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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盛宴》第111章 111.鼠疫
  第111章 111.鼠疫
  南灣鎮。

  清晨的陽光,剛剛透過稀薄的冷氣。

  手裡捧著杯熱茶,南斯慵懶地靠坐在床頭上,看著李夫人在房間裡幫他疊衣服的背影,感覺她身上的那種“溫柔人妻”的氣質愈發誘人了。

  啜了口清香的茶水,他不禁在心裡感慨。

  “古人誠不欺我……”

  “飽暖思淫欲……呸,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這些天來,他一直都窩在南灣鎮,除了偶爾下地乾點農活外,沒怎麽運動過。

  在家的時候,他一個二十歲的大男人,無論是吃飯穿衣還是洗浴都被李夫人無微不至地貼身伺候,導致他真有點變懶了。

  說句實在話。

  南斯一開始是抗拒的。

  他一個大男人,最不缺的就是生活自理的能力,甚至還嚴厲呵斥過李夫人,讓她不要再伺候自己了。

  但在她持續不斷輸送的溫柔炮彈之下,他最終還是墮落了,畢竟……有個女人在家洗衣做飯真香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李夫人她不是壞女人!

  但可惜的是,南斯今天就要回去了。

  李夫人正彎腰整理行李箱。

  包臀裙搭配居家打底褲,緊緊裹住腰身,完美勾勒出她的成熟曲線。

  常年居家不外出,讓她的肌膚白得有些病態。

  把南斯的衣服一件件疊放到行李箱中,她偏過頭,露出溫和的笑容:“你的東西我全部收拾好了。”

  “謝謝夫人。”南斯把空茶杯放到一邊。

  李夫人看到了,馬上站起來,重新給他泡了杯茶。

  接著她再度彎下腰,翹著臀,把她親手縫製的一個個鹿皮防水袋放進行李箱,溫聲細語地和南斯說話:“這些種子我都分類好了,每一個袋子上都標注了品種名稱,你不用擔心搞混。”

  南斯斟酌了下,說道:“夫人不如跟我一起去新橫濱?”

  李夫人那柔弱的肩膀顫動了下,背對著南斯,搖搖頭。

  “你以前聽到過一首老歌謠嗎,開頭一句是‘聖克利門特教堂的鍾聲說,橘子和檸檬?’”她柔弱的嗓音,帶著一點正經,歌唱家般彬彬有禮地唱道:“聖克利門特教堂的鍾聲說,橘子和檸檬,聖馬丁教堂的鍾聲說,伱欠我三個銅板,老巴萊教堂的鍾聲說,你什麽時候歸還?肖爾迪區教堂的鍾聲說,等我發了財。”

  “你知道接下來的歌詞?”南斯問。

  “是的,我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發財?等到清水熬出鹽。”李夫人回過身來,微微笑了下,嘴角勾出淺淺酒窩:“清水是不會熬出鹽的,我想現在你得走了。去吧,去試驗田裝上牲畜苗,然後帶著清顯回新橫濱。”

  南斯舉起手中的茶杯,笑著說:“感謝您的招待。”

  在南灣鎮這個地方,李夫人是極為普通的,如空氣般顯得有些柔弱的女人。只是誰也不會發現在這樣一個女人的內心深處,潛藏著如此的固執秉性。

  他本意是想讓她跟著回新橫濱,以她的名義成立新的公司與杜修賢合作,將來的收益全歸她們母女。

  但夫人不想走,他也不好強求。

  妹妹年紀還小,這些種子的收益只能全落在姐姐頭上……夫人不回去,其實對他更有利。

  李家小院外,停著輛越野車和一輛貨車。

  蘇小姐正在整理越野車的後備箱。

  色緊身皮衣包裹著高挑的身材,質地松軟富有彈性,外加一套小肩坎,活像個準備乾一票的女傭兵。其實搬到車上的,只是些普通的農家特產而已……

  她正忙著,李清顯和影子各搬了一件樂器出來,放到後備箱裡。

  過了一會兒,南斯也走出來,檢查了下從小鎮上買來的二手貨車,確保不會半路拋錨。

  “沒什麽問題,就出發吧。”蘇小姐鑽進越野車的駕駛室,敲著方向盤喊道,“路不好走,我們得快點去試驗田裝東西,趕在天黑前回到新橫濱。”

  南斯爬上卡車駕駛室,啟動引擎,點擊電子屏幕啟動通風、定位、收音等等。

  準備開車的時候,李夫人從屋裡出來,交給了南斯一個水晶掛飾,雕的是一把豎琴。

  “麻煩你轉交給清漣。”她眨巴兩下眼睛,期盼地盯著南斯。

  南斯點了點頭,踩下油門。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去,李夫人手捂著胸口,笑了下。

  ※※※※※

  南灣鎮只有一條狹窄的馬路,街上有貧窮的小市場、貧窮的手工作坊、貧窮的旅館……清晨時分,貧窮的旅館廚師坐在門口切著不多的洋蔥,在水槽裡洗著這片大地所能生長的貧瘠食物。

  導致小鎮貧困的根源,和大多數荒野地區差不多。

  這些地方不僅資源匱乏,還要向政府交稅、向教堂捐贈、向老爺們交租……這裡要交,那裡要交,小小的鎮子竟然能存留下來,反倒算得上是奇跡了。

  冬日的太陽觸到平靜的樹梢,把光芒澆注在頭上。

  沉睡的小鎮漸漸醒了過來,清冷的獵槍和獵刀按往常一樣先泛出朝霞的紅光,在晨曦中清晰閃亮;門窗敞開的馬廄裡,馬回頭望著從門口瀉進的光和清新。

  雪花在鐵格花窗上閃著光,風吹來發出沙沙的聲音。

  狗窩裡的狗使勁地扯著鐵鏈,不耐煩地站立起來,想獲得自由。

  這一切瑣碎的活動都是晨光再現時的煙火氣,窗戶開了,搖搖欲墜的門也開了,台階上步履上下,人影閃動,然後雜遝的腳步聲四處響起。

  人們哆哆嗦嗦走了出來,新鮮冷冽的空氣使他們冷得發抖。

  一天的勞作就在美麗的朝霞中開始了,男的女的幾乎都到了田野中去。

  有的在這邊挖地,有的在照顧可憐的牲口,把瘦瘠的母牛牽到路邊能找得到的草地上去。在小鎮唯一的教堂裡,十字架前搭起了兩張簡易的床板,上邊有兩具屍體……

  正值中年的鎮長,和一位老神父檢查著屍體。

  旁邊站著不少或沮喪或傷心的人,悄悄談話,除了表現出憂心忡忡的好奇與驚訝外,沒有別的感情可以顯露出來。

  不知道誰家的母牛躺在教堂前的雪地上反芻,咀嚼著啃到嘴裡的並不可口的東西。

  過了很久後,一個年輕小夥從教堂裡出來,騎著自行車飛快地往鎮子北邊的山腳下騎去。

  余下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武裝了起來,神情緊張地擠在小小的教堂裡,但卻又都閑著沒乾任何事。不是他們不想做事,只是他們無能為力。

  ※※※※※

  通往試驗田的泥土路上。

  兩輛破舊的二手車,一前一後地搖晃著。

  跟在後面的是長廂卡車,由於太老了,避震性能幾乎等於零,走在土路上非常顛簸。

  道路兩邊,都是光禿禿的田野。

  男子漢和婦女,他們在田地裡瞎忙活的身影,看著很悲涼一-在這看不到未來的鎮子裡邊,依靠最低條件苟延殘喘,最後死在這裡。

  車廂裡邊。

  李清顯雙手抱在腦後,小嘴無聊地嚼著泡泡糖。

  啵!
  吹破一個粉色泡泡。

  “大叔,媽媽剛才給了你什麽東西?”她忽然問道。

  “一個吊墜。”南斯從口袋摸出來給她看了看。

  “無聊。”

  李清顯打著呵欠,伸直了纖細的雙腿,把兩隻小腳搭在儀表台上。

  “放下去。”南斯呵斥道。

  李清顯不屑一顧地聳聳肩。

  但片刻後,她還是乖了下來,兩條腿安分地收了回來。

  儀表台上有瓶汽水,她擰開蓋子一邊喝,一邊嘟囔著問:“誒誒,你對我媽媽是怎麽看的?”

  “坦率地說,印象不錯,但還把握得住。”南斯想了想,笑了出來,“你人小鬼大地問這些幹什麽?”

  “我還以為你會讓媽媽跟你回新橫濱。”

  “老實說,我提過要求了。”

  “?”

  粉毛少女眨眨眼。

  愣了幾秒後,她極度嫌棄地挪了挪身子,擺出警戒的姿態。

  “大叔,你居然真對我媽媽有意思?太變態了……”

  “打住,我是想讓她拿著你爸的研究成果去和杜先生合作。”南斯扶著方向盤,無奈地看一眼少女,“有你媽在,你爸的心血換成的利益可以保障你們母女三人以後的生活,懂不?”

  李清顯雙唇含著汽水瓶口:“唔,我媽不在,你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吃下我們姐妹了……”

  “……”

  “瞧你,反駁不了了吧?”

  “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看人都那麽壞?”

  “我有一顆敏銳之心,大叔你瞞不了我!”李清顯把嚼過的口香糖扔到車窗外,又塞了一片進嘴裡,接著說:“不過我要警告你一點,我還沒成年,小心被抓!”

  “小女孩真煩人。”南斯笑著罵道。

  “你這話活像我爸。”李清顯撅著小嘴唇說道。

  南斯歎道:“也許你可以試著與父母和解。”

  李清顯嚼著口香糖,懶懶地說:“或許吧。我們這一家子,都認為必須做點什麽,又都不知怎麽做。”

  “好像誰都錯了,但誰都不知道怎麽認錯。”

  “你知道該怎麽辦麽?”

  “我想不妨去問問教堂前反芻的老母牛。”

  少女指尖捏弄著上衣衣角,想了一會兒,仍不解其意,問南斯:“什麽意思?”

  “牛肯定不會給你們答案的,你們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麽辦,無非就只能等下去。”南斯無奈地解釋道,“凡事都有結果的那天,或是水到渠成,或是塵埃落定。有些事情不可用蠻力,只能拖著吧,等時機到了,自然而然地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李清顯支頤著下巴靜聽,旋即像隻剛睡醒的波斯貓那樣微笑了下。

  “那麽,情感閱歷豐富的大叔,我還是想問問你我該怎麽辦?”

  南斯回頭看她:“那我就說了,你別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不然我揍你。”

  她俏皮地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

  這姿態像個小妖精一樣誘人,居然有股不符合她年齡的嫵媚氣質。

  “你母親很愛你,這是我觀察到的。”南斯慢慢地說道,“細節我不清楚,畢竟我只在你們家住了十天。但讓我簡單說來,她為了你和姐姐,就算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的。”

  李清顯目光遲滯了片刻,問他:“說得我媽那麽好,你對我媽真有想法?”

  “我怎麽想全無所謂,問題是你怎麽想。”南斯嚴肅地和她說道,“偏重我看到的和偏重你心目中的想法,哪方面取決於你自己。不用急,慢慢想好再下結論。”

  “我和我媽,關系鬧得很僵……”李清顯仍舊托著下巴,無精打采地說道,“姐姐被抓走後,我和她就因為上不上學的事鬧得不可開交,後來乾脆連話都不說了。她那人是大小姐出身,對於子女受教育的問題抱有很大的執念,但我們家已經家道中落了啊,為了一口吃的都焦頭爛額,哪還能享受高質量的教育呢,而且我還要去找姐姐。大叔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也有道理……”

  “是的,作為一個母親,她的確有可取之處;可也有確一塌糊塗,糟糕到了極點的那面。腦子迂腐守舊,老一套的女性思維,而且做的菜簡直不堪入口,只有豬吃得香……”

  “咳咳,說你媽壞話時麻煩往輕了來說。”南斯罵道。

  ……他吃夫人做的飯就挺香的。

  “輕不了。”

  “那就說說你爸爸。”

  “……”

  提起爸爸,少女眼裡的攻擊性直接倍增。

  “爸爸那人,比呱呱亂叫的烏鴉還討厭,整天都顧著他那破種子。你知道麽,當時我們家都逃出新橫濱了,要不是他落了一袋種子在家,非要回來拿,姐姐就不會一個人調頭回去,也就不會被稻川會的人抓住了。我恨死他了……”

  情緒激動地說著,少女發泄似的,把喝到一半的飲料扔出車窗外。

  “汪!”

  被砸到腦袋的狗子一臉委屈。

  “我大概能理解你說的東西。”南斯微歎了口氣,“你父親恐怕也是因為內疚,一直不敢面對你和你的母親。本來就是個只會埋頭搞科研的理工男,心裡還悶著濃濃的愧疚,難怪他想和他的試驗田共存亡。”

  李清顯依然手托著腮,無精打采地看著前方的路。

  “所以我很煩躁。”她蠻深沉地說道。

  “我可以理解你的煩躁。”南斯點頭道,“煩躁的時候,我們大人可以借酒消愁。你年紀小,不可以喝酒,所以我建議你找個樹洞痛痛快快罵上一天。”

  “然後呢?”

  “然後你就要與父母坦誠地談一談。”

  “……”

  “不然的話,你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尤其是你爸。”

  少女拖著腮,沉思了一會。

  但她似乎還未能釋懷,畢竟年紀還小。

  離試驗田越來越近了,路邊有不少牛在慢悠悠地瞎逛。

  從雪地裡鑽出來的麥苗,可憐兮兮的,彰顯出一種不願生長的傾向:垂頭喪氣、沒精打采、寧可枯萎。

  車在大門前停下,帶著泥味的風掀起一片灰塵,搖曳著乾枯的樹枝。

  少女把粉色的長發重新扎成一束,往前盤了一圈後塞到風衣裡面。

  “你的頭髮非常漂亮。”南斯跳下車後說道。

  “謝謝。”

  “有人誇過你的頭髮?”

  “你是第一個。”

  “被人誇是怎樣一種心情?”

  “還蠻開心,但大叔你不用安慰我了。”李清顯雙手插在兜裡,擺出老氣橫秋的姿態,“我雖然才十五歲,但比你想得要堅強得多。還有,你安慰人的樣子,真傻氣……”

  “不不,我就只是在誇你的頭髮。”南斯伸手撥了撥她藏在風衣裡的馬尾,樂呵呵道:“青春浪漫的粉色,和你的臉蛋很搭,讓你看著就像個小妖精。”

  李清顯略一歪頭,懶懶道:“我不大習慣你說這種話。”

  “沒關系,很快會習慣的。”南斯篤定地說道。

  李庭從柵欄裡走出來迎接他們。

  少女轉身蹦到越野車前,拉著蘇莎的手,活像逃避頭上吃人怪物似的避開父親。

  胖貓頭鷹蹲在蘇小姐的肩膀上,好奇地看看南斯,又看看少女。

  那大臉盤子真的很蠢萌。

  “較之鳥,更像生了翅膀的貓。”李庭笑道,“美麗的生物!”

  “那是你不知道這胖鳥的脾氣有多差。”南斯吐槽了句。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李庭開玩笑似的回了他一句,轉頭招呼著工人把牲畜往貨車上趕。

  健康的小公牛小母牛,出欄快的肉鴨,下蛋多的蛋雞……望著自己畢生的研究成果終於可以離開這荒僻的大山了,他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是釋懷。

  又或者是解脫。

  “真的不打算出去嗎?”南斯最後一次問道,“清漣會醒過來的,你還有機會好好和她道個歉。”

  “不了,你照顧好她們就行,我還得為這鎮子上的幾百號人的生計頭疼……”李庭伸出那粗糙的手,和南斯握了下,然後獨自返回了他那間小屋。

  關門,光芒斂去。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被封印在這裡與浮塵相伴的,只有一顆即將冷卻的心……

  裝好了車,一切都準備妥當,可以回程了。

  時間是上午十點,南斯坐到卡車駕駛室上,打著發動機。

  後視鏡裡,一個小夥子飛快地騎著一輛自行車趕過來,車輪卷起的灰塵很大。他亡命般朝著試驗田這片騎來,一進到門口,就大聲吼道:“李老爺,鼠疫又來了……”

  南斯準備踩油門的腳一松。

  恰好在此時,時崎打來電話,告知他早上瑪蓮修女受傷的事,並且言語中提及了新橫濱有可能會爆發大規模鼠疫。最後,副官小姐讓他情況未明之前,暫時不要回來,避免染病。

  “瑪蓮修女也沒有發現嗎?”

  “……瑪蓮姐姐推斷是感染了暴食魔素的老鼠引發的鼠疫。現在到處都缺糧,暴食使魔的陣營天賦就是引發瘟疫,他們因為災情的緣故吃不飽,情緒得不到穩定的控制,從而引起暴食魔素肆虐。老鼠的活動范圍涵蓋整個新橫濱所有的角落,因此,鼠疫傳播速度和范圍也會遠超我們的想象。”

  “明白了。”

  南斯切斷通訊,坐在駕駛室裡沉思。

  從古至今,瘟疫對人類來說,都是一場恐怖的劫難。

  歷史上造成後果最嚴重的瘟疫,當屬中世紀席卷整個歐洲的被稱之為“黑死病”的鼠疫,在那個落後的年代,直接奪走了當時的佔總人口1/3的歐洲人的生命。

  到了如今整個科技發達的時代,普通鼠疫自然不會造成那麽嚴重的後果。可現在這個年代的鼠疫是被魔素感染後的變異細菌,許多症狀根本無法靠醫學來醫治的……

  視線前方,李庭從屋子裡跑出來。

  南斯想了想,探頭出去打招呼:“過來這邊,我想了解一下發生了什麽。”

  剛才那小夥子說的是“鼠疫又來了”,從李庭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冬天大雪封山,山裡的動物比城裡的老鼠更難找吃的,暴食魔素失控的幾率肯定更大。

  或許這些山裡人有應對的方案也說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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