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樂樂手拿美工刀， 找準了角度，對著自己的手腕，還沉浸在她醞釀的自殺情緒中， 電腦放著壓抑的音樂， 配合著滿室的燭光。

　“……今天讓我們舉起手裡的刀， 陪著哥哥一起上路。”杜樂樂刀尖對準自己手腕，皮一絲未破，她哭著泣不成聲，也不知道給自己鼓勁，還是替群裡其他人，“加油，哥哥在看著我們。”

　一陣風吹過。

　擺成了心形的蠟燭，幾隻吹滅了。中間孫浩的黑白照，正幽幽的盯著她一樣。杜樂樂突然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好像有什麽東西。

　她近視， 剛哭的難過，將眼鏡摘了下來。隻模糊看到密密麻麻的彈幕，杜樂樂撿起眼鏡，戴上就看到群裡那些小粉絲們紛紛揮著手，面色驚恐比著她的背後。

　因為杜樂樂要講話， 將群禁言了。只能她一人說。

　看了眼彈幕。

　【看你後面。】

　【快看後面， 是不是鬼？】

　【孫浩來找上門了， 臥槽。】

　【快看， 他離你越來越近了。】

　所有的彈幕刷屏都是讓她看後面，還有群裡的小粉絲面色驚恐也不是作假。杜樂樂察覺到背後一涼，有什麽東西貼了上來，涼颼颼沒有半分人氣的溫度。

　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本能的腦袋微微側移，看到了她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指，那隻手指蒼白，僵硬，根本不像是活人的。像是、像是死人。

　再想到彈幕刷的孫浩來找她了。

　“你找我嗎？”

　“我來了。”

　男人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杜樂樂粉了孫浩這麽久，可以說是個腦殘粉，曾經和宿舍女同學就因為孫浩還大打出手，趁著對方睡覺偷偷剪掉了對方的頭髮，才搬出來住的。怎麽可能聽不出這聲音是誰？

　是孫、孫浩。

　可是孫浩已經死了。

　男人隱藏在黑暗中，窗戶的風吹氣，帶起窗簾，以及外頭的月色，冷冷的光照在‘孫浩’半張臉上，蒼白的肌膚，滿滿的紅色血絲，宛如死時被切割一般，血一滴滴的滲出來。

　‘孫浩’目光幽幽的看向杜樂樂，以及背後的直播自殺群。

　直播間已經炸開了，幾分鍾人數多了四十多萬，還在增長。杜樂樂取這個標題，就是想吸引網友，把事情鬧大一點，好給孫浩哥哥出頭報仇。

　但現在路辭舊沒出現，反倒死者孫浩纏上來了。

　彈幕紛紛驚了。

　【臥槽真的是孫浩。】

　【早上死亡馬賽克打的那麽嚴，現在看死的好慘。】

　【但是鬼怎麽會出現在攝像裡？】

　【臥槽臥槽，誰能解釋下？】

　【恐怖啊，這女的作死沒辦法自找的。】

　杜樂樂兩股戰戰，群裡本來要自殺的小粉絲現在都嚇懵逼了，看到昔日崇拜的孫浩哥哥，一點都沒感動，甚至一串串尖叫，哭爹喊娘說有鬼。

　她們能跑，杜樂樂跑不了，她兩腿發軟，幸好坐在電腦椅子上。

　風一吹，椅子自動慢慢的轉向了‘孫浩’方向。

　“不是要陪我嗎？”‘孫浩’幽幽說著，看向杜樂樂的美工刀，“割吧，鮮血一點點流出你的身體，你會變涼，快點，我好孤單。”

　‘咚’。

　杜樂樂手裡的美工刀扔掉，像是甩掉個麻煩，滿臉驚恐，懼怕說：“你、你別過來。”

　‘孫浩’慢慢的飄近了。月光照在半個身體，渾身的血，穿著還是那晚錄節目入睡時的睡衣，裸露在外的肌膚，血痕斑駁，猶如屍塊拚湊起來，難看惡心恐怖。

　直播觀眾只看到一團血糊糊的影子突然飄到杜樂樂面前，杜樂樂猛地尖叫鬼啊鬼啊，從他們的視角，只能看到孫浩的手握著掉落在地上的美工刀，杜樂樂在座椅上掙扎，但毫無抵抗。

　然後美工刀抵住了杜樂樂的脖頸。

　“自殺割這裡，鮮血噴濺，很漂亮的。”

　“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想要陪我一起嗎。”

　“成全你，我親手殺了你，再殺了那群要陪葬的。”

　死亡挨近，皮膚被劃破，杜樂樂感受不到疼，但恐懼加倍，像是一腳踏進了地獄，掙扎不過，崩潰哭喊：“不要、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想給你陪葬，你放過我、放過我……”

　“你騙我？你說了喜歡我，要給我陪葬的。”‘孫浩’聲音冰冷無情，身上的鮮血滴在杜樂樂臉上頭上。

　杜樂樂搖頭，慘白著臉，喊著：“不是，我不是，我只是喜歡主宰那些沒腦子的粉絲，我隻想騙她們自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這女的好賤啊。】

　【群裡的小粉絲都是初高中生，理智三觀還不成熟，被誘哄自殺，人家壓根沒想著死，慷他人之命，替孫浩找回公道，6666】

　【有點想讓孫浩鬼弄死這女的了。】

　【追星就追星別腦殘。】

　【不是路辭舊是誰？標題怎麽還沒出來？】

　【我去，來的正好，我朋友說這個直播間鬧鬼。】

　杜樂樂聽到腦袋上滴滴答答的滴血，一道陰慘慘的聲，“晚了，我要一點點剝了你的皮，從腦袋下手，沿著你的頭皮，剝的很整齊……”

　美工刀尖劃過她的額頭，一陣刺痛。

　杜樂樂啊啊啊啊的尖叫，但沒有人幫她，絕望中被她曾經摯愛的鬼剝皮死亡。

　直播鏡頭血淋淋的，一黑，黑屏了。

　但彈幕沸騰起來了。熱度越來越大。

　出租屋內，電腦椅上，杜樂樂已經暈了過去，‘孫浩’嫌棄的退了兩步，身形一晃，那個鬼森森的孫浩成了刀疤臉肌肉猛男，這就是小紅。

　小紅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就這個事情多，耽誤半天。收工下班，還能趕上給主人買糯米藕吃。

　小紅想到手機裡的五千塊，利落翻窗落地，大搖大擺的消失在村子街道，變成了猙，瞬間消失在大學門口到了雲城。

　排隊買了糯米藕，回家！

　十分鍾後。

　民警敲響了出租屋的門，接到網友報警，查了杜樂樂的ip地址，民警立即出警，很快確定了地址，不過上二樓前問了房東，房東說二樓很安靜，沒聽見吵鬧啊。

　怎麽會？

　剛才他們一路看著直播過來的，杜樂樂屢次大喊。

　但房東的表情也做不得假，救人要緊，民警出示證件，讓房東帶路上去，敲了門，房東在一旁忐忑，“這女的出什麽事了？我就說這女的哪裡像大學生，每天古古怪怪的，有時候我看到買了兔子剝皮血淋淋的，放到快遞盒裡，不知道給誰寄，還有一次殺雞的……”

　‘砰’！

　民警破門而入，直播間黑屏，他們也不知道杜樂樂什麽情況。

　一進去，杜樂樂坐在椅子上，一屋子的蠟燭一半還亮著，中間黑白照，看的房東一個哆嗦，受不了說：“這女娃怎麽在屋子裡搞祭祀啊，晦氣死了，弄什麽嘛。”

　杜樂樂沒有動靜，腦袋手腕自然下垂。

　房東嚇了跳，“不會死了吧？”

　民警還是鎮定，跟房東交代出去等。一人從口袋掏出餐巾紙按響了燈的開關，房間明亮，杜樂樂渾身的血色，歪著腦袋，臉色慘白，看著真跟沒了一樣，但另一個民警上去摸了下呼吸脈搏，說：“人還活著。”

　“這身上也不是血，番茄汁吧？”民警經驗豐富說。

　主要沒血腥味，反倒一股甜絲絲的，估計什麽果汁醬。

　不管怎麽說送醫院先。

　房東聽到人沒死，松了口氣，要真死人了，她這房子還怎麽租？不成，這姑娘好了後得趕走，整天神神叨叨的。

　微博上#孫浩粉自殺直播#上了熱搜。

　直播裡的畫面很多人保存錄播放到了微博，人工擠到了前排。主要是早上孫浩死了，晚上這人粉絲就組團直播自殺，簡直看懵看呆了路人網友。

　【這些人腦袋有泡吧？？？】

　【腦殘吧，為了個明星自殺？】

　【不敢相信，這標題，孫浩的死和路辭舊有關？】

　【孫浩不是死在節目組床上麽？怎麽還賴上別人了，這是自殺拿命綁架別人？人沒殺孫浩，搞這些惡不惡心。】

　【這女的就是邪教吧，說的那些話，群裡的小粉絲年紀都不大，被洗腦，要是真出事了，我要是孩子爹媽得手刃這女的。】

　【教唆殺人有的吧？】

　【臥槽真的假的有鬼。】

　【最新消息，群裡小粉絲都沒事，自殺時鬧鬼孫浩出來了，嚇得沒人敢了。】

　【主播怎麽樣？希望大家都平安。】

　【樓上聖母了，這種女的，你聽聽她說的什麽辣雞話，她壓根沒想過死，隻想哄小妹妹們自殺，好綁架政府，絕了這女的。】

　……

　驚悚奪目的直播視頻，加上噱頭的題目，後期直播房間血淋淋的黑了。大家都很關心這些自殺的人怎麽樣，雖然這女的腦殘，但是一條命，還是希望能救下來了。

　到了晚上十點。xx平安發布了一則通告，各大官方平台紛紛轉播。

　xx平安：關於今晚網上熱傳的某明星粉絲直播自殺，我們接到報警，十分鍾趕到現場，當事人杜某某暈過去，送往就醫，沒有生命危險，身上的血跡是果汁。至於自殺群，我們警方正在一一線上詢問聯系，暫時無人員傷亡，希望大家理智追星，珍愛生命。

　網友們：果汁？？？

　幾個意思？就是那女的自導自演有鬼？

　當然啊，那女的一看就是舍不得死，要是教唆其他小妹妹自殺，事後被追究也是教唆自殺，有罪的，還不如搞這麽一出鬧鬼，今晚流量，那個直播平台最後人數好像五六百萬，比大主播還要牛批。

　這女的傻逼吧，搞這麽一出，有意思沒意思，讓所有人替她擔心。

　……

　路辭舊也吃了一晚上的瓜，現在微博上沒人罵他，轉頭全都罵孫浩這些腦殘粉，以及孫浩這人邪的很，翻紅邪門、死亡邪門，連粉絲都很邪門。

　各個官方平台根據今晚事件，寫了一些正能量的追星、真愛生命話題。

　沒人傷亡就成。路辭舊便不再看微博，這東西刷著浪費時間，晚上什麽都沒乾，專門吃瓜了。打了個哈欠，躲進被窩裡。

　宮汐潮今晚竟然沒吃醋，他都躺進來了，宮汐潮還在想什麽。

　“你今晚想什麽呢？一直沒怎麽說話。”路辭舊問。

　宮汐潮抱著老婆，低頭，“你還記得周誠的外甥嗎？”

　“雙馬尾黑蛋小朋友。”路辭舊記憶猶新，這小孩可愛，活靈活現神氣的像個小大人，第一次記錯當女孩子了。“怎麽了？突然提起黑蛋。”

　宮汐潮親了親路辭舊額頭，說：“黑蛋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知道，誠哥說了。”路辭舊隱約感覺到宮汐潮要說什麽了。

　宮汐潮說：“一直找不到的白澤，還有那條破龍氣息消失。這段時間我動用了其他藏在深山的妖，找不到，沒有，消失了。”

　“他們不在這個世界。”

　宮汐潮最後肯定道。

　“不在這個世界……”路辭舊抱著宮汐潮，他知道，宮汐潮雖然口口聲聲喊大龍媽媽破龍，但如果不是關系深厚，以宮汐潮這種怕麻煩眼高於頂的性子，不可能會一路找過來，為了大龍留在收容所。

　宮汐潮對路辭舊沒有遮掩，之前沒查到，現在確認了，知道什麽說什麽，“應該是白澤窺探了天道，知道不容妖族，妖族要滅絕。”

　大龍媽媽是應龍，胡青青九尾狐，嘟嘟媽媽鸞鳥也是鳳凰，貓崽的類，這些怎麽說是千年大妖，天道不容，應該也能繼續活下去。

　龜縮起來，睡在深山，不出世，也能偷生。

　宮汐潮說的妖族滅絕，應該是新生的妖類。大妖慢慢消亡，沒有新生的妖族出現，一些原本很容易修煉成精的妖精，道路也會變得艱難。

　胡三娘說，她們狐族，建國以後已經很少有族類修出靈識，更別提成人形。都是懵懵懂懂的小畜生。族裡的長老說靈氣稀薄的原因。

　靈氣為什麽越來越稀薄？

　不就是天道不允，斷絕妖族的路。

　從建國後，妖族就開始走末路，直到最近——

　路辭舊想到了，先是酸與、蜚的蘇醒，再之後九頭獄犬回到了幼崽期，魅魔找不到，修羅還未出現，天下要亂。

　“這些沉睡的蘇醒，應該是靈氣複蘇，這是希望。”宮汐潮望著路辭舊的雙眼，“這是破龍他們爭取來的。”

　後者的亂，應該是妖族必有的一劫。

　“可以叫醒我一起去的。”宮汐潮語氣不開心，路辭舊聽出是擔心大龍媽媽，抱著宮汐潮，說：“他們是為了崽崽們的希望。”

　放棄剛生下的幼崽，是為了幼崽們平安活下去。

　小妖在靈氣單薄的環境下，撐死修為慢，活個幾百年可能就沒了，但是人妖混血的幼崽，可能連化形都沒辦法支撐，人類的壽命，對於妖來說十分短暫，更別提對於大妖來說。

　“宮汐潮，我們現在能做的，不讓絕望發生。”路辭舊想明白其中關卡，握著宮汐潮的手，“他們暫時離開了，爭取一線機會。我們也有機會，做自己能做的，阻止這個世界要亂。”

　“等他們回來，靈氣充沛，妖族不絕。”路辭舊認真道。

　宮汐潮緊緊抱著路辭舊，頭埋在路辭舊脖頸，嗯了聲。路辭舊感覺到脖頸有些濕，“你該不會哭——”

　然後察覺到舌尖的舔舐那塊皮膚。

　路辭舊：……煽情煽的好好地，結果給他來這手？

　宮汐潮舔完老婆，又掀起了萬丈光芒，那種老子第一天道都得給我往後排的舍我其誰光芒。

　“老婆，你是不是濕了？”

　放屁。老子硬了還差不多。

　“做，你在逼逼別怪我抽你。”路辭舊抬頭惡狠狠說。

　宮汐潮並不在意，反倒喜氣洋洋，打是親罵是愛嘛，說明老婆很愛他，高興說：“老婆，今晚你要不要試著在上面？”

　“……”並不是很想當一。路辭舊沒這志氣，底下挺爽的。

　“那就說定了。”宮汐潮美滋滋的，雙手用力。

　路辭舊：？？？

　然後他被甩到了上面，宮汐潮的雙手在被窩裡摸他睡褲？？？

　……

　第二天。

　是在上面，在上面自己動。路辭舊：……

　收容所一如既往的平靜日常，豆青藍住了幾天繼續奮鬥事業了，關於孫浩的死亡，最後警方給了一份孫浩突然急病死亡的報告，而孫浩死亡當天鬧著自殺要真相的粉絲，在兩天后，如夢初醒一般。

　一則#中蠱似粉孫浩#上了微博熱搜。

　【啊啊啊啊我真不知道怎麽了，腦子抽了，去年孫浩這渣男出軌劈腿吃軟飯，我還一起罵過的，結果今年跟著了魔一樣粉上這麽個人渣，他死的當天我他媽還發了朋友圈，小論文什麽音容相貌永遠留在心裡，現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太腦殘了。】

　【社會性死亡。孫浩死的當天，我跟朋友為這個賤男的吵了架，不算閨蜜但也認識五六年的好朋友，現在真的恨不得跪滑，磕頭道歉，因為孫浩這賤男人，我diss了她愛豆，嘴很毒那種，現在掰了，這男的害人不淺啊。】

　【跟中毒魔怔似得，我媽都說不敢提孫浩，之前因為孫浩我向他們發了好幾次火，我有罪，太可怕了。要我說這種渣男，顏藝平平，年齡大、身材差，演技般般，人品低劣，我為什麽會粉上？】

　【昨天腦子突然就清醒，開始後悔的不行，一條條刪朋友圈微博，媽的，再看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長篇大論洋洋灑灑，還按頭路人嗑，不然就祖安路人全家，真的不敢信這是我發的，那種小論文吹孫浩吹的不行，我臉能給自己煽腫，最可氣的是，我朋友圈QQ空間加了男神，我之前艸人設高冷文藝掛的，現在全都崩塌，之前他還評論我你喜歡孫浩這一掛？我他媽腦抽了，直接嗶嗶了一大段安利，我死了，我和男神沒希望了。】

　【今早絕望，睡醒，看到床頭櫃擺著孫浩那醜貨的照片，我差點心臟停了，想起過去追星經歷，真的很多髒話，想祖安孫浩屍體了……】

　【這些還好，那些差點自殺的小粉絲估計更後悔，也該慶幸，幸虧沒自殺成，不然為這種爛男的死，腸子都能悔青。】

　【弱弱說一聲，我就是那天直播間被蠱惑自殺的粉絲之一，今年上初二，爸媽都在外地打工，我是奶奶照顧，平時學習也不好，不知道為什麽粉上了孫浩，那晚真的想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也沒人在意我……後來沒死成，爸媽回來了，我以為他們會罵我，沒有，他們說本來我中考結束接我過去他們城市，現在很後怕，群裡的其他小姐妹都退群了，都很後悔粉孫浩。】

　很多網友被這標題吸引進來，看到大面積後悔脫粉的孫浩粉絲，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家是真的毒吧，但有人想起來了。

　【之前不是有個玄學風水大師發了條微博，好像意思孫浩粉絲冷靜，兩天后就會理智，差不多這意思，我記得當時被罵的很慘，粉絲把孫浩的死發泄在大師頭上，現在看時間，我驚了。】

　【！！！我也想起來了，距離孫浩死亡，正好兩天，玄學大師叫路辭舊，也太準了吧。】

　【路大師的粉，他真的超準，而且還很善良正義，之前說什麽炫富都是假的，路大師是真的善良，是山海收容所的負責人，收養了四個小孩都很可愛。】

　【孫浩的死，路大師明明沒做什麽，當時被腦殘粉聲討賠命，小眾大師惹不起粉絲，給大師一片安靜。】

　【收容所的大師？？？還收養了四個孩子？有地址嗎？我有些洗乾淨的舊衣服，都是我外甥穿的，可以給寄過去，還有書本什麽的。】

　【樓上上是路大師假粉絲，起碼數據百年不更新了。指路路大師微博做飯擼崽路爸爸，大家去看。還有謝謝樓上的好意，不過不用了，路大師家真不缺，去年山海幼兒園蓋成了，專門給四隻童童準備的幼兒園，還有路大師參加朋友婚禮po的照片，童童們穿的衣服好像是定製的。】

　【路大師忠粉，有一天看到嘟嘟戴的髮夾，香奶奶家的鑽石版兒童髮夾，我當時酸到流淚。大師微博有很多日常照片，也不是故意炫富，崽崽們菜園子澆水的照片，玩具有貴的便宜的，貓崽最喜歡的樂高拚了好多，有大有小，還有大聖糖果，反正很有生活童趣，大家感興趣可以關注哦。】

　【是啊是啊，我太愛路大師發日常了，以前都是不鏽鋼盆，被網友噴不精致，後來用瓷器裝，聽說是古董，又被噴炫富，現在路大師同款，淘寶我也能get到，不過最主要是，看路大師發的日常真的能感受到生活美好，崽崽們可太可愛了。】

　【只有我是去蹲路大師微博裡粉出境的其他人嗎？目前最喜歡民國風少奶奶，聽說是崽崽們的幼兒園老師，生活上照顧嘟嘟的，很放心啦，我是嘟嘟的媽媽粉。】

　【總而言之一句話，去看路大師，真的準，不準不要錢！】

　路辭舊：……這我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