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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崗大佬再就業[娛樂圈]》第二十章
“呲——”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在吳斐耳邊回蕩著,他有些奇怪為何自己明明閉著眼卻能感受到眼前不斷的閃過一陣陣白光,周圍的景物也一直在變化著。脊椎處的涼意不斷向全身各處擴散著,但胸腔內卻又升起一股子燥熱,他說不清是這是什麼感受,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不到半點痛感了,最終漸漸陷入沉眠,直到一陣天旋地轉的失重感將他喚醒。

 吳斐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門,他神色迷茫,因為他認出這是自己當年臨死之前參加的華鼎獎頒獎典禮的現場。

 這是…又重來了一次?

 當初那股在墓園出現過的莫名力量又指引著他進入門內,吳斐內心帶著隱隱的期待,或許進去了就能再一次回到從前。

 放映廳很大,他一進門就被不間斷的閃光燈與潮水般掌聲包圍著,可以容納四百多人的放映廳座無虛席,好像他生命出現過所有人都各自佔領著一席之地,眾人歡呼雀躍的仿佛這是一場盛會。前排的座椅上竟然還貼有帶著吳斐姓名的紙片,他猶豫片刻在眾人的簇擁下最終還是坐到那個屬於他的位置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轟鳴的掌聲仍舊沒有停止,周圍的人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心中那種特殊的力量仿仿佛消失了,眨眼間巨大的放映廳竟然又只剩下他一人。吳斐有些著急的想要離開但身體卻好像被固定在座位上一般,他還來不及深思自己現在的處境,就被肩上突如其來的重量驚的心中一跳。

 他微微低下頭,側著望去,那是一隻嬌嫩白皙的手,看大小像是女人的。吳斐壯著膽子轉身,視線相對間,卻激動的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手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五官細看之下竟然與吳斐有七八分相似,身上穿著復古的淺色碎花裙,髮型也是上個年代流行過的大波浪卷。

 吳斐呆呆的想道,自己之前或許是錯了,這世上還是有天堂地獄之分的。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對著面前人訴說,最後卻只能強忍著淚意勉力扯出一個笑,“媽……”

 原來這個年輕女人便是吳斐早逝的母親——吳莠,她仍舊是吳斐兒時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少了歲月侵蝕的痕跡,也沒有被生活折磨過的傷疤,吳斐像是一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吳莠以無聲的笑容回應著吳斐,當吳斐還要再開口時卻見吳莠將食指抵在唇上說道,“噓——電影開始了。”

 吳莠的話像是一個暗號,放映廳內的燈光迅速暗了下來,巨大屏幕上出現了電影的片名——「吳斐」。他還來不及驚訝,一副溫馨的畫面就將他震住——一個看這七八月大的小嬰兒正在爬行,他的父母圍繞在他身邊用各色小玩具吸引著他前進...

 之後畫面一轉,嬰兒長成了孩童,而他的父母也開始漸行漸遠,幾乎很少同時出現在一個鏡頭內,彩色的畫面也變得越來越暗。當孩童又大了些,一種淡淡血色籠罩在他身邊,而這回兒他的父親徹底消失不見了...

 那是吳斐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憶的過往,此刻卻用另一種方式展現在他面前,他有些哽咽,吳莠拍著他的肩膀,“阿斐,一切都會好起來不是嗎?”

 吳斐握著母親的手小聲重復著,“沒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電影還在繼續,從小學到初中,吳斐的人生如走馬燈一樣一一展現,只可惜彩色的片段越來越少,直到高二前夕,主人公的世界徹底暗了下來,壓抑的黑白兩色成為了這一段畫面種全部的色彩展現。

 熒幕上吳斐正呆愣愣的站在母親的墓前,熒幕外吳斐的淚水也壓抑不住了,他哭泣著一聲又一聲的說著抱歉。吳莠仍舊笑著,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再說那樣的疾病面前誰又能全身而退那?”

 高中片段結束之後的電影陷入了一種瘋魔的階段,色調一直在彩色和黑白之中轉化,幾乎是佔據了吳斐大學後到現在的所有人生。聰慧的吳莠很快找到了規律,她指著屏幕前那似天神般的少年說道,“阿斐,那是你的愛人嗎?”

 吳斐一愣,愛人啊…一個蘊含無線深情的美妙詞匯,他期待過,可這期待將他推入深淵,他不敢再觸踫,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看待顧繁。

 他最後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不…他是我的雇主。”

 吳莠看著熒幕,隨後又揉了揉吳斐的頭,說道,“他真是個俊秀的孩子。”

 吳斐︰“別被他的臉騙了…他是個很惡劣的人…”

 “那他應該去做個錫紙燙…”吳莠看著吳斐有些震驚的神情笑著指著腦袋說道,“這年頭什麼東西都要更新換代,老人家也要跟上時代的步伐,你可別小看媽媽我,這些網絡詞匯我可是用的很6的。”

 吳斐聞言跟著笑了一下,“看來你在這裡過得很好…”

 吳莠點著頭,臉上帶著少女的嬌羞卻絲毫不讓人覺得突兀,她半開玩笑的說道,“這兒的日子可有趣多了,最近那個火龍果科技的喬碧思整天想約我出去看電影逛黃泉路吶!”

 “媽...你的魅力還是不減當年。”吳斐也笑著接腔。

 兩人談笑間,這出默片落幕了。

 吳莠感慨道,“阿斐,電影那麼短,你還這麼年輕…”

 吳斐沒有回話,神色也是無悲無喜,他整了整衣服,看向自己母親,說道,“要走了嗎?”

 吳莠阻止了他的,指了指熒幕,原來還有彩蛋——那是他的頭七,顧繁紅著眼站在他的墓碑前說著什麼,之後就是他拒絕進入白色光圈的畫面。吳斐嗤笑著,不知道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顧繁,這笑比哭還難看。

 “那時你不願意也不甘心就那樣死去,你說你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那這一次那?”吳莠問道,“你想好要跟媽媽走了嗎?不再嘗試了嗎?”

 吳斐搖著頭,指甲扣著扶手,他的聲音像是從喉管中擠壓出來一樣,低沉沙啞。

 “媽…我嘗試過了。我真的…嘗試過了……我以為我了解他,了解他的幼稚,了解他反復無常的脾氣,了解他虛無縹緲的情緒,我以此挑釁他激怒他,我知道以他的性格這會讓他主動走向我,我想努力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去,但最後才發現,原來多年的相處他也同樣將我看透了。”

 “他以最殘暴最直接的方式撕開了我的偽裝。我沒辦法再假裝自己不知情,也不能再繼續帶著虛偽的面具假裝自己是個良善。他說的是對的,我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評論他那?”

 “媽…或許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貪婪的人…當我看見語芊的視頻的時候,那樣的時間點,我知道顧繁一定跟這事兒脫不了乾系,可我還是選擇去到他的身邊。我那麼懦弱,我不願意去反抗,害怕反抗失敗的後果。”

 “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他履行了合同的一切條款,自始至終我才是那個變量,這也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好累…媽…帶我走吧…”

 “阿斐...我不能…”吳莠心疼極了,她面前的孩子那麼痛苦,可她能做的只是幾句柔聲的安慰,“你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難道你的所有不甘心都只是僅限於情愛嗎?”

 吳莠揉著他的腦袋,又輕輕為他拭去兩頰的淚水,“阿斐來的太早了…媽媽還想多過幾年悠閑日子…”

 吳斐緊緊握著吳莠的手,祈求者他的母親能改變心意,但最後吳莠卻和整個放映廳一起化作了沙從吳斐的手中溜走…

 不!不要!別走!吳斐癲狂的向著吳莠消失的地方奔去,但除了一片飛沙只剩一條讓吳斐覺得熟悉的從地底延伸至上的深淵,而深淵盡頭,本該朝著他揮手的少年顧繁已經不見蹤影,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

 吳斐嘶吼著,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最後決絕的跳進了那條深淵內。

 小張和林浩東自從接到吳斐車禍的消息後就著急忙慌的朝著醫院飛馳。宋晟亭連帶著許蔚D也在其後趕到。手術結束後,在獲得了醫生的首肯下,許蔚D將吳斐安排轉進了私密性更高的山頂療養院。

 期間宋晟亭坐立不安,總覺得是自己的錯吳斐才會出事,他不該那麼直接的將“真相”一股腦塞進吳斐的腦中,許蔚D的好聲好氣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時還是林浩東站了出來,對著宋晟亭一頓數落,“你有空在這哭天喊地,不如趕快去買通媒體,早高峰的市中心,他這幅模樣,你覺得那?”

 宋晟亭聞言感覺拉著許蔚D走了,住院處的走廊內才恢復安寧。

 小張坐在病床邊,他的視線一直不敢離開,麻藥的藥效都過了好幾個消失了,吳斐還是昏迷著。之前迷迷糊糊間,小張好像看到吳斐皺著眉,神情十分痛苦,他以為是吳斐要醒了,但等了許久,吳斐的神情又恢復了平靜,他隻當自己是看錯了。

 熟悉的消毒水味,熟悉的純白天花板,吳斐眯著眼,手上扎著針,腦袋左半邊疼的厲害,估計是縫了針麻藥過了,小張站在床邊用擔憂的神色看著他。吳斐恍惚間以為自己夢回到初重生的時候,可惜小張身後的林浩東提醒他這不過是錯覺。

 他重新閉上眼,期待那兩人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甦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切都是夢…等再睜開眼時,他能只是當初那個少年肆意的大學生,他不會再選擇進娛樂圈,也不會再遇見顧繁,朝九晚五平凡的過一輩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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