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淮海路xx公館。
這邊地段好, 鬧中取靜, 公館一看就是高檔小區,出入的業主渾身名牌, 門口豪車不絕。路辭舊和宮汐潮用了隱身術直接到了姓張的家。
這會是下午五點多, 姓張的家中只有一位做飯阿姨,收拾打算外出買菜做飯。房屋面積起碼有一百六七平米, 屋子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什麽都歸置的整齊。
小姑娘沒在。
今天可是周末。路辭舊眼神問怎麽辦?
“找到一件女孩的東西。”
兩人在房間搜女孩房子, 這裡布局四室三廳, 還有個雜貨間。主臥依舊乾淨, 只是宮汐潮走到一處, 指了下櫃門, 櫃門自動打開,包括抽屜拉開。
滿抽屜的x具。
路辭舊看的火大,再看角落旁鎖著的衣櫃,那裡掛著幾件十分裸露的衣服, 看尺寸就是小孩子骨架小的穿的, 而床頭櫃上, 姓張的夫妻笑的和善, 那位妻子高挑一看就不合尺寸。
髒話!
夫妻同用一個衣櫃, 路辭舊不信,這位妻子什麽都不知情,也是幫凶。
“真想這些扔到傻逼臉上。”路辭舊罵完不解氣,但現在關鍵時候找小姑娘, “走,去別的房間看看。”
次臥就是小女孩的房間布置,要不是知道姓張的夫妻爛人一對,還真會被這布置給蒙騙過去,孩子房間有陽台、獨立衛生間,裝扮的粉粉嫩嫩的像小公主房間,什麽都用貴的。
物質條件看上去很能騙人。
滿室的玩偶、芭比娃娃、發卡什麽的,宮汐潮搖頭,彎腰看向床底,手指勾了勾,床底掃出來一隻舊舊的小黑狗布偶。
這小黑狗看著有些發灰,一看就是小女孩心愛舍不得的東西。
床底黑漆漆的,不見光,心愛的玩偶怎麽會在這裡?
路辭舊想到小姑娘害怕,抱著玩偶睡在床底的猜測畫面,心裡難受,他也是養姑娘的,嘟嘟雖然不叫他爸爸。
“找到了嗎?”
宮汐潮感受到畫面,沒有說話,抱著路辭舊瞬移。
路辭舊心裡沉了下去,他看到宮汐潮冷峻如霜的面色了。那是補習樓,有跳舞、樂器、還有補習的綜合大樓,一共八層高,這會還沒到補習結束,大樓外的空地已經圍了一群人,有人驚慌失措的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有孩子跳樓了,舞蹈專業的。”
一些被老師護著的小女孩看了眼地上趴著的人,嚇得哭腔說:“是珍珍,珍珍跳樓了。”
而那些圍觀人群外,站著個穿著跳舞裙子的小姑娘,十二三歲,亭亭玉立,很瘦,下巴尖尖的,麻木茫然的站在那兒。
是珍珍的魂魄。
路辭舊很難受,走過去。珍珍哆嗦了下,往後退,藏在樹後。路辭舊便不過去,半蹲下身說:“你是珍珍嗎?我是路辭舊,他是宮汐潮,我們想幫幫你。”
“我已經死了嗎?”
“是的。”
“太好了。我死了,我乾淨了……”
路辭舊聽聞,心酸,面上不顯說:“你看著漂亮乖巧乾淨。”
珍珍害怕男性,路辭舊和宮汐潮無法靠近,也不想逼孩子。那邊圍觀者們疏散開,有警察到了,還有急救車,老師們、學生們都聊著珍珍。
“家裡情況?她家裡情況很好,父母就她一個女孩,獨生女,我見過她爸爸,很和藹人很好有禮貌,對珍珍也很寵愛,要什麽都給珍珍買。”
“對啊珍珍的舞蹈裙子還有鑽石,是真的碎鑽很漂亮的,好羨慕珍珍,為什麽突然想不開跳樓。”
“據我了解珍珍和她家人沒什麽矛盾,她父親是xx大學教授,母親是美術老師,沒見她們爭吵過,而且她父親很疼愛她,經常送她來補習班。”
……
一句句,外人視角下的張姓夫妻,像是一把刀扎在珍珍身上。
珍珍的自殺,成了小孩子叛逆期不懂事,抗壓力弱,家庭條件這麽好還要自殺真是不知道想什麽。
路辭舊看向珍珍,小姑娘鬼體慘白,臉上沒什麽表情,麻木的看向周圍那些閑聊她的老師、同學。
這些話珍珍應該是聽過了,她可能之前求救過。
鬼差遲遲未到,珍珍就站在樹後,路辭舊看著不是事,想著底下應該很忙,人手不足,便給黑無常發了個信,意思先帶珍珍回收容所,等忙完了再來接。
發完消息,路辭舊沒走近,說:“底下最近很忙,鬼差大人沒法現在接你,讓你先去我哪裡住一段時間。”
珍珍無動於衷,眼底對男性有很強的排斥。
路辭舊說:“她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這樣說你,還有那對夫妻,你不想看他們遭報應嗎?”
“我反抗不過。”珍珍開口了,語音脆弱,無助又麻木說:“沒人會幫我的,沒人信我,我是不懂事叛逆不聽話的小孩,那個人很厲害的,他們都說那個人是好人,收養了我,給我花錢買裙子供我讀書,我不能反抗。”
路辭舊沒忍住:“放屁。我們相信你說的話。”
珍珍還是站在原地。
最後沒辦法,路辭舊招來了胡三娘。胡三娘來得急,還是狐狸體態,嘴裡叨著一隻雞腿,正啃得嘴邊毛油滋滋的,路辭舊一看:……“你最近帶珍珍。”
胡三娘不是很樂意。
為啥她要帶個小鬼,這新鬼按道理該去投胎的。
路辭舊說:“額外補助三千。”
胡三娘立即變成人形,手從嘴上取下雞腿,笑的和藹可親,衝珍珍說:“小姑娘,要吃雞腿嗎?”
這看珍珍目光就跟看三千塊。
路辭舊望著胡三娘牙印的雞腿,也沒說這玩意你自己吃。珍珍見一隻狐狸變成個女人,也是有些許好奇,面上還是麻木模樣,但眼珠子亮了一些。
胡三娘的外觀很具有欺騙性,鵝蛋臉,柳葉眉,一派的女人味,溫柔似水般,要麽說狐狸精,要想模樣吸引人招人喜歡,狐狸精還是有辦法。兩眼咕嚕嚕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不喜歡路老板,笑眯眯的走上前,說:“我叫胡三娘,你別怕,我是狐狸精,這段時間你先跟我睡,我保護你。”
珍珍看著胡三娘沒說話。
胡三娘拍胸脯保證,摸著珍珍腦袋,說:“你這樣的新鬼,沒有鬼差帶路去地府,又是自殺的,這樣逗留在陽間,會被別的惡鬼吃掉的。”
完全是嚇唬小孩。其實也不算。最近地府不太平。
“吃掉就吃掉,我這麽髒,不配活著。”珍珍低頭說道。
路辭舊沒跟胡三娘說珍珍的事。胡三娘已經搓著珍珍臉蛋,說:“誒喲喂,你這小姑娘模樣長得頂尖,不說是鬼,活脫脫像我們狐狸精,這麽漂亮乾乾淨淨的,哪裡髒啊?”
“再說你現在已經死了,要是再死就不能超生,小姑娘說什麽喪氣話,你胡三奶奶見得事多了,沒什麽翻不過去頁的。”
胡三娘開始吹起來了。
收容所裡,她除了能打壓一下小黑貓,但小黑貓整天圍著貓崽打轉,加上宮汐潮給的丹藥在,要是真撕起來,兩妖不相上下,小黑貓懶得動,給胡三娘面子繞道走。
其他的妖面前,胡三娘吹不起來。
誠哥有小紅護著,桑總雖是人類,那也是能把型男肌肉漢子胡青青壓倒的人類,在收容所不許對人、妖用法術,胡三娘是吹都沒地方吹。
現在好不容逮住個小丫頭,可不是自抬身價,分分鍾成了胡三奶奶了。
不過按照胡三娘年齡,做珍珍祖奶奶太奶奶都是夠的。
有胡三娘在,珍珍沒剛才面對路辭舊宮汐潮時的防備。因為珍珍已經死的徹底,連急救也不用,很快姓張的人渣也過來了,悲痛欲絕模樣,抱著珍珍屍體不撒手。
珍珍渾身顫抖,是恐懼害怕的,還有對自己的厭惡。
“胡三娘你先帶珍珍回所裡。”
“我帶她,沒大神那麽厲害,是蹭火車還是蹭飛機?”
路辭舊:……腦補一大一小掛在火車上。
“那就等等一會回去,我和宮汐潮有事情要辦,你帶珍珍先去玩玩散散心。”路辭舊從口袋掏,他現金不多,加起來也就三百多。
轉頭看宮汐潮。
“是我的零花錢。”
“我回頭給你補上。”
宮汐潮這才爽快掏了十張,惡霸臉遞給胡三娘。
“別拿冥幣障眼法騙人,拿著去玩。”路辭舊掏出符紙同遞過去。這是實體符,有他的符籙在,其他鬼差見了,也會給個面子,孤魂野鬼也會避開點。
胡三娘高興,拿了錢,盤算一會買點什麽吃點什麽,高高興興拽著珍珍飛了起來,這裡亂哄哄的,還有個假模假樣的男的唱戲,真是怪倒胃口的。
珍珍第一次當鬼,被興奮的胡三娘拽在身後飛,一會就看不到了。
路辭舊遣開珍珍,也是因為姓張的言論借口可能會勾起珍珍糟糕記憶。
他和宮汐潮跟著警車還有姓張的夫妻到了警局。
姓張的教授看著人模狗樣的斯文樣子,夫妻倆面上悲痛,警方做調查筆錄時,兩人一言一合,“珍珍是福利院的孩子,八歲到了我們家,我生不了孩子,就決定收養珍珍。”、“是啊,她真的很可愛,我們把她當小公主養著,沒想到、沒想到這孩子會——”
人渣張說著泣不成聲,又打起精神說:“這裡面一定有什麽,會不會是珍珍有男朋友了?”
警察來了精神,“怎麽說?”
“這孩子這段時間魂不守舍的,我是個男的問了一次,她閃閃躲躲跟我還鬧脾氣,後來我太太問了,說是和一個小男孩關系好像走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關系。”
旁邊張人渣夫人急說:“其實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一次學校請家長,說有個小男孩給我們珍珍寫紙條,我說了下珍珍,但也不可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啊。”
兩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亂說,警方查過小姑娘確實是自殺跳樓身亡的。這對夫妻看著對孩子的死很傷心,只能盡量查查那個小男孩。
詢問的全程路辭舊和宮汐潮就在旁邊。
宮汐潮說他可以讓這個人渣口吐一切。路辭舊想了下,“還是得證據準備好,還有姓朱的一家也有責任。”
珍珍曾經跟姓朱的男人說過。但姓朱的害怕惹麻煩,不信珍珍的話,將珍珍推向惡魔深淵。
不能就這樣輕輕松松揭過。
兩人一直站在警局聽這對夫妻胡扯,等時間晚了,兩夫妻看了下珍珍遺體,又是一陣表演,然後姓張的帶妻子上車回去。
一上車,姓張的臉一下陰沉了下去。副駕駛他老婆臉白了下,說:“那丫頭死了,怎麽辦?會不會懷疑到——”
“說什麽呢,女兒自殺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姓張的呵斥了聲。
他老婆閉口不言。姓張的開了會,車上就兩人,氣氛壓抑,過了好一會,老婆聽到丈夫小聲呢喃:“怎麽就那麽不禁玩呢,這就死了真是可惜。”
頓時毛骨悚然,但也無可奈何。
車子後排,路辭舊和宮汐潮坐著,忍住沒給兩狗東西億頓打,得找證據。珍珍死了,姓張的一定會處理一些證據。
很快到了公館,保姆聽說主家孩子跳樓沒了,在旁無措,想安慰不知道說什麽。兩夫妻表現的沒胃口,謝了保姆的關心,讓其先走了。
保姆走之前還喃喃說先生和太太這麽好,珍珍怎麽想不通自殺呢。
這對禽獸夫妻欺騙了外界,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對夫妻是受害者。路辭舊握著拳頭,還看到有人不斷打來慰問電話,兩人裝的很傷心不願多聊。
等一切安靜下來。
姓張的說:“東西都拿去燒了。”
吩咐完去了書房。不用路辭舊說,宮汐潮做了障眼法,這女人拿了些別的衣服去陽台燒掉,而櫃子裡的東西還整齊擺放著。
書房內,姓張的坐在書桌後,回味似得點開電腦照片,有些舍不得刪,最後還是刪掉了,隻保留了一段小視頻。
這些當然沒有刪掉。
等這倆夫妻睡了,路辭舊戴著手套打開電腦……
珍珍跳樓自殺上了微博熱搜。也不知道誰傳上去的,標題起的很令人生氣。
#有錢初中生為愛跳樓自殺#
說是今天兒子上補習班接人時發現的,聽說是國際初中的,一年學費起碼二十萬,女孩還學舞蹈,家裡獨生女,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聽說,結果好像是和同班男孩談戀愛,被老師發現一時想不開跳樓了。
說的有鼻子有眼,加上有錢人富二代女孩、早戀、自殺,等等奪人眼球的元素,很快就衝到榜上。
底下評論都是雖然這麽說不好但女孩真的抗壓小,還是有錢人孩子慣的。不會問學校老師要求賠償吧?早戀老師管沒毛病。等等。
對珍珍的死亡,有人惋惜,但更多的覺得這女孩腦子拎不清家裡寵的太脆弱了。
路辭舊很氣憤,沒多久那條熱搜就沒了。一看就是人為的。
蘇萬豪也打來電話,“路大師,我們還在您家裡,我閨女刷微博看到新聞,珍珍名字,還有海市,打電話問問您,這珍珍自殺了?”
“是。”路辭舊問:“熱搜蘇先生撤的?我這兒還要麻煩蘇先生一件事……”
路辭舊把事都辦妥,和宮汐潮在海市的海邊找到了胡三娘和珍珍。胡三娘被海風吹得頭髮飛揚,站在一邊唉聲歎氣的,珍珍坐在海邊,海水嘩啦啦的淹沒珍珍的腿腳。
不過珍珍已經死了。
“老板你可算回來了。”胡三娘跟看了親人一樣。
自從路辭舊給胡三娘發工資,胡三娘就開始叫他老板,說是與時俱進。
胡三娘說了分開後的活動,她想帶珍珍購物買買買,試新款裙子吃好吃的,難得有錢放縱,這可是公費玩樂,結果誰知道這小姑娘不愛逛街買東西,也不喜歡吃,總是發呆,不是很開心,站在海邊好久不動了。
“……要不是她死了,我還以為她要再死一次。”胡三娘說道。
路辭舊把珍珍受到的事情說了下,他沒加什麽內容,說的簡單,即便這樣,胡三娘氣得快跳起來了,狠狠大罵狗東西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要是放在它們狐族,誰敢對小崽子下手,得扒了皮廢了道行抽死不成,也就人類這麽齷齪惡心……
“——你老板還在這兒。”
前頭狗男人就算了,路辭舊也覺得姓張的很狗,但後面就全人類都地圖炮了。
胡三娘:“老板,我不是說你,太氣了。姑奶奶非得教訓教訓那個賤人不可。”
“成。正好你帶珍珍出口氣,差不多該出警了。”路辭舊說道。
國際初一女孩跳樓自殺,管轄的分局也很上心,估計教育局那邊也要加強初小學生心理輔導。局裡的女警整理完報告,歎息說:“可惜了,花一樣的年紀,才初一小妹妹,怎麽想不開。”
“可不是,家裡還有錢,雖說是收養的,但父母給的不比親生的差。”
“我也查過那小男孩,他說看珍珍有一天再哭,想問問珍珍需不需要幫忙,是對珍珍有好感,但珍珍不喜歡他,珍珍不喜歡和班裡男孩玩。”
“那奇怪了,珍珍為什麽自殺。”
“初中生青春期,可能情緒影響了,誰知道,唉,可惜啊。”
幾人閑談,本來打報告這案子沒疑點可以結束,女警想著那邊養父母雖然悲痛欲絕,但受過高等教育,還算講理,沒有鬧死鬧活的讓他們查凶手賠命,能聽得進話,可以溝通,還好。
“……報告寫完了,我打印整理下,一起下班。”女警說完,突然有郵件提示,打開後看到,瞳孔一縮,滿臉嚴肅,高喊:“頭兒,有情況,張珍珍的死有內情,你快看。”
女警已經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下午到現在還替那對夫妻說好話,什麽高知家庭、什麽愛女心切,“王八蛋,狗東西。”
等隊長看完,也沒忍住罵了髒話,“你查下郵件來源,還有照片視頻真假,我去請示搜查令,張珍珍死了,那對夫妻極可能毀滅證據,必須盡快。”
“頭兒,你說這照片誰發來的?既然是要毀滅痕跡。”
“不管是誰,慎重沒錯。”
照片視頻加急確認過是真的,那邊隊長搜查令也批下來了。他當警察這麽多年,有經驗,照片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只是為了確認,還有張珍珍的自殺,既然不是早戀,那為什麽張珍珍自殺?
孩子自殺總有原因的。要是真說得家庭幸福,爸媽呵護,家裡錢財富裕,好端端的小孩也不會想自殺的。
出警。
張姓夫妻是夢裡被敲門聲驚醒的。
“誰啊?老公,我感覺不太好。”
“你閉嘴,東西燒了嗎?”
“燒了,我親手燒的。”
“那就去開門。”
張教授披著衣服開了門,看到外頭站著的警察,微微愣了下,“是珍珍的事嗎?她、她是不是死的冤枉——”
“是很冤枉。這是搜查令,麻煩張先生配合一下。”
“你們怎麽會來搜我們家?明明是我女兒自殺了,你們不能進去——我需要律師在場。”
“隨便你,我們是有搜查令,張先生請你配合,要是再阻擋,我們會以妨礙公務將你拘留。”隊長強硬說道。
張教授有些慌,但想到證據都處理乾淨,只有那一段視頻——有加密密碼的,沒事的。
夫妻倆站在一旁,彼此看了眼,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主臥室有警察聲:“頭兒,有發現。”
“頭兒,照片來源找到了。”
警方雖然搞不清這姓張的為什麽要主動報警,但管他呢,這種禽獸逮住了就成。另一邊,張姓夫妻親眼看著女警從他們主臥,拿出了一些衣服還有x具。
不是燒了嗎?怎麽會還在。
張教授看向妻子,妻子慌亂,“我燒了的呢。”
“你閉嘴。”
警官道:“有什麽到警局好好說說,別急著吵。”
胡三娘站在警局門口,領著珍珍的手,她倆一個妖一個鬼,警局這種地方,還真是不宜進,她咬牙進還行,珍珍一個新鬼就不成。
路辭舊咬破指頭,用血畫了符紙,給了胡三娘和珍珍。
這次沒有阻攔,兩個進入找到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