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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天道後我成了死對頭的師妹》第115章
鈴蘿沒告訴越良澤,她在意的從來不是旁人的眼光與看法,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乎的那些人。

 不知真相前的師父,她的師兄,天極的同門,曾救過的人間——

 後來她又覺得自己在乎的太多了才會這樣,於是一下把所有都拋棄了。

 鈴蘿靠在他腿上久違地睡了個好覺,夢裡不再有那些遺憾與仇恨,只有安靜與溫暖包裹著她。

 等她醒來時,看見小靈魔們扛著木材在空地上來來回回,男人卷著衣袖,長發高束,額頭有薄汗,將圖紙遞給身邊的器靈們,又轉身將折來的花枝擺放在已經做好的花架上。

 鈴蘿揉了揉眼,在屋簷下坐起身,曲著雙腿眨眼看著,身旁兩把劍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歲霧說:“你當時哭得真像個人。”

 無生:“……斷意你別攔著我!老子先宰了它!”

 斷意:“我沒攔呀。”

 無生:“你怎麽不攔著我!”

 鈴蘿起身朝越良澤走去,問他:“你把花取回來了?”

 越良澤嗯聲,看了她一眼,將一盆盆花擺好:“這幾天先把主屋搭好,去拿花的時候順便還討了些菜,你想吃什麽?”

 鈴蘿彎腰輕嗅花草:“你做什麽吃什麽。”

 越良澤說了聲好。

 他這幾天沉迷在天照山搭房子,有缺的食材或是工具就去山外圍的便宜徒弟家拿。

 慕須京覺得他這些天變得忙碌起來。

 一方面要應付越良澤的便宜兒子和鈴蘿的暴躁師兄詢問情況,一方面要滿足兩人去找各種工具,又要被因為丹水真君沉迷搭房子沒時間陪她玩的鈴蘿盯著練咒律。

 慕須京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就連坐下來跟毛絲鼠無言相對享受片刻安寧時,也會被從天而降的一隻小白狐呼來毛茸茸的一爪子問他:“快半年了天乾地支二十四象咒文都背不完你還玩什麽呢!”

 毛絲鼠果斷拋棄了他的主人飛溜回屋躲在阿爺身後瑟瑟發抖。

 慕須京想,修界不是正在追殺她嗎?怎麽還不來?趕緊來!反正他也不信有人打得過鈴蘿。

 可當真的來人時,他卻第一個告訴鈴蘿,就怕她真的被仙門圍攻傷了死了。

 然而趕來的仙門眾人也只能在外山邊緣徘徊,進不去裡邊,不知從何處聽見風聲的眾魔也來了此處,嘲諷著修界接連出了兩個二十六魔。

 雙方因此打得不可開交。

 鈴蘿收到傳信靈鳥看完後漫不經心地將其捏碎。

 越良澤路過問她:“有什麽事嗎?”

 “沒事。”鈴蘿眯著眼笑,“我出去看看,你專心搭房子就好。”

 越良澤應聲。

 鈴蘿走了沒兩步又回頭喊他:“你最近是不是太入迷了?”

 “沒有。”越良澤頭也不回地說,“晚上陪你玩,何況之前在魔巢說出去陪我玩的人當時走的倒是挺乾脆。”

 鈴蘿:“……”

 她哼了聲不敢繼續說了。

 越良澤眼角余光瞥見她離去的身影,面上掠過笑意。

 天照山外來的人不少,十二大仙門中,以東島天極和南山雪河的人最多,剩下的是逍遙宗和三山的人。

 北庭月宮新任宮主拒絕了其它仙門一起去天照山除魔的邀請,表示隻想專心重建月宮。

 西海太初掌教仍舊在惦記鎮仙玉,又表示分出許多人手去鎮壓其它魔,但表示了對風掌門的死表示惋惜,憤怒,以及入魔的鈴蘿強烈譴責。

 再加上那日越良澤在天極一劍斬開萬丈崖護著鈴蘿的事許多人都看見,仙門們為此也紛紛要聖劍宗給一個交代。

 白藏對此笑道:“師尊正在考慮,不過多日自會處理,若有不服者,親自去將我這叛逆的師弟抓回即可,聖劍宗感激不盡。”

 此次圍攻天照山除魔,是以東島天極掌門穆橫天為首。

 鈴蘿一點也不意外,她來時看見了許多似曾相識的面孔,卻不見她兩位師兄與同門好友,也沒瞧見南山雪河那位少主。

 為了防止慕須京那小屋被波及,鈴蘿特地選了老遠的地方與這些修者一戰。

 擁有人間深淵靈脈,能感知這天地間的所有靈力,當她想要時,只需要招一招手,便能擁有旁人一輩子也無法獲得的深厚靈力,且取之不竭。

 因此就算是十個穆橫天也擋不住她的神術劍意。

 天照山一戰,靈息暴動,守在山前的女人斬出漂亮的劍式,卻掀起狂風驟雨,換來雷鳴閃爍,山崩地裂,誰也無法承受這股霸道且強勢的力量。

 此戰讓穆橫天重傷,不得已退走。

 鈴蘿展現的力量過於強大,讓人們懼怕也羨慕。

 如今修界要擔心的不止是新出現的兩個二十六魔,還有再次爆發的萬魔侵害人間作亂,等他們退走後,鈴蘿揚手欲要設下結界,又想到那個咒律半吊子的徒弟作罷,打完架後去教育慕須京:

 “快點學,學不會別出去了,免得我想設個結界都怕你不會走在山裡被困到死。”

 慕須京默默放開手裡的毛絲鼠,打開靈鳥跟裡面的咒律較勁。

 鈴蘿慢悠悠地回深山處,越良澤做好了晚膳等她,旁邊只有器靈和小靈魔們在繼續搭房子。

 越良澤上下打量了會鈴蘿,確定她沒受傷後才道:“徐慎說這次風天耀也來了,但他半路又離開。”

 “為什麽?”鈴蘿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著菜,“他怕了?”

 說完冷哼聲,嫌棄道:“就他那半吊子神術劍意殺到我這來也是在其他人面前丟臉。”

 “他以前……”越良澤說到一半又頓住,瞧著鈴蘿低頭安靜吃飯的模樣把後話都吞回去。

 鈴蘿聽著沒了聲音,納悶地抬頭看回去:“怎麽不說了?”

 越良澤搖頭,落座陪她一起吃。

 他想起風天耀以前追在鈴蘿身後,三句話不離她,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鈴蘿的崇拜,那大少爺跟著鈴蘿也確實有所改變。

 鈴蘿入魔後,風天耀休養好也找她大鬧過一場。

 那時他已掌握全部神術劍意,卻還是被鈴蘿死死壓製著,這輩子都看不到能贏過她的希望。

 風天耀被鈴蘿打倒在地,渾身是傷,從一開始的大聲質問崩潰到後來的絕望,又哭又笑地道:“是你贏了,你動手啊,殺了我啊!”

 鈴蘿漠然地看了他許久,嗤笑聲,收劍道:“你真應該像你父親一樣才好。”

 像他一樣虛偽,自私,卑鄙,還要像他一樣膽小,懦弱,殘忍。

 可風天耀與風雲鴻完全不一樣。

 他的父親嫉妒自己天賦超絕的阿姐,活在姐姐的陰影下扭曲自我,痛恨不甘的同時也做出喪盡天良的事。

 可風天耀不嫉妒,雖心有不甘,卻堂堂正正。他不會嫉恨阿姐,反而很喜歡,喜歡追逐著她的力量。

 鈴蘿沒有殺風天耀,活著才會讓他痛苦,在他仍能呼吸的日夜裡反反覆複回憶殘酷的經歷,帶來的絕望和痛苦不停歇地摧殘著他。

 自生自滅吧。

 風天耀望著鈴蘿收劍離去的身影捂住眼,哽咽地說著對不起。

 晚膳後鈴蘿在水池邊做圍欄,越良澤收拾好廚房出來說:“這庭院和主臥已經做好了,剩下的也能交給器靈們,我明日得回宗門一趟。”

 哢噠一聲,鈴蘿把手中竹片捏斷,回頭眯著眼看他。

 越良澤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師尊已經給了我夠多的時間,再拖下去,二師哥他們就該來這親自帶我回去了。”

 鈴蘿低哼著:“你師哥們也打不過我。”

 越良澤低頭看她:“來比劍術嗎?”

 鈴蘿揚首看回去,見他話裡略帶笑意地說:“在天極那會,你拿著根棠花枝指導我劍術的樣子可威風。”

 鈴蘿:“……”

 “比就比!”鈴蘿炸毛道,“別以為我喜歡你就會讓著你,我現在也能拿著根棠花枝退你四五六七招!”

 越良澤單手握住劍柄:“來。”

 鈴蘿:“現在哪有棠花?等明年春天。”

 越良澤:“換梅花枝也行。”

 鈴蘿哼道:“不要!我就要棠花枝!”

 越良澤眼裡笑意越發明顯,將蹲在地上的鈴蘿撈入懷中緊緊抱著。

 “不會太久的。”他低聲說,“只要你不再丟下我,我總會回你身邊的。”

 鈴蘿悶在他懷裡不說話。

 她知道越良澤必須回去。

 越良澤不介意為她與修界為敵,卻不想連累師門。

 “這次就別出去跟那些魔玩了,之前很多事不是你做的,卻有人把罪名推給你,二師哥在查這事,但後來因萬魔殘害人間死傷慘重,人們怨氣難以化解,又有人推波助瀾,才非要上天照山殺你。”越良澤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低頭看鈴蘿,“他們或許不知道四方禁獸的黑火能焚燒整個天地,隻想著除魔,可若是四方禁獸失控,所有人都會死。”

 鈴蘿悶聲道:“那人比我還瘋,我只要天道死,他是要天地間所有人都死。”

 越良澤說:“也許不是所有人,而是修者。”

 “我不會丟下你的。”鈴蘿從他懷裡抬頭,“這個人我會找,他這輩子休想再把四方禁獸召喚出來。”

 無生嚎道:“讓他放!老子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輸!”

 歲霧:“你又打不過,到時候丹水真君再死一次那我家阿蘿怎麽辦!”

 斷意:“別理它別理它!不會的不會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屏蔽了自己的劍靈。

 越良澤天亮時走的,回聖劍宗時大雨,他與師尊談完話,再次跪在山門前,心情卻不再是當年那般沉重複雜,反而是平靜的。

 鈴蘿在天照山監督他留下來的器靈乾活,看著小靈魔們扛著木材跑來跑去遞給器靈,夜裡下了雪,器靈們在夜裡一邊掃雪一邊搭房子,頗有些可憐。

 她在屋簷下看了會,小聲道:“再等等你們主人就回來幫忙了。”

 慕須京終於學會了天乾的所有咒紋,帶著火鳳臨招搖進了深山裡,等著鈴蘿誇一誇他,卻見她一個人神色鬱鬱地站在院裡吃著野果看著器靈,瞥見他時開口就問地支的咒律。

 答不上來的慕須京:“……”

 他收起自己的火鳳臨走了。

 鈴蘿在天照山等了越良澤六天。

 她知道越良澤一定會回來的,但在第七日時,她告訴自己,再看不見人就直接去聖劍宗搶回來。

 大雪紛紛,白日天色也是一片陰沉。

 鈴蘿倚在庭院欄邊,雙手結印練習咒律,從她指尖飛出的靈鳥點亮昏暗的天,為從山道走來的男人照明。

 回來的聖劍宗弟子一如當年,渾身是傷的提著劍,漫步朝她走來。

 鈴蘿眨著眼,在他走近時忽而笑道:“丹水真君,你受重傷,還敢來我地界?”

 越良澤眼裡掠過笑意,伸手苟住她脖子低頭吻去:“來陪你練美人尖。”

 器靈們還在外面敲敲打打,主人們卻已進屋裡暫避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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