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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第118章
  而後奏折中巨無靡細的寫道:朝鮮王於審訊的最後一天出現。

  此外,朝鮮王李焞雖然十分不情願出場,對於犯人的定罪主張卻非常堅決,提議施放鳥槍的六名主犯處斬、妻子為奴;其他越境者十九人處死;地方官分別處以革職流二千裡、降等二級或五級。

  同去清使要求其擬定一份“謝罪書”上交清廷,為朝鮮大臣們所拒,覺其像供狀,使朝鮮王丟臉,也使朝鮮王室於朝鮮丟失威儀,恐引起內亂。

  眾朝鮮大臣及朝鮮王,請求處罰罪犯個人以換取維護朝鮮王室臉面。

  清使退而求其次,允許國王口頭謝罪。

  朝鮮王當時口頭謝罪道:“非敢有一毫漫忽之心,而事至於此,莫非禁令不嚴之致,今奉皇敕惶悚罔措。”

  其他前去清使,雖有上報,卻也隱瞞許多。

  不過因著這份跟著一起來的密折,康熙也知道了首尾。

  那密折之中,樁樁件件,盡皆陳辭,縱同去者有所隱瞞,也補全。

  康熙對於同去的幾位清使,心中有了考校。

  幾番思考後,此事放於朝堂之上,由大臣商議。

  眾大臣各有說法,輕拿輕放有,重罰苛政亦有,覺朝鮮王只是口頭道歉太過輕佻亦有。

  康熙聽完後,輕飄飄道:“那便再罰他們白銀兩萬兩吧。”

  禮部考校之後,擬旨送上禦桌。

  康熙留字蓋章之後,發往朝鮮。

  忙完事務,康熙下朝,前往承乾宮看佟佳皇貴妃。

  佟佳皇貴妃久病不愈,他心中計掛,多有探病。

  然而,佟佳皇貴妃依舊是病歪歪的模樣。

  太醫院也只能拿藥調著。

  治是治不好的。

  吃的時候還好,流上小半月便也停了;一旦不吃藥,便淋漓不盡。

  可,是藥三分毒,佟佳皇貴妃喝了藥後,也難免精神不濟,終日困倦,對於六宮事宜,越發放手。

  六宮之事,由榮、惠二妃平日管理,無功無過,並沒有什麽亂子。

  康熙見佟佳皇貴妃精神不濟,關心了她幾句病體,怕她強打精神,也並不久留,去了烏瑪祿那裡。

  烏瑪祿大病未愈,加上生了孩子,隻留在床上,並不行禮,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繞是如此,卻也比佟佳皇貴妃多了幾分精氣神。

  康熙笑道:“我瞧你如梅,枯槁的是你,冬日站枝頭的還是你。”

  他想了想道:“不像雪。”

  他歎息一聲:“落在地上,很快會消散的,是仁孝皇后,是孝昭皇后,唯獨不是你。”

  她是平日裡枯槁的梅樹,是冬日裡乾枯的野草。

  眼見著要死了,卻會在冬日裡開滿枝椏,在春天裡綠遍整個天下。

  她看起來生機耗盡,卻又會從根底裡,吐出一口生氣來。強撐著那口氣,一日日的活著。

  她活不好,也死不了。

  但他是喜歡她的堅強頑固和怎麽都死不了的品性。

  她和他何其的像,都是那種到絕境也不肯放棄的人。

  他喜歡她。

  真的很喜歡她。

  他伸出手,為她捋鬢發。

  康熙很少提及仁孝皇后,大多時候都只是順口提一嘴。

  宮中眾人也很少提及兩位皇后,就好像成了禁忌,又好像被拋諸腦後。

  烏瑪祿閑來無事,停了手中的針線,問道:“爺不如和奴才說說仁孝皇后與孝昭皇后。想來,她們必定是很好的人。”

  康熙沉默了會兒,才說起兩位皇后來。

  他同她們是少年夫妻,也曾想過要白頭偕老,做那老來的伴兒。

  他同她們也曾有過賭書消得潑茶香,只是,當時隻道是尋常。

  他懷念她們,如同在懷念自己的摯友:“她與孝昭皇后是同時入宮,一個為後,一個為妃,兩人都是玲瓏心肝兒,雖想得多,相處卻極好。只是……”

  康熙歎了一口氣:“孝昭皇后先天體弱,仁孝皇后卻是思量太多。我常勸她想開些,卻到底久鬱成疾,又有了太子,就這麽去了。”

  烏瑪祿握著他的手臂。

  他搭上她的手,緩了會兒,才繼續說道。

  “她二人都是慈善、體貼下人的秉性,宮人犯了錯,也少有責罰。也常常勸我,治下勿要太過嚴苛。”康熙握緊了她的手,“隻我那時年少,聽不進去。”

  “仁孝皇后與我秉性不同,慈善仁和,同我交心交肺,乃我摯友。孝昭皇后玲瓏解語,每每不需要為她如何講解,她便懂了。解語至此,夫複何求。”康熙仿佛陷入了回憶裡,“宜妃倒有些像剛入宮時的孝昭皇后,是個坦蕩性子。”

  康熙不得不承認:“我與她們,除了是夫妻,也是一同長大的交情。”

  “我也不瞞你,在未遇到你前,我也想過。”康熙歎道,“若沒有那些權衡考量,我今生今世,隻她兩位妻子,再有個繼承皇位的兒子,便已足矣。”

  他雖衝她笑著,心中卻頗為沉重:“如今有了你和皇貴妃與宜妃,我便覺著,再多你三人,做個和樂之家也不錯。”

  他自言自語道:“你們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仁孝皇后與孝昭皇后見了你們,也沒什麽不喜歡的。”

  “她們慣來極好的。”

  烏瑪祿低頭看著他的手,也沒什麽開心不開心的。

  她覺著,他口中的和樂之家,她完全不需要。

  她心不在此。

  “由來彩雲易散琉璃脆。”康熙不得不感傷。

  他同她們的感情真的很好。

  大抵是打開了話頭,康熙同烏瑪祿閑聊了一下午。說是閑聊,卻也是康熙一個人在說話。

  他想起什麽,便會和烏瑪祿說什麽。

  都是他與仁孝皇后和孝昭皇后的往事。

  他們一同放過風箏,也一同承歡太皇太后與皇太后膝下,一同賞風弄月,一同用膳,一同閑話家常,一同看過春天的花、夏天的雨、秋天的月、冬天的雪。

  她們同他學書本,論閑事,也會親昵的開玩笑。

  她們關心他的膳食與身體,會給他打整衣裳,也曾親手給他繡過手帕、香囊與手帕這些小件兒。

  後來人為他做過的事,她二人早已為他做過。

  後來人再解語,也解語不過她二人。

  她們如同那屋簷上懸掛的皎月,來過,便已是一生。余下清輝,也照耀著他余下的一生。

  她們不在身旁,卻永遠在心上。

  他失去她們的時候,不止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朋友,同伴,和那一段年少時光。

  講到深處,康熙語噎,久久不語。良久,低首,平緩許久。

  烏瑪祿也不做什麽,只是靜靜的陪他坐著,等他緩過來。

  滾燙的淚落在她手上。

  莫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烏瑪祿安靜的等手上的淚漸漸乾涸。

  “我總以為時間還長。”康熙握緊了她的手,聲音沙啞,“但天不從人願,總叫我知道,我其實不算什麽。至少,我留不住她們。”

  他看向她,勉強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她們快要去的時候,都求我要照顧好她們的家人,她們的家族。”康熙停了很久,才道,“可她們不喜歡這些。”

  他茫然的看著眼前,仿佛看到了過去。

  那一年大雪,覆蓋了整座紫禁城。

  當時的仁孝皇后尚且年輕,才十六歲,與他同看漫天大雪,聽他擔憂今年大雪引起雪災,凍死百姓,卻隻長久的愣神。

  良久,她才開口道:“飛雪不曾解人語,怎知世事好與壞。”

  她輕聲的,近乎自言自語道:“隻願我如這雪,今生來去無牽掛,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去。”

  她聲音那麽輕,眾人不語,權當這晦氣的話不曾說過。

  可後來的孝昭皇后裹著厚鬥篷,在急促的咳嗽後,上前挽住她笑道:“那好姐姐,你等等我,我與你同去,同去。同做個乾淨的人兒。”

  他聞言笑她們:“好哇,你們都不帶我。”

  她們摟做一團,淺淡的笑道:“奴才們只求爺長命百歲,千秋萬代,做個聖君明主的,便不帶你呐。”

  說了這樣渾話的他們,同被太皇太后罰了抄經一月,之後三人再也不曾這般放誕過。

  他卻一直記得。

  烏瑪祿早就叫屋裡人下去了。

  康熙低聲道:“她們不喜歡,我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偏她們……”

  不帶我……

  烏瑪祿側過身,單手抱住了康熙。

  康熙松開她的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康熙混亂的呼吸聲逐漸平穩,卻久久未松開她。

  也許是康熙累了,又或是別的原因,康熙當晚沒走。

  一連好幾日,康熙宿在了永和宮。

  六宮雖有所嘀咕,到底一時半會兒,沒人做什麽。

  一連半月,康熙才緩過勁,心裡沒那麽堵得慌,眼見著再留下去,皇太后等人要過問了,康熙才斷了來永和宮的念頭。

  而後,康熙帶著胤禔、胤祉、胤禛和太子巡幸塞外去了。

  胤禛去前,佟佳皇貴妃叫鶯哥給他備好了不少東西。

  佟佳皇貴妃道:“雖宮裡都會備好,但你畢竟頭一回出門,還是小心些好。”

  胤禛乖乖點頭。

  佟佳皇貴妃又淳淳善誘:“出去後,好好跟著你皇父,皇父不在,就跟著你太子哥哥。別人惹了你,你隻管給你皇父說。”

  “好。”

  佟佳皇貴妃提醒他:“你臨行前去看看你額娘。”

  “是,兒子知道了。”

  胤禛在第二日散學後,留在永和宮,和烏瑪祿吃了一頓飯,說了這事兒。

  烏瑪祿得知佟佳皇貴妃給他備好了東西,便笑道:“你佟媽媽準備妥帖,我便不給你備著了,你出去跟著你皇父,多注意些。”

  “是。”

  烏瑪祿又問他:“你佟媽媽還是不見好?”

  “佟媽媽身子不舒服,沒什麽力氣。鶯哥姑姑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烏瑪祿平素沒少往承乾宮送東西,想了想,叫琉璃取了庫房裡的人參給胤禛,讓他帶回去給佟佳皇貴妃。

  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人情世故卻得做到位。

  胤禛抱了抱烏瑪祿,烏瑪祿給他理了理衣裳,才讓他跟來接他的鶯哥離開。

  宮裡也靜了下來。

  七月二十四日,清軍二千余人進抵雅克薩城下,將城圍困起來,勒令羅刹國軍隊投降。

  羅刹國將軍阿列克謝·托爾布津不理。

  八月,清軍開始攻城,托爾布津被清軍擊斃,羅刹國軍隊改由杯敦代行指揮,繼續頑抗。

  八月二十五日,清軍將領考慮到羅刹國死守雅克薩,必定是在等待援兵,而隆冬將至,必然會出現冰雪,到那時艦船行動、馬匹糧秣等不便。

  於是在雅克薩城的南、北、東三面掘壕圍困,在城西河上派戰艦巡邏,切斷守敵外援。

  羅刹國被圍困,戰死病死了很多士兵。

  雅克薩城旦夕可下,羅刹國攝政王索菲亞急忙向清廷請求撤圍,遣使議定邊界。

  沒有辦法,平民不能上戰場,縱然上戰場,也不過是用來消耗敵軍的物資。

  唯有貴族才能從軍上戰場,索菲亞女王平日已經承受來自於貴族的巨大的壓力。

  如果最後,她的軍隊打下了雅薩克城,她對國中臣民還有個交代。

  現在,國土不能打下來,她只能撤兵,再想辦法平息內部貴族的不滿。

  她只能讓步。

  而清廷也不願意同羅刹國長期作戰。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要是被羅刹國拖在邊境,物資軍餉花費巨大。

  清朝有錢,也不能這麽個耗法。

  能談就談。

  於是清廷答應所請,準許羅刹國殘部撤往尼布楚。

  而當初的八百二十六名羅刹國士兵,撤軍時只剩六十六人。

  近九月,康熙才回宮。

  胤禛回來後,同佟佳皇貴妃與烏瑪祿都提及了,巡幸塞外時,蒙古各部族對他皇父的恭敬。

  他羨慕欽佩又崇敬:“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像皇父一樣,那麽威風就好了。”

  結果,自是被佟佳皇貴妃和烏瑪祿都斥責了。

  兩人都對他耳提面令,叫他以後,不論人前還是私下,都不可再提起這樣的話。

  胤禛沒想到自己額娘同佟媽媽說的話一樣,他納悶道:“為什麽你和佟媽媽都讓我私下也不要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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