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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第100章
  第100章
  而當地官員和五台山早得了皇上要來的消息,早早的清淨整個山門,停了接俗眾上香祈福的事宜,更是讓俗眾這些日子不要再上山打獵等,一切安排妥當。

  待他們上了五台山之後,各大寺院方丈、僧人皆在,一番見禮後,定在了宿於白雲寺。

  白雲寺方丈親自領著他們進入,為他們一一介紹地方,又帶去各個院落。

  那些院落廂房裡原本住的僧人,早在得知皇上一行人要來時,便為他們商量好了去處,叫其他寺廟禪院暫時收留一段時日,隻每日早晚課一如尋常。

  這也是康熙自己的意思。

  他雖知自己所在,必不是本來面貌,卻也不必如此麻煩。

  白雲寺方丈為他們一一介紹完後,隻道:“還請皇上隨意,每日寺中會按飯食安排好素齋。若皇上您另有安排,鄙寺也清理出了一處齋堂,供您手下的人自行燒製飯菜。”

  康熙點頭:“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白雲寺方丈說著說著便退下。

  康熙服侍太皇太后住下。

  太皇太后把他留下,心裡有些複雜:“一想著快要見到你皇父,我還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她是年紀大了,還是的確緊張,她的手顫抖著。

  康熙忙握著她雙手,安慰道:“皇父定然也是想您的,當時只是負氣出家,兩母子之間哪兒有隔夜仇的,到時候多說幾句話也就好了。”

  太皇太后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希望如此。”

  她讓他先離開:“你先下去休息,明天陪我一起去見你皇父吧。”

  康熙年初時是來過五台山白雲寺的,只是那時候,未能得見順治,隻被照顧順治的沙彌回絕了。

  他當時在白雲寺中待了二十五天,始終未能得見,隨後也就回去了。

  想來此時跟太皇太后來到這裡,應當是能夠見到的吧。

  太皇太后說自己緊張,但他又何嘗不緊張呢?
  比起小時候微薄的記憶,他在即將要面對自己皇父時,始終帶著一絲忐忑。

  他忐忑的歇了一夜。

  他很早就醒了。

  做早課的和尚也很早就醒了,大雄寶殿裡,莊嚴梵唱,他在外面聽,手拿戒尺的戒師在屋中面不改色的看著釋子們。

  他雖然已經看過了很多次,但依舊饒有興致。

  和尚並不看他,兀自做著早課。

  等半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和尚做完早課後,魚貫而出,侍衛將康熙護在中間,頗為防備。

  等一切人離去後,方丈邀他到禪房一敘,兩人坐下後,小沙彌上了茶,站在一旁聽著。

  方丈道:“打你們來了後,老衲便派人去問過醒遲和尚,醒遲和尚避而不見,院門禁閉。”

  康熙心中激蕩,開口有些急促:“難不成他不知道我皇祖母要來。”

  方丈歎了一口氣:“派去的小沙彌說了。”

  康熙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麽感覺,隻覺怎麽都不得勁兒。

  他之前對烏瑪祿的沉默有幾分厭煩,現在這會兒,卻情不自禁的想到,若是烏瑪祿在,他定然能很快冷靜下來,不至於失態。

  方丈年歲大了,閱歷不淺,見他變顏變色,知他心中難受,也不留他,隻道:“寺中的齋飯好了,還請皇上賞光。”

  康熙又哪兒吃得下,連連擺手,起身離去。

  方丈這才讓小沙彌給自己帶份飯回來。

  他年事已高,能不走動就不走動了。

  康熙一路漫步,回到自己所住廂房,梁九功早將飯菜備好,康熙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就叫人端下去。

  康熙最後還是沒有自己去見太皇太后,而是讓梁九功走了這一趟。

  梁九功回來後告訴康熙,太皇太后和鹹福宮格格與儲秀宮格格一起出去走動了,並不在屋子裡,他已經告訴給伺候太皇太后的娜日娜了。

  梁九功後又說道,萬琉哈常在、魏常在,戴佳常在三人一塊兒出去遊玩,聽說去了藏經閣,有仆從和侍衛跟著的。

  這是早就有的事,此次出行,幾人多是這樣,一時半會兒康熙也沒放在心上。

  橫豎無趣,他索性在五台山上漫步,逢廟就近,遇寺燒香。

  與其說他虔誠,倒不如說他頗感無趣,百無聊賴,接著遊蕩與燒香去除那種不耐與孤寂。

  山上的風很大,甚至能聽見一兩聲嗚咽,落下的樹葉累了一層又一層,仿佛怎麽都掃不盡一般。

  他茫茫然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他貴為天下主,又該在這片天地中去向何處。

  他突兀的想起皇父出家前所做的偈子:榮華猶如三更夢,富貴還同九月霜。

  來時糊塗去時迷,空在人間走這回。

  未曾生成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

  他念叨著:“未曾生成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

  那一刹那,一篇詩作於他腦中成形,此乃那首《順治出家偈》的半和詩:出世入世本無差,何須皇袍換紫裟。

  來時糊塗去時迷,不過一念空執華。

  山河大地日日主,非爾所有非我無。

  蜉蝣命短彭祖長,莊周何曾夢不覺。

  何須瑤池朝王母,金闕台上見真我。

  方寸一點靈台夢,醒後方知我是我。

  由來桎梏陷泥淖,桃花美人轉念差。

  白玉京中見仙佛,笑言我為九重主。

  梁九功上前道:“皇上,可要留墨。”

  “不必。”

  此乃他一時心中激蕩所作,他雖心中滿意,卻沒什麽記下來的必要。

  此時,紫禁城,永和宮中,寶珠上前道:“小主子來了。”

  烏瑪祿驚到,猛地轉頭:“他怎麽來了!快,快把他帶進來。”

  寶珠退出去。

  琉璃為她順了順氣,才安撫道:“主子別嚇著小主子了。”

  烏瑪祿調整呼吸後,平靜下來,靜靜的等著胤禛進來。

  胤禛眼圈兒紅了一片,上前見禮時,聲音還帶著哭音兒:“見過額娘。”

  烏瑪祿忙招手,把他拉在面前,打量著這孩子,見他只是眼圈兒紅著,也放下了心,輕柔道:“怎麽了,有什麽事,說給額娘聽。”

  說起這個話,他忍不住嘴一癟,哭了出來:“佟媽媽……佟媽媽她……哇……”

  胤禛撲在她懷裡哭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道:“佟媽媽她不見我。”

  一直耐心安撫他,輕撫他背部的人微微頓了頓,又重新安撫的拍著他的背,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烏瑪祿輕聲道:“這樣麽,額娘去見見你佟媽媽好不好,讓她見見咱們老四好不好。”

  胤禛乖乖的點頭。

  烏瑪祿讓寶珠照顧著胤禛,又讓琉璃去遞信兒。

  琉璃本來是想勸一勸烏瑪祿的,她如今月份也大了,挺著那麽大的肚子,行動不便,身子又不好,經不起折騰。

  但是最後,琉璃什麽都沒說。

  倒不是她與自家主子離心離德,而是她看得出來,她這主子雖面上看起來冷淡得厲害,實際上骨子裡再重情重義不過。不然也不會活得這般擰巴。

  這事上,主子是勸不動的。

  琉璃退出去,遞信兒去了。

  佟佳皇貴妃本是不想接的,她心煩意亂得很,她怎麽都緩不過來那個勁兒,只要一想到她苦命的孩子,她便忍不住泣涕漣漣,如今瘦了一大圈兒,看上去更是蒼白瘦弱得過分。

  紅韶勸她:“德主子是四阿哥的生母,這宮中也隻與主子親近一二。於情於理,主子都應該見一面的。”

  佟佳皇貴妃聞言,長長的歎息一聲,強忍著心中悲痛,應下了,只是定於晚膳後相見。

  她的傲氣不允許自己狼狽見外人。

  烏瑪祿應下了,又哄了胤禛用完膳,讓寶珠帶著他去歇息了。

  另一邊兒,紅韶見自家主子強打起精神來,心中是有幾分感激永和宮的德主子的,如果沒有德主子,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要頹喪到幾時。

  她們勸也勸了,哄也哄了,就是不見主子好。

  她們知道主子心裡難過,可誰不是還得往前走。

  如今肯見人了,真是再好不過。

  她們忙碌著,為自己主子熱敷眼睛,梳妝打扮。

  因著要見人,佟佳皇貴妃強撐著起來,自己喝了一碗略微濃稠的米粥。

  這會兒,烏瑪祿也在琉璃和寶珠的攙扶下,邁進了承乾宮。

  入了內室。

  烏瑪祿和佟佳皇貴妃閑聊了幾句,觀察完了佟佳皇貴妃的神色,自覺時間已經差不多,她方才道:“佟佳姐姐,我有一些事想與你說,不知你方不方便。”

  佟佳皇貴妃精疲力盡道:“你們出去吧。”

  鶯哥小小的叫了一聲:“主子。”

  紅韶擰她身上的肉,把她拉出去了,罵她道:“德主子這樣的位份不值當做那些事。”

  鶯哥也明白過味兒來。

  都不說那位德妃不愛惹事的性情,隻說她如今是妃,又有孩子傍身,已經再好不過了。又哪裡需要做什麽多余的事。

  她暗罵自己多心。

  屋外門口站了一堆人,盡皆沉悶著,還是琉璃聰慧懂人心,便提了話引,引動大家思緒,碎碎的聊了起來。

  屋內,烏瑪祿坐在床邊,握著佟佳皇貴妃的手,歎了一口氣道:“姐姐就當我孟浪吧,我想向姐姐求得個恩情。”

  佟佳皇貴妃看向她,沒什麽力氣的笑了笑:“你說。”

  “我想把老四這孩子賣給姐姐。”烏瑪祿打量著佟佳皇貴妃的神色,見她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臉上也沒有太明顯的厭惡,這才繼續道,“老四這孩子是姐姐一手帶大的,親近姐姐多過於我。”

  她輕聲道:“這孩子雖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心裡卻是將姐姐當成額娘的。”

  佟佳皇貴妃突兀問了她一句:“他去找你了。”

  “是。”

  佟佳皇貴妃倒也不意外,她知道眼前人是外冷內熱的性子,不然最初也不會被自己以老四那孩子拿捏住。

  這人就是個清靜避禍的性子,能不出那永和宮就不出,處處件件做得中規中矩,叫人挑不出差錯。倒有幾分像儒家所說的“中庸”之道。

  願意攬上這些事,必然是那老四找上了,所以才不得不來。

  佟佳皇貴妃雖知道,但心裡終究不暢快,蒼白消瘦的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嘲諷:“到底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我對他再好有什麽用。”

  烏瑪祿也不惱,只是道:“所以,我今兒個來,是把他賣給姐姐的。”

  佟佳皇貴妃本就不是個什麽溫柔的性子,也只因為康熙當年許以後位的話,才硬生生將自己真實性情收斂了起來,她骨子裡是帶著佟家的根性的,勇且狠,卻又遠比佟家的眾人更加尖銳聰慧。

  當她的腳第一次踩在紫禁城的土地上時,她就已經下定決心,她絕不會重蹈那位姑姑的覆轍,絕不會因一個男人的寵愛而鬱鬱而終。

  哪怕那個男人,她深切愛著,她也不會如此。

  她聞言只是冷笑著打量著烏瑪祿,哼道:“怎麽個賣法。”

  “請姐姐將老四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也好在這平日裡,去去姐姐心中因愛女去世的苦痛。”烏瑪祿平靜的看著她,“他既是姐姐的孩子,我自是不會再來看他。日後遇見了,也當作姐姐的孩子對待。”

  兩人都明白,她說出這樣的話,正是怕佟佳皇貴妃心裡不舒坦,從而不像從前那般待見老四,讓老四那孩子難過。

  佟佳皇貴妃聞言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道:“你就不怕以後我誕下其他孩子,便對他不好嗎?”

  “我既這般說,便隨姐姐怎麽對他,對他不好,也是姐姐的事。”烏瑪祿笑著,她臉上因為長期靜養長出來的肉,又很快因為孕吐而消瘦下去,唯獨一雙眼睛很乾淨,裡面滿是平和,“除非姐姐親口允我把這孩子帶回去,不然只要姐姐答應,以後他就是佟家的人,跟我烏雅家沒什麽關系。”

  烏瑪祿心平氣和道:“我可以起誓。”

  佟佳皇貴妃靜默不語,眼見著是要坐等她發誓的。

  說著她便起誓:“我烏雅瑪祿起誓,天地共證,鬼神側目,若我今日所言,沒有做到,便讓胤禛與我離心離德,我一生皆事與願違,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她們都知道,她們這樣的身份地位,若是發些什麽“死無葬身之地”的誓,反而沒什麽可信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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