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完全沒想到何悅會把這件事扯到她的頭上,徐德才變了臉色,徐慧很委屈的說:“皇上,你看悅貴卿說的,臣妾可是無辜的,臣妾怎麽知道會有刺客襲擊。”
“對啊,連德妃都不知曉,我一個小小的貴卿怎麽知曉,太后你說是吧!”何悅的反嘲諷讓呂太后變了臉色,冷亦軒微微勾了勾唇角,冷雲耀也笑了,蕭楚然雖不笑,但看出他很喜歡何悅這次的反擊。
齊子逍算是見識到何悅的驚人一幕,一年不曾見,變得果然不是他,就如何悅說的,他的悅兒已經死了……閉眼忍受心中那份苦澀,小聲喊了句,“悅兒……”
“這裡有外人,該不會是刺客吧!”葉谷易大喊道引起了呂太后的注意。
呂太后看到齊子逍,面色很不好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抓起來。”
周圍每一個人行動,讓呂太后丟失了臉面,難看的盯著冷亦軒,冷亦軒冷冷說道:“太后這是要抓誰?”
“皇上,臣侍認為此事有蹊蹺,這悅貴卿一進入天山就招來了刺客,還帶回了不明之人,一看就是他主謀此事的。”葉谷易正氣凜然說道。
何悅最先是一驚,隨後意味深長勾了勾嘴角,並上前靠近葉谷易,道:“慧臣,平日裡見你挺聰慧的。”
“噗——”不知道誰笑出了聲,讓葉谷易的臉色更加難看,呂太后心情不爽道:“皇上,本宮也認為今日之事實乃蹊蹺,必須嚴查此事。”
“太后,今日之事皇上自會定奪,難不成太后認為此事也是何悅主謀的。”冷雲耀冷聲問道讓呂太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冷亦軒很不高興,面色冰冷的嚇得所有妃侍低下了頭。
何悅聽了冷雲耀的話,看了呂太后一眼,冷笑的諷刺道:“太后明鑒,何悅也是受害者,怎可做出謀逆之事。”呂太后看向何悅,何悅目光移開,看向葉谷易,微笑問道:“慧臣,你怎麽知道我帶回了不明人事,這件事可是連楚大人都不知。”
楚河確實不知曉,若不是剛剛聽到下屬人匯報,楚河是完全不知道何悅帶了一個人回來,不,準確的說是齊子逍救回了何悅,並將人送了回來。
一句話讓葉谷易變了臉色,也讓太后失去了冷靜的面容,徐德才雖然還是一副冷靜的面孔,但看得出,額頭上明顯多了許多細小的汗水,德妃壓低著頭不敢多說,至於華臣,早就沉默低頭不說話,等待冷亦軒處置這事。
可是誰也想不到,葉谷易竟然不打自招了,何悅的一句話讓葉谷易跌落深淵,冷亦軒聽了冷笑說著:“楚河,這事你去辦,必須嚴查,朕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做出謀害朕和朕的愛侍。”
“臣領旨。”楚河說完後繼續拱手回道:“稟皇上,臣抓的那名刺客已經招供了。”
“哦,是誰指使的。”
“是,刺客說是悅貴卿指使的,但臣從剛才對話中察覺到刺客在撒謊,皇上放心,臣一定會讓這刺客開口說出真正的主謀。”
眾人聽了先是一驚,隨後也暗歎何悅的好運以及葉谷易的愚笨,這件事已經不用在查了,就是和葉谷易脫不了關系,說不定主謀就是葉谷易。
不管這次的主謀是不是葉谷易,葉谷易已經逃不掉追責,這一夜沒有一人睡的安穩,連回來的何悅都心驚膽戰,他害怕不是因為有人拿這事陷害他,而是冷亦軒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他過程,難道他不相信齊子逍的話?
輾轉難眠,但終究還是迷迷糊糊入睡了,等再次醒來時,何悅發現他竟然躺在自己的宮殿,驚異坐起身,看著推門進入的彩霞,驚訝問:“彩霞,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竹子不必擔心,今個請安已免了,說是等查清昨日刺客之事前,后宮妃侍不得出自己宮殿。”
何悅穿起鞋子,走向梳洗台前,拿過彩霞遞來的棉布,擦了擦臉後問:“那事情查的如何了?那楚大人可從刺客口中得到什麽消息沒?”
彩霞點頭,“刺客已經招供了,這事和主子你沒有關系。”
這是肯定的,何悅突然想起什麽,面部低沉道:“這麽說是……慧臣做的。”
“主子猜測的不錯,這事已經證實了是葉谷易主謀的,皇上聽了龍顏大怒,當即命人把慧臣抓起來,連同他的家族也無一幸免。”
葉谷易的家族好像是朝廷某個很重要的官職,聽說還和右相徐德才走的近,不過從昨日那默契的程度來看,不近才怪。
“主子,還好前夜得到了消息,不然……”
何悅比了個手勢,彩霞什麽都不說了,笑著為何悅梳妝,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忍不住緊了手,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會做出這件事。
其實在天祀節到來的前日,從太后那裡接過懿旨後,何悅就沒有安心過,準確的說是很擔心這裡面有什麽陰謀。
結果,當日夜晚就讓彩霞抓住了鬼鬼祟祟的奴才,好生招待了一番才得知葉谷易竟然要在天山上行刺皇上,並且還要將這罪責推到他頭上,好趁此機會拉他下馬。
何悅當時聽見只有憤怒,他幾次忍讓,幾次想要放過葉谷易,然而對方卻三翻四次來找他麻煩,他要是再容忍就不是男人了。
本來,當知道這消息的話語就像將這事稟告冷亦軒,可是想到沒有確切的物證,單憑這個不是葉谷易殿所裡的奴才的話,實在讓人信服。就算冷亦軒信服,葉谷易也得不到什麽懲罰,最終何悅選擇了不告訴冷亦軒,打算來個將計就計。
而事實證明,他這出將計就計的戲碼是完美的,雖然半路出了個齊子逍,可最終的結果是如他所願的。
葉谷易被打進天牢,算不算是他所造成的……何悅不知,但此時的面部表情卻是太過顯露,彩霞不得不張嘴說道:“主子,你就是太好心了,那慧臣幾次找你麻煩,若這次不是主子發現他的計謀,恐怕現在被關在打牢裡有性命危險的是主子而不是慧臣。”
是啊,其實反過來想,這都是葉谷易自己咎由自取,他不過是順水推舟,讓葉谷易得到了自己應得的報應,所以……不是他的錯!何悅對著銅鏡笑了笑,彩霞見到也露出笑容,並道:“主子曾經說過的話,奴婢可是記得的,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哪怕不擇手段也再所不遲。”
重要之人,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無一就是……何悅腦海裡閃過冷亦軒,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想見冷亦軒,畢竟打從昨日發生之事,再加上齊子逍之事,何悅此時真的像盡快見到冷亦軒。
這樣急切想見到冷亦軒的何悅也確實移步走向門口,但當他打開門時,何悅才記起冷亦軒有下旨不得出殿,只能歎息的放下手。
“吱……”
明亮大光芒,高大的身影,熟悉的面容,和那氣宇軒昂的氣質,何悅有些不敢相信,他剛才還在想的人,現在……冷亦軒也被何悅突然出現驚了一跳,隨後囅然而笑,上前握住何悅的手,溫柔道:“朕的到來讓愛侍吃驚了!”
何悅回神,先是嘴角一笑,隨後上前抱住冷亦軒,冷亦軒有些驚異,畢竟這麽主動的何悅可是很少見到的,心情愉悅的伸手抱緊何悅。
“亦軒,你可知,我剛才想著你,並想見你,沒想到你……”
“哦,朕來的很是時候。”冷亦軒低頭親吻何悅的嘴唇,何悅也沒拒絕,樓主對方享受了一次熱吻後,輕輕推開,冷亦軒附耳道:“若無國事,朕一定現在要了你。”
艸,說話也不怕臉紅,何悅紅著臉推開冷亦軒,冷亦軒笑了笑,握著何悅的手來到躺椅旁,坐下靠在一起,冷亦軒開口問道:“悅可想好了怎麽同朕解釋齊子逍之事。”
果然還是會問的,何悅苦悶,他該怎麽說?他不認為他能騙得過冷亦軒,對方好歹也是皇上,皇上的耳目如何?電視劇上已經講得夠明白了。
“可想好了!”
何悅驚栗一跳,隨即站起身,彎腰道:“臣不是有意隱瞞皇上的,請皇上贖罪。”
“哦,你倒是說說看你隱瞞朕什麽了。”
額,這口氣完全就是在生氣,好吧,何悅覺得這事他完全就是虧的一方,解釋也不對,不解釋也不對,唉……
琢磨了幾秒,何悅還是忍著頭皮道:“皇上,他是臣兒時的好友,天祀節才偶遇,皇上知道,臣前不久病倒了失去了很多記憶,對齊子逍,臣侍是真的不記得了。”
真正的何悅已經死去,他不過是來自21世紀的靈魂,怎麽可能認識愛的那麽深的齊子逍,何悅只求冷亦軒能相信他,不要再去追究這事了,不然……他就把他真實身份告知,這樣冷亦軒會相信他吧!
冷亦軒其實從一開始就懷疑了齊子逍的身份,畢竟他曾經查過何悅的身家背景,知道齊子逍這麽一個人,不過冷亦軒未曾想到何悅會對他隱瞞齊子逍,若不是親眼看見何悅拒絕了齊子逍,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齊子逍的。
沒錯,在那夜黑夜中,冷亦軒從影衛口中得知了何悅所在之處,本來想立即去救何悅,卻未曾想到在破廟中見到了齊子逍,冷亦軒當即憤怒了,他恨不得出現一劍殺了齊子逍,但聽到何悅殘忍的拒絕,冷亦軒才冷靜下來並快速離開。
何悅瞧冷亦軒一直冷臉沉默,很是擔心,心緊的打算道出他真實身份時,冷亦軒才嚴肅道:“悅,不要欺騙我。”
不是用朕而是用我,看得出冷一直真的很在乎這件事,何悅歉意低下頭並道:“對不起,以後絕對不會欺騙你了。”
冷亦軒看得出何悅是對這件事報以歉意的,便消了不少怒氣,伸手拉起何悅並讓對方跌落自己懷中,耳邊輕聲道:“今夜不會放了你。”何悅身體輕顫,說好的國事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