負責看守的中年男人攔住了。

  一個說英語,一個說泰語,一個不懂泰語,一個不懂英語。

  兩人比手畫腳,不知在說些什麽。

  大概是聽見了轎車的動靜,諾亞回頭看過來,看到了後座探頭探腦的溫童。

  他眼睛一亮:“溫!”

  諾亞面露喜色,快步走向轎車,用蹩腳的中文說:“你?坐船?玩?”

  溫童點了點頭,把車窗完全搖下。

  諾亞看到坐在他身旁的陸匪,立馬用英語打招呼:“陸,你也在!”

  “你知道怎麽才能坐這個船嗎?”

  “剛才那個人不讓我上船。”

  陸匪:“你要去曼谷?”

  諾亞點頭:“是的,我有幾個朋友從美國來度假,正好和他們聚一聚。”

  陸匪抬眼看他,諾亞和謝由無關,就是個普通的花花公子。

  而且諾亞算是幫過他。

  他示意青臉打開副駕駛的門。

  “Thanks!”

  上車後,諾亞興奮極了,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你們也是去曼谷玩兒麽?”

  “準備待幾天?我準備待個四五天,去酒吧好好玩兒個痛快。”

  “橡島是個好地方,可惜沒有酒吧,夜生活太枯燥了。”

  ……

  陸匪懶得搭理,溫童聽得半懂不懂。

  諾亞說了好一會兒,慢吞吞地反應過來,朝著後座抱歉地笑笑:“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馬上能見到朋友,我有點兒激動。”

  “你們是去曼谷約會嗎?”

  “我聽說商場裡有海洋館,周五的時候還有情侶活動。”

  說完,他拿出手機,調出一份宣傳博文。

  陸匪瞥了眼,收回視線。

  溫童下意識地湊上前看,大概是為了照顧他,諾亞用自動翻譯把宣傳博文翻譯成了中文。

  【暹羅海洋館,周五當天情侶活動!】

  溫童對情侶活動沒什麽興趣,正想開口,忽地,諾亞伸了伸手,把手機放到他眼皮子底下。

  尾指擦過他的掌心,悄悄地刮了刮。

  溫童一愣,抬眼看他。

  只見諾亞笑了笑,拿著手機的手指滑動,指向了幾個字。

  【你】

  【需要】

  【幫助】

  【嗎?】

  溫童瞳孔驟縮,掐著掌心,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諾亞又指向另外幾個字。

  【好。】

  【我、幫助、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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