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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崽崽收容所》第九十章 珍珍的死
到了淮海路xx公館。

 這邊地段好, 鬧中取靜, 公館一看就是高檔小區,出入的業主渾身名牌, 門口豪車不絕。路辭舊和宮汐潮用了隱身術直接到了姓張的家。

 這會是下午五點多, 姓張的家中只有一位做飯阿姨,收拾打算外出買菜做飯。房屋面積起碼有一百六七平米, 屋子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什麽都歸置的整齊。

 小姑娘沒在。

 今天可是周末。路辭舊眼神問怎麽辦?

 “找到一件女孩的東西。”

 兩人在房間搜女孩房子, 這裡布局四室三廳, 還有個雜貨間。主臥依舊乾淨, 只是宮汐潮走到一處, 指了下櫃門, 櫃門自動打開,包括抽屜拉開。

 滿抽屜的x具。

 路辭舊看的火大,再看角落旁鎖著的衣櫃,那裡掛著幾件十分裸露的衣服, 看尺寸就是小孩子骨架小的穿的, 而床頭櫃上, 姓張的夫妻笑的和善, 那位妻子高挑一看就不合尺寸。

 髒話!

 夫妻同用一個衣櫃, 路辭舊不信,這位妻子什麽都不知情,也是幫凶。

 “真想這些扔到傻逼臉上。”路辭舊罵完不解氣,但現在關鍵時候找小姑娘, “走,去別的房間看看。”

 次臥就是小女孩的房間布置,要不是知道姓張的夫妻爛人一對,還真會被這布置給蒙騙過去,孩子房間有陽台、獨立衛生間,裝扮的粉粉嫩嫩的像小公主房間,什麽都用貴的。

 物質條件看上去很能騙人。

 滿室的玩偶、芭比娃娃、發卡什麽的,宮汐潮搖頭,彎腰看向床底,手指勾了勾,床底掃出來一隻舊舊的小黑狗布偶。

 這小黑狗看著有些發灰,一看就是小女孩心愛舍不得的東西。

 床底黑漆漆的,不見光,心愛的玩偶怎麽會在這裡?

 路辭舊想到小姑娘害怕,抱著玩偶睡在床底的猜測畫面,心裡難受,他也是養姑娘的,嘟嘟雖然不叫他爸爸。

 “找到了嗎?”

 宮汐潮感受到畫面,沒有說話,抱著路辭舊瞬移。

 路辭舊心裡沉了下去,他看到宮汐潮冷峻如霜的面色了。那是補習樓,有跳舞、樂器、還有補習的綜合大樓,一共八層高,這會還沒到補習結束,大樓外的空地已經圍了一群人,有人驚慌失措的喊:“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有孩子跳樓了,舞蹈專業的。”

 一些被老師護著的小女孩看了眼地上趴著的人,嚇得哭腔說:“是珍珍,珍珍跳樓了。”

 而那些圍觀人群外,站著個穿著跳舞裙子的小姑娘,十二三歲,亭亭玉立,很瘦,下巴尖尖的,麻木茫然的站在那兒。

 是珍珍的魂魄。

 路辭舊很難受,走過去。珍珍哆嗦了下,往後退,藏在樹後。路辭舊便不過去,半蹲下身說:“你是珍珍嗎?我是路辭舊,他是宮汐潮,我們想幫幫你。”

 “我已經死了嗎?”

 “是的。”

 “太好了。我死了,我乾淨了……”

 路辭舊聽聞,心酸,面上不顯說:“你看著漂亮乖巧乾淨。”

 珍珍害怕男性,路辭舊和宮汐潮無法靠近,也不想逼孩子。那邊圍觀者們疏散開,有警察到了,還有急救車,老師們、學生們都聊著珍珍。

 “家裡情況?她家裡情況很好,父母就她一個女孩,獨生女,我見過她爸爸,很和藹人很好有禮貌,對珍珍也很寵愛,要什麽都給珍珍買。”

 “對啊珍珍的舞蹈裙子還有鑽石,是真的碎鑽很漂亮的,好羨慕珍珍,為什麽突然想不開跳樓。”

 “據我了解珍珍和她家人沒什麽矛盾,她父親是xx大學教授,母親是美術老師,沒見她們爭吵過,而且她父親很疼愛她,經常送她來補習班。”

 ……

 一句句,外人視角下的張姓夫妻,像是一把刀扎在珍珍身上。

 珍珍的自殺,成了小孩子叛逆期不懂事,抗壓力弱,家庭條件這麽好還要自殺真是不知道想什麽。

 路辭舊看向珍珍,小姑娘鬼體慘白,臉上沒什麽表情,麻木的看向周圍那些閑聊她的老師、同學。

 這些話珍珍應該是聽過了,她可能之前求救過。

 鬼差遲遲未到,珍珍就站在樹後,路辭舊看著不是事,想著底下應該很忙,人手不足,便給黑無常發了個信,意思先帶珍珍回收容所,等忙完了再來接。

 發完消息,路辭舊沒走近,說:“底下最近很忙,鬼差大人沒法現在接你,讓你先去我哪裡住一段時間。”

 珍珍無動於衷,眼底對男性有很強的排斥。

 路辭舊說:“她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這樣說你,還有那對夫妻,你不想看他們遭報應嗎?”

 “我反抗不過。”珍珍開口了,語音脆弱,無助又麻木說:“沒人會幫我的,沒人信我,我是不懂事叛逆不聽話的小孩,那個人很厲害的,他們都說那個人是好人,收養了我,給我花錢買裙子供我讀書,我不能反抗。”

 路辭舊沒忍住:“放屁。我們相信你說的話。”

 珍珍還是站在原地。

 最後沒辦法,路辭舊招來了胡三娘。胡三娘來得急,還是狐狸體態,嘴裡叨著一隻雞腿,正啃得嘴邊毛油滋滋的,路辭舊一看:……“你最近帶珍珍。”

 胡三娘不是很樂意。

 為啥她要帶個小鬼,這新鬼按道理該去投胎的。

 路辭舊說:“額外補助三千。”

 胡三娘立即變成人形,手從嘴上取下雞腿,笑的和藹可親,衝珍珍說:“小姑娘,要吃雞腿嗎?”

 這看珍珍目光就跟看三千塊。

 路辭舊望著胡三娘牙印的雞腿,也沒說這玩意你自己吃。珍珍見一隻狐狸變成個女人,也是有些許好奇,面上還是麻木模樣,但眼珠子亮了一些。

 胡三娘的外觀很具有欺騙性,鵝蛋臉,柳葉眉,一派的女人味,溫柔似水般,要麽說狐狸精,要想模樣吸引人招人喜歡,狐狸精還是有辦法。兩眼咕嚕嚕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不喜歡路老板,笑眯眯的走上前,說:“我叫胡三娘,你別怕,我是狐狸精,這段時間你先跟我睡,我保護你。”

 珍珍看著胡三娘沒說話。

 胡三娘拍胸脯保證,摸著珍珍腦袋,說:“你這樣的新鬼,沒有鬼差帶路去地府,又是自殺的,這樣逗留在陽間,會被別的惡鬼吃掉的。”

 完全是嚇唬小孩。其實也不算。最近地府不太平。

 “吃掉就吃掉,我這麽髒,不配活著。”珍珍低頭說道。

 路辭舊沒跟胡三娘說珍珍的事。胡三娘已經搓著珍珍臉蛋,說:“誒喲喂,你這小姑娘模樣長得頂尖,不說是鬼,活脫脫像我們狐狸精,這麽漂亮乾乾淨淨的,哪裡髒啊?”

 “再說你現在已經死了,要是再死就不能超生,小姑娘說什麽喪氣話,你胡三奶奶見得事多了,沒什麽翻不過去頁的。”

 胡三娘開始吹起來了。

 收容所裡,她除了能打壓一下小黑貓,但小黑貓整天圍著貓崽打轉,加上宮汐潮給的丹藥在,要是真撕起來,兩妖不相上下,小黑貓懶得動,給胡三娘面子繞道走。

 其他的妖面前,胡三娘吹不起來。

 誠哥有小紅護著,桑總雖是人類,那也是能把型男肌肉漢子胡青青壓倒的人類,在收容所不許對人、妖用法術,胡三娘是吹都沒地方吹。

 現在好不容逮住個小丫頭,可不是自抬身價,分分鍾成了胡三奶奶了。

 不過按照胡三娘年齡,做珍珍祖奶奶太奶奶都是夠的。

 有胡三娘在,珍珍沒剛才面對路辭舊宮汐潮時的防備。因為珍珍已經死的徹底,連急救也不用,很快姓張的人渣也過來了,悲痛欲絕模樣,抱著珍珍屍體不撒手。

 珍珍渾身顫抖,是恐懼害怕的,還有對自己的厭惡。

 “胡三娘你先帶珍珍回所裡。”

 “我帶她,沒大神那麽厲害,是蹭火車還是蹭飛機?”

 路辭舊:……腦補一大一小掛在火車上。

 “那就等等一會回去,我和宮汐潮有事情要辦,你帶珍珍先去玩玩散散心。”路辭舊從口袋掏,他現金不多,加起來也就三百多。

 轉頭看宮汐潮。

 “是我的零花錢。”

 “我回頭給你補上。”

 宮汐潮這才爽快掏了十張,惡霸臉遞給胡三娘。

 “別拿冥幣障眼法騙人,拿著去玩。”路辭舊掏出符紙同遞過去。這是實體符,有他的符籙在,其他鬼差見了,也會給個面子,孤魂野鬼也會避開點。

 胡三娘高興,拿了錢,盤算一會買點什麽吃點什麽,高高興興拽著珍珍飛了起來,這裡亂哄哄的,還有個假模假樣的男的唱戲,真是怪倒胃口的。

 珍珍第一次當鬼,被興奮的胡三娘拽在身後飛,一會就看不到了。

 路辭舊遣開珍珍,也是因為姓張的言論借口可能會勾起珍珍糟糕記憶。

 他和宮汐潮跟著警車還有姓張的夫妻到了警局。

 姓張的教授看著人模狗樣的斯文樣子,夫妻倆面上悲痛,警方做調查筆錄時,兩人一言一合,“珍珍是福利院的孩子,八歲到了我們家,我生不了孩子,就決定收養珍珍。”、“是啊,她真的很可愛,我們把她當小公主養著,沒想到、沒想到這孩子會——”

 人渣張說著泣不成聲,又打起精神說:“這裡面一定有什麽,會不會是珍珍有男朋友了?”

 警察來了精神,“怎麽說?”

 “這孩子這段時間魂不守舍的,我是個男的問了一次,她閃閃躲躲跟我還鬧脾氣,後來我太太問了,說是和一個小男孩關系好像走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關系。”

 旁邊張人渣夫人急說:“其實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一次學校請家長,說有個小男孩給我們珍珍寫紙條,我說了下珍珍,但也不可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啊。”

 兩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亂說,警方查過小姑娘確實是自殺跳樓身亡的。這對夫妻看著對孩子的死很傷心,只能盡量查查那個小男孩。

 詢問的全程路辭舊和宮汐潮就在旁邊。

 宮汐潮說他可以讓這個人渣口吐一切。路辭舊想了下,“還是得證據準備好,還有姓朱的一家也有責任。”

 珍珍曾經跟姓朱的男人說過。但姓朱的害怕惹麻煩,不信珍珍的話,將珍珍推向惡魔深淵。

 不能就這樣輕輕松松揭過。

 兩人一直站在警局聽這對夫妻胡扯,等時間晚了,兩夫妻看了下珍珍遺體,又是一陣表演,然後姓張的帶妻子上車回去。

 一上車,姓張的臉一下陰沉了下去。副駕駛他老婆臉白了下,說:“那丫頭死了,怎麽辦?會不會懷疑到——”

 “說什麽呢,女兒自殺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姓張的呵斥了聲。

 他老婆閉口不言。姓張的開了會,車上就兩人,氣氛壓抑,過了好一會,老婆聽到丈夫小聲呢喃:“怎麽就那麽不禁玩呢,這就死了真是可惜。”

 頓時毛骨悚然,但也無可奈何。

 車子後排,路辭舊和宮汐潮坐著,忍住沒給兩狗東西億頓打,得找證據。珍珍死了,姓張的一定會處理一些證據。

 很快到了公館,保姆聽說主家孩子跳樓沒了,在旁無措,想安慰不知道說什麽。兩夫妻表現的沒胃口,謝了保姆的關心,讓其先走了。

 保姆走之前還喃喃說先生和太太這麽好,珍珍怎麽想不通自殺呢。

 這對禽獸夫妻欺騙了外界,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對夫妻是受害者。路辭舊握著拳頭,還看到有人不斷打來慰問電話,兩人裝的很傷心不願多聊。

 等一切安靜下來。

 姓張的說:“東西都拿去燒了。”

 吩咐完去了書房。不用路辭舊說,宮汐潮做了障眼法,這女人拿了些別的衣服去陽台燒掉,而櫃子裡的東西還整齊擺放著。

 書房內,姓張的坐在書桌後,回味似得點開電腦照片,有些舍不得刪,最後還是刪掉了,隻保留了一段小視頻。

 這些當然沒有刪掉。

 等這倆夫妻睡了,路辭舊戴著手套打開電腦……

 珍珍跳樓自殺上了微博熱搜。也不知道誰傳上去的,標題起的很令人生氣。

 #有錢初中生為愛跳樓自殺#

 說是今天兒子上補習班接人時發現的,聽說是國際初中的,一年學費起碼二十萬,女孩還學舞蹈,家裡獨生女,父母都是知識分子聽說,結果好像是和同班男孩談戀愛,被老師發現一時想不開跳樓了。

 說的有鼻子有眼,加上有錢人富二代女孩、早戀、自殺,等等奪人眼球的元素,很快就衝到榜上。

 底下評論都是雖然這麽說不好但女孩真的抗壓小,還是有錢人孩子慣的。不會問學校老師要求賠償吧?早戀老師管沒毛病。等等。

 對珍珍的死亡,有人惋惜,但更多的覺得這女孩腦子拎不清家裡寵的太脆弱了。

 路辭舊很氣憤,沒多久那條熱搜就沒了。一看就是人為的。

 蘇萬豪也打來電話,“路大師,我們還在您家裡,我閨女刷微博看到新聞,珍珍名字,還有海市,打電話問問您,這珍珍自殺了?”

 “是。”路辭舊問:“熱搜蘇先生撤的?我這兒還要麻煩蘇先生一件事……”

 路辭舊把事都辦妥,和宮汐潮在海市的海邊找到了胡三娘和珍珍。胡三娘被海風吹得頭髮飛揚,站在一邊唉聲歎氣的,珍珍坐在海邊,海水嘩啦啦的淹沒珍珍的腿腳。

 不過珍珍已經死了。

 “老板你可算回來了。”胡三娘跟看了親人一樣。

 自從路辭舊給胡三娘發工資,胡三娘就開始叫他老板,說是與時俱進。

 胡三娘說了分開後的活動,她想帶珍珍購物買買買,試新款裙子吃好吃的,難得有錢放縱,這可是公費玩樂,結果誰知道這小姑娘不愛逛街買東西,也不喜歡吃,總是發呆,不是很開心,站在海邊好久不動了。

 “……要不是她死了,我還以為她要再死一次。”胡三娘說道。

 路辭舊把珍珍受到的事情說了下,他沒加什麽內容,說的簡單,即便這樣,胡三娘氣得快跳起來了,狠狠大罵狗東西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要是放在它們狐族,誰敢對小崽子下手,得扒了皮廢了道行抽死不成,也就人類這麽齷齪惡心……

 “——你老板還在這兒。”

 前頭狗男人就算了,路辭舊也覺得姓張的很狗,但後面就全人類都地圖炮了。

 胡三娘:“老板,我不是說你,太氣了。姑奶奶非得教訓教訓那個賤人不可。”

 “成。正好你帶珍珍出口氣,差不多該出警了。”路辭舊說道。

 國際初一女孩跳樓自殺,管轄的分局也很上心,估計教育局那邊也要加強初小學生心理輔導。局裡的女警整理完報告,歎息說:“可惜了,花一樣的年紀,才初一小妹妹,怎麽想不開。”

 “可不是,家裡還有錢,雖說是收養的,但父母給的不比親生的差。”

 “我也查過那小男孩,他說看珍珍有一天再哭,想問問珍珍需不需要幫忙,是對珍珍有好感,但珍珍不喜歡他,珍珍不喜歡和班裡男孩玩。”

 “那奇怪了,珍珍為什麽自殺。”

 “初中生青春期,可能情緒影響了,誰知道,唉,可惜啊。”

 幾人閑談,本來打報告這案子沒疑點可以結束,女警想著那邊養父母雖然悲痛欲絕,但受過高等教育,還算講理,沒有鬧死鬧活的讓他們查凶手賠命,能聽得進話,可以溝通,還好。

 “……報告寫完了,我打印整理下,一起下班。”女警說完,突然有郵件提示,打開後看到,瞳孔一縮,滿臉嚴肅,高喊:“頭兒,有情況,張珍珍的死有內情,你快看。”

 女警已經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下午到現在還替那對夫妻說好話,什麽高知家庭、什麽愛女心切,“王八蛋,狗東西。”

 等隊長看完,也沒忍住罵了髒話,“你查下郵件來源,還有照片視頻真假,我去請示搜查令,張珍珍死了,那對夫妻極可能毀滅證據,必須盡快。”

 “頭兒,你說這照片誰發來的?既然是要毀滅痕跡。”

 “不管是誰,慎重沒錯。”

 照片視頻加急確認過是真的,那邊隊長搜查令也批下來了。他當警察這麽多年,有經驗,照片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只是為了確認,還有張珍珍的自殺,既然不是早戀,那為什麽張珍珍自殺?

 孩子自殺總有原因的。要是真說得家庭幸福,爸媽呵護,家裡錢財富裕,好端端的小孩也不會想自殺的。

 出警。

 張姓夫妻是夢裡被敲門聲驚醒的。

 “誰啊?老公,我感覺不太好。”

 “你閉嘴,東西燒了嗎?”

 “燒了,我親手燒的。”

 “那就去開門。”

 張教授披著衣服開了門,看到外頭站著的警察,微微愣了下,“是珍珍的事嗎?她、她是不是死的冤枉——”

 “是很冤枉。這是搜查令,麻煩張先生配合一下。”

 “你們怎麽會來搜我們家?明明是我女兒自殺了,你們不能進去——我需要律師在場。”

 “隨便你,我們是有搜查令,張先生請你配合,要是再阻擋,我們會以妨礙公務將你拘留。”隊長強硬說道。

 張教授有些慌,但想到證據都處理乾淨,只有那一段視頻——有加密密碼的,沒事的。

 夫妻倆站在一旁,彼此看了眼,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主臥室有警察聲:“頭兒,有發現。”

 “頭兒,照片來源找到了。”

 警方雖然搞不清這姓張的為什麽要主動報警,但管他呢,這種禽獸逮住了就成。另一邊,張姓夫妻親眼看著女警從他們主臥,拿出了一些衣服還有x具。

 不是燒了嗎?怎麽會還在。

 張教授看向妻子,妻子慌亂,“我燒了的呢。”

 “你閉嘴。”

 警官道:“有什麽到警局好好說說,別急著吵。”

 胡三娘站在警局門口,領著珍珍的手,她倆一個妖一個鬼,警局這種地方,還真是不宜進,她咬牙進還行,珍珍一個新鬼就不成。

 路辭舊咬破指頭,用血畫了符紙,給了胡三娘和珍珍。

 這次沒有阻攔,兩個進入找到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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